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慎無真正仔細地思考對策, 那邊有人已經忍受不了這種寂靜,童涼騰地站了起來, 捏緊拳頭:“要死要不能這樣死, 我們都按照規定去扮演無腦的角色,為什麽還要經受這種折磨!有本事就一道雷把我劈死算了,免得要擔驚受怕地這樣下去!”

郁項明驚道:“你瘋了!”扮演這種字和游戲一樣, 是不能輕易說出來的詞,他們得到的規則中清清楚楚寫着,而鄧蕾就是不小心說了這個觸發死亡條件死掉的。

雖然他們确實都扮演着奇奇怪怪性格的人,可實際上這個并沒有死亡帶來的威脅大, 看來童涼心理防線有些崩潰了。

莫名死去的NPC、隊友,滂沱的大雨在傍晚時分必定降臨, 又加上此刻屋內可能一直存在的惡靈, 大家的神經确實已經緊繃到了極點,而童涼确實也繃不住了。

“我就是瘋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神引也不是警察, 遇到惡靈我能有什麽辦法, 與其被這種不知名的恐懼籠罩着, 最後還要面對死亡,我還不如給自己找個痛快的!”

他沖上前去,一把将江柯從傅溫薄的懷裏拽出來:“你說,你現在給我說, 那個惡靈在什麽地方, 你既然能看見他,跟他溝通, 就問問這個惡靈, 究竟要怎麽樣!他要殺了誰, 找誰報仇才能讓他放心,要是要殺我,那就讓他現在立即馬上把我殺了!”

江柯被拽得一個踉跄,他不耐煩地看了童涼一眼,這個家夥本來就是要死的,現在倒是着急得不行了,可他根據規則,只能按照劇本的時間和順序殺人,今天要死的應該是那個聒噪的煙煙才對。

見過找死的,沒見過上趕着要先死的蠢貨。

他就要開口譏諷,卻聽見後面慎無真悠悠地開口:“江柯,你現在還能殺人嗎?你用我的身體去殺人,難道就不怕留下破綻嗎?如果你脫離我的身體,那我就笑納着回去了。”

江柯瞪過去:“我殺不殺人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就等着死吧!”驀然,他又想起來自己的處境,看到童涼驚疑的目光,連忙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我是說....我是不會幫這個惡靈殺人的,他,他威脅我,要殺了我....”

“哦,他還說什麽了?”傅溫薄擡頭問他。

“他,他還說.....他受了傷,今天不會動手....還罵我.....”江柯睜着眼扯謊,下一秒恢複到紅眼眶的模樣,委屈地看着傅溫薄,“老公,你看他欺負我.....”

這一聲老公叫的慎無真渾身一陣發麻,傅溫薄也幹咳了兩聲,其餘人更是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江柯,童涼都冷笑着撒了手。

江柯以為自己的撒嬌起作用了,連忙又縮回去貼着傅溫薄的胳膊,瞪了童涼一眼:“有我老公在,你別想欺負我!”

童涼氣笑了,他連連冷笑幾聲:“行啊,你們這種不要臉的同性戀倒是你死我活的,就是被殺了也當殉情了對吧,老子告訴你們,老子也不怕,就算是惡靈來了,死就死了,反正怎麽死都是死,我是不待在這裏犯惡心了!”說着,他轉身大步往樓上走去。

慎無真順着瞅了眼客廳的大鐘,現在正是傍晚六點多,按照劇本,第一天死的是壽宴上的莊建封,第二天死的是小明星,第三天就是煙煙了,根據推算,他睡了起碼有一天多的時間,那麽今天就是第三天,要死的人就是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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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中,煙煙遇害的時間在晚上十點多,之後的每個人都是在晚上八點以後遇害的,也許這就是為什麽到了八點所有人都必須回到房間的原因吧。

但今天情況不同,得到了慎無真身體的江柯如果不想脫離,就不能動手殺人,或者說這個副本中的情形都和以前江柯遇到的不一樣,所以他的計劃或許要改變,那也就是慎無真找突破口的最佳時機。

可能是找線索找了一整天,大家都是又累又困,精神上也飽受着“惡靈在身邊”的折磨,打算一起去餐廳找點食物。

江柯摟着傅溫薄不讓他起來,于是其他人一起結伴去了餐廳,慎無真想了想,也站起來跟着衆人進入餐廳,路過江柯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底的不屑。

“要不要回房間休息?”傅溫薄突然開口。

慎無真的腳步頓了頓。

“不要不要,我要一直和老公待在一起。”江柯繼續撒嬌,想要把生前沒得到的溫情體會個遍。

“你以前從來不這麽叫我。”傅溫薄聲音平穩,慎無真倒覺得聽出來一絲冷淡,難道是這聲“老公”威力十足,讓這個設定好的戀愛腦變态也感覺到惡心了?所以說,好看的皮囊頂不住內芯的愚蠢吧?

