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品還是先前那張
,她脖子後面的傷,作為收養的長輩,他應該最清楚不過了,但在中怎麽說出口,這是質問,是不禮貌的質問。
趁湮熙收拾東西的時候。
在中順手削了個蘋果,并遞到坐在沙發中,看着被傭人伺候的老人說:“湮熙這些年為什麽都沒來找過我,如果有空,以您的關系我們見面很容易。”
沒錯,的确是這樣,但老人的回答很簡單:“她一直在國外學習,沒有時間。”
但更好奇的是:“以你的關系,湮熙不至于在外面獨自打工,完全可以得到更多的幫助,而且在這期間,湮熙說有看過我的演出,有送禮物,我想知道,這個當中一定有個為難的原因吧。”
是那條疤痕,所有女孩都忌諱的疤痕,好端端的身上有道很深的疤痕,湮熙是因為他嫌棄才不見的,但是見面了,感情卻很明了。
“如果……您也和湮熙一樣,不想讓我知道,我可以不問,但是我有權知道,湮熙過的好不好,有沒有繼續帶着自己的夢想前進,她說學的是中文系……”
“這是恩知的選擇,恩知想讓她念這個,但是她自己也非常喜歡,可以不用待在韓國才選擇這個專業。”
老人的牙齒明顯咬不動這個可口的蘋果,命傭人切成了小塊,把遮住雙腿的毯子挪了挪位子,向坐在對面的他招着手:“來,過來,坐在這邊。”
在中放下手中的橘子,做到老人的身邊:“那……你的孫子呢……”
“我們先不說這個。”老人從口袋裏拿出一條包的很好的手帕,蒼老的手有點發抖,小心翼翼的揭開裏面被保藏的很好的東西。
一張名片,和一張信用卡。
在中拿起那張還是全新的名片,上面印着餘湮熙的名字,Y Design的社長,餘湮熙。
仿佛是天上落下一條奇怪的東西砸在自己頭上。
餘湮熙是公司的社長,是剛剛起步的公司的社長,所以說
,她沒有再外面打工。而是為了自己的公司,獨自在外面東奔西跑的接業務,那天,她的策劃……
“你現在知道了吧,其實也不晚,恩知很快結婚了,所以湮熙也不能再住在那個房子,要結婚就快點吧,趁我還沒有合上眼的時候,趕緊把事給辦了吧。”
他也希望,希望可以順利的結婚,可是怎麽和外界宣布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連交往的緋聞都沒有傳出去,就突然結婚,這不僅會影響事業,而且,母親那邊好像不太滿意湮熙的樣子。
需要時間,所有的事都需要時間。
老人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放在在中的掌心,很暖:“你把這些收好,作為我這個長輩的一點點心意,她母親已經不再了,我代表湮熙的家人,把我的孫女交給你了,雖然以後會很辛苦,但也多擔待點吧,互相之間要經常溝通,湮熙不懂的要交她,不要無緣無故的生氣,這樣會讓她失去原本的信心。”
在中傻傻地笑,并推脫不要他的東西:“不,爺爺,這是您的錢,我們不能收,您對湮熙的養育之恩已經足夠了,我保證,有我在,不會讓湮熙回到從前,不會讓她受半點的委屈,就怕我做的不夠好。”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些本就屬于她的,她還給我還怎麽對得起死去的母親,就算是一點點心意,不要讓湮熙知道,在我死了之後,律師那會有一封信,一定在我死了之後去拿,你要交給湮熙,如果到時候修為難你們的話。”
修……
那個和湮熙打過架的大男孩,在中還記得他。
一點都不像一家人,性格和作風一點都不像,要是他的父親冷漠的話,那他就是嚣張。
但老人好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
離開那所大房子的湮熙還是悶悶不樂,知道是為了母親的那些話,就是太在乎了。
在人還在門口張望已經走遠的他們。
“走吧,你再往後看,他還會舍不得。”
“你和爺爺說了什麽……”
這時候,在中反而有點同情這個老人,忙活了大半輩子,給後輩創建了這麽好的條件,卻一個兒女都不在身邊,只有三個孩子,也都不在身邊。
交代後事。
住着拐杖都那麽多年了。
也算是歷經滄桑。
路過拐角的時候,湮熙手上的行李包突然全部掉在地上,車前的燈嚣張的打在他們的身上。
刺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怎麽了?認識麽?”
