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完全不能相信自己被老婆背叛.jpg”

“看他那個委屈又落寞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先笑為敬!”

“在外張揚跋扈,在家我是妻奴。真不愧是你啊呂一凡!”

直播間裏充斥着歡樂的調侃。

可在現場,汪曉雅即将揭曉的真相就沒有直播間的氛圍那麽歡樂了。

汪曉雅再次開口的時候,講起了一個更比起白吉克的身世加殘酷的故事。

原來,受害者小悅的父親暗中放高利貸的事情汪曉雅也早已知曉。

當年父親為了他們一家外出打拼,好不容易在一個外包公司混上了一個管理層。

後來,父親說自己的公司承包了一個大項目。這個消息讓他們全家都對于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

他們一家人很快就在城裏重聚了。

那時候,也是汪曉雅第一次見到了城裏的生活到底是怎麽樣的。

如此美妙的生活就像泡沫,終于在無聲之中破滅。

眼看着公司結算的日子越來越近,負責對接的人的人在項目結束之後突然玩兒起了失蹤。

父親帶着人去讨債的時候,那家公司早已人去樓空。

而被工友追債上門的父親,在無奈之下只能借下高額貸款填補缺口。

但是,汪曉雅的父親只能堵住這個口子一時,卻不能一輩子都背上如此龐大的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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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利貸不斷的往他們家門口潑油漆、寫血字,讓他們一家人都生活在了恐慌之中。

萬般無奈之下,父親只能想出了一個下下策。

父親不知道給誰打了一通電話,回到她們姐妹兩人面前的時候變得更加沉默。

擂門聲震耳欲聾。

而擺在他們姐妹兩個面前的,是兩條不同的路。

汪曉雅的雙胞胎妹妹不幸抽中了寫着紅字的紙條,而她手上的則是藍色的字。

汪曉雅并不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麽。

可是父母的表情卻變得無比悲痛又自責,卻還哄着汪曉雅先睡下了。

但是那一天晚上,汪曉雅竟然難得的沒有聽到門外再有什麽敲門的聲音。

她睡得分外安詳。

之後的生活也十分平靜。

甚至連一直睡在她旁邊的妹妹,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過這件事都沒人提起。

一家人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的生活了下去。

她也是長大了一些才聽母親說,是父親把妹妹送去別人家當童養媳,才換來了他們一家如今的平安生活的。

從那之後,汪曉雅的夢境之中多了一張淚痕縱橫的臉。

可是縱然汪曉雅已經和父母一起總是難眠、背負着無盡的愧疚在這人間茍且偷生。

但生活對他們的折磨依然沒有停止,甚至變本加厲。仿佛即将要回歸正軌的生活,直直的撞上了山崖。

父親在那件事情後又找了另外一家公司工作,可他卻在要當上項目部經理的關鍵時刻出了意外。

那天,汪曉雅父親的和另外一個同樣要競争這個職位的人喝了一場酒。

第二天,那個人就跳樓自殺了。

而汪曉雅的父親也因為受不了同事們的懷疑和指責、無法面對自己內心的折磨,郁郁而終。

傷心過度的母女二人在處理完父親的後事之後,選擇換到了城北的舊樓裏生活。

麻繩專挑細處斷,可深陷噩運的人連感嘆自己命運的時間都沒有。

日子一天天過去,終于讓藏在心裏的傷疤不再隐隐作痛。

可是當汪曉雅以優異的成績考上高中、以為自己就要走出往日的噩夢的時候,卻在這裏見到了自己最不想見到的兩張臉……

一個,是與不知道敲過他家門多少次的那個讨債人有七八分相像的小悅;

另一個,則是簡直和白員工從一個模子裏出來的白吉克!

舊日裏的滔天恨意在瞬間洶湧而來,直接蓋過了汪曉雅心中的所有情緒。

為了讓那兩個人都體會到和自己一樣的痛,汪曉雅一步一步的靠近小悅、成為了她的朋友。

而在得知小悅很喜歡白吉克之後,更是哄着小悅約白吉克前來赴約,只為在他們兩個都在的時候可以完成由她設計的這一場謀殺……

“我要他們兩個都為此付出代價……”

“我要讓他們的親人都嘗到自我曾經受的那份痛苦!”

