第82章 章節
個穿着西裝手提黑色公文包的男人,他從記憶中翻出這張臉,訝異至極的表情從他面上一閃而過,并未久留。
“是于助嗎?”叢清走過去主動伸出右手,笑道:“我是CQ的負責人叢清,咱們在電話裏溝通過的,不知道于助還有沒有印象。”
于勤握上叢清的手,也笑了一下,“當然,叢總年輕有為,我一直很期望能見到您本人。”
外面還在下雨,叢清拿過助理手中的白色毛巾遞給于勤,不經意問道:“我以為咱們是跟資方見面,于助親自來可真是吓到我了,看來FL很重視這次收購?”
于勤是FL總經理助理辦公室的總負責人,出現在財經新聞中的次數比那位神秘的總經理還多,外界不少人都稱其為FL內定的二把手,而于勤也實在擔得上這個名號,至少叢清認為他擔得上,于勤……這個男人管理企業的手段可不是二流水平。
“這是自然,FL向來看重與每一位合作夥伴共贏的機會……”
于勤官方了一句,緊接着便放出另一個重磅炸彈,“不僅是我,沈總也這麽覺得。”
叢清眨眨眼,唇舌都有點幹涸,“沈總,也來了?”
于勤看了眼酒店大門,仔細擦幹西裝外套上的些許水漬後說:“沈總有點事,我和您先上去吧。”
“啊?不用等沈總嗎?雨這麽大——”
“不用,沈總有點……私事。”
“成,那我先帶您上去,咱們去包廂……”
酒店門口,沈厭倚着牆壁抽煙,保镖在他旁邊舉着傘,半身黑色西裝都是濕的。
沈厭問幾點了,保镖看眼時間,說六點十二分,沈厭哦了一聲,雨水砸在黑色的傘面上,噼裏啪啦像油炸某種食物的聲音,沈厭有點餓,他大病初愈便從病床上爬起來飛回國見客戶,這種敬業精神讓他爸媽嘆為觀止到甚至忘記了囑咐自己兒子按時吃飯,沈厭抓心撓肺地想要見到某個人,吃飯對他來說什麽也算不上。
胃酸在胃裏翻騰,隐隐發作的鈍痛感讓沈厭站直身體。
他比保镖還要高一些,從傘下的暗處走到燈下,引得剛下豪車的女士頻頻回頭,大概是納悶這男人帥的眼熟,沈厭手裏玩着打火機,百無聊奈,一秒像一年。
“幾點了?”
“六點二十九分。”
沈厭嘆氣,左手轉着打火機收回兜裏,右手指尖的煙升起袅袅白霧,幾滴雨絲被風吹的飄到手背上,他咬着煙,重新站回陰影中,黑眸裏翻騰的晦澀情緒再次隐匿。
大雨悉列索落,夜越發暗了。
一輛輛豪車停駐在酒店門口,又由泊車員開走,絡繹不絕的人流讓燈火輝煌的酒店內部逐漸熱鬧起來,沈厭站得腿都要麻了,冷漠的視線掃過一輛輛代步工具,濃厚的思念恨不得凝為實質爬到那人身邊。
“老板。”
“說。”
“人來了。”
這三個字讓沈厭的眼神瞬間聚焦,确定某個身影後,男人直接奪過保镖手裏的傘,向正在讓人泊車的青年走去。
保镖看着他老板風風火火離去的背影,眨了眨眼,很明智地沒再開口。
林殊星把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頭頂卻突然多出把黑色雨傘,他下意識認為是酒店服務人員在幫他擋雨,擡起頭正要道謝,入目的卻是張英俊到完全不像是服務生的臉。
“你——”
“林殊星?”
林殊星黑眸微怔,視線停滞在男人帶笑的眉眼上,“我們認識嗎?”
舉着黑傘的神秘男人上下打量眼前的青年,他的神情飛快變換,林殊星甚至來不及分析那些到底是什麽表情,代表着什麽情緒,他只隐隐感覺到,有那麽一瞬間,對方在生氣。
“原來你還沒去……”男人帶着林殊星走進酒店,“我太想見你……是我來早了,不怪你。”
林殊星擰着眉,他按了一下頭,感覺自己似乎明白對方在講什麽,或者說他認為自己應該明白對方在講什麽,但讓他頭痛的是,他不知道。
“頭痛嗎?”
“有一點。”
“這裏?”
