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好好好, 爸爸又重又胖。”顧蘊懶得跟小屁孩計較,便縱容着她。

渺渺得意極了,沖着爸爸做了個鬼臉, 而後又繼續揉肚子,小臉蛋皺成了小包子, 的, 唉聲嘆氣:“有點兒撐。”

“我下次不吃那麽多了, 可是剛才的飯菜好好吃。”

顧蘊笑:“你這句話留着下次表現給我看。”

渺渺瞪了爸爸一眼。

說話間, 已經到了車旁。顧蘊把孩子放在後座,等她們上車後,開車去了附近的藥店,跟他們說了一聲:“我去去就來。”

沒多久, 他就拿着一盒藥回來了。

是小兒健胃消食片。

顧蘊現在帶娃是帶得越來越順手了,渺渺便是吃撐,他也知道怎麽應對了。

言挽就着水讓她把藥吃了。

把藥吞下去後,渺渺拍了拍肚子,道:“我感覺已經好多了。”

言挽拿着紙巾給她擦去嘴邊的水,含笑問:“你這才剛把藥吃下去, 就好多了呀?”

渺渺非常嚴肅道:“媽媽,你不要質疑我的感覺,我的感覺很準的。”

言挽把瓶蓋擰好,把水放一邊, 舉手投降:“行行行,你說準你就準。”

“你好敷衍。”

看到媽媽這反應, 渺渺忍不住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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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挽眼神無奈地看着她, 輕輕嘆氣:“那你要媽媽怎麽做哦。”

渺渺小手撐着下巴想了一下, 想不出來, 立在就鑽進了言挽懷裏,軟乎乎的小手抱住了言挽的脖子,輕輕哼了聲,語氣帶了點兒傲嬌。

“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計較。”

用小腦袋蹭了蹭言挽的脖子,渺渺嬌聲嬌氣道:“我現在舒服了,要睡覺了,你不要吵我哦~”

渺渺說就睡,兩分鐘後,就在言挽懷裏輕輕打起了呼,眼睛閉得緊緊的,好像一只依賴媽媽的小熊。

言挽攬住了她的小身子,看着她安靜的睡顏,有點羨慕她的好睡眠。

“渺渺睡着了。”車裏安靜,她跟顧蘊輕聲道。

“小區外面有超市嗎?”顧蘊問,聲音略略壓低,顯然是不想驚擾孩子的好睡眠。

“有的。”

“等會送你們上樓後,我去超市給她買東西。”

“好。”

……

少了渺渺活潑的聲音,車裏安靜了許多。顧蘊也沉默地開着車。

沒多久,車子開進小區裏邊,在小區裏行駛了一段路後,就到了7棟的樓下。

上了電梯,顧蘊把她們送到了樓上,等他們進去後,轉身就走。

“鑰匙。”身後言挽拔了鑰匙,把鑰匙給他。

走廊安靜,鑰匙碰撞時聲音叮叮當當。顧蘊從她手裏接過鑰匙,就下樓去了。

言挽抱着女兒進了門,直接往房間而去。

渺渺這時候醒來了,搭在言挽的小下巴突然擡了起來,小手揉了揉朦胧的雙眼,就看到周圍陌生的房子。

客廳很大,入目都是綠色調為主,綠色的沙發,白色的櫃子,還有落地窗以及栽着花的陽臺。

都不是別墅,但是跟爸爸的房子一對比,高下立判。

渺渺瞬間清醒,頗為興奮:“媽媽,你這個房子好漂亮呀,我喜歡這裏。”

“我們不買別墅了,就住這樣的房子吧,這樣我就不用跑上樓又跑下樓了,跑上樓跑下樓也很煩的。”

言挽沒想到渺渺對自己房子的評價那麽高,甚至因為喜歡,都不想要她心心念念的別墅了。

“那你是要這樣的房子呢,還是要別墅呢?”

渺渺飛快:“要這樣的大房子”

“別墅房間太多了,我們一家人住用不了那麽多,就要這個!”