餘湮熙戰戰兢兢地的站在原地,看着黑色皮鞋的男人下了車。
李修易。
十年後的李修易,在中沒有接觸過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但從湮熙的眼神可以了解,湮熙很
怕他。
“你要帶我的未婚妻去哪裏?”
湮熙咬緊雙唇一言不發,在中攔住他的腳步,不讓他接近身邊害怕的幾乎都在發抖的餘湮熙。
然而那三個字,卻猶如針紮一般刺進在中的心中,卻沒來能及時問湮熙就被李修易狠狠的一拳擊中額骨。
突如其來的一拳沖擊力很大,沒來得及預防就被打到了。
重重的摔到地上。
只聽見站在腳邊的李修易冷漠的對湮熙說:“我以為吃了這麽多的安眠藥會死在路上,沒想到你這麽命大,走,跟我回去。”
餘湮熙拔腿就跑。
可就在這時,在中慘痛的喊聲使她定住了腳步又折了回來。
☆、爺爺的安排
老人站在車旁,吩咐道“進去,你現在就進去。”
餘湮熙轉過身,見被踩在腳下的在中卻動彈不得,他習慣了,習慣和平相處的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被人踩在腳下,即使是身份高高在上的李修易,誰都護着他,爺爺,嘴上心疼湮熙,可是那又怎樣,如果沒有爺爺的庇護,沒有他父親的寵溺,李修易怎麽會如此嚣張,就因為是李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連爺爺的命令他都沒有理會,依舊踩着在中的手,還撚了撚,揚起嘴角,邪惡的對面色發白的湮熙威脅:“今天你就選擇,到底是做我李家的少夫人還是跟着這個即将殘廢的小子一起生活。”
不行,絕對不可以,如果在中受到傷害,那麽這十年都是白白承受着折磨。
“哥,你還記得你爸爸的遺囑上是怎麽寫的?”熬了十年,死也死過,還不是好好的麽,現在爺爺在,可以把話說清楚,他,李修易應該是為了他父親的那份遺囑,雖然嘴上不說。
那是李家全部的財産,如今是在餘湮熙的手上,就算連睡覺也不會安心,那些本不該屬于她的東西。
“我知道,所以我說這小子是為了這些財産才選着接近你的。”他以為所有的人都像他一樣那麽愛錢,生在這麽富裕的家庭難道都不知道滿足的麽。
“你的目的不就是這樣麽,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接受那份遺囑,我以前就很清楚,我和你們李家沒有任何的關系,爺爺所投資的那些錢我也會一分不差的還給你,你到底要說多少遍。”
湮熙覺得腦子裏都快爆了,那些話是在求饒的時候說的,平靜的講是在爺爺面前,緩緩走到他的面前,蹲□,掰開踩在在中手上的腳。
李修易在思考,思考這當中他到底損失了多少。
老人和湮熙一起扶起地上的在中,眼淚一顆一顆順着臉頰落下,心疼他現在的樣子,嘴角流着血漬,額頭上被打腫了不說,臉上個也有了明顯的傷痕,手上還有腳印,手關節被踩磨破了一些皮,血跡斑斑。
“不對。”李修易從這當中晃過神,一把揪起扶着在中的湮熙的頭發,完全想明白的說,“你忽悠我呢,那份遺囑雖然是爺爺讓這麽寫,但也是在清醒的狀态寫的,受到法律的保護,有這樣的一份遺囑,公司誰還服從我,所以,得到你就是得到公司的全部,你說這個到底誰不懂的啊……”
餘湮熙自始自終都是懦弱,一開始都是,從見到在中開始就懦弱到現在,沒有證據,沒有任何證據,可是爺爺的恩惠,如果采取措施,對不起的是這個行将久墓的老人。
“我……我在死後從新立遺囑,這樣總可以了吧。”老人比誰都……在鎮定也會如
此的不鎮定,用拐杖着急的啄了啄了地面,臉色也不太好看,捂着胸口,順直氣,勸解,“不要為難她了,你要的我全部都給你,包括恩知的那一份統統都給你,還有……”
“還有……”在中接着話說,“還有湮熙的那家公司,都給你,随便你怎樣,只要放過湮熙,什麽都給你,屬于李家的東西,我們一樣都不要。”
“你敢保證。”
“可是……”湮熙話語一出,李修易以為她要反悔,原本打算松開的手又繃緊,發絲幾乎都吊起了頭皮,但還是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等我完成了手上的最後的任務,再全部轉交給你,不然,就算給你,也會因為公司的業務賠償對方的損失,到時候我不想你因為這個再來找我。”
那是湮熙的心血,眼看已經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公司上下都忙了好久,眼看終于有個項目就要成功,卻因為李修易。
他是怎麽知道在中和她今天晚上再爺爺家裏的?
