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守稚擡頭去看他,黑暗的四周已經重歸彩色,家入硝子正朝着這裏跑來:“小稚,你剛才跑到哪裏去了?!我喊了你好多聲!”

“對不——”天守稚的道歉被五條悟打了岔。

“我和傑在那邊看到了一棵很漂亮的櫻花樹哦!我們快收拾東西過去吧!”五條悟一邊說着,一邊從地上繁多的食物裏準确地摸出了他喜歡吃的蛋撻。

“我們就在這裏吧。”天守稚拉住了五條悟的手,“這裏不是很漂亮嗎?”

收拾完咒靈就跑來找天守稚,活動量不大,但也算是熱了身。是以,五條悟的體溫是要比天守稚略微高一點的。

五條悟想到剛才天守稚完全是下意識地縮進他的懷裏……

五條悟只覺得手和身體被燙了一下,被天守稚碰過的地方,燒得幾乎要起泡。

五條悟面上不顯,頓了一秒,盯住了他:“稚醬喜歡嗎?”

隔着墨鏡的視線依然存在感十足。

天守稚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怔了兩秒,大概是被漫天的櫻花染上了顏色,五條悟只覺得他的臉上有些泛紅。

“……嗯。”

想了想,他有問:“可以嗎?”

五條悟見不得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伸手就在臉上捏了一下:“難不成我還會說‘想我答應就喊我主人’之類的話嗎?”

怕天守稚跟他發火,五條悟說完就跑:“我去喊傑過來!”

家入硝子繞着櫻花樹啧啧稱奇:“這麽大的櫻花樹,得有三四百年了吧?”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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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家入硝子沒聽清。

天守稚問:“喊‘主人’的話,是很不好的意思嗎?”

家入硝子瞳孔地震,清醒過來了後立刻抓住天守稚叮囑:“是很不好很不好相當不妙的意思!尤其是悟哄你的時候!千萬不能遂他的意,打他!打他就可以了!知道嗎?!”

天守稚被她晃得腦袋都成漿糊了,只能嗯嗯嗯地應下。

不過就像家入硝子叮囑的那樣,天守稚記住了!不能喊“主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總之不可以!

遠處,五條悟停了下來,靠在樹上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剛被握過的手腕試探地轉動了一下,皮膚的觸感過了這麽久也沒能全部散去。

漫天的花瓣,漫天的花香,五條悟總能想起剛才在天守稚身上聞到的香氣。

——淡淡的櫻花香。

牙白,我還沒有做好彎掉的準備啊!

“……果然很奇怪吧?!”

“我跟你說哦,剛才……”

“還有那天……”

五條悟回來的時候,夏油傑比他更早一步過來了。

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則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天守稚也合群地和他們頭碰頭。

不過天守稚看着就有些呆呆的,嘴巴雖然在動,但臉色十分不自然。

五條悟一看就知道他們這是故意的,不僅要講他的壞話,而且還要做出“我們在說你的壞話”的姿态,關鍵內容嘟嘟囔囔,但無關緊要的內容,咬字不能更清晰,視線瘋狂往五條悟的身上扔。

“切,幼稚!”這麽嘟囔着,五條悟飛快了擠到了他們中間,“我也要聽!”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用誇張的動作表示已經的嘴巴閉上了。

五條悟盯着了天守稚。

天守稚嘴裏嘟囔着的“這樣呀”說到一半,發覺不妙連忙閉上,然而五條悟比他更快。

将天守稚捏成可愛的小雞嘴,五條悟扯着得意的笑:“‘這樣……’什麽?是‘這樣’嗎?”大拇指和食指同時用力,天守稚的嘴巴一動一動的被擠出了奇怪的形狀。

五條悟個子很高,骨架自然不可能像一米六那樣纖細,一只手足以“掌握”天守稚的臉。

五根手指頭像鐵似的箍着他,雖然不疼,但這種、這種逃脫不了又似曾相識的感覺……

“去死吧!五條悟——”天守稚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臉上燒得通紅,脖子鎖骨那一片也跟着紅了起來。

