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Chapter.[磨合] (2)
[屈辱]
整整一天,聶旭帶回酒店已經一天,也被徐韻霏等人綁了一天,吵過鬧過都沒用,徐韻霏等人似乎鐵了心一般,最後更是直接堵住了他的嘴,讓聶旭沒有辦法發出絲毫聲音,讓他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找到童澤了嗎?他的父母已經震怒了。”雲飛走進了房間看向了徐韻霏。
徐韻霏搖頭,“沒有,已經讓人去找了,但是找到只是他的衣服和一個徹底損壞的手機。”
“沒有,沒有見童澤回酒店。”李灏明突然進門說道。
“那有什麽可疑的人進出酒店嗎?”謝宇恒皺起了眉頭,“警方那邊有什麽消息沒有,都已經找了幾個小時了!”
“我和劉炜都問了,沒有。”李灏明搖頭。
徐韻霏聽着兩人的話再次毛躁了,走到聶旭的面前一腳踹了過去,“我看你怎麽給他的父母交代,我看你給童譽交代!”
“韻霏,這事不怪他的。”謝宇恒攔住了徐韻霏。
“那怪誰?你說啊。”
謝宇恒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件事聶旭不是沒有責任,但是卻不能全怪聶旭,畢竟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
砰——
房門突然被打開,濕淋淋的劉炜興奮道:“童澤回來了,正在大廳。”
“真的?”
“他怎麽樣?”
聶旭死灰一般的眸子瞬間蹦出了一絲火苗,躺在床上瞬間掙紮了起來,但是只能在床上翻騰,也開不了口。
Advertisement
面對警員的詢問童澤沒有開口,臉色慘白地看着對方,良久之後才虛弱開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沒有嫌疑人。”
“這是程序。”
童澤看了看他,随後吃力地起身離開。
看着童澤披着毯子離開,圍在他身邊的人都是一愣,剛想阻止就見童澤冰冷地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而這是徐韻霏等人也趕了過來。
“童澤?”徐韻霏不可思議地看着童澤。
她從來沒有見過童澤這麽落魄,單薄的身子披着毯子,但是卻掩蓋不了他頸子上的傷痕,原本俊秀的臉上更是布滿了瘀青,一搖一晃的樣子似乎随時一口氣就能吹到,破敗,破敗不堪。
走到一臉詫異的衆人面前,童澤看向了徐韻霏,“聶旭,聶旭還好吧?”
聽着童澤沙啞的聲音,徐韻霏心中一酸,只是點了點頭,随後跨步來到了童澤的身邊扶住了他,只是在那一瞬間,徐韻霏能感覺童澤的身子在顫抖。
“這件事到此為止,讓他們回去。”童澤看向了還沒有回身的華雲飛。
童澤感覺自己沒有力氣了,只是想回去看看聶旭,然後就好好的睡上一覺,他不想讓聶旭擔心。只是還沒有走出幾步就眼前一黑,整個人倒在徐韻霏的懷中。
黑暗中他聽見了聶旭的聲音,似乎聶旭就在他的身邊,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似乎分開過,那段時間不長,但是好像又很長,随後就沒有再離開過,昏昏沉沉的,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很久很久,但是那熟悉感覺讓他安心。
“童澤?你醒了?”