有人出賣了她,是誰?是誰告訴李修易的,他又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在中當着他的面寫上了保證書,能怎麽辦,他們關系,如果一個不小心,他萬一在記者面前宣布婚訊,那麽在中一定不會就此罷休,到時候一定又是一場巨大的風波。
快瘋了,快要像瘋子一般的被冷風侵蝕,怎麽當年在外面流浪的時候不會瘋狗當成食物咬死呢,那時候如果不想着活下來,現在,沒有那麽多的為難,不會讓在中以他的名字寫保證書。
是在中的簽字,以他的名譽答應所有的事,包括那家湮熙最舍不得公司,有羅蒙和她的心血,可在中也知道,沒有那家公司或許湮熙會埋怨,沒有了夢想,就有這樣一艘船,能在裏面自由自在的暢游.
“你就不怕他反悔麽?”
“我什麽都不想,只想我們都好好的,哪怕什麽都沒有。”
湮熙扶着被打傷的在中,那張臉,明天,明天怎麽出席活動,明天怎麽向公司的人說,嘴角還帶着血漬,然而嘴裏還能笑着呼出溫暖的氣流。
“為什麽不走,不是害怕麽……”
湮熙仍牽強的回答:“怕你抱怨,為什麽把你一個人扔在那裏,就像當年我抱怨你一樣。”
“所以……”
真的……有錢并不是能代表一切,她脖子上的疤痕和抱怨,,歸根刨地都是因為他當年的離開。
她只不過是做了當年他沒有做到的事。
長長地公路上,一排排璀璨的燈沿着路邊一直向下,協調的步伐都很相似。
“對不起。”帶着所有的歉意,追悔空缺的十年。
然而,女孩卻坦然的笑了,那麽輕松,沒有像剛才見到李修易的
那般驚恐,好像這種美麗消失了很久……很久……
“不,說對不起的是我,是十年我退步了,我膽怯,因為我不想和一個讨厭的過一生,我害怕,害怕從此沒有你的生活,我退縮,我想不到什麽好的理由能把你留在我的身邊。”
屬于她餘湮熙的真正的一面,爺爺都看在眼裏,就像之前爺爺交代的事,不要無緣無故對她生氣,會讓她失掉所有的自信。
“從現在開始,我們回去,回到十年前,我們的計劃和未來。”
餘湮熙停住腳步,突然扭頭,踮起腳尖穩住裂了的雙唇,金在中下意識的将脖子向後縮了。
突如其來的親吻,嘴角還是有點火辣辣的疼,有點意外:“輕點,還疼着呢……”
☆、爺爺的安排
“咖啡?……”在中嘴裏剛吐出那兩個字,又舍不得咽回去,她的胃不好還問了不該問的話,“需要來一杯咖啡麽。”
一天了,從公司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望着窗外下着的雨,好像滿腹心事的樣子,盯着窗外發呆,連昌珉和羅蒙看她都一言不發。
“吃點東西吧,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她還在想着公司的事,最初的夢想不是開畫展呢……連最重視的昌珉問話都沒有回答。看來抛棄公司還是錯的,公司比他來的重要。
那張紙已經拿不回來了。
“明天會天晴,我們出去看日出吧。”
“日出?”
沒有一起看過日出,淩晨的時候看完日出,然後再去記者招待會,應該能趕得上,在中翻閱了那本行程本子,算了算時間。
單獨相處的時間總是很少,至少在結婚之前,要把戀愛的時間填滿。等以後……以後回憶的時候就不會後悔。
“是開車去麽?”
