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配做男朋友
許遙驀地一驚,他聽到季嶼川的聲音才朝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之前一直沒有注意人群包圍圈外的動靜,不知在什麽時候季嶼川就已經穿過圈子擠進來。
他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淡淡地掃視了一圈四周,最後定格在許遙和裴恒二人身上。
許遙也望向他,季嶼川的神情看不出變化,不像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被別人當衆求愛,而且自己和季嶼川也不是絕對的誰也不能背叛誰的關系,可當自己想到他又真的看到他時,還是突然有一瞬沒來由的心慌。
但時間不允許他在這時候分心太久,現在更要緊的是回去,他便應了季嶼川一聲,向他跟前走,季嶼川卻趁他沒反應過來快步上前,第一次在公共場合下握上了他手腕,抓着他要走出人群。
哪怕許遙穿的長袖衣服,季嶼川的手沒有直接碰到他皮膚,但和他們兩個在外人面前表現的關系相比也依舊是明晃晃的越軌了。
知道許遙和他關系的人都有點詫異,許遙更是意想不到,正要甩開季嶼川的手,身後裴恒卻執着不休,他也追上來問道:“許遙,你拒絕我是不喜歡我,還是因為你有男朋友了?“
他指着季嶼川問道,“這是你男朋友嗎?”裴恒也覺得當衆被拒絕太跌份了,關鍵這個帶走許遙的人他也不認識,梁夏更沒說過許遙有對象啊。
其他人有本校的自然知道季嶼川,但也沒聽說他和許遙在學校有什麽來往,這會見倆人看起來像很熟稔也都一臉懵逼,隔壁學校的見季嶼川長相不輸他們學校校草,也看熱鬧不嫌事大,在場所有人都紛紛豎起耳朵等着聽了。
季嶼川的步子停了一下,許遙也像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他甩不開季嶼川,但可以用別的方法發洩:“老子拒絕你就是看不上你啊,
還需要什麽別的理由?就這還好意思臭顯擺,把你們家所有家産加起來都抵不上我家零頭。”
裴恒臉都白了,他知道許遙是京都權貴家族地位處在圈子上等的小少爺,但自家也不差錢,現在許遙拒絕他不僅拒絕了他的人,連帶着把他整個家都貶的一文不值。
衆人也當場嘩然,誰也沒想到許遙模樣看着乖巧溫順,性子能這麽野,講話都毫不在意別人感受的,如此不留情面。
“至于他麽,”許遙嘴角漾起諷刺意味更濃的笑,“他才不配做我男朋友,他不過只是住我家裏被我養大的一條狗,看我為難,他當然得帶我離開了,不信你問,他們都知道。”
這無疑是個更巨大的反轉,不知情的人都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但許遙可沒放低聲音,他們不可能聽錯,裴恒也有點不敢置信地轉向梁夏他們,梁夏點點頭,意思許遙說的全部屬實。
季嶼川垂着眼,許遙以為能甩開他了,可他那只手卻加緊了力氣,然後,緩緩放松,最終從許遙腕間無力垂落。
就在這短短可能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裏,他的心情從不由自主地對許遙會如何回答而好奇再到跌落谷底,他還沒敢想許遙會承認,只是想過許遙只會單純否認,即便這樣自己也可以接受的,卻沒想到他還是和從前一樣無情,許是有過期待,這一次他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期待落空,心都仿佛咔嚓分成兩半的苦澀。
許遙毫無一口氣傷了兩個人自尊的覺悟,只有憋屈得到解決的爽快,雙手插着兜,一臉春風得意,他走過季嶼川身邊,側頭招呼他:“走啊,愣着幹什麽。”
“嗯。”季嶼川壓抑着低聲應道。
許遙不等他,徑自往前走,季嶼川默默跟在他後面,本來按照規矩,他合該只能走在許遙身後,永遠不配與他并肩,甚至超過他。
捱到上了車,季嶼川那滿腔情緒才總算有了機會表現,在許遙剛扣好安全帶時他就傾身壓了過去,雙手尋到許遙的手,牢牢緊扣,然後就是對他的嘴唇一陣撕咬、蹂躏。
許遙身子被固定在那裏動彈不得,唇瓣被他像饑餓許久的人一般瘋狂攪動,比之前他親過自己的每一次還粗暴,頭一次接吻接到嘴又疼又酸,許遙用指甲抓他手心沒用,氣急敗壞地反咬了回去。
季嶼川嘴上也一疼,大抵是也吻累了,兩個人的嘴終于分開一點距離,季嶼川輕舔了下唇上滲出的血珠,許遙怒道:“你他媽又弄疼我了!”
季嶼川忽地笑了,車內光線明滅,襯的他的笑印在英俊面容上卻不會讓人覺得舒服,反而如暗夜修羅,陰沉可怖。
那先前的心慌重又回到許遙心裏,他直覺季嶼川這麽做一定是醞釀着搞什麽鬼,還沒問出口,季嶼川就輕聲說:“小少爺說我是你養大的狗,是忘了狗也會咬人嗎?”
許遙沒忍住嗤地一聲笑出來:“季嶼川,你在和我生氣?”
季嶼川抿着嘴不語,許遙笑得樂不可支,屈膝沖季嶼川某處附近頂了頂:“我們家養着你們母子倆吃住,我說錯了?你不是狗是什麽,你有什麽資格生氣?還是你覺得我不該否認你是我男朋友?”
被說中其實心底最在意的事,季嶼川神色微變,但許遙一直盯着他,他的變化逃不過許遙雙眼,見狀更覺荒謬:“誰允許你這麽想了,
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玩玩,以後我也會嫁給別人,你既然擺不清自己位置,那就滾回去好好想想,我的忍耐程度有限,要再有下次,老子不跟你玩了。”
他揚着下颌趾高氣昂地發號施令,企圖一語讓季嶼川結束他的白日夢,誰料話音方落,他的座位就被季嶼川展平。
alpha松了他的安全帶,卻抱着他身子直接翻轉過去,覆上來,狠狠銜起他的腺體,手穿過衣服肆意妄為:“小少爺想嫁給別人?”
許遙被撩的喘氣,季嶼川愈發大膽:“你逃得掉我嗎?你将來嫁的人能像我這樣滿足你?我的忍耐程度也有限,要再有下次——”
他的聲音終于溢出藏不住的狠戾:“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