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原原本本伺候回來
房間裏,拍攝的機器在屋裏都已經架好,工作人員都在做最後的準備工作,許遙披着厚外套坐在床上,蓋着露出來的腿,李哥在一旁給他打氣:“這次好好拍,拍好了說不定就火了。”
許遙敷衍地應了聲,他倒不是第一次面對攝像頭了,但頭一次當主角,雖然情節不複雜,對他來說也是一次挑戰,手心因為緊張滲出了汗,他問導演:“等會拍的時候可以不露臉嗎?”
不知道這視頻會不會被以前認識的人看到,就算以後他們再也不來往,那也簡直是史詩級的尴尬,要是真被看到了,可就真的再無顏面見人了。
導演卻不太樂意:“不露臉?合同裏可沒這個要求,再說我們妝都給你化了,你不露我們不就白忙活了。”
李哥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有這個念頭,也跟着勸:“就是啊,你條件好,不露就浪費了,”他小聲在許遙耳邊說,“你就別折騰了,這是大老板讓你拍的,你要瞎搞,萬一他不高興,咱們都得玩完。”
許遙一聽到季嶼川的名字,臉上一沉。
導演以為他不配合,也不高興了:“你們這的人怎麽沒什麽名氣還耍上脾氣了,還拍不拍,不拍就滾!”
李哥瞪了眼許遙,忙安撫導演情緒:“我們拍,誰說不拍了,您消消氣。”剛說完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季嶼川,頭更大了。
“季總?哎我們這準備拍了,您放心,啊什麽?”李哥語調瞬間拔高,“不拍了?”
許遙都愣了,擡眼看向李哥。
只見李哥愣愣地連着哦了好幾聲,然後挂了電話。
他現在只覺得臉疼,弱弱地跟導演說:“那個,我們季總又說許遙現在不太方便拍,他,他找許遙有急事,違約金他已經付給您那邊了......”
這本來是個挺讓人生氣的事,但導演那邊确實收到了錢,倒也不完全算白忙,只好又招呼人收設備,許遙懵逼地下了床,他也搞不懂季嶼川怎麽想的,李哥過來跟他說:“你先去更衣室把衣服換了吧。”
“然後呢?”
“然後大老板要親自過來啊,他剛在電話裏和我說要接你回去,快到了。”
同時,許遙手機裏,季嶼川的消息久違地冒了出來。
【乖乖等我】
許遙冷嗤,收起手機,換好衣服出來,李哥帶他出了影棚到馬路邊等季嶼川,等了一小會,許遙說:“我好像有東西落裏面了,回去找下。”
李哥在看手機,頭也不擡:“哦哦你去吧,快點出來啊。”
“嗯。”許遙嘴上答應,向前走了幾步,回頭看李哥确實沒注意自己,便往相反的方向快跑。
他懶得細想季嶼川為什麽改主意,這次要是上車,等着自己的還不知道是什麽,他身上還有點錢,還是先回京都看看父母,再跟梁夏他們商量下看看怎麽應對的好。
不過季嶼川既然快來了,想必馬上也會發現,還得換身行頭,許遙跑到就近的一家購物中心,上到賣成人服裝的樓層,挑了最便宜的臃腫厚羽絨服、墨鏡、帽子、圍巾、口罩,一咬牙,又拿上一條半身長裙和女式小皮鞋。
這樣應該徹底看不出自己本來的面貌了。
許遙去更衣室換了裙子和皮鞋,還沒換上其他行頭,想看下大概效果,剛推開門看到那道側影,在心底罵了聲娘。
季嶼川怎麽也在這兒買衣服!
收銀臺上放了好幾個他挑的衣服袋子,他一邊刷了卡一邊打電話,還沒注意許遙,許遙第一反應就是再回更衣室,可他身子剛側過半截,售貨員小姐姐就喊他:“哎小哥哥你穿這裙子很好看诶。”
許遙:“......”
季嶼川也看了過來,當時群裏的那句話對方發完就意識到錯頻撤回了,卻跟魔障似的不斷在季嶼川腦中打轉,尤其是“硬.了”這種字眼,有人過來和他說話他都心不在焉。
更忍不住幾次拿起手機,就想再看看有沒有許遙的消息。但他的列表一片靜寂,最後還是不顧宴席還沒結束就拿起衣服出去要接許遙,結果剛接到電話,李哥就跟他告狀許遙跑了。
在此之前一秒他還在生氣自己可能白跑,準備馬上就去抓許遙回來,但現在不期然和許遙在這碰面......