“是,我馬上去開車,你等我電話。”
抓起沙發上羽絨服,正準備穿鞋子出去的時候,她依舊是剛才看窗外的愁容,倚在扶手上:“不去,我不想去。”
穿到鞋子裏面的腳底升起一股失望的涼意,倒是說錯什麽話了,不是說要做一起沒有做過的是麽……
“湮熙那……我哪裏做的不好了,你告訴我,不要讓我像個傻瓜一樣,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到底要什麽……”
餘湮熙撿起那件不是屬于她的那件外套問:“想要什麽?”冷冷笑着,外套上還有不屬于他的香水味。
在中的臉頓時白的透明,皺緊了好看的眉宇,解釋:“我是怕你誤會,才沒有說。”
打開窗,把外套扔了出去:“我不會誤會,但至少我必須知道,應該知道的。”
在中脫掉鞋子,想進去安慰,她又從裏屋出來,平靜的拿走他手中的外套。
扔掉了麽?在中下意識的想到。難道要把金景瑞碰過的地方全部清理掉麽?
繞道廚房,泡了那杯原本要給她泡的那杯咖啡,還冒着暖暖的熱氣,端到他的面前,那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微笑,帶着一絲寒氣。
毛骨悚然。
“給……”
是給他的……耳朵沒有聽錯,眼睛沒有看錯,莫非那一絲的寒氣只是一種錯覺。
“給……咖啡要趁熱,才有味……”
雖然不怎麽喜歡咖啡的苦味,但偶然一個人聽音樂的時候會拿出來泡上一杯,甚至睡眠不足的時候拿來提神,放在櫃子上的包數随着金景瑞的離開越來越少。
真怕她一個人繼續呆在家會悶出病,都不知道在這十年她還有什麽愛好,網絡上沒有李家三小姐
的任何信息,連一點挖角的消息都沒有。
“你不想知道小瑞我和說了什麽嗎?”
真是昏了腦子,哪壺不提開哪壺,好端端的又要撞槍口上。
她卻抿嘴偷笑:“那你怎麽不問為什麽不想去看日出呢……”
莫非是一樣的道理……這真的不知道,金景瑞是前女友,女人的嫉妒心不應該都想知道麽,會胡思亂想,會不會做越界限的事。
然而,她真的一點都沒有在乎,看來在她心裏倒是特別的放心。
“我……喜歡走路時候你的樣子,下雨的時候打着傘的樣子,所以,當你說要開車的時候,又放棄那個想法,我不急,等你有時間,我們一起看日出,現在……就把你和我關在一個屋子裏吧,什麽都不想真的……”
突然,古怪的扯緊了領帶,勒的差點窒息。這是懲罰,懲罰和金景瑞單獨相處了,嘴上不說,她埋怨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雨中的兩個人,依舊是出去時候的那套衣服。
李恩知很不情願的被有仟送回了家,在李家的門口,一直淋着雨的羅蒙看到他們緊咬着下唇,嘴角都能感覺到自己紅色的血腥味。
唇已經凍的發紫,見門口的羅蒙,李恩知從有仟的手掌心将手別扭的抽出來,希望可以被她當做一場誤會不了了之。
“我找你很久了……”
依舊咬着下唇,和他們兩一樣,身上濕透了,長長的睫毛上還挂着水珠。
“羅蒙……”
掐在喉嚨中的話,想解釋。可是卻吐不出來,事實卻是如此,她看到的一切都是事實,和李恩知的關系的确是相互仰慕,但和她,并不是愚弄,這麽多年,要問有沒有感情,又不是完全沒有。
“我以為你出事了,打你電話又打不通,找你朋友也不知道你的下落,問公司只知道你請假了……如果你出去那麽久……”
帶着哭腔的聲音,臉上的是雨水還是淚水分不清。李恩知冷的直哆嗦,一副歉意的樣子:“對不起,是我太任性,有仟也是為了找我才……”
突然,李恩知被一聲響亮的聲音給鎮到,沒有直接甩在她的臉上,冰冷的雨水沖擊在被羅蒙打過的右臉,看不清手掌印,但那個刺痛的聲音就像尖銳的冰刺直達心髒,和打在自己身上沒多大的區別。
“真的對不起,你不要誤會學長的心?”李恩知着急之下,那一聲“學長”竟脫口而出。
什麽……
羅蒙也終于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系。
原來他們很早就認識。在她面前故意不認識的樣子,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們就是這樣躲過衆人的眼光。
“湮熙說她姐姐的初戀是她的學長。應該就是你
吧……”
這時有仟連圓謊的勇氣都徹底的放了氣了:“是。”
“那麽……湮熙知道麽?”