言挽:“……行。”

小孩子的想法說變就變,變得還挺快,不過,她能夠喜歡這裏,言挽也挺高興的。

“媽媽,我去看看房間裏都有什麽。”跟探險似的,渺渺飛快地往房間裏邊鑽。

完全忘記了她的老父親,連問都沒有問一下他在哪裏。

“媽媽這是你的房間嗎?好漂亮哦。”渺渺推開門進去的第一個房間,就是有一張藍粉色被子的床,窗簾是藕色的,窗戶正打開着,風吹進來,把窗簾吹的極為飄逸。

旁邊有一架鋼琴,上邊該放着琴譜。渺渺已經能夠想象出媽媽彈着鋼琴的美麗樣子了。

鋼琴對面是梳妝臺,梳妝臺瓶瓶罐罐的挺多,收拾得幹幹淨淨。

床邊的床頭櫃放着臺燈,還有一個玻璃瓶,玻璃瓶裏插着黃色的月季花還有滿天星,渺渺都已經聞到香味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挺大的衣帽間,裏邊很多媽媽的漂亮裙子,還有包包,還有一個全身鏡。

渺渺在鏡子前駐足,臭美了一會兒,這才轉頭離開。

她接着去看第二個房間。

第二個房間就很普通了,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第三個房間,也沒有什麽特別的。

接着是餐廳。

廚房跟餐廳是分開的,廚房很幹淨,冰箱裏什麽都沒有。看來媽媽平時都是不下廚的。

渺渺看了一圈,最後确定,這個家只有媽媽一個人。

蹦蹦跳跳地出來,渺渺特別高興的道:“媽媽,你這裏有三個房間。一個要留給我長發以後住,現在我要跟你睡覺。另一個……”

渺渺想了一下:“留給爸爸。”

“我平時可以在客廳玩玩具看電視,媽媽你不做飯的話,廚房就留給爸爸。”

大門吱呀一下,剛好就打開,顧蘊推開大門,就見到渺渺正興致高昂地盤算什麽。

顧蘊提着東西進來,見到她們都看過來,笑着問道:“怎麽了?”

言挽欲蓋彌彰:“沒什麽。”

渺渺卻飛快跑過去,重申了一下自己剛才的打算:“爸爸,以後你在這裏住,可以住其中一個房間,廚房也是你的。”

這是說以後家裏做飯的就是他?

可真是謝謝她哦。

顧蘊毫不留情道:“我跟媽媽不住一塊。”

“哦,我又忘記了。”渺渺小可愛神色低落片刻,見到爸爸手裏提着東西,渺渺目光又很快被吸引。

“爸爸,你買了什麽東西。”跑到顧蘊腿邊,就去扒拉袋口。

發現裏邊有自己喜歡的芭比娃娃,渺渺抱怨道:“爸爸,你怎麽又買芭比娃娃?我都有好幾個了。”

手卻誠實地把芭比娃娃從裏邊拿出來。這一套東西比之前的要多許多,有幾套顏色不同的漂亮裙子,耳環項鏈手鏈鞋子都有兩三套,還有包包,裏邊還有一輛可以讓它坐的小汽車。

渺渺很喜歡,抱到沙發就拆開。

接着,認真地玩了起來,

顧蘊把袋子裏剩下的東西放到茶幾上,跟渺渺說道:“渺渺,爸爸要回去了,你今晚跟媽媽在這裏要乖,有事就給爸爸打電話。”

正在玩着新玩具的渺渺瞬間變得對老父親無情無義,甚至嫌他吵鬧希望他快點走。抽出一只忙碌的小手,對着他随便揮了揮,就道:“知道了爸爸,你快點走吧,明天我就跟媽媽回去了。爸爸再見!”

這是巴不得他走呢。

顧蘊今天的心已經被這個有了媽媽忘記爸爸的小家夥傷了很多遍,把家裏的鑰匙給了言挽一把,他就真的轉頭往門口而去。

言挽看了背對着他們的女兒一眼,道:“渺渺,你爸爸要走了哦。”

渺渺高聲:“爸爸再見!我會想你的!”