汪曉雅搖晃着面前把她困住的欄杆,壓抑卻又瘋狂的呓語着。

等到汪曉雅陳述完了自己完整的故事線,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喬緩看了汪曉雅一眼,在這個時候将受害人放在送給白吉克的禮物裏的那本真正的日記拿了出來。

他翻到了某一頁之後,用平靜的聲音溫柔的念着。

“白吉克同學!你好。”

“總有人說,青春年少的時候最不能缺少的就缺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可是愛情總是會以悲劇結尾,我也不奢望在這個年紀就讀懂什麽是愛,什麽是喜歡。”

“但我希望能成為看起來有些內向的你在學校裏的第一個朋友!”

“我想,我們的關系一定會像我和我身邊的兩個特別重要的朋友一樣。”

“如果不是他們,我不能擁有給你寫下這封信的勇氣、送你這麽多驚喜的勇氣,我也希望自己可以有幸成為給你勇氣的那個人。”

“生日快樂!”

“從明天之後,我希望我可以以你的朋友的名義來稱呼我自己。”

一個微笑的表情之後,在這個場景中受害者留下的最後一個字也走向了結尾。

令人窒息的沉默再一次出現。

短短的文字間,少女真摯的心思呼之欲出。

她想要的,只是一聲“朋友”而已。

并不知道自己父親作為的少女,死在了一個還不知道明天是否能讓自己的美好願景實現的期盼裏。

她死在了自己好朋友的手中,帶着錯愕與不解。

汪曉雅的确是兇手。

可她人生的兇手又是誰呢?

人生的紅線彼此間交錯,沒人能解開。

眼尾濕潤的汪曉雅終于笑擡起頭來望着喬緩。

“警長,你在一開始拿到那封信和日記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猜到了我才是兇手?”

聽到汪曉雅發問,衆人方才緩過來了不少,重新回到推理之中。

喬緩也抽離情緒,語氣平淡。

“沒錯,你們兩個人的筆記雖然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但是在數字這但在寫數字的時候卻透出一些不同的地方來。”

“那你為什麽一開始不說呢?”

喬緩搖了搖頭,語氣有點嚴肅。

“雖然在這種情況下湊巧在無關的人上出現關鍵證據的可能性極小。”

“但是只有一件證物并不能将整個案子串聯起來,也讓我無法确定這件事情與你有關。”

“我一直堅信着,不管是誰辦案的人都一定要足夠謹慎。”

“作為警察……長,我不能夠因為手頭的一點證據就貿然作出判斷。”

“如果兇手意圖栽贓到你身上,後續出現的一些線索很可能會引導衆人誣陷好人。”

喬緩的眼中一片清澈,他的鑒定始終不曾動搖。

“哪怕是莫須有的罪名,也會讓人背負上無法擺脫的陰影。”

“所以……雖然在所有的人裏,你作案的可能性最大。但是沒有充足的證據之前,我也會根據疑罪從無的選擇保持緘默。”

喬緩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透着認真的味道。

這種對職業的尊重、對真相的追尋和對自己所做所為的堅定态度是無法演繹出來的。

喬緩的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讓一開始還在與喬緩吹胡子瞪眼的呂一凡再看向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小一些的人時,眼睛裏已經只剩下了欽佩。

汪曉雅聽完了喬緩的話之後,她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釋然。

代替了葉一未被關在欄杆後邊的汪曉雅帶着十足的真誠,面對着鏡頭說道。

“不管什麽人曾經犯了什麽錯,都會有法律去懲罰他。任何人不可以逾越過法律的界限來完成自己的私心。”

