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二合一

彭瑤立刻拿着中微子通訊器, 下樓找到了幾個正在休息的科學家。

“你們快幫我看看，這個無窮是什麽意思？我發到哪國的通訊器上了？”

藍國研發的中微子通訊器，在救援行動中得到了廣泛的應用, 救援行動結束後，很多國家就向藍國購買了大批的中微子通訊器, 用作軍事聯絡, 未來中微子通訊器普及之後, 還可能代替現有的通訊手段，成為主流通訊工具。

未來的事情先不說，就說現在, 彭瑤知道的擁有中微子通訊器的國家就有一百多個，每個國家手上至少都有20到30臺，其中大部分都運用在鏡世界的探索當中。

她懷疑自己的消息是發到了哪個國家的通訊器上。

但是看了看通訊器上回信的內容，彭瑤又覺得哪裏不太對。

大陸上大部分國家的語言都不太相同，但每個大陸不同國家之間的語言不會有太大的差別，而且中微子通訊器能夠對外出售，肯定是已經加載了大陸上大部分國家的文字。

為什麽回信顯示卻是亂碼呢？

彭瑤一開始還覺得，是不是發到了哪一個語言比較小衆的國家購買的通訊器上，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如果真的小衆到中微子通訊器都顯示不出來的程度，他們把通訊器買回去, 怎麽使用？

科學家們也覺得奇怪，仔細看了看通訊界面, 問彭瑤：“你這個無窮的符號是怎麽打出來的？我記得當初編寫程序的時候, 應該是有設置過，這個地方只能輸入數字的啊？”

彭瑤自己也不知道，回想了一會兒, 說：“我好像忘記了輸入收信人，然後就不小心發出去了。”

這算不上多大的失誤，許多人生活當中常有的事情，科學家們也沒有多想，只是記下了這個bug，等回去之後交給中微子通訊器的科研組，讓他們修複一下。

只是這個無窮，到底是哪個通訊器的編號？

科學家們記下這串亂碼準備回去好好研究，離開之前鬼使神差一般問了一句：“就只是忘記填寫收信人了吧？還有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

他這麽一說，彭瑤頓時想起來了。

“對了，我發出去之後就離開了一段時間，等回來的時候，通訊器變得特別燙。會不會是哪裏出了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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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科學家們臉上的神色更加疑惑。

中微子的特性就是消耗低，作為一種通訊載體，傳播速度快的同時，對人體和材料的傷害也很低，跟目前使用的通訊手段完全不同，通訊器怎麽會發燙呢？

難道真的是有什麽他們之前沒有發現的故障存在？

這下科學家們頓時坐不住了，中微子通訊器已經賣出去近千臺，要是出現使用風險，可是要影響藍國在國際上的聲望的。

科學家們立刻拿走彭瑤的通訊器，回到實驗室做實驗去了。

中微子通訊器目前只有各個國家的科研部和鏡世界裏的探索部隊擁有，彭瑤一開始覺得自己就是發到了其他的通訊器上，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找到對方的存在，然後解釋清楚事情就好了，誰知道一連幾天過去，科學家們竟然都沒有能找出這臺編號為無窮的通訊器。

科學家們不但一直沒有把通訊器還給彭瑤，實驗室裏的氣氛反而越來越凝重，越來越多的科學家進入中微子通訊器的實驗室，出來時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彭瑤看得一頭霧水，難道中微子通訊器的問題這麽嚴重？

可是也沒有看到藍國對外宣布，說要召回這一批中微子通訊器啊？

彭瑤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等待科學家們研究出個所以然來之後，再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麽。

日子就在彭瑤的焦急等待中一天天過去，彭瑤沒等到科學家們的解釋，倒是等來了游戲公司那邊發來的消息。

看到游戲公司副總的名字，她才想起來，距離自己上一次給游戲公司發錢，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作為一家沒有任何産品的公司的老板，她得自己掏腰包給員工們發錢。

對于現在的彭瑤來說，這種有去無回的投資越多越好，最好是把她的家底掏空，免得系統判定她錢太多了要制裁她。

為了成功瞞過系統，彭瑤這家游戲公司招人的時候，給的工資都特別高，普遍是其他公司的兩到三倍，招聘的場面那叫一個熱鬧，聽說還有一線游戲公司的員工裸辭過來應聘。

沒辦法，彭瑤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不光是工資高的問題，在大公司普遍推崇狼性文化，要求員工996、單雙周的情況下，瑤光不光不加班，周末雙修，工作日上班時間不超過8個小時，一下班就斷電，一秒鐘都不讓員工在公司多待。