聽着聶旭驚喜的聲音,童澤緩緩睜開了眼睛,扭頭看了看一片漆黑的窗外,随後才将目光移到了聶旭的身上,看着聶旭通紅的眼睛,童澤輕輕點頭,他想問聶旭多久沒睡了,但是發現沒有力氣說話。
“我去叫醫生。”聶旭激動地站了起來。
看着聶旭按了牆壁上的按鈕,随後手足無措地看着自己,童澤安靜的閉上了眼睛,他很累,現在看到聶旭,他可以安心的睡覺了。等再一次醒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童澤睜眼就看見了趴在一旁熟睡的聶旭,感覺自己的身子好了很多,但是依然無力和難受,童澤也不準備叫醒的聶旭,就這麽躺在床上看着。
伸手想抓住摸一下聶旭,但是身體上的傷口就疼痛起來,李磊對他做的一切瞬間占據了他的腦海,童澤的目光也一點點冰冷起來。
“你醒了?”聶旭緩緩擡頭。
童澤聞言收回冰冷表情,勉強笑了笑,“多睡會兒。”
“對不起。”
“不怪你。”
聶旭聞言心中一疼,看着童澤沒有血色的臉,他就不由想到了将童澤送進醫院後檢查的結果。
——全身多處瘀青、刮傷、皮外傷伴炎症,多處軟組織挫傷,左手骨裂,呼吸道感染,聲帶受損,生殖器被抽打過,但是并沒有發現被侵犯的痕跡,患者被禁锢虐待過,都不算太嚴重,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肺部感染,有些嚴重。
“是誰?”聶旭平靜地看着童澤。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平靜,看着童澤倒在地上的時候明明很擔心,但是等他來到童澤面前時心中擔心、憤怒、欣喜全都沒有了,到現在他沒有了那些感覺,似乎只要童澤還在,那些東西都是多餘的一般。
見童澤不答,聶旭沉默了下來,他不知道童澤遭遇了什麽,也不知道他當時承受的是怎樣的痛苦,但是聶旭卻知道是誰,因為徐韻霏他們也知道是誰,只是唯一的證據上指紋早就沒雨水沖刷幹淨,而童澤卻不肯提供口供。
“李磊嗎?”
童澤一僵,看向了聶旭,“我昏迷了多久。”
聶旭看着童澤沉默了一會兒,随後才開口說道:“五天,你在醫院呆了五天。”聶旭頓了頓抓住了童澤略涼的手,“我知道你不告訴我們是有自己的想法,我沒有能力幫你,能為你做的只是照顧你,陪着你,我真的很無能。”
聶旭在平靜中只能感覺到自己無力,無力做什麽,以至于知道對方是李磊,他連報複的念頭都沒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都會給童澤帶來巨大的麻煩。
童澤看着聶旭,看着他平靜外表下是受創的自尊,但是他也很無力,因為這些東西并不是他能給予聶旭的。而這時房門被推開,身着華麗的女人走了進來。
童澤和聶旭都是一愣,但是很快聶旭就站了起來,“伯母。”
童澤的母親看了看他,随後将目光看向了童澤,“你知道這次的事情對童氏的沖擊有多大嗎?還有鴻泰那邊給我們帶來了多少壓力嗎?現在外界都在關注你們三個,不,應該是你們四個。”
“母親……”
童澤母親沒有理會童澤,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聶旭,“徐韻霏是童澤的未婚妻,給你五百萬,現在立刻離開這個城市,我不希望你在出現在童澤的面前,玩玩就算了,我不希望你自己毀掉自己的前程,也不希望你毀了童澤。”
聶旭愣了愣,突如其來的話語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兩天前童澤的母親就來過,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麽,昨天也來過,依然沒有和他說什麽,就算是情理之中,預料之中的事情,他還是有些緩不過來。
“母親……”童澤皺起了眉頭。
童澤想說什麽,但是他卻沒有力氣多說什麽,見自己母親看向他,他便緩緩開口,“以後再談可以嗎?”
童澤的母親看了看他,随後轉身就離開了病房,而聶旭這時才回過神來,看着童澤蒼白的神色皺了皺眉頭。
“再睡一會兒,我去給你買吃。”
聶旭說着就俯身吻向了童澤,但是童澤卻別開了頭,霎那間聶旭感覺什麽東西破了,不解地看着童澤,想要知道為什麽,而童澤虛弱無神的眼中卻泛起了波瀾,他看不懂,不理解,有些錯愕和詫異。
看着聶旭失神的離開,童澤想叫住他卻找不到理由,想解釋,卻發現自己的理由是自己的屈辱,說着自己屈服了李磊,還給他口交?想到自己向李磊求饒的樣子童澤的心髒的就一陣陣抽搐,很惡心,很肮髒。
童澤只是感覺自己全身都陷入了淤泥中,越是沖刷,越是下陷、肮髒。
而聶旭,一路上只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無數的魚鈎勾住,這還不夠,五髒六腑都被魚線捆着,不斷的勒、拉、拽。
直到将粥一勺一勺的喂進童澤的口中,他才感覺好受一些,看着的童澤一口一口地下咽,他知道童澤正在一點點恢複,很快就能康複,童澤吃得越多,他就越開心,心中挖出的大坑就填上一些。
喂他吃,喂他喝,給他擦身子,自己生病的時候童澤也自這樣照顧我嗎?