“更不要因為自己的一時憤恨與氣惱,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

第1期節目的直播到汪曉雅自白的這裏就結束了。

至于在這一輪搜證中給個人的表現評分,則會在剪輯版裏放出。

《警長你好》在播放完畢之後果不其然的沖上了熱搜榜的前幾位。

第一期敘述的故事雖然簡單,但是沉浸式的調查卻能讓更多的觀衆和故事裏的人物産生共情。

而這一期警醒意味十足的節目,更是在剪輯版播出之後附上了許多因為借了高利貸而導致的家破人亡的悲慘案例。

更別提所有人的精彩演繹了,不管是作為NPC的小哥、證人葉一未,還是有大段獨白的汪曉雅和喬緩,更是讓觀衆大呼滿足。

有人甚至直接留言,讓他們原班人馬去拍一部警匪片。

而在星熠公司徹底翻車之後,娛樂圈裏人人自危了好一陣子,生怕下一個爆出什麽猛料的就是自己。

幸好《警長你好》橫空出世,一經播出後,有不少藝人正好借着想要塑造正面人物形象的機會,掀起了一陣正能量的風氣。

導演和上頭雖然不指望通過一期小小的綜藝就達到清正風氣的效果,但越來越多觀衆的爆料和藝人的轉發,确實幫助他們拔出了一些毒瘤。

曾經令無數人不擇手段也想得到的“影響力”,這次終于用到了正途上。

而在一些人眼中與星熠娛樂這灘爛泥脫不了幹系的修四,也借助着這次正能量的形象宣傳,十分成功的扳回了一局。

特別是這次,聽說了有官方支持拍攝《警長你好》以後,螺四粉們幹脆把節目最後的工作人員表看到底。

直到他們看到了撫山區警察局協助拍攝後,不敢輕信任何傳言的粉絲們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在撫山區警察局表示會繼續和主角團合作的回應以後,螺四粉也總算有底氣說上一句:“我們家正主就是根正苗紅!”了。

……

網上的沸沸揚揚與冰冷的看守所的完全是兩個氣氛。

失去自由、幾乎與外界再也沒有任何聯系的淩楫卻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

為了能夠拖延審判的時間,他的證言颠三倒四、前後根本不搭邊。

每次一提到要提審淩楫,負責的幹警就頭疼不已。

“我說你這人!你TMD還有一點實話沒有?”

“都給過你多少次機會了,就這麽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又費了半天功夫的老幹警狠狠的踹了一腳桌子,看起來兇神惡煞極了。

把淩楫這條大魚抓回來可是讓他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他絕對不能錯失兄弟們換回來的機會。

時間磨蹭的越長,他們失敗的幾率就越大。

如果再不能從他的嘴裏問出什麽線索的話,誰能保證後面的人不會得到風聲之後立刻就銷聲匿跡了呢?

但無論他再怎麽發脾氣、心中縱使有百般焦急,他也沒法撬開這個最重要的人證的嘴巴。

其實現在的證據已經能把淩楫釘死,但那些通話記錄和來往的賬目,都明明白白地顯示淩楫背後還有一位人。

這人甚至很可能來自境外,而他們對這神秘人一無所知。

就連他的目的也還未能知曉。

一個連環案件中的中心人物被抓捕回來,其實往往不是辦案的結束,而是開始。

淩楫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結局,可是仍然抱着僥幸心理的他卻根本沒打算配合審訊。

又或許,他是在忌憚那個人的勢力,所以不敢開口。

總之,幹警們一旦一問到他那天是在給誰打的電話、和那個人有沒有什麽其他聯系方式等等這種重要的線索的時候,他不是裝作犯病的樣子、就是要求去洗手間。

他的律師更是不遺餘力地告訴他如何用最大的程度規避風險。

可以說這麽長時間以來,口供上完全是零突破。

淩楫怎麽說也是一個公司裏的堂堂總裁。

可是到了他們手裏以後卻活得像個潑皮無賴似的,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老幹警又偏過頭去低聲罵了幾句,扔了一句“把人給我看住”之後就帶着三分火氣抽煙去了。

B市公安局刑偵大隊辦公室。

探了半個腦袋進來的喬棠看着他的老夥計習慣性的揉着眉毛,就已經猜到了。

他們在淩楫那恐怕碰了個軟釘子。

雖然把人抓到手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恐怕眼下的進展還是不如人意呢。

“宋隊,”喬棠眯了眯眼,找了個話頭,“是不是他還說修四他們幾個小年輕,也是他為了捧紅虛拟偶像才被派過去的,是他安排的人吶?”

