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得益于

安浔一連吸收三塊玉牌的靈力依然不夠,消散的速度越來越快。

蘭姐被重創,自認為拼死能戰勝,但她不甘心楊渠道父子躲在一旁。

楊汾觀察出安浔的不對勁,心中一喜,有了膽量慢慢靠近。

安浔靠在陽臺牆角,一動不動。

“安老板,晚上好。”楊汾警惕心很高,和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還墨跡什麽。”蘭姐催促,同時也提防他。

“我們是合作關系,我不會乘人之危。”楊汾戳穿她的心思。

蘭姐絲毫不信,拼着最後的鬼力,召喚出三只五級厲鬼護在自己身邊。

“是不是感覺體內的靈力正在消散?”楊汾笑眯眯說。

安浔默不作聲,最後一個玉牌靈力補充結束,手表的靈力才補充了半格。

“不說話就是被我說對了。”楊汾得意,看着她平靜地臉很不滿:“故作鎮定,強弩之末。”

“是不是強弩,試過才知道。”安浔微微笑說。

楊汾一時捉摸不透她是不是真的中招,心裏打算再觀察看看。

林旗和徐盈解決掉四只厲鬼後氣喘籲籲。

“林旗你什麽時候這麽弱了,你是貨真價實的赤天師。”徐盈不忘整理發型。

林旗也覺得納悶,打起來特別累,體內靈力幾乎消耗光。

“不好,地圖上有散靈水。”徐盈正在看地圖,想找此處的聚陰陣。

林旗恍然大悟:“難怪靈力消耗這麽快。”

“安老板也接觸過。”林旗轉身跑到陽臺,見到縮在牆角的安浔和虎視眈眈的一人一鬼,呼吸驟然一窒。

林旗反應過來,拉住要沖過去的徐盈:“散靈水有沒有解?”

徐盈搖頭:“散靈水有時效,一般四五個小時。”

“哈哈哈哈,安老板裝得真像,差點被你騙了。”楊汾放聲大笑,看着眼前的三人如同看在砧板的鹹魚,生死全在他的掌控中。

“我去幫安老板。”林旗沒有靈力還有劍術,小聲說。

徐盈一把抓住他:“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嗎?”

“不管。”林旗毫不猶豫說。

徐盈頓時哭喪着臉:“好狠的心。”

林旗沒有立即行動,觀察楊汾的一舉一動,徐盈哭唧唧地拉着他的袖子,被林旗無情地甩開:“安老板有危險。”

“地圖上聚陰陣的位置是真的,陣位置也沒有埋伏,可是地圖上稍微動了點手腳。”楊汾笑的詭異。

安浔試着遠轉體內的靈力,發現比以往多了一些,心中一喜,她操作靈力,許美玲眉心飄出一片紫色圓片,慢慢飛向她手心。

楊汾心中一緊:“勾魂印記!”

“不,不可能,你怎麽能剝除勾魂印記?”楊汾檢查昏睡的許美玲,發現她呼吸正常。

蘭姐也暗暗吃驚,勾魂印記一旦種上,不可能消失,除非用老大給的特殊方式除去,但這種方式必須是鬼才能執行。

這就是事情敗露時,為何要她出手才行。

“不是我能去除,是你們主動種在上面。”安浔在許美玲體內仿了一個靈臺,供種魂印。

有這個想法時,她沒有十足的把握,直到許美玲提到曾海濤偷走的頭發,她才确定。

楊汾不信:“不可能,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安浔輕哼:“是不是真的,自己看。”她确實在拖延時間,在散靈水的作用下,體內可運轉的靈力越來越多,随着消散越快,體內也越來越多。

原本很紊亂的靈力在大量的消散下,反而變得正常。

這一刻,安浔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體內的靈力似乎源源不絕,若全部釋放出來,她身體承受不住,會爆體而亡。