問你話,你為什麽不回答我?
那管子會不讓他難受?要是我能代替他就好了,我能做的只是抓着他的手,我還能做什麽?
都咳得快要吐了,很難受吧,快點好起來。
為什麽就是不讓我親你?你是感染又不是感冒,親一下又不會怎樣,再說我的身子特棒,感冒發燒都是小意思。
為什麽還是不和我說話?
為什麽你睡覺不安分了?你夢見了什麽?為什麽要求饒,為什麽那麽痛苦?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告訴我?我說了我不在意這些的,我只想為了分擔一下,因為我什麽都做不了。
明天就出院了,為什麽都不理我了?你已經兩個星期沒有和我說話了。
聶旭小心翼翼地抱着童澤,就像抱着世界上最珍貴的珍稀,直到将他放在床上,聶旭才放下心來,摸了摸額頭上的虛汗,對着童澤就是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童澤看着聶旭開口,“你這樣,我會真的放不開手。”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全文存稿,不坑,周六雙更。如果喜歡,請收藏,如果愛我恨我請留言,請讓我知道你的存在。
咩,別忘記我的專欄喲!小夢專欄←請收掉我吧。
☆、Chapter.48 [坦誠]
“你不久前問我,為什麽我這麽容易放手,因為我薄情,很冷淡,甚至有的時候很冷血,因為我對未知的東西會不安,”頓了頓,童澤将目光從聶旭的身上移開,“為什麽你那麽喜歡我?愛到連我都害怕哪一天會失去你。”
聶旭呆了呆,湊到童澤的身邊,一雙眼睛直直地看着童澤,“親我,親吻我就告訴你。”
童澤上去親了一下聶旭的臉頰,只是并沒有讓聶旭開口,用着他略微沙啞的聲音平淡的述說起來,“那天我被李磊攔住,他将我帶到了森林,他打了我,我也打了他,但卻打不過他。他脫光了我的衣服,拍了照片,我踢了他,搶過手機想跑,但是卻被他攔住,他脫了我的褲子,折磨我,拿着藤蔓抽打我,下雨了,很冷,我記得他的眼神,和那天的你很像,只是更殘暴,他想強.奸我,說這樣或許能滿足他的征服欲,我求他,他不理,最後我滿足了他所有的要求,不管是學狗叫,還是鑽過他的j□j,最後他還是不肯放過我,我說我用嘴,他說我真夠賤的。很疼,我能感覺我到自己喉嚨被撕裂,他……”
“夠了。”
聶旭捂住了童澤的嘴,但是童澤卻推開了他,力道不大,但是就這樣被推開了,聶旭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但是童澤卻沒有讓他思考。
“最後他走了,我累了。”童澤頓了頓看向了聶旭,“我是聖爾斯的大股東沒錯,但是人心不向啊,後面那些高官根本就不在意我,或者說就算加上童氏的身份,他們也不會為我這個什麽權利都沒有的人出頭,從一開始,我就只是棋子,甚至我的父親也是棋子,我的爺爺也一樣。”
“童澤,我的弟弟,唯一讓我想守護的人。”說着童澤起身下了床。
沒有理會聶旭的阻攔,走進了走廊中,“這一幅,是童譽小時候他和父親母親的照片,原本裏面是三個人,但是被我去除了繼續,只剩下他和母親。這一幅,是當我知道徐韻霏要和我訂婚的那一天。”
說完,他拉着聶旭走進了那個房間。
掀開一層滿是灰層的帆布,一副畫像從裏面露了出來,一個和童澤十分相似的男子出現在聶旭面前。
“這是我的父親,很年輕吧,其實我的記憶力很好,只從三歲開始我見過的人和物就不會忘記了。”童澤說完看着畫像,眼中充滿了憧憬。
聶旭靜靜站在一邊看着童澤,他只感覺一陣不安在他的心底劃過,那種感覺他抓不住,但是卻讓他心髒莫名地加速。
“都是,都是我最讨厭的人,因為我從來沒有遇見過讓我喜歡的人,所以畫像上都是我讨厭而又讓我印象深刻的人。而你,也是。”
童澤說完平靜地看着聶旭,看着聶旭眼中的不可置信笑了笑,“我的父親并不是意外,他只是帶着我撞了別人的車子,這讓他能夠解脫,臨死前對我說:我們都只是棋子而已,你活着也只是他們掌握股份的道具。”
“童譽,我讨厭他,因為我所做的一切,以後都會歸他,對了,那副畫是兩個人,我媽,我讨厭,因為她和第三幅畫中的徐韻霏逼走了我暗戀的人。而你,我讨厭,因為你有讓我嫉妒到眼紅的東西,你的笑容,你和別人熟悉打罵,你在得到勝利之後的瘋狂。”
說完,童澤走到了窗邊,推開了窗戶,“其實我并不害怕打雷,只是打雷會讓我想起我的爸爸在臨死前對我說的話,還有他想殺掉我,帶着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舉動。你知道為什麽我沒死嗎?”童澤趴在了窗戶上,目光看向了不遠處已經荒廢的墓園,“因為我偷偷地系上了安全帶,在撞到貨車之後,我想離開的,因為起火了,但是我爸爸卻抓住了我,然後我殺了他,很簡單,只是随手撿了一塊碎片,然後輕而易舉的抹開他的動脈,我是不是天才?”