他承認自己有那麽一絲的幸災樂禍。

江柯渾然不覺,繼續撒嬌:“可能是因為遇到危險,我覺得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不喜歡我這樣叫你嗎?”

原本以為傅溫薄會順着江柯的話,誰料他卻搖頭:“現在不是時候,還是像以前那樣叫我吧。”

江柯愣了:“那什麽時候才能叫你老公?”說完他自己腦補了一連串,最終喜笑顏開,“好好好,我就等你跟我求婚之後,再改口!”

傅溫薄不置可否地笑笑,伸手摸了摸江柯的頭,開口:“你還是回房間吧,也快8點了,待會兒我找到吃的給你送上去,吃飽了休息好了,才有力氣找線索。”

“這整個莊園這麽大,也許不止這一棟房子裏有線索吧?”

正要打算走開的慎無真腳步頓了頓,對啊,大家都去外面找過線索,只有他一直在這棟房子裏徘徊,如果地圖上的關鍵點需要本人到達過才能顯現的話,是不是他只要出去把所有地方走一遍就能找到線索了?

他突然回頭看了傅溫薄一眼,對方卻低頭看着笑眯眯點頭的江柯。慎無真覺得自己有些太敏感了,如果傅溫薄能看見自己,應該早就跟自己使眼色了吧,要是裝出來的,那這個影帝的演技确實厲害。

成為了靈體之後也不覺得饑餓,當然也有可能是靈牙給他補充了足夠的能量,他就在江柯的目光凝視下離開了客廳,但并不是出去,而是上了樓。直到他上了四樓,保證江柯以為自己去了房間之後,才從窗戶跳了下去。

要說成為靈體做什麽最方便,那就是跳樓了。

輕飄飄地落地,他甚至可以根據風向來控制自己是否起飛,速度和動作比有身體的時候靈敏得多。

莊園的地圖在腦海中浮現,他首先去了監控點,就像其他玩家說的那樣,這座莊園中再也沒有其他人了,最開始出現的工作人員都消失了蹤跡,監控室內密密麻麻的屏幕也沒有人看管,他可以從上面看到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果然是除了廁所外都按了監控的莊園。

不過他看着看着,就發現了不對勁。監控裏面的人雖然穿的衣服和玩家們一樣,但仔細地看,長相卻并不相同,衣服一樣的原因,則是因為所有人都穿着拍戲時候的道具服裝。

而他們的舉動和莊園內的人也不相同。

剛剛他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去餐廳找食物,傅溫薄和江柯在客廳,童涼回了房間,但監控上顯示,所有人都圍坐在桌邊吃飯,氣氛沉悶不已。這明顯是原劇情中拍攝的場面,并非副本世界的畫面。

畫面還算清楚,但沒有聲音,不過慎無真想到,像這種拍攝用的攝像頭都是有收音設備的,可能是這裏沒有打開聲音。摸索了一會兒,憑借着曾經糊成渣之後在後臺工作的經驗,他順利打開了音響,畫面中的談話聲也傳了出來。

“.....是道具出了問題,我和法醫關系不錯,他告訴我江柯的胸口上有一道非常小的刺傷,應該是被刀子刺的,當天的刀,只有那把道具匕首。”童涼低着頭說,“而且在那道傷口上,檢測出了微量的毒藥反應。”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道具上面塗毒殺了江柯?”吳封轉臉,這話是對着“傅溫薄”說的,“應該不會吧。”

“傅溫薄”表情淡定:“就算是,也是道具組出了問題,吳導演也脫不了責任,到時候整個劇組都會被帶去警局調查,不管有沒有問題,所有的拍攝進度都要往後延時,一兩個月算少的,一年半年的也不多....如果真的是劇組有問題,那麽這部戲就不用拍了。”

吳封頓時激動起來:“怎麽可能不拍!我辛辛苦苦籌備了三年的劇本,整個場景搭建和服化道準備都花了接近兩個億!這錢要是打了水漂,我這輩子都不用幹了,幹脆跳樓去給那個江柯賠命算了!”

