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起查
“具體方式是通過一種特殊的藥物和手段,激發妖獸異化,再引導人類與它們達成共生的關系,控制妖獸的修士可以不斷吸取他們的靈魂和生機。”
宋皎大巴出事時,遇到的血色鹦鹉正是其中一種異化妖獸。
“根據此前的調查發現,他們選用的異化妖獸主要以為鳥類為主,此類鳥類有共同點,喜歡食人心髒。”
“四年追蹤,一共發現十五處秘密基地,專門用來飼養妖獸,一年前計劃搗毀基地,最終埋伏幕後頭目時失敗,讓其逃脫。”林旗繼續說:“當時最後埋伏的路線被洩露,導致失敗。”
“根據事後複盤調查,方游前輩和幕後之人無交集,但他在幕後之人消失之地出現過。”林旗觀察安浔,見她沒有惱怒,暗暗松了口氣。
“這麽長時間還沒抓到嗎?”曲冰冰第一次聽說此事,之前只聽說過各種小道消息的八卦。
徐盈放下咖啡杯說:“沒有,幕後之人如同消失一樣,搗毀的基地搜出不少鳥類妖獸屍骨,沒有一具完好的屍體。”
“受害人中發現寄生咒和獻生咒,唯一奇怪的是,寄生咒和獻身咒成功率不是百分之百,安說宋皎遇到的只有妖魂的血色鹦鹉成功率會更低。”
安浔仔細把文件內容從頭到位看了一遍,問:“有點不明白,明知道兇手逃跑,總院放任不管嗎?”
徐盈嘴巴翹上天:“哼,還不是最近一年再也沒有發生此類事件,那群老不死不願意花精力去調查,就怕一番搗鼓,什麽也沒查出來,影響業績。”
“不可能,他通過此類方式修煉,只會一直修煉下去,除非找到了替代的方式。”安浔判斷,一個人走捷徑走習慣後不可能再走常規道路,除非他找到相似的捷徑。
“我認同你的想法,所以特意調取了近一年的案件,其中比較特殊的有兩處:第一是共有十五起屍體無緣無故失蹤;第二是類似許美玲事件,無緣無故昏睡逐漸死亡。”
“有人通過聚陰陣困住許美玲的生魂,讓其慢慢死去。”安浔說。
“有什麽特征?”林旗問。
“中招者體內有勾魂痕跡。且一定是在陰氣或者鬼氣比較濃郁的附近。”安浔說:“宋凝花因之前寄生咒的緣故,所在之處容易聚集陰氣,她家裏有聚陰陣,可惜已被人破壞。”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勾出生魂,再困于聚陰氣中,讓陰氣腐蝕加快腐蝕生魂,達到自然死亡的目的。”徐豔按照自己的理解說:“從身體上看确實沒有任何傷口,看上去像在睡覺中死去。”
“可是只要天師查看,肯定會看出破綻,何必這麽麻煩?”
“确實,想要殺一個人,勾出生魂直接打碎,永世無法投胎,且時間更短。”林旗接話。
安浔點頭:“确實,這正是矛盾之處。”她聯想到陳雲死後沒找到靈魂。
“小浔浔,有什麽想法直說,不必客氣。”徐盈突然抽風,沖她放電。
安浔一刀白眼飛過去:“殺人是手段,也許他們想要的是奪取別人的靈魂。”
林旗恍然大悟:“安老板說得對,之前邪修組織正是通過控制妖獸慢慢蠶食靈魂來修煉。”
安浔搖頭:“還是不一樣,許美玲身上沒有類似契約約定的咒。”
“第二起在哪裏,去看看就明白了。”徐盈催促。
“徐院長,既然要合作破案,我先說說我的想法。”
徐盈重新坐下,雙手做請的姿勢:“好嘞。”
“墨山邪修事件可以推測此邪修大概率不會放棄,這麽長時間沒動靜,很有可能改變了方式,變得更加隐蔽。”安浔說:“妖獸需要吞噬心髒,這種妖性不會随意改變,可以從此處調查。”
徐盈猛拍腦袋:“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妖獸死心難改,我也聯系其他區的負責人打聽打聽,也許兇手挪了窩,跑到別的區域作惡。”
說完風風火火跑回自己辦公桌找手機。
“被勾魂的人現在在哪裏?”安浔問林旗。
林旗說:“正在東臨醫院。”
“我去準備車。”徐豔很有眼力勁地跑出去。
“安姐,別擔心,肯定是那些人抓不到人故意甩鍋給方前輩。”曲冰冰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較大。
一個大案的最後抓捕BOSS環節,知道計劃的人又不是只有方前輩和錢院長,誰洩露出去的還不一定呢。
安浔笑說:“不礙事,下次遇到他們,造謠一次打一次。”
這種無賴,武力解決最合适。
“老賈,是我小徐……啊,什麽事情,當然是想問問墨山事件,最近你們中部有沒有發生挖心案件等等?”徐盈語氣還算正常,眼裏不屑簡直要透過屏幕噴過去。
“小徐,你是不是在翻白眼!”視頻電話頁面的賈西貝瞪着屏幕:“你小子有本事正臉對着我。”
徐盈迅速探頭打招呼:“正臉就正臉,我有什麽不敢的。”
賈西貝指着屏幕,正想激情噴墨時,徐盈快速離開屏幕,還很欠揍說:“你看看你,全是唾沫星子,真邋遢。”
“有本事你對着屏幕!”賈西貝摸了嘴巴,哪裏有唾沫,這孫子胡扯。
“我不,我怕我帥氣的臉龐會讓你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徐盈又是對着鏡頭一閃而過,标志性的wink。
氣的賈西貝直接掐斷通話。
安浔滿頭黑線。
其他圍觀的衆人早就見怪不怪,只深深嘆氣,然後很默契的該幹嘛幹嘛。
徐豔把車停好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再次覺得他無藥可救了。
“徐院長好像病的更重了,阿豔,要不,我們帶他去醫院瞧瞧吧?”曲冰冰感慨。
“心病看不好,還省省錢吧。”徐豔搖搖頭。
“安老板,車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徐豔在分院的職責定位是後勤。
“不喊徐院長一起去嗎?”四人上車後,曲冰冰想起來。
“不用,讓他慢慢打電話。”林旗無奈說:“我們回來,他電話可能還沒打完。”
安浔有點訝異。
曲冰冰肯定點頭:“真的,徐院長特別能唠,不達到目的,絕對不會停。”
安浔突然有點心疼其他分區的院長了。
複古老爺車,遇到路坑,車子卡啦卡啦響,車窗沒有玻璃,迎面的熱浪一陣陣吹來。
呲……
一個急剎車,坐在後座中間的曲冰冰飛出去。
安浔及時拉住她,避免一場砸剎車把手的慘劇發生。
“媽媽呀,阿豔你想弄死我啊!”曲冰冰拍拍小心肝。
“遇到個傻逼,害的我熄火!”