“可不是嘛!”老宋立馬起身,“他倒是嘴皮子上下一碰張口就是瞎話,有用的消息可是一點兒都沒說出來。”

說完,老宋輕哼一聲:“他還差不多把咱們在他公司裏安排的卧底名單都念了一遍。”

“哈哈,這直覺挺敏銳的不是?”喬棠一聽,坐在沙發上就笑了起來,“你可不知道這小子有多滑頭,就連咱們早就聯系上的老陶他都一口咬定是他的人。”

老宋白了一眼:“喲?這是打算把咱們的人都拖下水去啊。”

“老陶不在編制裏、賬戶裏的錢也還沒校對清楚,他又有這樣的口供!”

“我還能怎麽辦?只能把老陶叫來,也意思意思走個過場呗?”

說到這裏,已經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宋隊長又開始頭疼了。

當時他選擇拜托這位老夥計在星熠裏裏幫忙幫襯着點他們這些年輕人,他可都是厚下老臉去了。

人家都已經這麽大年紀,如今還要因為自己的事來警察局走上這麽一遭,他的面子裏子可一點都沒給剩下!

“把無關緊要的人都扯了一遍,真正要命的人他卻一個都沒有說……”老宋長嘆一聲,“這小子可真不好審。他嘴裏就算蹦出來其他的線索,我現在也不敢相信了……”

“哎?老宋,要不這次我去試試?”喬棠興奮的搓着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然後,他給老宋說了說自己的套路。

聽完了喬棠這個的确出人意料的想法,宋隊長點點頭。

“成,死馬當作活馬醫呗。”

更別提還是個劍走偏鋒,黑白都懂的斑馬了。

當夜,再次提審。

淩楫被從自己的房間叫了出來,本身對警察愛答不理的他早就習慣了。

可他卻沒想到,在走廊盡頭,看到了兩個十分熟悉的背影。

其中一個是林向楠。

而另一個……

他還沒看清那人的真容,就被塞進了審訊室。

之後,就是長達半小時的靜坐時間,讓他把那個背影可能是的人從頭到尾想了個遍。

最終,他怎麽也不敢相信,那人似乎真的是他在國外生活時的管家,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可他都七十多歲了,不是已經去歐洲養老了嗎,怎麽會突然回來?

這可能嗎?

但那背影……

頭發、穿着甚至步态都一模一樣。

審訊室的大門一開,淩楫下意識眯起了眼睛。

走進審訊室裏的時候,喬棠看都沒看這位待審的犯人一眼。

他反而拍了拍新出現的審訊員的肩膀,笑着說道,“把他關回去吧,林向楠和皮特……那邊已經說出來了。”

散碎的音節飄進耳朵裏,淩楫的眼中閃過一絲猶疑。

而那個男人手中拿着問話的記錄本,不知展示了些什麽給那群審訊員之後,他們居然也笑了起來。

在審訊員比剛才明顯放松了許多的氣氛中,淩楫原來堅定無比的念頭也在那一瞬間産生了動搖。

淩楫雖然努力的在提醒着自己不要中了他們的圈套,可是幾個人匆匆起身、離開的動作卻讓他心底的弦緊繃起來。

阿澤和阿水不愧是喬棠的好徒弟,幾個動作就把胸有成竹的情态演的惟妙惟肖。

阿水甚至抽空還輕輕撥掉了喬棠後腦勺沾着的一縷固定假發的膠水。

最關鍵的是,喬棠、阿水和阿澤一直都沒看淩楫。

就在幾個人即将走出大門的時候,淩楫一邊試圖從凳子上掙紮起來,一邊大聲叫道:

“你……你們在說什麽?誰招了!”

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的喬棠微微勾起唇角,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審訊室。

他把幾張畫滿了簡筆畫的“審訊筆錄”放在了一臉驚訝的老宋手中,勾了勾唇角。

“這不就撬開了一條縫了嗎?剩下的,可就看你們了啊。”

“對了,我因為之前是卧底,怕被你們警局拘捕的某些嫌疑人認出身份,所以剛剛戴了假發和拐杖走了一圈查看,這不算違規,就別往上報了哈~”

重新回到了一個與之前住所相差無幾的四人間宿舍之後,修四四人面面相觑。

陳總相當貼心的把404宿舍的招牌挂在了門上,說這號碼特別吉利。

可這是三層啊!

有沒有搞錯?