煙煙連忙安撫導演:“那怎麽可能,就他那種人,也配我們給他賠命?要我說,給法醫塞點錢什麽的,讓他幫忙把這一點問題忽略過去,反正在江柯的水杯和包裏都找到毒藥了,還有字跡一樣的遺書作證,鐵定就是自殺,道具說不準就是不小心沾到了他的毒藥而已。”

曾爾也點頭:“是啊,他本來就耽誤我們的拍攝時間,今天去警局大家都折騰了一天,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顯然都想盡快把這件事情了結了,卻沒人在乎這條生命的逝去有什麽意義,似乎就像大雨沖死了一只螞蟻一樣,還被嫌棄屍體怎麽擋在了前進的路上。

最終見讨論得差不多了,“傅溫薄”又再次開了口:“吳導,你說一句話,這件事我來擺平,但有個條件,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簽一份保密協議,否則事情一旦被外面的人知道了,我們沒有一個人能躲得過去。”

而就在這時,吳封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攝像頭的方向,幹脆地點了頭。

原來這就是江柯要殺了這些人的原因吧,不僅間接地利用言語暴力傷害他,還為了電影的拍攝而完全不管他的死因,甚至查都懶得查,別人查出了線索也要抹掉改成他的自殺,為此還被傅溫薄捏了把柄。

慎無真也明白為什麽吳封會成為副本中的NPC了,看這種清醒,演員們似乎并不知道這場談話被結結實實地錄了下來,和副本中的設定不一樣,這位吳封導演恐怕是在莊園內偷偷安裝了攝像頭,卻沒有告訴任何人。

成為怪物的江柯知道了這一點,才留下了這個罪魁禍首的吳封作為副本中輪回死亡的NPC。

所有的屏幕驟然黑了下來,慎無真感覺到背後一陣陰風襲來,江柯陰恻恻的聲音響起:“你果然跑出來了,這場戲好看嗎?”

慎無真絲毫不懼,他轉頭看着同樣是靈體的江柯,對方恢複了自己的樣貌,長相清俊的青年,面色鐵青發黑,口裂線延伸到下颌,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冷笑着飄在空中。

“你也不一定打得過我吧。”慎無真擡起手裏的靈牙,匕首散發着淡藍色的光芒。

“那你來試試啊。”江柯面色輕蔑,他已經在這裏待了幾百年,來這裏想要殺了他的神引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基本都是被攏入幻覺無法脫身,死在角色內,要麽就是提前察覺,早早開溜。

他根本沒把慎無真這個從未聽說過的神引者放在眼裏。

狂風大作,驟雨勁浪。江柯拔出胸口的道具匕首化作一團黑色的煙霧撲向慎無真,将其團團地包圍起來,匕首帶着尖銳的劇毒在他周身伺機穿刺,慎無真揚起靈牙,兩把匕首在空氣裏擦出一抹金色的火花,江柯的匕首出現了一個豁口。

但他根本不在意,這匕首原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道具刀,只是上面萃了濃厚的屍毒,只要碰着就是死。

慎無真也明白這一點,他不知道靈體狀态被傷到是不是也會立即死亡,但此刻卻不敢嘗試,他五感很好,所以能夠及時預判到江柯每次攻擊的方向,及時出刀制止,只是江柯化成的煙霧形态卻不知道怎麽突破才好。

一陣玫瑰的香氣散開,慎無真感到頭暈目眩,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江柯看到這一幕卻有些惱怒,他忘記慎無真此刻是靈體了,根本不受毒夢的蠱惑,對方又靈活狡猾,眼見占不到太多便宜。

他心心念念着八點之後和傅溫薄好好溫存,索性将房間內所有的顯示器爆開,毀了所有的設備,又在雨幕中化成黑煙離開了。

慎無真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追上去。

他想的非常簡單且直接,江柯既然是這種形态從自己的身體裏出來,那麽自己就有機會敢在他前面回到身體裏!

大雨中辨認不清方向,但慎無真腦海裏有清晰的地圖,他順着地圖的指引找到最近的路,從窗戶中帶着風雨沖進了房間,果然,自己的身體正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

不知道怎麽從身體裏出來的,自然也不太明白怎麽回去,好在他靠近身體的瞬間,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和牽引力,順着這股力量,他緩緩地往回躺。

可就在這時,窗戶猛地爆裂開,風雨夾雜着雷電直直劈向床上的慎無真,千鈞一發之際,他迅速回到身體裏就地一滾摔到地上,而剛剛的床已經被劈成了廢柴焦木!

也是這一摔,他原本就不怎麽貼合的靈體再次被摔了出去跌坐在身體不遠處的地方,閃電過後,惡笑着的江柯魂體站在了慎無真的面前,居高臨下:“跟我鬥?你難道不知道,這整個莊園整個世界都是我的嗎,我就要讓你嘗嘗永遠無法回到身體的滋味,你有本事就耗,我看你究竟能耗多久!”

“這裏不是你的。”慎無真喘息了一聲,擡頭說,“或許這個故事屬于你,但這個世界絕對不是你創建出來的。”

江柯的笑容一滞:“你胡說!”

“如果這裏真的是你創建的,那為什麽會被我占據屬于你的角色?為什麽你不能直接殺了我?只能按照劇本殺人的規則又是誰給你定下的?你為什麽不能用自己的身體和傅溫薄相處?”慎無真說,“這些問題,你要是能回答一個出來,我就把身體心甘情願地讓給你。”

江柯怒了:“呸!我需要你讓嗎?我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他毫不猶豫地後退一步,回到了慎無真的身體裏,緩緩坐起身來,陰毒的目光看着慎無真,“你就看着我和主人永遠在一起吧!”