卻是頭也沒回。

顧蘊有氣無力地看着她:“好,再見。”

言挽送他到門外。

到了門口,顧蘊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到她還在看着,道:“回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言挽盯着他,問他:“我們就這樣了是嗎!”

顧蘊望着她黝黑的眸子,略略沉默,道:“先這樣吧。”

言挽笑:“行。”

“你笑什麽?”她突然發笑,顧蘊皺眉。

言挽道:“我不笑我還哭嗎?”

顧蘊看着她,認真:“你別哭。”

言挽:“我知道,你肯定覺得你現在配不上我,我理解。來這一趟,知道我還有一個孩子,其實我已經很知足了。”

“至于愛情……嗯,其實吧,我感覺其實也沒那麽重要了。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東西……”

言挽的話說的顧蘊心梗,他不想看到她這樣笑,道::“你別笑了。”

她果然不笑了,面色平靜,對着他揮了揮手:“晚安。”

“晚安。”顧蘊轉頭就走了。

這次直接往電梯口而去,一直都沒有回頭。直到上了電梯。

言挽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好一會兒,才轉身關上門。

她跟顧蘊之間的差距,還有四年來形成的結,不是那麽容易打開的,所以,慢慢來吧。

言挽以為自己挺傷心的,可是其實并沒有那麽傷心。

回到家裏,就看到渺渺繼續在客廳裏玩她的芭比娃娃。

她眉眼專注,給芭比娃娃帶首飾的動作特別迅速,言挽立在原地,一看就看了很久。

另一邊,顧蘊下了樓,并沒有立刻走,而是坐在車裏,擡頭望着頭頂上高高的樓,開始數樓層,然後在密密麻麻的房子之中,數她們所在的房子。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做這麽無聊的事情,反正,想做就做了。

剛數到一大半過來,一條信息打斷了他的思緒。

是轉賬記錄。

江語嬌給他轉過來的。

七千萬……

顧蘊看到這個數目,有些愣神。

對現在的他來說,實在太多。

剛想給她打電話,微信就發消息過來了。

—我可沒那麽好心,我爸媽讓我轉來的。

—你姑姑姑父讓我告訴你,不要有心理負擔。畢竟我們是一家人,要團結。你既然決定振作,那我們應該支持你。

—他們二人可是很信任你的。

然後她給他點了一首歌?團結就是力量?

顧蘊一下子被逗樂了,回她消息。

—最近願意給我送錢的人挺多的。

薄鑫陽,秦桓,江語嬌。除此之外還有言挽。

不用靠自己手頭資産竟然過億了。

顧蘊莫名的,有點兒好笑。

—可能是你值得吧。

江語嬌的話,讓顧蘊愣了下,想了想,他還是把最近知道的消息告訴她。

—聽說薄家那邊在安排我表哥相親……你……有什麽想法。

江語嬌一向嘴硬,目前也是如此。

—當然是祝他們百年好合。不孕不育最好,這樣薄鑫陽的財産我兒子能夠多拿點。

—不對,你大爺的你早知道是吧?你跟他是一夥的!把錢給我轉回來!我就是丢進水裏也不給你!

顧蘊沒理會她,收了手機,陷入了沉思。

渺渺玩芭比娃娃一直玩到九點多,期間吃了一袋小面包,喝了半杯涼白開跟一盒牛奶。

“媽媽,你看我的公主好不好看?”

言挽從浴室出來,渺渺轉過頭來,把她打扮好的芭比公主給言挽看。

言挽點點頭:“好看。”

渺渺高興極了,繼續給芭比娃娃打扮的更好看。

卻很快被媽媽抱起來,站在沙發上。

手裏拿着芭比娃娃,渺渺疑惑地看着媽媽。

言挽說:“先去洗澡。”

渺渺還想玩。可是她不想給媽媽添麻煩,所以很快配合了:“好。”

言挽是第一次帶娃洗澡,所以也不是太會,幫渺渺洗澡的整個過程,都有些慌亂。

幸好渺渺自己懂,需要什麽直接開口。

洗完澡。渺渺又去玩自己的新玩具。

從爸爸那裏帶來的,連袋子都沒有開。

十點多,言挽也洗完澡了。母女兩一起躺在床上。

渺渺仰頭看着媽媽漂亮的面孔,想了想,跑到了另一邊,在言挽疑惑的眼神下,渺渺把自己的小腳跟媽媽漂亮地腳抵在一起。

小家夥看着媽媽比自己大了一兩倍的腳,嘿嘿笑:“媽媽,我們今晚這樣子睡好不好?”