先前瑤光投資的員工在網上曬自己的工作日常時，就有不少人羨慕這樣的生活，現在瑤光終于決定涉足游戲領域，又一次大規模招人。

這麽好的機會，不沖才怪！

想想看，在同齡人掙紮在猝死邊緣，每天為了一兩萬工資瘋狂熬夜脫發，還得被家裏人埋怨沒時間陪自己的時候，他們卻提前過上了退休的生活，工資還比同齡人高。

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他們甚至不用擔心瑤光游戲公司這些福利是虛假宣傳。

藍國代表親自點名的公司，全國，乃至全大陸上下那麽多人盯着，給瑤光十八個膽子，也不敢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因此瑤光游戲公司雖然只是個剛剛建立的小公司，卻比游戲行業的頂尖大公司還要受歡迎，所有相關從業者都削尖了腦袋想要加入，在瑤光工作的員工更是被評為全行業幸福指數最高的員工。

就是可惜了，彭瑤原本還想給他們多發點工資的，但國家爸爸說了，為了維持市場的正常運行，她給的工資不能更多了，不然會破壞市場生态，導致其他公司活不下去。

國家爸爸的話，彭瑤還是要聽的。

只是員工工資再高，又能高到什麽地方去呢？

錢給出去之後，看着餘額裏面幾乎沒怎麽動彈的數字，彭瑤有些惆悵，這樣的公司再開它個百八十家的，也掏不空她的家底啊。

好在這家公司純粹就是燒錢用的，員工花錢不多，她可以在項目上砸錢。

想到自己前幾天給他們送過去的那臺意識體數據化機器的失敗品，彭瑤順嘴問了一句：“那臺游戲倉，你們研究清楚了嗎？經費還夠不夠？”

彭瑤原本是想說自己這邊錢管夠，項目缺錢盡管說，讓副總不要藏着掖着，多來找她要錢。

誰知道這話一出口，副總卻會錯了意。

“關于這個項目，我本來是想過段時間再跟您彙報的，既然您現在問起，那我就直接說了。”

彭瑤想問是缺錢了嗎？缺錢直說，不要搞這些虛頭巴腦的客套話，都是一個公司的人，客氣什麽？

誰知道電話那頭副總低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頗為驕傲的說：“那個游戲倉，我們的項目組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往上面加載了幾個目前比較受歡迎的VR游戲，比如節奏光劍、射擊游戲等等，初步嘗試下來，游戲體驗非常不錯，接下來就是編寫我們公司自己的游戲代碼……”

副總滔滔不絕，彭瑤卻聽得直發蒙。

“等……等會兒，已經研究得差不多了？這可是游戲倉，不是你們之前玩的什麽VR眼鏡。”

近幾十年的游戲行業都在努力實現全息游戲的概念，但到現在為止，也只有VR游戲算是比較普遍存在于人們生活當中的，最接近全息游戲的游戲方式。

但也只不過是結合了視頻技術和傳感器回饋而已。

跟真正身臨其境的全息游戲，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臺游戲倉可是各國科學家們研究意識體數據化的過程中，制作出來的轉化機器之一，雖然是失敗品，但也不是市面上那些游戲裝備能比的。

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月，游戲公司的人就說自己研究透徹了？

唬誰呢？

彭瑤有些不敢相信，那邊副總卻覺得她的反應才不對勁，正常人聽到自家公司的産品研究有眉目了，不是應該高興嗎？

怎麽彭總聽見他的話，反而好像他們出了什麽天大的失誤一樣？

不過想想這位老板之前開的是家投資公司，初次涉足游戲行業，加上外界都說她可能就是個運氣好的富二代，副總就覺得自己能夠理解了。

他溫和的解釋道：“我們當然知道。彭總，您拿來的游戲倉，是超越目前游戲裝備上限的高科技産品，我們的項目人員也是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理解它的運行原理，一開始都是編寫一些簡單的游戲進去測試，直到這個星期，才開始嘗試VR游戲的，并沒有看不起游戲倉的意思。”

誰管你看不看得起游戲倉了啊！

彭瑤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察覺到了他這話裏的漏洞：“花了很長時間？我不是說了，公司裏不允許加班嗎？你們背着我偷偷加班？”

“沒有的事情！”副總連忙解釋道，“項目組的上班時間都是在規定時間內的，我沒有讓他們加班！”