大膽的想法呼之欲出,她的靈力也許不是消失,而是被封閉在體內。

楊汾沒有直接接觸紫色圓片,隔空控制打量,上面紅色勾魂印記和杜子杭體內的一模一樣,上面散發出來的氣息也和烏鴉神君的吻合。

“沒想到安老板有這個手段,殺了你突然覺得有點惋惜。”楊汾故意嘆息。

安浔依舊是一動不動,因運轉靈力太快,身體有些承受不住,額頭冷汗直冒,臉色漸漸變白。

這些變化,楊汾看在眼裏,覺得時機到了。

他手握短刀,慢慢走近安浔。

“我這個人很體貼,我會又快又準地送你上路,保證不會痛苦。”楊汾得意。

還剩一步之遙時,楊汾謹慎地掏出十幾張定身符扔向安浔。

蘭姐啧啧兩聲:“真慫。”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安浔,小姑娘頭發淩亂,兩鬓濕漉漉,半靠在牆上,看上去一股風就能吹斷氣。

她不忍心地扭過頭。

楊汾很享受獵殺時的恐懼和無助,握住匕首慢慢插入她心髒。

林旗提劍想要撲上去阻擋,被蘭姐一個鬼巴掌掀翻在地,奮力地爬過去:“安老板!”

“安靜點,別給她添亂。”徐盈也被掀翻在地,撲到在林旗身上,小聲嘀咕。

安浔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恐懼,扯了扯嘴角,沖他一笑:“多謝你的散靈水。”

小小地身板上突然散發出強大的靈力波動,楊汾被震飛,手中匕首不受控制地插進了他的心房。

匕首上他賦了法陣,被刺者會全身疼痛,猶如千刀萬剮。

楊汾縮成一團,使出所有靈力拔出匕首,扔向申常。

申常在遠處,雖看不清具體的戰況,但看到楊汾被刺了一刀,頓時捏碎符陣。

伴随着一團光亮在屋子四周亮起來,無數細線順序眼延伸蔓延到他身上,遠遠看去,如同密密麻麻的蜘蛛網,而他所處在網中央。

楊汾封閉了五感,随着陣法啓動,他緩過來一些,

靈力消散的速度逐漸達到巅峰,安浔調整身體最大限度适應。

她慢慢站起來,手心靈力凝實無數個靈劍,手一揮飛向楊汾。

劍如雨下,擊穿楊汾,留下無數個血跡。

交過手幾次的蘭姐早就擦覺察到安浔的手段,在劍飛出來的一刻,果斷放棄一半修為給□□自保。

梨花帶雨的飛劍下,三只厲鬼和□□瞬間消散,鬼氣消散的幹幹淨淨。

楊汾挺着最後一口氣,慢慢往陽臺外爬,此時申常已爬上來,拉住他。

就在拉住他的一瞬間,楊汾借力申常跳下陽臺。

申常身上的細線已蔓延到他心口。

“不好!他要同歸于盡!”徐盈大喊:“快跑!”

林旗被摔得不輕,有靈力耗盡,嘗試幾次,壓根起不來,任命地閉上眼:現在死真不甘心,可惜心願還沒達成。

徐盈也無望地閉上眼,默默念叨:“幻想過多種死法,最終卻是這個方式,真憋屈!”

“夢老大!”安浔雙手結印,手勢複雜,十幾個符印,從四面八方包圍申常,最終在他周身形成一層層的保護罩。

“多罩幾層,我讨厭血腥味。”夢老大飛向保護罩還不忘提醒。

小小千紙頓時變成一層巨大的透明球,把申常吞進去。

球內申常血肉之軀,瞬間爆成血霧,濺得球內一片紅。

“啊啊啊啊啊。”夢老大被震得腦袋嗡嗡響:“現在五階高級法陣遍地是了嗎?”

“沒事吧?”安浔詢問,結印可以阻擋自爆的力量,但申常的同歸于盡的法陣設計的範圍包含整個屋子,她來不及剔除,會有部分力量沿着法陣露出來,傷害到其他人。

夢老大自帶的空間有全部隔絕的作用。

“沒死啊。”徐盈恰恰林旗胳膊:“痛不痛?”