言挽沒想到這孩子睡覺還能這麽搞怪,覺得有些好笑,卻還是點頭:“好。”

渺渺繼續道:“那我閉上眼睛睡覺了。”

言挽:“好。”

她關了燈,閉上眼睛,

周圍都暗了,感官上的感覺就更加明顯。小朋友的腳軟軟的,皮膚也很軟,蹭的言挽的腳心也癢癢的。

言挽剛想要躲一天,渺渺的小腳丫已經離開了。她從被子的那一頭,鑽了過來,出現在言挽懷裏,笑的有些竊喜。

“媽媽你看,我從這裏變出來了。”

言挽配合:“這麽棒的嗎?”

渺渺坐着:“對呀。”

言挽問:“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麽變的。”

“就這樣啊,那樣吧!”渺渺在黑暗中比劃。

言挽假裝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渺渺一下子撲進了言挽的懷裏,撒嬌道:“媽媽我睡不着,你給我講故事吧。”

“好。”

言挽打開燈,起來去給渺渺拿書,然後給她講故事。

故事只講了一會兒,渺渺就困了,打着哈欠,揉了揉眼睛,聲音含糊,開始念念叨叨。

“媽媽,我跟你說……我好喜歡你啊……”

“你會給我講故事。我都沒有讓爸爸給我講過故事……爸爸要忙,不能整天陪我……”

“以前那個爸爸媽媽也忙,她們也不會一直給我講故事。保姆阿姨會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可是她的聲音沒有媽媽的聲音那麽溫柔。”

“媽媽還會陪我玩玩具……以後媽媽會不會陪我出門玩呀?”

第一次見到她就那麽喜歡她,言挽其實還挺感動的。她欠孩子的太多了,她願意加倍去彌補她。

她關了燈,輕聲道:“會的,媽媽會出門陪你玩。”

“我不想去別人家跟一堆小朋友玩,我想像夏阿姨帶着囡囡跟我那樣,去逛街,去游樂場。”渺渺困得眼睛都張不開了,卻還在說她想要的。

“好。”

“而且以後媽媽還要每天誇誇我,我特別喜歡被媽媽誇誇。”在陸家的時候,渺渺也不是沒有被誇過,可是有了對比,她才覺得,那是不一樣的。

陸媽媽的誇獎,并不像這個親媽媽一樣,帶着對她的驕傲。反而是在催促她繼續努力。

渺渺不知道到底是親媽媽有錢,還是她們更有錢。但是渺渺就算是跟爸爸,也不願意回去了。

現在真的是太開心了。

她不知道怎麽去形容以前的生活,就是,有了對比後,就感覺其實沒那麽開心,也沒那麽自在。

“好。”伴随着言挽這一聲承諾,渺渺睡了過去。

一夜好夢。

半夜渺渺都沒有醒過。

而另一邊,顧蘊回到家就來了事情,他處理完事情後,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這是渺渺第一次在言挽那裏過夜,他有些擔心言挽搞不定渺渺。遲疑了一些,他打開微信,搜言挽以前的手機號碼。

幾年了,他竟然還能把她的手機號碼記得清清楚楚。

顧蘊忍不住自嘲一笑。

很快,就搜到了微信號。頭像已經變了。

顧蘊直接添加了好友。

好友很快就通過,接着,一個問號就發了過來,

—是我。

顧蘊回了條消息。

—你誰?