聶旭在顫抖,他看着童澤說不出話來,他腦袋一片空白,碳基CPU已經開始冒煙兒。但是童澤卻并沒有停下的刺激他的話語,還有嗎?為什麽還有?為什麽會這樣?怎麽可能?這些到底是為什麽?
“這些年我忘記了反抗,機械似的不斷學習,完成要求,滿足條件,親情,愛情,友情對我來沒有任何意義的。三歲那年知道自己的意義只是棋子,五歲那年明白我是我母親乃至聖爾斯的工具,十歲那年放棄了抵抗,後來八年發現自己不恨任何人,所以幹脆想正常人一樣關心童譽,直到後來他變成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最喜歡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他會關心我啊,單純到極點的關心,所以讨厭的情緒就在我的腦袋裏被抹殺,也成了我活下去的理由和樂趣,将最好的給他。如果有一天,他也背叛了,呵呵,我絕對會輕而易舉地抹開他的氣管,卻不動他的動脈,讓他一點一點感受死亡的降臨。”
“所以,這就是我,真實的我,當我狗一樣被李磊欺淩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活下去,第二念頭就是殺了他,而第三,不能讓他得逞。那時我在想,我都到了那種境地了,為什麽乘他侵犯我的時候殺了他,而是不斷求饒。”是不是因為我愛你?
随着時間的流逝聶旭僵硬在原地,聶旭看着童澤眼中越來越多的失落想要過去,但是控制不了,他在顫抖,他在害怕,為什麽他自己也不知。
“果然不該說這些,讓你這麽害怕,”童澤轉過身背對聶旭,良久之後才繼續說道:“謝謝你,愛情确實是很美好的東西,似乎就連性也是美妙的存在,我不信上帝,但是總感覺上帝賜予人類許多美好的東西,走吧,說了這些,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後應該怎麽面對你,我沒法欺騙你,隐瞞你。”
聶旭沒動,他呆呆地看着童澤消瘦的背影,看着夕陽映射在童澤的身上而留下陰暗,似乎過去的一切都是假象,似乎那個成天冷冰冰,動不動就釋放寒氣的童澤只是一層僞裝,而剛才的童澤才是真實的。
為什麽?難道我喜歡的不是同一個人嗎?聶旭問着自己,但是卻沒有答案。
似乎什麽東西在崩壞,他想制止,但是無能為力,這種無力的感覺已經纏繞他很久了,這種感覺如同跗骨之蛆一般。
穿過童澤的腰,結實的胳膊緊緊摟住,嗅了嗅童澤身上消毒液味道,“不要。”
童澤身子僵硬,許久之後才顫抖地問道:“你不害怕嗎?”
聶旭将頭貼在童澤的後頸上,他看不見也不想看童澤的表情,只是抓起了童澤的左手,将兜裏的戒指拿了出來,一點點套在童澤的無名指上,他說,“這是你的諾言。”
聶旭不喜歡無力的感覺,他甚至讨厭的這樣的感覺,明明可以做的事情卻因為這樣的感覺而停下,或者根本就不動彈,他受夠了這樣的感覺。
“怕,但是我愛的是你,你會傷害我嗎?”
“不會。”
“那我為什麽好怕?”
