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突如其來的吻

有時候,人活着就為了争一口氣而已。

梁曉可有一點和她母親一樣,心胸太寬廣。而為了梁家,她強壓制着自己的脾氣,做一個溫順的女人,以至于別人把這種胸襟和溫順當做懦弱。

如今,她沒有了束縛,自然不需要委屈自己!

慕容芷這麽沒把她放眼裏,咄咄逼人,她也不需要再提什麽修養。直接就這麽把秦厲“拐”回家。

車外的慕容芷緊緊拉着秦厲,而秦厲的眼裏沒有一絲溫度。他将她的手從手臂上掰開,頭也沒回地上車了。

梁曉可雖然別頭望着另一邊車窗,可內心百感交集。秦厲跟自己來了,這無疑狠狠地回擊了慕容芷,可瞬間的快感過後,她卻沒有一絲愉悅。

就連她也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當她把秦厲帶回家後,衛敏的反應十分大。她将她拉到一邊:“可可,你該不會對他還不死心吧?”

“怎麽會?”

“那你怎麽把他帶回來?”

梁曉可也突然好無奈,連連嘆氣。在把他帶回來的一刻,看到慕容芷的憤怒,她是感到很爽,但冷靜下來就有些後悔了。

不管怎樣,既然把他帶回來了,梁曉可只好把客房收收,鋪上幹淨的床套,給秦厲住。

她整理好房間出來的時候,鳳嬸剛把一一哄睡也出來了。秦厲坐在沙發看新聞的秦厲,鳳嬸很好奇地打量秦厲,衛敏恰好從房間裏出來,她逮着就問:“敏敏,這是不是一一孩子的爸爸?”

鳳嬸說的不大聲,可因為大廳太靜了,大家都聽見了。

一直以來,梁曉可都從來沒說過孩子的父親是誰。鳳嬸一直生活在村裏,思想比較傳統,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梁曉可是單親媽媽,看她的時候眼神異樣。而這麽問,是因為這是梁曉可第一次帶男人回家。

衛敏也不确定誰是一一的父親,而且秦厲又是梁曉可的前夫,不免有些尴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站在沙發邊的來秦厲也聽見,雖然目視前方,但他的卻用餘光打量梁曉可。後者毫不在意,輕描淡寫地微笑:“不是。秦先生是我的一個朋友。”

秦厲的眉頭皺了皺。

鳳嬸心直口快:“朋友?結婚了的嗎?”

“剛離婚。”衛敏也是下意識就回答了。

“那怎麽行?你現在是孩子的媽媽,敏敏又是黃花大閨女,你讓一個離過婚的男人住進來,壞了名聲怎麽辦?”鳳嬸心地善良,生怕她們吃虧。

離婚,在他們看來是很正常,可在鳳嬸看來,那可是有污點的人生啊!鳳嬸鄙夷的眼光投向秦厲,後者的臉色稍稍陰沉。

梁曉可一直都對覺得,秦厲陰晴不定,真動怒起來,可不是一張死人臉那麽簡單。雖然說他現在已經不是帝恒的總裁,但是秦家就他一個兒子,他遲早也會回帝恒,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她一把拉住鳳嬸,然後往房裏走去,還掩飾道:“鳳嬸,一一最近好像長痱子了……”

……

就這樣,秦厲住了下來。但梁曉可其實卻不希望他一直住下去。

有句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她總不能開口趕人家走!

而且,自從他來了,梁曉可明顯感覺到,從前歡樂和洽的氣氛,全都被陰郁給籠罩了。

就說吃飯這一件事,以前都是有說有笑,自從秦厲也在這桌子上後,沒人說話,偶爾傳來碗筷輕碰的聲音。大家吃飯的速度也變得飛快。

有一次,秦厲先吃完回房。梁曉可問衛敏是不是太讨厭他了。衛敏嘆氣:“倒不是讨厭,你不覺得他的氣場太強了嗎?就只要他在那裏,感覺就不要說話的好!”

“你怕他?”梁曉可總結,問。

“誰怕他?”衛敏不愛聽了,緊接着,她又壓低聲音道:“話說,他要在這裏住多久啊?”

這個問題,梁曉可也想問,她也很無奈地搖搖頭。

不過,這幾天秦厲每次白天都不在家,除了有一次,他回去拿了許多衣服回來之外,她們也都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而每次回來,臉上都顯得有些疲憊。

或許是因為他在這裏,衛敏總是早早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鳳嬸則在房間裏照顧一一。梁曉可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秦厲坐在沙發上,并瞥過頭看她。

她只是出來倒水喝,和他對視一眼後,也就當他不存在。

“你不問問我為什麽不回去?”