林旗不甘心地睜開眼,正好看到安浔出手和申常炸成血水的一幕,攝怔在當場,猶如夢中,直到胳膊上疼痛傳來,他才找回片刻神志:“是安老板救了我們。”

“安老板年少有為。”徐盈難得露出正經的神色,眼神深邃,若有所思地望着安浔。

安浔松口氣,就地打坐運轉體內靈力。

散靈水的功效在逐漸變弱,靈力消散的速度明顯降低。

一個小時後,散靈水功效消失,運轉幾周天之後,體內能夠儲藏住靈力。

雖然靈力還不夠半格手表的量,但比之前已是很大進步。

林旗和徐盈打坐修整後,散靈水的功效還在,體內補充的靈力有限,勉強能維持正常活動。

此時許美玲醒來。

“安老板,你們沒事吧?”她看到屋子裏的殘局,驚得捂住嘴。

安浔除了臉色有點白,其他沒什麽不适,反而林旗二人狀态很差,滿臉菜色。

“我無礙。”

“我有事。”徐盈捂住腰:“腰疼,小浔浔能幫我揉一揉就不疼了。”

安浔丢給他冰冷的眼神。

“害我的是什麽人?真的已經除掉了嗎?”許美玲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睡着。

“想勾魂你的鬼已經消除,至于幫兇剛到。”安浔眼神指向門口。

“美玲,你沒事吧?”曾海濤滿臉寫着擔憂,沖進來拉着她東看西看。

“我沒事,是安老板救了我。”許美玲掩不住的高興:“這兩位是林天師和徐天師。”

她不希望害她的人是曾海濤,若是,曾陽要怎麽面對他們,這對孩子來說,絕對是天大的打擊。

曾海濤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子,狐疑:“天師?

許美玲點頭:“是有鬼要害我,是安老板和兩位天師救了我。”

曾海濤眼中閃過厭惡,故作提醒:“美玲,你是不是被他們騙了,現在很多封建迷信的騙子。”

“科學時代,哪裏來的鬼,他們肯定是騙子。”

許美玲尴尬說:“對不起啊,他一直很信奉科學,對鬼比較抵觸,不過沒有惡意。”

說完胳膊肘戳曾海濤:“你少說幾句。”

“這裏亂糟糟的,先下去吧。”曾海濤扶着她往外走。

許美玲不忘招呼:“看我腦子,我已經備了宵夜,三位還請吃一點。”

“我正好餓了。”徐盈摸摸肚子。

安浔點頭。

三人跟在許美玲身後一起下樓。

“你們先去,我簡單收拾下,免得陽陽看到害怕。”曾海濤視線掃過床。

許美玲正有此意,便同意了。

下樓時,許美玲笑說:“安老板,我就說不可能是他,他對我感情一般,對陽陽還是很在乎的。”

安浔:“等等再下定論。”

許美玲愣了愣沒接話,心中已打定到時候正實安老板判斷錯誤,也要表示理解,盡量讓俺老板不要難堪。

曾海濤等他們離開,撿起床上的頭發,一根根疊在一起,卷成一小搓。

夜色中,屋外響起幾聲貓叫。

曾海濤從二樓陽臺爬下去。

“這次能成功嗎?頭發剛從她床上拿的,肯定是她的。”

“能不能成功試過才知道。”女子壓低聲音。

“裏面有三位天師,要不改天吧?”

“不行,今日是最後一次機會。”女子感覺烏鴉神君的不耐煩和力量在減弱。

“那幾個天師看上去比較年輕,估計能力一般,你小心點。”

“這還用你提醒。”女子不耐煩:“要不是你遲遲下不了決定,我早得手。”

“陽陽畢竟是我兒子。”

女子冷哼一句:“去把風。”

曾海濤乖乖地進翻上二樓,裝作剛下樓。

“外面有可疑的人。”林旗小小聲說:“他剛剛鬼鬼祟祟從二樓陽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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