慎無真發出一聲冷笑:“主人?不知道是你沒有脫離游戲,還是你根本沒有自信把自己和傅溫薄放在同樣的地位,你究竟是眷戀有人養着你控制你的快感,還是真的愛他,想要和他共度一世?”

不等江柯回答,他又說:“傅溫薄是誰并不重要,我原本也對他沒什麽興趣,你想要就拿去,只是我告訴你,我自己的身體,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他表情玩味:“要麽,你永遠待在我的身體裏,不出去殺人,等着我這個惡靈殺了你心愛的傅溫薄主人,要麽,就乖乖離開我的身體還給我。”

“甚至你可以再殺了我,用自己真實的面貌去和傅溫薄相處,看看他愛不愛你。”

這話殺人誅心,江柯身體瑟縮了一下,他完全沒有自信能靠着自己的模樣和身體讓傅溫薄愛上自己,即便是虛拟的世界,他從骨子裏也覺得傅溫薄不會喜歡自己,但他怎麽可能承認!

門砰地一聲被撞開,傅溫薄看到屋內的情形連忙蹲下扶起地上的江柯:“真真,你沒事吧!”

慎無真重新握了握匕首,站起身來往兩人走去:“把身體還給我,或者我殺了傅溫薄,你自己選吧。”

江柯氣的渾身發抖:“你敢!難道你對他沒有任何感情嗎?!”

泛着藍色光芒的刀刃架在了傅溫薄的脖頸上,後者還在低頭有些驚疑地看着江柯。

“我數三聲,殺了他再殺了你,反正我回不去身體遲早要死,不如大家一起死。”

冷漠的聲音讓江柯如夢初醒,他終于相信了慎無真的話,面上露出憤怒惡毒的表情。

“一。”

傅溫薄還在低聲問:“真真,怎麽了?”

“二。”

江柯看向傅溫薄:“主人,如果我不是我,你還會愛我嗎?”

傅溫薄皺起眉頭:“真真這話是什麽意思?”

“三。”慎無真毫不留情地舉刀發力,江柯瞬間從他的身體裏鑽了出來,滾滾黑霧一樣的惡靈瘋狂地往慎無真撲殺而來,可慎無真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只輕輕一個側身,就立即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睜眼對上傅溫薄略帶了些奇異的眼神。

“對不起了。”慎無真說着,将傅溫薄的衣領拉下來,讓男人的後背對準了江柯的攻擊,果然,江柯見狀立即往後撤,恨得牙癢癢也沒辦法下手。

“你果然就是這樣對我的。”傅溫薄突然說了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慎無真把目光從江柯處轉移過來,一個吻落在他的唇上。

“沒良心啊。”男人感慨。

身後的江柯卻氣極發瘋,他再次舉着匕首沖向慎無真,但嫉妒使人瘋狂,他壓根忘了現在使用毒夢粉能夠輕易制服面前兩人。

一只大手突兀地抓住了江柯握着匕首的手腕,傅溫薄轉頭直直地看向江柯,不顧對方的怔愕,他發力轉折江柯的手腕,匕首的刀尖對準江柯的心髒,狠狠地刺入進去。

江柯的臉色變得更加青黑,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溫薄:“你....你......”

“我看得見你,也看得見真真,也聽得到你們說話。”傅溫薄笑得淡漠,“我一直就在想,究竟怎麽才能徹底殺死你呢?”

刀柄幾乎要沒入到惡靈的心髒中去,江柯面露恐懼。

“或許是這樣,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更能讓你徹底灰飛煙滅對不對?”傅溫薄如同地獄索命的閻王,更是毫不留情地把匕首在江柯的身體裏轉了一圈。

江柯發出令人恐怖的慘叫,但他的渾身卻在顫抖,一個殺戮無數的惡靈,此刻在傅溫薄的面前如同任人宰割的小羊羔,未免讓慎無真覺得荒唐。

可轉念一想,這也并不難解釋。原本的傅溫薄就是江柯生命中的“主人”,是他又敬又愛的存在,江柯的一切喜怒哀樂都由這個男人一手控制,最後他更是死在了傅溫薄的手裏。

如果說怨靈要報仇,應該是找殺害自己的人報仇,但江柯的世界裏,傅溫薄永遠都是那個會帶給他安全感和愛意的男人,從來不會被殺害。

這惡靈的弱點顯而易見了,慎無真也是想到這一點,才用傅溫薄的性命去威脅他。

不由得再感嘆一聲,戀愛腦不分人鬼,都害人不淺啊。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這個副本到這裏就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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