背後傳來他的低沉的話,她一頓,回頭。皺眉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出他為什麽突然這麽問。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因為她早已做好決定,和他互不幹涉。

他見她看過來,就知道她有聽他講話,但他有似乎并不想跟她說不回去的原因,突然說:“我今天去找工作了。”

梁曉可眸子頹然睜大,布滿驚訝。他去找工作?

“然……後呢?”梁曉可倒了水,索性走過去。

秦厲将腦袋靠在沙發椅子上,手扶在額上,嘆息:“他們說我不适合。”

所以……高高在上的秦總是被拒絕了?

“不适合?為什麽?”梁曉可也有些好奇。

“學歷太高。”

“……”她差點沒有被水嗆死。不過,的确,秦厲的學歷以及工作經驗,只适合做領導者。

就像衛敏只要在他面前,就覺得不要說話的好,其實是源于他身上的氣場,一種不怒自威的氣魄。

別說是普通企業了,就算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見了他也會被震懾到吧?有哪個老板或者領導,希望被自己的員工比自己的氣場還大?

“那你打算怎麽辦?”梁曉可真擔心,他會一直住在這裏,弄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秦厲把手從額頭上移開,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幾秒,然後斜着眼珠子看她,姿勢雖然很慵懶,但那表情卻十分認真,他問:“那天,慕容芷跟你說了什麽?”

這件事,秦厲琢磨了好幾天。梁曉可一開始,并不肯讓他住這裏,但慕容芷不過跟她說了幾句話,她就帶着怒意同意他住這裏。

她加入秦家三年,他幾乎沒見過她發脾氣。就算是讓她淨身出戶,她也沒太大的怒意。慕容芷,除了給他下藥之外,到底還做了什麽事?

梁曉可并不像提這種不愉快的事,她別過頭躲避他的眼神,緊接着又喝了一口水,道:“已經很晚了,早點睡吧!”

梁曉可剛想轉身,他卻已經站起來,抓住她的手臂,認真問她:“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

秦厲握住了她的手臂,她手裏拿着玻璃杯,被迫仰頭與他對視。

那一雙深邃懾人的眸子,死死得鎖住她的雙眼,讓她所有的情緒都無處可逃。

悲傷,憤怒,無奈,以及……恨……

可是,到最後,是無所畏懼,淡淡突出兩個字:“沒有。”

秦厲盯着她的臉,一瞬間,有種被迷住了,目光停滞在上面。

梁曉可一張鵝蛋臉,肌膚白皙水透,雙唇如粉色的桃花。從以前他就覺得,她長得挺好看,雖然不驚豔,但氣質乖巧可人。加上骨架瘦小,總能激起他的保護欲望。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雙唇。梁曉可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她想掙脫開,可突然,她的嘴就被封住了,等梁曉可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閉上雙眼,沉迷于她雙唇的迷香。

她僵住了,而他緊緊握着她雙肩的手不斷用力,步子也不自覺地往前,好跟她更加貼近。

“碰”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把兩人驚醒。秦厲松開她,卻十分冷靜,只是循聲望過去,一臉不悅。

衛敏站在房門口,腳邊全是玻璃碎渣。至今,還是一臉懵逼。而早已聽到動靜的鳳嬸,臉上十分震驚地看着他們。

梁曉可恨不得挖個洞,她一把推開他,後退幾步,惶惶看了她們一眼,緊接着走廚房,才走兩步,發現走錯方向,就往房間走去,并把門鎖住了。

秦厲将視線移向鳳嬸和衛敏,面無表情,她們只覺得一股寒氣纏繞,緊接着,衛敏尴尬地笑了笑:“很晚了,睡覺吧。”

鳳嬸也被吓得不輕,廁所都不敢上,直接回房。硬是憋了半個小時,确定秦厲已經不在大廳,才去上廁所。

這晚上,梁曉可輾轉反側,心想,這秦厲真的是越來越發神經了,怎麽會突然對她這麽無禮?她猛然想起他說,因為她,他才被趕出秦家。難道不是像陳佳說的,是不想娶慕容芷才離開秦家?可這和她有什麽關系?

不過,他不是一直都對慕容芷有意思嗎?為什麽突然就不想娶她了?

她又想起,出車禍前,慕容芷騙她懷孕的事。難道,秦厲以前出軌的對象并不是慕容芷?而慕容芷一心想要嫁給他?

……

這晚上,她始終都沒想明白,這個孤傲的男人到底是什麽意思。直至淩晨三點多,她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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