“我殺過人。”
“是他要殺你。”
“我讨厭你們。”
“你現在喜歡我們。”聶旭頓了頓,“就算你現在只是棋子,但以後或許某一天我們都會成為持子人。”
安全嗎?被人從後面緊緊的抱住真的很安全。持子人?或許吧。
感受着後背來自聶旭胸膛的溫暖,童澤無言。聶旭的出現就是在不斷的改變他,将一個個生命的意義塞給他,讓這層皮囊中的空洞一點點的充實起來,讓他感覺自己越來越像一個人,而不是一個機器,可是這樣對嗎?
當他有着疑問時,他發現他再也放不下自己對聶旭的感情,當初聶旭是多麽不要命不要臉湊過來,他接受,也開始害怕聶旭會離開他。
看了看手臂上還溫熱的水珠,聶旭放開了童澤,抹掉童澤眼角的淚水,但是卻越抹越多,不自覺的,他看向了童澤的眸子,說:“如果我放手了,你會不會來追我?”
“不會。”
“為什麽?”
“我讨厭你,我會殺了你。”
“你會殉情嗎?”
聶旭不需要答案,他的堵住了童澤的嘴,舌頭開始侵占童澤的口腔,髒?一點都不髒?黑黑白白,紅紅綠綠,就算都是暗色,但都是那麽的清晰,沒有隐瞞也沒有欺騙,真實到可以觸摸,依然是珍寶,依然讓他想要捧在手心,小心翼翼的呵護,因為更脆弱,更珍貴,對他來說,俨然已成世間的獨一無二。
放開童澤,看着他泛白的臉色浮現的紅霞,聶旭抓住了他的手,“什麽時候才我吃掉你?我怕我有一天會忍不住。”
童澤看了看聶旭,随後抿了抿唇,“快了。”
“什麽時候,不會要等這個戒指合适的時候吧?”聶旭眯起了眼睛。
童澤聞言看了看兩人手上的戒指,摸了摸,随後不再言語,聶旭見狀有些不滿,但是看着童澤思考的模樣也不想打擾,就這麽靜靜地看着,心中期待着童澤開口說:就現在。
可是現實和夢想永遠都是偏差的,童澤看着他笑了笑,“快則半載,慢則五年。”
“為什麽?”聶旭瞪大了眼睛。
忍了多久,憋了多久?每天都能看見童澤,甚至就睡在他的身邊,但是卻吃不到,甚至以後他都不敢在那麽誇張地讓童澤幫自己的解決。
“因為,我要讓你站在我身邊,”或者我站在你身邊。聖爾斯還有上面的,等着吧。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全文存稿,不坑,周六雙更。如果喜歡,請收藏,如果愛我恨我請留言,請讓我知道你的存在。
咩,別忘記我的專欄喲!小夢專欄←請收掉我吧。
☆、Chapter.49 [情敵]
深夜,聶旭再一次将童澤摟在懷中,心裏有無數種對自己未來的設想,是工程師或者企業老板或者醫生或者教師,無窮的職業無窮的想法但是每一種的前提都是童澤,他想保護童澤,将童澤的呵護起來,不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知道,李磊的下場會很慘。”童澤突然開口。
聶旭身子微僵,童澤的話打斷了他的設想,短暫的時間讓反應,随後眨眼間他放棄了勸說以及安撫,“我站在你身邊。”
“晚安。”
晚安,聶旭輕吻童澤。
第二天童澤出奇的沒有早起,就算醒來也是安靜地躺在床上,任由聶旭或抱或摟,等聶旭醒來,他還是沒動,而聶旭寵溺的沒有說話,摟着童澤繼續窩在床上,任由時間一點點流逝,也不覺得可惜。
直到中午兩人才從床上爬起來,但是還沒有等他們吃午餐,童澤的母親就直接敲開了大門。
童澤的母親孫蓉熙,看上去的依然是那麽美麗動人,青春的雖然已經流逝,但是更多的卻是時間刻畫的雍容。
“現在可以談談了嗎?”孫蓉熙看向了童澤。
童澤點頭将她領進了客廳,而聶旭非常自覺的給三人到了茶水,随後直接坐在了童澤的身邊,有些好奇地看着這個打量他和童澤的女人,在醫院見過幾次,但都沒有好好的觀察過她。
“你已經決定了嗎?”孫蓉熙看向童澤,“這樣下去你們倆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我不希望這樣子的事情發生,這會影響到童譽的。”