“不知道,湮熙她不知道。”李恩知搶着有仟提前說,怕湮熙因為他們兩的事會因此失去這個最信任的朋友。
“對,她不知道。”
“好,很好。“羅蒙抿着嘴,壓抑自己的情緒,冷靜的點頭,雙手已經捏成了拳頭,“我會離開你家,我真心的祝福你們。”
她放棄,要徹底的放棄,和恩知的初戀,她是李家的二小姐,有臉有錢,羅蒙自認為是比不過她,心底比任何人都明白,當初和有仟在一起完全是一次人生的交易,收了那麽多的好處,供她上完大學,幫助家人走出困境。
她,羅蒙只不過是被欺騙了一次,有什麽關系,只不過是一筆感情的交易,她一點都不吃虧,只不過心裏面像湮熙當初一樣,難過一陣子,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爺爺的安排
那本沒有翻過的名單上,羅蒙在半夜潛進公司的辦公室,又換了一本,手上的手電筒印着一絲不茍的臉上,仿佛能凝聚空氣的冰冷,從抽屜裏拉出那幅湮熙很珍惜的畫,用事先準備好的畫筒收了起來.
“餘湮熙,最好不要得意太久。”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金景瑞會跑到餘湮熙的辦公室,沒有料到,她是怎麽知道她的辦公室的,宋茜在經紀人的陪同之下,在身後笑着問候。
“湮熙現在方便麽?”
自從上次一別後就沒有再見過。她也好奇着合作之後的感覺,只要一聽說湮熙是中文系畢業,她的中文又出現了。
“不知道湮熙你的中文如何。”
“小意思啦,說是中文系畢業,當然各項都達标了,要不是恩知姐攔着我,說不定我現在就在中國生活了呢。”
“啊……中國還是挺大的,上下五千年的歷史……”
打住,上下五千年,你要對她講歷史麽……
完全沒有把先來到辦公室的金景瑞放在眼裏,無視她的存在不說,連着宋茜看着湮熙只對她說話,也就坐下來,沒打算離開的樣子。
“餘湮熙,我也是替你們來走秀的,為什麽和她的差別那麽大,我可是你們公司親自請的……”
親自,親自請的?餘湮熙思前想後,形象代言的主場的人都是她指定的,怎麽是親自,她自己是不是弄錯了,當初請的是SM的藝人,心裏的內定人是高雅拉,可是如今她沒空,對這個項目有興趣的宋茜在昌珉的推動下才答應下來,怎麽可能是金景瑞,一直靠緋聞出來的藝人呢……
餘湮熙笑她的自大。
“你們請的人不止我一個麽?”但宋茜明顯慌了,臉色也不怎麽好看,尴尬的問,還以為自己是這次舞臺上最閃亮的那一個。
宋茜只知道,她是金在中的女朋友,同居的女友,之前不久又傳出分手的預告,不清楚當中是真是假的,在同行中都清楚,金景瑞都是借着某種力量爬上去的,如今見到她本人,真不知道原來她還真麽嚣張。
“這怎麽可能,形象代言人是我親自負責的,請問你又是從哪裏知道的呢?”這弄得湮熙也一頭霧水,要是這當中弄錯了,就是一個特大的尴尬,金景瑞只要在媒體上對記者說了對公司不利的話就會造成不必要的負面新聞。
“不可能,我是收到通知了,下面确實是……不對……。”金景瑞往下仔細一看,下面簽署人的名字是羅蒙,奇怪的問,“策劃人是羅蒙?”
