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破幻術
安浔原先約定和杜子杭去看蘇晗，目的地正是醫院，此時也認出蘇晗：“她什麽時候出院的？”
許言對蘇晗有印象，剛才太過震驚，沒想起來：“昨天下午出院，當時我還勸過最好立即做手術，聽護士說來接她的是個年輕男人，蘇晗稱呼他為子杭。”
視線一下子全部聚焦在杜子杭身上。
杜子杭被看的全身發毛：“不是我，我昨天在家裏。”
“真的不是我！”杜子杭雞皮疙瘩掉一地，第一次見死人，還是自己認識的。
“這種狀态能維持多久？”匆匆趕到的李元意，親眼見到，更加震驚：“胎兒沒死？”
他剛剛看到肚子動了。
許言搖頭：“檢測不到心跳。”
李元意又看安浔。
“和大人一樣的情況。”
李元意一個個看過去，真的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
但是有脈搏，就特麽離譜！
安浔勸說：“她們的心髒還在，還有同夥，今晚會上門，李榮只是抛屍人。”
這麽多人遇害，光憑李榮一人做不到，他早早讓人在李榮家附近埋伏。
确認完畢後，宋皎發貨，這一趟出門獲得15個好評。
李元意去埋伏，林旗不放心跟着一起去。
蘇晗已死，身上也沒有幻術的痕跡。
杜子杭精神萎靡，走出警局連連嘆氣。
“安老板，你說，我要是早點答應，她拿掉孩子，她是不是就不會死？”
安浔肯定說：“是。”
“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安慰安慰他嗎？
杜子杭不由地更加懷疑自己：“難倒真的是我害死了她？她一直認定那個人是我！”
“會不會是自己做過忘記了？”
“不會，你沒有缺失記憶。”安浔實話實話，哄人的話好聽但沒用。
杜子杭苦笑：“安老板，我開玩笑的，不用安慰我。”你安慰的水平太差了。
安浔說：“糾正，我沒有安慰你。”
“你……你的意思，真的不是我？”
“你自己做沒做過不是最清楚嗎？”
“話是這麽說，可是身邊的人，總是一口咬定是我，而且我也看過視頻，裏面那人确實和我一模一樣。”杜子杭苦惱，這事情在他順風順水的人生裏，簡直就是一個炸彈。
“什麽視頻？”
“酒店的監控視頻，就是蘇晗和那個誰約會的視頻。”杜子杭微微臉紅。
“帶我去看看。”
杜子杭嘆息：“我已經讓人檢驗過，視頻沒有被人剪切替換，也沒有改動的痕跡。”
“在我租的房子電腦裏。”杜子杭開車來的，禮貌地打開副駕駛讓安浔乘坐。
視頻有兩個角度的攝像頭，基本全方位拍攝到一男一女的大和諧過程。
杜子杭整個如同煮熟的蝦子，紅彤彤的。
雖然視頻中的人他認定不是自己，可是那一模一樣的臉，總是讓他不自然地帶入。
這該死的代入感！
和別人看自己的顏色片，這是什麽刺激橋段！
當看到重要時刻時，杜子杭實在看不下去：“那個，安老板，我給你拿瓶水。”
安浔雖然也是第一次看，但是忍不住心裏承受能力強大，妖精打架而已，活人沒見過，妖怪和鬼打架，她常常見到，小時候還以為真的是被欺負，還會幫助被欺負的女鬼。
視頻最後，男子出去，故意沖着鏡頭，有意留下痕跡。
此時夢老大正泡在雜貨鋪的水缸裏，安浔把情況簡單敘述一遍。
“小浔，他用了幻術易容。”夢老大作為幻術高手，很看不上敗壞幻術名聲的垃圾。
“真是垃圾，那麽美好夢幻的幻術，名聲全被這些人敗壞了！”
現在人提到幻術，基本會和害怕恐懼等聯系在一起。
“把易容術和幻術結合，再加上身形身高差不多，又學習對方的言行舉止，就能夠長時間地扮演其他人。”夢老大說。
“能破解嗎？”安浔問。
“可以。”
杜子杭在廚房磨蹭了好久才出來，手裏抱了四五種飲料，磕磕巴巴說：“我忘記問你想喝哪個？就全拿來……”
“視頻我已經看完。”安浔定格的畫面正是視頻中男子正對鏡頭。
杜子杭松口氣，心說：幸好不是顏色畫面，他已經尴尬地可以扣出大別墅了。
“真的很像在照鏡子。”杜子杭感嘆。
“他不是你，他幻化成你，且學了你的言行舉止。”安浔肯定：“他對你很熟悉。”
杜子杭目瞪口呆。
“身形個子和你差不多，對你很熟悉，有沒有這樣的人？”