此情此景,讓顧蘊覺得有點兒陌生,以及好笑。

他從來沒想到會有重新添加微信那一天。

—顧蘊。

那邊久久沒有回複,大概半小時後,對面的人打王者打輸了還被隊友開麥罵。

十幾歲的留着短發的女生見到微信還有未讀消息,看了眼名字,不認識。

不認識還在她打游戲的時候突突突地發消息?害她被隊友罵。

帶着滿腔怒火的她,直接回了句:

—sb

然後三兩下就删除了好友。

顧蘊看到消息的時候,有些莫名其妙,再想發消息問她是不是言挽,結果發現那邊已經删除好友了。

顧蘊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

估計是錯了,他又試探着搜言挽以前的微信號,搜出來的微信,頭像竟然一直沒變過。

是他們以前的情侶頭像。

他的頭像早就換了,而言挽,一直沒關。

顧蘊盯着上面的粉色帶着蝴蝶結的兔子旁邊帶着心的圖案,微微出神。手指落在圖案上邊的心,他開始回憶自己那個頭像是什麽。

好像是一個射箭的粉兔子,箭的那一頭,是個吸盤。

這麽多年了,她竟然一直保留着。

顧蘊摁下了加好友的鍵。

可那邊遲遲沒有回應,他等了一會兒,猜測可能睡着了。便把手機丢一邊,繼續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渺渺這一夜睡得很舒服,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媽媽還在旁邊睡着,睡得特別香呢。

媽媽身上還是有一股香香甜甜的香味,渺渺特別喜歡,湊到媽媽的脖子處深呼吸,聞了又聞。

小朋友柔軟的小手觸摸得癢癢的,言挽被她弄醒了,睜開眼,就看到女兒睡得粉嫩嫩的小臉蛋。

“媽媽早。”渺渺笑容明媚,大眼睛眨巴着,穿着白色的小熊睡衣,頭發亂亂的,帶着睡醒後的嬌憨。

言挽被女兒可愛到了,坐起來,打了個哈欠,聲音輕輕柔柔的:“渺渺早安。”

有個小朋友在旁邊,言挽這天晚上睡得挺舒服的,并沒有被噩夢驚擾。

這些年,她睡眠狀态并沒有多好,時常呗噩夢驚醒。

渺渺不滿:“媽媽你要叫我寶貝。”

這個小家夥喜歡自己叫她寶貝哎。

言挽忍不住勾了勾唇,輕輕喊了句:“寶貝。”

“再叫一遍。”渺渺聽到這句話仿佛貓碰到了貓薄荷一般激動。

“寶貝。”言挽眼底帶着濃濃笑,長睫輕輕揚着,美得動人。

“再叫一遍。”渺渺越聽越快樂。

“寶貝。”言挽輕輕勾唇。

“媽媽,我還要聽你叫我寶貝!!”渺渺快樂地紮進言挽懷裏,在她懷中歡快撲騰。

“好好好,媽媽的小寶貝。”

……

言挽洗完臉後,就看到微信的申請信息。

備注寫了顧蘊。

自己換了綁定的手機號,微信號卻是沒有改的,他竟然還記得。

言挽心底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

她點了同意。

然後給他發了消息。

—我等會兒打車去你那裏拿點東西,然後我帶渺渺去玩。

顧蘊已經在公司處理事情了,看到言挽的消息,嘴唇彎了彎。看來這次沒搞錯,他回了消息。

—好。

把手機放一邊,繼續跟謝唐他們說話。

“既然秦大公子給我們安排的地方不錯,那就搬過去吧……”

言挽剛想把手機放一邊收拾東西,看了一眼自己的頭像,也覺得再留着當年的情侶頭像不太好,畢竟一切都重新開始了。

在相冊裏邊找了一張自己之前畫的還不錯的一張小貓咪的圖給換上,言挽把手機丢在床上,就去收拾等會兒出門的東西。

大概十分鐘後,跟謝唐他們幾個開完會後,顧蘊就拿起手機,想要看看言挽給自己回了什麽消息。

微信窗口打開,并沒有見到言挽回消息,只看到她的頭像變了,變成了一只小貓咪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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