“對……呃,你到底是誰……”
沒有人再回答林殊星了,黑暗侵襲而來,他仿佛被拽入思想的海洋,緊接着是無邊無際的虛無與雲煙,空曠無邊界的空間讓意識自由移動,怎麽也觸不到邊境的空虛感襲上心頭,一股攝人的恐懼占據林殊星的心髒,他驚吸一口冷氣,翻身坐了起來。
屋子的窗開着,林殊星被風吹地發抖,他起身去關窗,看到外面嘩然盛開的粉面桃花林,幾片花瓣打着旋兒飄到房內,林殊星伸手抓了一片,那小而粉的花瓣在他手心幻化成一張紙條,上書「來打坐室師」。
傳書消失後,林殊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師」是指這具身體的師傅嗎?
林殊星內心躊躇,貓不在,他遇到那個神秘不知其身份的男人,然後又不知為何來到了這像是任務世界的世界,沒有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萬一出了什麽差錯可該如何是好……林殊星推門而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作者有話要說:
70、悟蘭因2
作者:獅子歌歌;
平臺:晉江文學城;
文名:不滅星(快穿);
悟蘭因2:七枯;
出門後,林殊星沿着門前湍流的小溪向東走,桃花的花瓣上還有未融化的冰碴,空氣清新且冷意十足,林殊星推測此為該地海拔較高的原因,只是地區未見全貌,他也不敢妄下斷論。
那麽打坐室在哪呢?
林殊星哈出一口冷氣,他揉搓雙手,靴下踩着沾了露水的草地,漫無目的往前走着,一路上什麽人都沒見到,林殊星不在意,只當是擴寬新世界的地圖了。
大概走了一刻鐘的時間後,林殊星終于得見幾間零星坐落在不遠處的房屋,他遠遠地看到一個正在清掃門前落花的光頭少年,剛想伸手打招呼,又因不清楚原主性格只得讪讪閉嘴,倒是那掃地的光頭少年發現他了,咧着嘴招手。
“大師兄這是到哪裏去?”光頭少年近看後更是年弱,乳臭未幹的模樣完全是副孩子模樣,嘴邊兩顆尖利小虎牙微兇,但臉上的笑容卻将那種兇悍完美中和,倒也顯露出幾分稚氣的可愛來。頭頂并未點痣,想來這光頭也只是少年的發型罷了。
林殊星心思閃動,他聽光頭少年言語間并不疏離,反而有些熱切,倒也不拘禮了,走近道:“師父喚我去打坐室,師弟怎的獨自掃起門前花來?”
“大師兄,我這可不是自掃門前花,師父自小教導我們不可各掃門前雪,今日趕上我執勤,我便想着将這些都清掃幹淨,也省的師兄師姐們浪費時間在此等小事上。”
“原是如此,師兄不過問一句,你看你,何苦解釋這麽多。”
“哼,師兄偏心,前日許師兄為你清掃門前的雜草和頑石,你卻還誇他來着。”
“這……”林殊星有些無言,他腦中并無那些記憶,自然不知該作何姿态。
光頭少年顯然并不是真的怪罪林殊星,見他師兄不說話了,也就嘿嘿一笑,将此篇掀過,問起另一個問題,“師兄怎麽走這條路?打坐室在北門,難道師兄是故意繞遠路不成?”
得到有用的情報,林殊星心情不錯,他忍不住摸摸對方圓溜溜的腦袋,刺刺的觸感讓林殊星笑了笑,他看着手底下望着他的那雙黑眼睛,說:“對,師兄是在鍛煉身體。”
小光頭哇了一聲,仰慕之色不予言表。
告別光頭師弟後,林殊星不敢耽誤時間,他緊趕慢趕,終于又在一刻鐘後趕到了北門附近的打坐室,木門只輕微掩映着,林殊星推門拾階而入,悠悠檀香在鼻尖蔓延開來。
室內只有一人,白衣鶴發,連鬓角和瞳色都是白的。
林殊星被盯得渾身發毛,既然沒有其他人,那麽此人應該就給他傳紙條的師父吧?
林殊星戰戰兢兢,收攏素色的衣袍緩步走到鶴發男人面前,恭敬道:“我來了。”
兩人中間隔着一大尊黑金丹藥爐,迎面的火氣和檀香混合着鑽進黑發青年的鼻孔裏,他抽動幾下鼻翼,卻并未有任何大的動作,一舉一動都及其符合無情尊首席大弟子的風範。
“擇日下山,為我完成一件事……”白衣鶴發的男人将煉丹法器納入意識,嘴唇未動,聲音卻直直傳進林殊星的耳朵裏,“走罷。”
就這還要讓我跑一趟?林殊星有些愣,他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徒兒告退。”為避免露餡,還是先溜為敬。
打定主意,林殊星轉動自己僵硬的身體就要離開,回去的路上看能不能碰到其他人,得趕快收集更多情報才行。
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