杜子杭回憶身邊玩的哥兒們，仔細搜刮貧瘠的腦容量：“有一個人，但是我倆不熟悉，只是遇到時打打招呼。”
安浔：“那就好辦了，我去掉視頻裏的幻術，報警去抓人吧。”
杜子杭：……這麽粗暴簡單嗎？
就在他眨眼間，視頻中陡然變了臉，而安浔只是用手摸了下屏幕。
“他……他，怎麽會是他！”
“認識？”
“他是學生會主席，李放宇，在學校人氣很高，他想要女生只要動動嘴，大把的女孩子往上撲，他何苦冒充我。”
“因為他想要的是她們的命。”
杜子杭：！
卧槽，嫁禍給他！
杜子杭多日的委屈，突然湧上心頭，雙眼泛紅地盯着安浔：“安老板，真的太謝謝了，要不是你，我不但死的不明不白，還要背負渣男和殺人兇手的罪名，我太慘了，嗚嗚嗚嗚！”
安浔被他突然的轉變弄得有點蒙。
聯想到她小時候哭的時候，外公會讓她盡情地哭一場。
“哭吧，哭出來就不慘了！”
杜子杭：……
說好的人類的感情是共通的呢！
突然覺得好丢臉！
杜子杭抹掉眼淚。
安浔一喜，外公的方法果然好用：“哭好了別忘記給好評。”
還在擦眼淚的杜子杭背脊僵硬住，想哭的氣氛都給你趕走了！
事情辦完，杜子杭整個人輕松很多，把安浔送回雜貨鋪後，直接去了警局。
回到雜貨鋪，宋皎第一件事情直奔後院水缸，一頭栽入水裏。
“喂喂喂，這是我地盤，你出去！”
“男女授受不清，我在泡澡，你跑來幹什麽！”
“借我洗洗嘴巴，我閉着眼，保證不看你！”宋皎頭朝下栽在水缸裏：“再說，我對跨物種的戀愛沒有興趣。”
夢老大看到越來越近的頭，水面動蕩起來，他的紙皮有妖散開的趨勢，氣的大吼：“出去！出去！”
宋皎不為所動。
“夢大哥，我來幫你。”歪嘴葫蘆轉動葫蘆嘴方向，對準水缸，打聲唱起來：“啊啊啊啊啊……”
一陣強勁的大風猝不及防吹來，夢老大被吹飛，啪叽拍在屋梁上。
宋皎捂着臉飄出去：“我真的什麽也沒看到。”
翅膀被吹散的夢老大生無可戀：安浔，有我沒他們！你選！
剛到雜貨鋪的安浔，正好撞見這一幕，忍不住大聲笑出來。
夢老大控訴：“你還笑，你笑我，我都被看光光了！”
安浔被他從屋梁上撕下來。
“你輕點，翅膀一角還在屋梁上。”
“我買了新的紙張，給你換個身體。”
夢老大欣喜：“當真？”
“騙你幹什麽，還買了特別口味的花生米，想不想嘗嘗？”
夢老大又驕傲起來：“那我勉強幫你試試。”
夢老大的紙張是桃木做的紙，材料簡單卻很少有得賣。
她上次在有財家具店裏買到了一張，經過幾天靈力浸泡，正好可以使用。
安浔熟練地折疊好一個新的千紙鶴，夢老大歡快地穿上，一頭紮進花生堆裏。
“安老板，我懷疑你是故意的。”宋皎飄進來，偷偷說。
安浔大大承認：“對啊。”
“夢老大知道後要鬧的。”
“剛才已經鬧過了，一頓花生米不夠就來兩頓！”安浔直接提讓夢老大換馬甲，他肯定不願意，換馬甲有短暫的适應期，妖力會打折，為了她着想，夢老大寧可用着破舊的馬甲也不肯換。
宋皎想想也是，這麽執着于花生米，好奇問：“夢老大本體是什麽啊？”
安浔笑而不答：“你自己問他。”
宋皎剛把夢老大惹毛，這會兒更加不敢去問。
“你悄悄告訴我，不讓他知道。”
安浔擺擺手：“自食其力，晚安。”
宋皎氣呼呼地挂在屋頂窟窿處，和兩只葫蘆“上下鋪”。
“我猜是鴿子精。”外局葫蘆。
“不像，愛花生米，我猜是老母雞。”
“有沒有腦子，我們主人這麽厲害，她怎麽可能養雞。”
“……好像有點道理，那我想不出來了。”
“就是鴿子精。”
“宋皎，你說是不是？”歪嘴葫蘆往屋頂吹氣。
宋皎一動不動，倒挂在窟窿處，兩只腳勾住洞口，長發垂下來，夜色下現場版鬼片。
“哎，真羨慕，我也想倒挂晃一晃，一定很舒服。”歪嘴葫蘆好羨慕。
“別看，別學，女孩子這樣不好。”
“哪裏不好？我看你是害怕，膽小鬼。”
直嘴葫蘆不敢看宋皎。不承認害怕：“只有死人才會倒挂。”
“瞎說……”
夜色裏，兩只葫蘆嘀嘀咕咕。
牽扯到三十人死亡的大案件，上面特別重視，給與全方位的支持，李元意很快抓到來取心髒的人，以及冒充杜子杭的李放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