“我決定了。”而且現在所有人的人都知道了。
孫蓉熙聞言沒有說話,她看向了坐在自己兒子身邊男孩,一雙鳳眼開始掃視起來,這讓聶旭有些毛骨悚然,但是迎着的目光卻并沒有偏移。
“五百萬,五百萬讓你離開這裏。”
這個女人真是童澤的母親嗎?聶旭的心中一陣疑惑。
這個女人确實是童澤的母親,不光長得像,就連脾性也那麽像,但是聶旭心中總是感覺這個女人是在将童澤當作工具,現在讓他離開,只是想更好的操控童澤而已,完全沒有感覺任何親情。
“伯母,我喜歡童澤,所以這五百萬我不會要的。如果當作嫁妝,我會考慮考慮的。”
話音一落,整個客廳陷入了沉靜,聶旭臉上的笑容淡淡的,但是卻充滿了自信。童澤看着他的眼睛中多出了一絲東西,說不清,也道不明。
孫蓉熙看着聶旭,眼中多出了那麽一絲淩厲,“你沒有資格。”
童澤聞言皺起了眉頭,看了看聶旭的有些受挫的神情,而後看向了自己的母親,“時間,至少大學畢業之前我們都還有時間,希望你不要在這段時間中幹擾我們。時間到了,聶旭會展現出他的價值。”
“好,如果不行,你就結婚吧。”
“可以。”不會,沒有那個機會了。
童澤看向面色扭曲的聶旭,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雖然這個任務看上去是有些不可能,但是他相信聶旭,如果真的喜歡他,聶旭便能做到,只是似乎現在已經沒有那麽的時間了。
孫蓉熙看了童澤一眼,随後起身直接走向別墅大門,“提醒你們一點,最好将你們帶來的影響消除,這是最後一次。”
“知道,您也別暗中動手腳,不然……”
童澤沒有說完,只是目送他的母親離開,而聶旭此時苦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麽,或許是因為目标實在是太過于遙遠。
等到孫蓉熙離開,童澤看了看還在神游的聶旭之後打起了電話。
“雲飛,你現在就去告訴董事會那些人,如果不希望我弄出什麽亂子來,就給我弄死李磊,就算弄不死,也讓他後面的那位忌憚,如果他們不做,或者直接拒絕,就說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會有變動。”
“對,就是威脅他們,還有明天開始找幾份簡單的材料和文件來。”
“我和聶旭會自己擺平,反正都知道了。”
童澤挂斷電話就見聶旭盯着他,幽怨的表情像是小媳婦一般,一雙眼睛更是充滿了遲疑和糾結。
“怎麽了?”
“我做得到嗎?”得到你母親的認可,那得要多有錢?
童澤眨了眨眼睛,輕輕地勾起了嘴角,“這個我也不知道,大不了以後我們私奔,只是從明天開始,你的學習進度要開始加快了。”
聶旭點了點頭,随後輕嘆一聲起身走進了廚房,他現在可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但是有童澤給他指路,索性不再思考這些有的沒的。
五天的時間很安穩,童澤的身體也漸漸恢複,只是童澤在這三天中很少看文件,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給聶旭當老師,一本本的習題讓聶旭認為自己已經進入的高三,雖然內容都還是高二的內容,但是難度和範圍每天都在增加。
原本不想讓聶旭去學校的,但是想到一年半之後聶旭需要通過學校的審核,童澤幹脆直接晚上給聶旭輔導,白天上課就讓他做習題的。
“緋聞流言愁死我了都,你真不知道這一個月我是怎麽過來,那些人把宇恒都給挖出來了,各種小道消息,各種離奇的眼光,我快受不了了。”徐韻霏趴桌上面色痛苦的傾訴起來,明顯能看見她的起色不怎麽好。
童澤擡頭看了看她,随後看了看班上衆人投來的目光,平淡地笑了笑,“看夠了嗎?”