說實話，一開始确實是有員工不适應這麽寬松的工作環境，還帶着上一家公司內卷的風氣，不過待了兩天，發現瑤光是真的一下班就斷電之後，他們就徹底悟了。

下班前一分鐘準時保存文件關電腦，免得辛苦做了一天的工作毀于一旦，順便去打卡機前面排隊。

要不是因為這個規定，他們早就把游戲倉給研究清楚了。

可能彭總是個女孩子，又不愛玩游戲，所以并不知道游戲倉這種只存在于夢想中的東西，對于一群宅男程序員來說，有多大的魅力。

簡直就是所有游戲行業從業者的缪斯女神！

公司裏的程序員恨不得每天泡在游戲倉裏，奈何游戲倉只有一個，他們一個個輪着躺，也躺不了多少時間，所以為了游戲倉能夠快點上市，自己買一臺回家玩，這群人可謂是拼盡了全力在研究。

加班是沒有加班的，只不過所有人下班之後，還在揣摩游戲倉的原理罷了。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經歷了半個多月的摸索，他們終于弄清楚了游戲倉的使用方式，并且迫不及待的編寫了幾個游戲程序進去，自己先過了一把瘾。

各國頂尖科學家聯合出品的東西，即使是失敗品，那也不是一般游戲裝備能比的。

現有的一些游戲裝備，都是通過傳感器把運動軌跡記錄進去，然後再判定游戲是否成功，即使裝載到游戲倉裏，也得游戲者自己動作，才能完成游戲。

但這個游戲倉卻完全不同。

它只需要通過大腦活動，就能在游戲裏實現動作了，而且跟市面上那些在大腦上貼滿了傳感器的概念機不同，游戲倉裏非常幹淨，沒有任何亂七八糟的電線，游戲過程中就像是躺在裏面睡覺一樣。

完美複刻幻想作品裏的游戲倉！

體驗過幾個簡單的游戲之後，程序員們直接被這個體驗感驚呆了，馬不停蹄的又載入了幾個VR游戲進行測試，這才有了副總跟彭瑤報告的這一段。

副總說話的時間裏，站在窗邊往下看，一群程序員排隊在游戲倉旁邊體驗游戲，那模樣跟三歲小孩沒什麽區別。

彭瑤：“……”

終究是低估了這些人對游戲的熱愛。

事實上她仔細想一想也就清楚了，全息游戲這個東西，一直都是卡在技術這一關，現在她直接把技術難題攻克，送給他們一個成品游戲倉，雖然一開始的功能可能不是玩游戲，但對着一臺高配電腦，往上面輸入程序，實現的難度肯定小了不止一半。

再加上瑤光游戲公司招到的基本都是游戲行業頂尖的人才，能這麽快理解游戲倉的用法也不奇怪。

他們只是程序員，又不需要理解意識體數據化這麽深奧的事情。

但彭瑤還是頭疼。

這麽快就研究出來了，那她這錢還怎麽花出去？

聽說副總還想多要幾個游戲倉，好讓程序員們的工作效率更高，彭瑤一個激靈，趕緊拒絕了。

面對副總不解的疑問，她頓了頓：“……先研究出自己的游戲再說吧，有些話過早說出去，不一定是好事。”

副總以為彭瑤是怕大話說出去，最後的游戲效果卻沒有宣傳的好，使得公司聲譽受損，理解的點點頭：“您說得對。不過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監督他們，盡快做出令消費者滿意的游戲。”

彭瑤：“……”

她一點都不在乎消費者，她甚至沒有想過要讓這個東西真的上市。

她只想野性消費一把，怎麽就這麽難？

屋漏偏逢連夜雨，彭瑤這邊剛剛挂斷電話，莫思涵過來跟她說她前幾天找的那幾位科學家終于從實驗室出來了，臉色很不好看，讓莫思涵叫她過去一起開會。

莫思涵也察覺到了實驗室那邊氣氛的變化，皺眉擔憂道：“可能不是什麽好消息。”

彭瑤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直到到了會議室，科學家們開口之前，她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會是什麽樣的事情，讓科學家們這麽擔心。

會議室裏只坐了幾個項目的負責人，主持會議的是中微子通訊器的發明者，研究中微子通訊四十多年的裴院士。

裴院士擡頭環顧四周，視線在會議室的所有人身上轉了轉，沉聲開口：“最近發生的那件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彭同志在一次聯系過程中，受到了來自‘無窮’這個編號的信息，是一串亂碼。在實驗室的研究人員不懈的努力下，我們終于破解了這串亂碼，發現它來自于我們非常熟悉的一個地方。”

會議室的大家表情平靜，似乎都已經知道了結果，只有彭瑤和莫思涵兩個人一頭霧水，視線緊緊盯住裴院士。

就聽裴院士頓了頓，蒼老的語氣裏有些顫抖：“這串亂碼來自我們曾經刷新到的一個系統商店物資世界——機械生命世界。”