“你到是走啊,沒看到綠燈啊,傻……”
開車前溫溫柔柔,開車後暴躁如雷,簡直像換了個人。
“呵呵呵,阿豔是很溫柔的,只是開車時有點不順……”曲冰冰解釋。
“挺可愛的。”安浔真心說。
“安老板也很可愛。”徐豔激情對罵的時候還能有差別接受後座信號。
安浔:……
東臨醫院。
“楊天師,我兒子他怎麽樣?”
“賀總,不必擔心,他只是丢了魂,招魂來就會醒來。”楊汾自信滿滿。
賀思一身黑色職業西裝,瘦瘦高高,雖有求于人卻掩蓋不了習以為常的上位者姿态。
“那就好,只要能治好他,原先的價格我願意翻一倍。”
楊汾心裏樂開花,面上裝得雲淡風輕大師做派:“救人要緊,其他的不重要。”
他施法時需要全神貫注,久而久之為了自身安全,形成自己的規定——清場施法。
賀思提前知道大師的習慣,看了眼病床上昏睡的兒子,帶着秘書退出病房,守在門口。
“那女孩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賀思捏捏眉心,最近的事情怎麽總不太順。
“蘇晗還是一口咬定孩子是少爺的,說和少爺是兩情相悅,想把孩子生下來。”男秘書壓低聲音彙報。
賀思不悅,秘書趕緊繼續說:“蘇晗母親同意拿掉孩子,但是要求少爺和蘇晗結婚。”
賀思不屑:“癡人做夢。”
“可不是,不過……”
“不過什麽?”
“蘇晗母親說,要是不同意,她去報警要把少爺抓起來。”
“錢翻倍,再去談,再讓徐律師準備起來。”賀思透過玻璃門看了眼,問:“子杭怎麽說?”
男秘書如實說:“少爺堅決不認,說和蘇晗根本不熟。”
“混賬東西,等他醒來,直接打包出國。”
“少爺恐怕不會同意,到時候鬧起來……”
“他還有臉鬧,整日不務正業,我的臉全被他丢光了。”
男秘書思索:“少爺平常雖混賬了些,但不至于做出傷天害理的事,這次會不會真的不是他。”
“打架酗酒,聚衆賭博,從小到大,看守所都快成他家了!”賀思氣的差點沒站穩。
“賀總,注意身體。”男秘書及時扶助她:“賀總,先坐下休息會,大師施法沒那麽快”。
“無礙。”賀思摘下眼鏡,閉眼揉揉眉心。
兒子再混賬,作為母親她還是放心不下,本能地想保護他。
“你剛才話說的那麽滿,不怕閃了舌頭。”申常一直追着楊汾。
“昨日失手,還不是你害的!”楊汾一想到昨日屈辱,恨得牙癢癢。
申常反駁:“技不如人還賴我,不要臉。”
“困住許美玲的聚陰陣是你設的,設的聚陰陣根棉花似的,早就被人破除。”
“不可能,我設置的高級聚陰陣,我也沒感應到有人破壞。”
“切,你就裝吧,故意的使壞,還不是見不得我好。”楊汾越想越生氣。
要不是聚陰陣破了,生魂跑沒影,昨日他就不會失敗!
“喂,你腦子想想,我要是存心使壞,我不布陣更加省事。”申常氣死。
“誰知道你腦袋裏怎麽想的!”楊汾氣撒的差不多:“好了,就此一次,下次你再這樣,我們絕交。”
申常識會長之子,未來的公會繼承人,鬧翻對他沒好處,楊汾很懂得見好就收。
“我真的沒有。”申常無力解釋,悶悶不樂。
“你一旁待着,不要讓人進來。”楊汾準備後開始施法。
醫院是最佳的設置聚陰陣的地方,自從昨日失敗後,他特地買了陰氣,給幾座較大的聚陰陣補充陰氣,醫院地下室的聚陰陣就是其中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