“是啊,你現在進的是社長辦公室。”宋茜好心的解釋,指着那個名字給她看。
“可是,羅蒙……”
這時,羅蒙拿着一份文件
适時的出現,還禮貌的敲門,平日裏的清靜從沒,穿的倒是像職場上的白領。
“湮熙,她就是依照你吩咐請的模特。”
湮熙驚訝的嘴巴都快合不攏。才發現昨天沒有看的那份模特名單,羅蒙怎麽這麽糊塗,誰不好請,偏偏請金景瑞。
她的那些負面新聞,光那些新聞,就能掩蓋這場走秀的光榮。
“羅蒙,馬上,現在馬上帶金景瑞出去。”
“小樣……已經來不及了,我們簽了合約的,明天就要登臺,少一個人你讓誰來代替,你麽?還是我去,又或者讓你的姐姐恩知上臺?”羅蒙變了,變得湮熙都捉摸不透。
明天,明天過後就要收拾殘局了。連宋茜都不知道,明天過後,這項計劃就轉交給別人,下次見面就不是她餘湮熙了。
她拉開抽屜,想再次看看那副畫,但抽屜裏除了那些零碎的文件什麽都沒有了,餘湮熙在抽屜裏慌張的亂翻一通。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帶宋茜和金景瑞去看一下現場,試一下明天的T臺。”
“哦。”餘湮熙也沒有多想,卻着急着那副畫。花了2年的時間畫的畫,就那幅畫,為了紀念所有的美好才畫的畫。
下午,許久沒有露面的李恩知急沖沖的跑進公司。
不解的問:“湮熙,你真的把什麽都交出來了?”
“嗯,是的。”
這個時候才出現,李恩知消失的那幾天都去哪裏了?盡然會這麽不孝順的離家出走,不過終究還是會回來,她失去了李家會像當初的餘湮熙一樣,什麽都不是。
“哦,對了,你知道誰進過我辦公室。”
李恩知坐下,随便拿了一下就是那份模特的名單,惬意的坐在她的對面:“我不知道,你辦公室我和羅蒙都是随便進的,出去的時候為了方便辦事都沒有鎖門。”
那也是,不鎖門已經成了習慣了。
“你叫人,幫我在辦公室按一個監控。方便以後……“
“你不是什麽都不要,連公司都給了哥了麽?”
“是啊,爺爺和你說的?”除了爺爺,哪會有人說啊。
“不過我最近發現了李家有個很大的秘密,哥哥在幾年前調查過,不過我也只是知道一點,看到那份文件的時候就被哥發現了。”
“什麽?不過是什麽都無所謂,我不姓李。”
“不,我把這件事告訴了爺爺,雖然爺爺只是默認,我覺得是真的,現在要接近爺爺可真難,還生病了,除了醫生還不許人探望。”
“爺爺不是讓你聯誼麽……怎麽都不提這件事了。”
李恩知無意翻着那本名單。
“比起這件事,我還是對這個比較有興趣,說不定,湮熙你還
會有個哥哥或者妹妹什麽的呢……”
“什麽,真的好奇就說出來,我聽聽。”
“爺爺有個女兒,從小被送到日本念書,後來因為和爺爺不喜歡的人結婚,就失去了聯絡。”
有個女兒,這可是頭條新聞,爺爺從來沒有提起過,相信這只是謠言,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問一下那些已經退休的前輩不就可以了麽,但當年出來公司的業務,把那些大工程安排到國外的分公司,退休的退休,移民的移民,連一分名單都沒有留下。
“如果爺爺的女兒還在的話,又多一個人和你哥搶遺産。”
“但這是好事,如果爺爺還有其他的後人,那麽……湮熙,哥就不會管你了,到時候爺爺的女兒才是他的對手,這是不是很奇妙,你又可以松了一口氣了。”
“也許吧……還有金景瑞呢,我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該還的還是還,該走的還是走,但是我不後悔有你這樣的姐姐。”
李恩知在名冊中看到金景瑞的名字,驚訝的失聲叫道。
☆、大結局
“爺爺病了.”