唰——
整齊的騷動之後的所有人都別開了頭,只是目光依然瞥向了這個充滿了緋聞的角落。
“各位同學,安靜一下。”
周德喊了兩嗓子,一臉微笑地走上了講臺,目光透過他的眼睛瞄了瞄童澤以及正在不斷書寫的聶旭,但是很快就的移開了他的視線。在他的腦海中,只要成績好,戀愛該怎麽談就怎麽談,只要不影響學習,他就不會去管,不然這個班上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到處都是打情罵俏了。
“給你們介紹一下,剛從國外回來轉入我們班的新同學,王铮。”
周德說着對着門外揮了揮手,随後衆人只見一個的高個兒不比聶旭差的人走上了講臺,深邃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還有寶石綠的眼珠,直接說明了他混血兒的身份。臉上挂着笑容十分親切,但也只是親切而已。
“大家好,我是王铮,剛從法國回來。”
似乎完美是比例切割,身材矯健卻不誇張,優雅的身姿和充滿了磁性的聲線,似乎整個人都散發着誘人的荷爾蒙。
嘩——
議論聲頓時從衆人的口中發出,包括徐韻霏在內,眼睛中都蹦出了點點火花。
“這麽快就來了?”還真快啊。
“什麽?”徐韻霏不解地扭頭看向了童澤。
“沒什麽。”
童澤看了看絲毫沒有被影響到聶旭,勾了勾嘴角直接再一次埋下了頭。聶旭此時完全沒有心情在意其他的東西,他在意的是眼前的參考資料和習題,面對突然增加的東西他有些反應不過來,童澤沒有再讓他去當家教,雖然不喜歡被人養着,但是想到童澤的用意卻沒有拒絕,畢竟他的時間現在都不怎麽夠用。
一個做習題,一個批改簽訂文件,隐隐的讓人感覺他們周圍散發着某種默契。
新增的桌椅很快便放進了教室,在衆人驚疑的目光中王铮将它搬到了角落,那個聶旭和童澤的公用的角落,随後走到了童澤的身邊。
“你好,我叫王铮。”
童澤擡頭看了看眼前的人,随後又看了看他的手,最後埋頭繼續處理他的文件。冷場就這麽簡單,整個教室陷入了寂靜,王铮俊朗的面容僵硬起來,唯獨徐韻霏的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容,其他人都是呆滞。
“麻煩讓讓,你擋光了。”
“……”教室不是有燈嗎?礙眼?
聶旭突然的話語讓教室中突然出現了零碎的碰撞聲,霎那的功夫細碎的談論聲就出現在教室中,開始一點點向流言轉變。
王铮轉身看着聶旭僵硬地笑了笑,“你好。”
徐韻霏看了看聶旭,随後輕笑起來,“情敵出現,聶旭加油。”
聶旭聞言一愣,伸頭看了看埋頭書寫的童澤,随後伸出左手對着揮了揮,“沒興趣,沒有別的事情請你別打擾他人,唔,忘了提醒你,童澤是我的。”
說完,聶旭再一次将頭埋下。
王铮嘴角抽了抽,但是臉上的笑容并沒有消退,對着看向這裏的衆人笑了笑,随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整個上午的時間童澤都在被騷擾,當然這些騷擾都有着各種理由,而王铮當然也被全班女生夾攻,熱烈程度比聶旭高上好幾個層次,誰讓他是混血王子呢?洋氣啊。而童澤和聶旭,每到下課就直接走出了教室,并不準備在那樣的壞境中做事。
“童澤。”聶旭走在童澤的旁邊,幽怨的聲音從他口中滑出。
“有話就直接說,我不喜歡這種聲音。”
“我們換座位吧?”
“不換。”
“我會吃醋的。”
“不換。”童澤突然停下了腳步,擡頭看向聶旭,“他同樣是別人的棋子,想接近我,順便控制我,既然那些老家夥要玩,我為什麽不和他們玩?”
看着童澤勾起的嘴角,聶旭莫名的寒顫了一下。他知道童澤變了,自從将一切告訴自己的那一天童澤就變了,變得陰沉可怕起來,但是對他和徐韻霏和謝宇恒兩人卻沒有什麽變化,他知道童澤有些事情沒有告訴自己,但是聶旭卻并不在意,他知道童澤有自己的想法,現在的他并沒有必要摻合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全文存稿,不坑,周六雙更。如果喜歡,請收藏,如果愛我恨我請留言,請讓我知道你的存在。
咩,別忘記我的專欄喲!小夢專欄←請收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