生氣之餘又覺得有趣極了。
他笑了起來,提溜起那堆袋子朝許遙走近,對電話那頭李哥說:“放心,他跑不了。”他挂了電話扽起許遙手臂往更衣室拖,進去後直接把門反鎖。
許遙被他抵到牆邊,季嶼川單手指擡起他的臉:“許遙,我今晚本來在參加宴會,還沒結束我就跑出來了,付了高昂違約金,趕過來想接你,你卻想跑了。”
“那跟我有什麽關系,不是你非要讓我去拍嗎,早不讓我拍不就得了,你反悔又不是我逼你的。”
季嶼川都被他說的一噎,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麽會臨時改變主意,只是在那一刻頭腦裏的意識催動他這麽做了。
但現在他不能讓許遙知道自己這個心理,許遙對自己永遠冷心腸,四年前是,現在也是。
“可惜啊,你還是沒跑成,”季嶼川滿意微笑,“許遙,命中注定你逃不出我手心。”
“呸,這是我點背,晦氣!”
“還真不是,”季嶼川把袋子都打開,“我本來也是在給你買衣服,我們這是心有靈犀。”
許遙低頭看那幾個袋子,包裝沒拆,不過看面料都很薄,季嶼川低頭選了選,拿出一套,拆了包裝展開,白黑相間,長度還不到膝蓋的蕾絲女仆小裙子,還有雙白絲。
季嶼川手指勾着他現在穿的長裙的邊:“巧了,我也給你買的女裝,你現在這個不合适,太長了,脫了,換這件。”
“你神經病啊!”拍視頻需要穿裙子就已經夠窘了,季嶼川還讓他現在換露這麽多的裙子,還不如一刀殺了他。
季嶼川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按上他的腰掐了掐,“許遙,你看看這是在哪,你不換,是想在這裏......嗯?”
許遙怒瞪着他,嘴裏只能發出零零碎碎的聲兒,季嶼川冷哼:“還是說,你在等我給你脫?現在沒有我你不會自己脫衣服了?”
說着他就真的要給許遙把衣服脫了,許遙撥開他的手,他不想換這種裙子給季嶼川看,但更不想在這和季嶼川做,可這到底是在公共場合,不好和季嶼川在這耽誤太久。
權衡後他把心一橫,咬緊下唇,顫着手去解上衣扣子,因為過度緊張和感到恥辱,他的動作很慢,手一直在發抖,額角緩緩滲出了汗,他低垂着眉眼,沒有對上季嶼川的視線,卻能直接感受到頭頂一道直勾勾的目光投射下來,更讓他越發無地自容。
更衣室空間不大,季嶼川和他站的很近,自己扒下許遙的衣服和親眼看着他自己一點點把誘人的一面展現出來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衣服脫下的聲音和兩個人略帶急促的氣息相纏,在寂靜的室內格外分明。
上衣已經脫下了,許遙頭埋的更低,去脫裙子。
他低頭視角正看到季嶼川那兒,輪廓在隐隐變大變脹,許遙在暗罵着死變态,把季嶼川祖宗十八代都千刀萬剮了一通,才磨磨蹭蹭換好,季嶼川把他自上而下細細打量後,拿起他挑的厚羽絨服給他兜頭罩上,箍着手腕把他帶出商場,塞進車裏後排。
他升起車裏的擋板,許遙往後縮了下,靠到窗邊,季嶼川把他的厚羽絨服使勁扒下來:“許遙,讓你乖乖等我,為什麽不聽話?”
許遙不想理他,翻了個白眼。
季嶼川欺身而上,剛剛不得不在更衣室忍耐的沖動終于可以發洩:“你不聽話就得受罰。”
車子在平地晃了幾晃,許遙奮力推拒着他,但alpha信息素裹挾着強大的怒氣襲來,今晚路上堵車,他本就有點暈,更因着季嶼川比先前還過分數倍的動作,感覺整個人都像被強行壓進海裏颠簸着,當他以為自己可以上岸時,又倏地沉了下去。
如此反複,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最後到家時他在季嶼川懷裏合着眼,被他抱回家。
迎面來的是個女人,她看着季嶼川抱的人,驚訝:“小川,這不是小少爺嗎?!”
“媽,你現在已經不是許家的保姆,”季嶼川把許遙抱進一個房間放到床上,“許遙更不是那個小少爺了。”
女人跟過去追問:“那你們這......咋回事啊?”
許遙被吵醒,迷迷瞪瞪睜眼,看到眼前是季嶼川和母親以前的保姆,腦中嗡地炸開。
他最不想被過去認識的人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手指攥緊床單,恨不得鑽進地底,自打和季嶼川重逢,他一再擊潰着自己的防線,顏面、尊嚴一個都不剩。
他低啞着聲,語氣透着疲累:“季嶼川,我知道,你當年根本也沒坐多久的監獄,現在你又混的比我好得多,我沒有真正得逞,不欠你什麽,你這些天沒少折騰我也該夠了吧。”
季嶼川臉色也垮下來:“不夠,不過許遙,你不想再被我*了是不是?”
許遙原本無神的眼中,驀地多了絲光亮。
季嶼川拉起養母:“我把我媽接過來了,當年我們在你們家伺候你們一家人那麽多年,如今也該到你償還的時候了,你不想肉償,那就原原本本照着我們過去怎麽伺候你的,給我伺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