回家早的在中見餘湮熙還沒有回到家,就獨自跑到公司看他們的彩排過程,沒想到會看到金景瑞。
意料之外。
沒有上前打招呼,只是找到了角落裏的餘湮熙,見她一直皺着眉在那拿着筆,一副專注的樣子,有什麽為難的事正糾結着她。
兩手空空的坐到她身邊的臺階上,雖然站了很久都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只能硬拉着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那雙在冬天凍的通紅的手一點都不懂得愛護。
“你看到我了麽?”還以為,什麽都不能進得了她的眼睛。
“早就看到你了,總是那麽引人注意,想被忽視都很難。”
雖然臉上沒有因為在中的出現,愁容沒有褪去,餘湮熙并不是冷血動物,只剩下那個養育他的爺爺是她最牽挂的老人,念在疼她十年的份上,在中沒有那麽多的嫉恨,就算李修易能成今天這樣,他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想去的話,我陪你去。”
“嗯。”簡單的關系,也許沒有大不了,但真正的感情不就是簡簡單單的麽……就像現在這個,無論做什麽決定都不是一個人的事,互相關心,互相扶持。
宋茜在空閑之餘,不忘偷偷的留意了周圍,無意間看到角落裏的湮熙和在中,仿佛像發現重大新聞一樣,拍了一張兩人依偎的照片傳給了昌珉。
昌珉的只是簡單的回複:“把照片删了吧,我早就知道了。”
宋茜在昌珉那并沒有得到預想到的态度,當晚的允浩前輩和雅拉的态度誰都看得出來,昌珉喜歡餘湮熙,可是,現在看到的是,在中和湮熙确實是交往的樣子,那種難以形容的幸福,似乎并不是初始的程度。
算了,八卦的事留給記者吧,既然昌珉都這麽說,就随便吧,幸福的人該得到祝福。金景瑞在T臺上也看到角落裏的那對人兒,生氣的樣子差點讓她笑蹦了。塗着火熱的唇膏撅着嘴又氣又恨。
“做好你分內的事,別去想不屬于你的東西。”羅蒙扔給她熱水袋,朝她望着那個地方,并警告她。
“不是還沒有結婚麽……”
“呵呵呵,不要告訴我你有殺手锏,電視劇裏老套的情節不要給我搬出來,不要以為要挾我讓你進來,就要挾我幫你做見不得人的事。
”
“哦?你知道我的秘密武器,說不定到時候,在中會向着我,李修易說過,餘湮熙逃不出他的掌心,不知道他到底還在等什麽?”
“不要和他太近了,只不過是利用你。”羅蒙假裝和她談公事,在別人看來羅蒙做的表面功夫實在漂亮。
“等老爺子一死,看她還得意到什麽時候……”那張娃娃一般的臉蛋,卻顯露出邪惡的摸樣,羅蒙也忍不住擔心餘湮熙的安慰,現在做的事等于是在餘湮熙的身邊放了一顆定時炸彈。
門口,一位30有餘的女子,帶着低低的帽子,試圖進來,被保安攔住,與保安一直糾纏。
羅蒙和湮熙都紛紛上前,攔住那些趕她出去的保安,來人穿的很狼狽,高挑的身材已經瘦的不成樣子,胡亂抓着餘湮熙的胳膊。
手臂被她抓的有點疼,但還是禮貌的問:“對不起,是保安誤會您了,您有什麽事嗎?”
餘湮熙并沒有因為她的穿着而因此看不起她,反而有點憐憫,女人一直低着頭,抓着餘湮熙的那只手一刻也不肯松開。
“您也不用太激動了,先松開手吧,你抓疼她了。”在中企圖想掰開她瘦長的手指。
“你們……你們又在一起了麽?真好。”女人噙着眼淚仰起頭,正視在中的雙眸,在中詫異的手停止了動作,可湮熙一時還是沒有認出來。
“誰?認識嗎?”
“肖小,我是肖小。”
“肖小?”羅蒙倒是記得這個女人的名字,因為她才發生的那場車禍,因為良心的譴責進了牢,後來連什麽消息都沒有,湮熙雖然同情過她,但去探監,還是膽小着沒有去。
碰到熟人,餘湮熙表現出從來沒有恨過的樣子,把她帶進了辦公室,在中從外面買來了奶茶。
“什麽時候出來的?肖小老師。”在中和湮熙坐在沙發上關切問喝着熱騰騰奶茶的肖小,看來這幾年她心裏也不好受。
其實湮熙一次都沒有怪過肖小,只不過當年傷心過度,在中又沒有在身邊,沒能及時出庭作證,那場車禍完全可以當成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