五條悟只來着驚訝地一挑眉,接着龐大的咒力宛如海嘯一般的傾倒而來。

“是打架嗎?”五條悟舔了舔右邊尖尖的犬牙,眼裏是毫不掩飾的興奮的戰意,“可以哦!和稚醬打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盡興的話,稚醬也會開心的吧!”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的拒絕淹沒在拆遷一樣的轟隆聲中。

家入硝子轉頭看着夏油傑:“‘帳’呢?”

夏油傑看向五條悟:“因為悟說‘黑漆漆的,不是很影響賞櫻嗎?就算将其他條件換成透明帳,被咒力包裹着的感覺還是很讨厭’,所以就沒放。”

“雖然傑你模仿得很像,但悟根本不會解釋這麽多。”

這場玩鬧似的戰鬥最後以天守稚被反手擒住壓在地上作為結束。

兩人打得盡興,但還不至于打得失去理智,地雖然像是被犁過一遍的,但是櫻花樹都被他們有意識地避開了,只是大戰之後,除樹冠下的土地外,沒幾塊是好地方的。

“力量不夠,技巧也很差勁,還有咒力的浪費率太高了,稚醬,光靠咒力多少來壓制對手,一旦咒力耗盡,或是被對手突破,就會陷入徹底的大危機哦!”

長着青草的地面很柔軟,黑色的長發淩亂地鋪開,被壓在身-下的天守稚完全被五條悟的氣息籠罩着。

一米八幾和一米六聽着似乎只差了二十幾厘米,但具體到人身上時,卻遠比數字來得誇張。

“不服氣嗎?”五條悟輕笑一聲,他的一只手擒着天守稚的手腕,兩只,一只不落地握在掌心。另一只手再扣住天守稚的腰,膝蓋往天守稚的腿-上一壓,這樣天守稚就沒了掙紮的空間,被壓得死死。

“十次、二十次、一百次、或者更多次,我都能以壓倒式的優勢贏過稚醬哦~因為,稚醬你太——”五條悟突然怔住。

剛才,似乎說了什麽不得東西欸~

壓倒式……壓倒……似乎有哪裏不對,但似乎又哪裏都很正常。

天守稚只覺得扣着他的腰的那雙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知、知道了,你快起來!”天守稚試圖推開他,但可惜的是,五條悟不管從力氣還是個頭都是完全的碾壓,天守稚那點小掙紮,跟撓癢癢似的。

“好累哦~”五條悟不但不起開,還無賴地把身體往天守稚身上一倒。

好小,稚醬……他是玩.偶精嗎?抱起來好舒服,小小的,抱着睡覺的話……一定會很舒服把?牙白,想要偷人了,幹脆晚上去宿舍把稚醬偷過來吧!

“好重,五條悟你起來。”腰上的力道雖然不會讓他感覺到疼痛,但是好奇怪。

五條悟的手臂不知道什麽時候穿過了他的後腰,五指扣在他的左腰上,完全就是被他抱在懷裏了!

五條悟莫名地覺得渴,還有點熱,不過他沒在意,剛打完架,渴點熱點也很正常。

“稚醬,你不覺得周圍的味道有些熏鼻子嗎?”

被吹起的花瓣從晴空中飄飄揚揚地落了下來,但被碾碎的花瓣更多,被碾成花泥的花瓣散發出了濃郁的花香,整個世界像是籠上了童話裏的粉色濾鏡。

櫻花的味道偏淡,但現在周圍的櫻花香味濃了不止十倍,天守稚吸吸鼻子,确實有一點熏人——

但這和他有什麽關系?!

五條悟用行動告訴了他。

天守稚制服是五條悟替他提的各種要求,收了腰,改了褲子,這套制服五條悟比他更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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