葉一未在《警長你好》裏實在是憋壞了,但重新看到往日隊友,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們……難道也是……”

“哎,彼此彼此……”

藏在心中的疑問都止于後續跟着的那聲嘆息裏頭。

除了卓揚是覺得自己來當卧底可能會發揮更大的作用之外。

其他幾人,都是被師父或者父母打包扔進星河娛樂,才重新回到了娛樂圈的。

“我師父說……我畢業時候的GPA,就看陳總這位導師,在我任務結束之後對我的評分如何了……”白吉克垂頭喪氣的說着,

“雖然我不愁未來的工作,但那些同事可全都是小天才,我本來年齡就小,GPA再比他們低好多,就沒臉見人了。”

“我爸媽也讓我跟着陳總好好幹,在娛樂圈打拼出一番屬于自己的地位來,”葉一未無奈至極的勾了勾嘴角,臉上的表情苦澀至極,“他們說我發小都能在娛樂圈堅持一年半,我不會只能堅持半年吧……”

“哎,”喬緩靠在窗前,“我的情況也差不多,兼任我父親的隊長親自押解着我到了辦公室,再一下車就被送到了公司門口了。”

“不蒸饅頭,咱也得争口氣啊!”

卓揚摟着三兄弟,沉重嘆氣。

三個人仰天長嘆,表情卻凝固在聽到了樓道裏噠噠作響的那一瞬。

“是啊……恐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你們都沒有功夫摸魚了。”

陳夕微笑着走進幾個人的房間,又将一個他們眼熟無比的人直接推了進來。

而此刻已經剪了一頭利落短發、紅着眼眶的江人寶就這樣跌跌撞撞的走進幾個人中間。

只見他二話不說的,把最靠近他的喬緩和葉一未抱在懷裏,似哭似嚎的嚷嚷着。

“嗚嗚嗚——喬哥!葉哥!卓哥!白弟!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今天是我出殡嗎?”

卓揚面無表情地躲開了江人寶的腦袋。

“我猜應該是頭七,他可能才回過勁兒來。”

葉一未也強忍着對他的嫌棄,把他又推了回去。

“那天前面剛出事,我再去找你們的時候,你們幾個連個人影都沒有,我以為你們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江人寶渾然不覺這兩個人對他的嫌棄,哭到抽抽也要把話說完。

如果只是被警察帶走、而且還不用回娛樂圈裏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喬緩一邊腹诽,一邊不着痕跡的把他往葉一未的方向推了推。

“沒想到……我沒想到!”

“你們居然能搭上陳總的關系再次出道,我實在是太為你們開心了!”

江人寶好像是真的被那天的情形吓怕了,趴在兩個人肩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略微有些潔癖的葉一未發現他越發靠近自己的時候,又将江人寶往喬緩那邊讓了讓。

喬緩眉頭一挑,像安撫江人寶似的又把他往另一側用力一推。

江人寶渾然成了兩個人的角力場,可他自己仿佛未覺絲毫。

似乎是重見的場景太讓人興奮。

擦去眼淚的江人寶瞬間振奮起精神,對着所有人慷慨激昂的說道:

“各位!以前我們沒有粉絲基礎的時候,都可以在這個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

“如今我們的粉絲基礎龐大、螺四粉也已經在《一戰成名》上漲到了大概800萬人左右!”

“各位如果再不抓緊機會,那不就是枉費了陳總對我們的栽培了嗎!”

江人寶興奮地看向四周,可卻沒有一個人回應。

“什麽螺四粉?吃的嗎?”

白吉克眉頭一皺。

“誰說要翻紅,我們可沒有那麽偉大的目标。”

其餘三人齊聲道。……

“我什麽時候栽培你了?不是你哭着喊着要進我的公司給他們幾個當經紀人的嗎?”

陳夕也不解的吐槽起來。

“嘿嘿,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們幾個又彙聚在了一起!”

“相信我,這次咱們的咱們成為全國一線團體!不,是世界一線團體的夢想終究會達成!”

江人寶的目光越發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站在世界一線舞臺上展現自我、散發魅力的模樣。

作者有話說:

喬棠:我的徒弟都深谙我的演技精髓!貝殼崽,學着點!

喬緩:(沉思)那……你要不把江人寶也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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