這話一出，其實早就已經知道結果的科學家們也忍不住渾身一震。

彭瑤和莫思涵就更別提了，瞪大了眼睛，驚得差點站起來。

機械生命世界！

只要是參與過災後重建的人，想必沒有人會對這個世界感到陌生。這個世界是第一次讓科學家們意識到，除了大自然賦予生命的自然生物之外，還有一些存在，是可以通過其他手段進化成生物的。

通過研究機械生命世界的圖紙，他們為全大陸數億的殘疾人提供了重新獲得自理能力的機會，更是在災後重建的初期，就走到了其他國家的前面，占盡了先機。

種種原因，讓藍國科學家對機械生命世界充滿了好感。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聯系上了機械生命世界！

中微子通訊器能夠穿過世界壁，聯系鏡世界裏的人，已經十分讓人意外了，科學家們也曾經設想過，中微子通訊器有沒有可能讓他們聯系到其他的世界，但也只是一個想法而已。

彭瑤的一次無意間的舉動，竟然讓這個設想成為了現實！

老實說，他們一開始用各個國家的語言為目标，解碼這串亂碼，得到的都是一些狗屁不通的話，就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往其他世界的語言上面去想。

最多也就是以為彭瑤把信號發送到了宇宙裏。

人類對宇宙的探索并不完全，許多科學家最初還擔憂過，萬一招惹過來什麽對隕星大陸不友好的智慧生命，他們可能會陷入戰亂。

在如今暴富系統在旁邊虎視眈眈的情況下，再來一個可以穿梭宇宙的智慧生命，對人類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

科學家們前些天深沉的臉色正是來自于此。

他們沒告訴彭瑤，也是怕彭瑤胡思亂想，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之類的。

朝夕相處了這麽久，彭瑤對這些科學家來說就像是自己孩子，而且彭瑤為國家做了那麽多事情，誰也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直到有個科研人員突發奇想，覺得這串代碼跟機械生命世界的代碼很相似，就嘗試了一下。

誰知道真的成功了。

機械生命世界發過來的信息很簡單，其實就是一句“你是誰？是人類嗎？”

但對于藍國，乃至于整個世界來說，這背後的意義非同尋常。

在場的科學家們都激動得不行，裴院士更是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接着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上報給了禦丞，禦丞給的回複，是讓我們小心接觸，積極學習。雖然系統解釋裏面，機械生命世界的女王對人類抱有好感，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一切以安全為前提。”

這次會議主要的內容，就是解釋那串亂碼的含義，以及确定與機械生命世界的交流內容。

裴院士說：“過段時間會有外交府的人過來，幫助我們與機械生命世界進行交流。各部門如果有想要問的問題，可以在這幾天準備一下，屆時讓外交府的人幫我們重新措辭。”

各個項目的領頭科學家紛紛點頭。

彭瑤在旁邊聽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心裏明白裴院士叫自己過來，估計就是想跟她說她沒惹禍，不由得心頭一暖。

散會後，她正準備離開，卻被裴院士叫住了。

“彭同志，你等一下。”裴院士斟酌道，“還有一件事情，禦丞讓我問問你的意見。”

彭瑤疑惑的挑眉，就聽裴院士說：“之前鏡世界救援行動，許多國家都看到了你的特殊，我們猜想，許多國家可能已經猜到了一些什麽，這段時間不斷有人來打探跟你相關的事情，中大陸那邊也來問過好幾次。”

彭瑤愣了一下。

鏡世界的救援行動，從踏出小島的那一刻，彭瑤就已經知道自己擁有系統的秘密是保不住了，但沒想到會這麽快。

彭瑤一向對自己的祖國抱有最大的信任，但要說自己的秘密被其他國家發現，她心裏第一反應是發慌。

裴院士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嘆口氣，心中對這個肩負太多責任的女孩有些憐惜，但國家大事，還是要說：“他們想請你同意，把藍國研究過的東西賣給他們。”

彭瑤滿腦子恐怖想法，聽到這話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不由得愣住：“……啊？”

他們不是想抓她去切片嗎？

她聽說許多國家發現這種身負特殊能力的異類，都是關起來切片研究的。

裴院士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不由得失笑。片刻後，卻正了正臉色，認真的看着彭瑤的眼睛，擲地有聲：“你是藍國的公民，無論是誰，動我們藍國的人民，想都別想！”

藍國從不會放棄自己的任何一個人民。

以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