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5937字)
一路上期待着要迅速結束這件事的TIA，不知不覺中就和ELO兩個人買了一大堆的食材，當然，全部都是ELO付款。這麽多的東西，一個人應該吃不完吧？
盡管內心疑惑，TIA還是乖乖地幫忙将購物袋提回他的房間門口，可是ELO還抓着自己不放，硬是逼着自己按要求把食物分好類放進冰箱，明明只是迷你型號，卻輕易地塞入了各種食物。
最後，以為終于可以離開，卻被ELO威脅着要把自己的文件夾燒掉，如果自己不幫忙做飯的話。結果就演變成TIA上上下下跑着傳遞油鹽醬醋，還負責端盤子，清洗碗筷。
他可真是不敢怠慢ELO任何命令，導致現在只能喘着粗氣詢問ELO到底要做幾樣菜才完啊？
“完了喲！”
ELO甩過頭，輕輕一笑，他的眼鏡框被臉蛋托起，全黑的金屬材質在燈光下略微散發反光，差點就讓TIA晃了神。
終于，終于完了……
他們把東西收拾幹淨，一起把飯菜端回房間。這可真是累死人了，放松下來的TIA現在趴在了茶幾上。
“好渴……”
TIA感嘆着。
“有啤酒，你等等啊……”
ELO翻找了一下冰箱，TIA确實記得剛才有在超市買了啤酒，而且還是比較貴的國外品牌。
“我喝水就可以了……”
話雖是這麽說，但是內心又在對未知的飲料躍躍欲試。
“吶，給你。”
ELO将兩罐啤酒放在茶幾上。然後坐到了自己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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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熟悉的感覺……
咦？等一下……好像有點不對诶？
為什麽自己又再次坐回三天前的位置上。
一陣惡寒頓時席卷全身。
“呃……那個……我想我該回去了。”
TIA馬上瞥了一眼門口，很好，鑰匙還插在那裏。現在自己應該還處于Safe狀态吧？
“剛才不是說渴了嗎？”
“這個……”
“喝吧！這是謝禮。”
ELO将寫着Heineken的罐裝酒遞過來。
心想只要喝一口就好了吧的TIA接過了酒，自己未成年之前其實已經嘗試過啤酒的滋味，因為大家都在喝，所以自己也去喝了，談不上特別喜歡，不過冰鎮過的啤酒還是挺适合夏季品嘗，味蕾被刺激到的感覺似乎聯系着大腦神經，可以産生瞬間麻痹的快感。
“做了很多菜，一起吃吧！”
ELO拿出一對熟識的碗筷——诶！那不就是上次自己漏在他家的餐具嗎？！
“不用客氣哦！”
他神采飛揚的甩出一句，明明自己連謝謝都沒有說。而且TIA才不想和他客氣……也不想想是誰忙上忙下的……
松懈下來的TIA現在意識到肚子确實餓到不行，這個場景顯然似曾相識，但看向ELO的他卻失了神，ELO今天似乎特別高興，他夜一般的眼睛微微彎曲成好看的月牙形，嘴角流露出來的笑意是那麽的真誠，明明是個同性戀，怎麽笑起來這麽好看？
老盯着對方看的自己好不正常，TIA轉過臉，看着滿桌的饕餮大餐——這應該算是兩個人一起合力做出來的吧？即使自己其實說白了只是個跑腿的。
“恩啊……那我不會客氣的……”
小聲咕哝了一句，握起筷子，TIA便開動了。
诶诶诶？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哦！
管不了啦，現在很餓！
開始吃飯的ELO有一搭沒一搭地問着TIA。
“宅男家裏面怎麽沒有電腦？”
只是借着夕陽殘光看了自家才幾分鐘的他，卻對TIA公寓的家具一覽無遺。
“我不是宅男啊！再說了，電腦也沒有錢買啊，想要來着。”
嘴巴塞滿飯菜，一直在吃泡面的TIA發現此刻的家常菜們全部都香嫩可口。
“哦？不是嘛？那怎麽整天呆在家裏面？”
“還不是因為你……”小聲嘀咕。
“恩？”
“那是因為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啊！又沒有工作……”
TIA抓起旁邊的啤酒，又是一大口。
“我還以為你是學生呢！所以我就在想這附近只有女校啊……”
“不是啦……”
奇怪，引燃對話線的對方讓自己心裏突然有一大堆的苦水想要吐。大腦中急速轉動的發條開始變得越來越遲緩，而且還散發起灼熱。
“我讨厭這裏！”
擦了一口留在嘴角邊的啤酒，TIA開始打開話匣子。
“哪裏？不會是我家吧？”
ELO輕輕咀嚼着口中的飯菜。
“不是……就是這個城市……不，應該說大城市都讓人郁悶啊！”
TIA忿忿不平地感嘆，心裏又在想着，其實自己也不喜歡ELO的房間——應該說，怎麽可能會喜歡呢？
“每個人都長了一張世俗的嘴臉啊，唯利是圖的，很讓人不爽！而且憑什麽就可以輕視農村來的啊？”
他一把将喝光的啤酒罐子“啪”地一聲拍在桌面上。才幾分鐘自己就消滅了一罐三百三十毫升的酒，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大突破呢？
“哦？發生了什麽事？”
而ELO的回話似乎不痛不癢。
“我上次去面試的時候，對方一看到我的簡歷，眼神都變了啊……剛才還是笑盈盈地和上級說話來着，真讓人不爽！”
“不是每個人都這樣的。”
已經吃飽的ELO慢慢放下筷子，然後幫TIA打開下一罐啤酒，送到他面前。
毫不猶豫地接過啤酒罐，TIA越來越覺得口幹舌燥，頭腦也逐漸發熱，不明白為何內心湧起這股沖動——就是想找個人傾訴自己對現在的不滿。
“反正我見到的城市人都是這樣！很讨厭！”
TIA邊發洩着這段時間積累的不悅，邊大口大口喝着啤酒，好奇怪，這次喝酒的感覺和以前都不一樣，先是苦澀的酒味在唇間彌漫，然後迅速變為醇香，冰冰涼涼一口下肚後，熱量就會從四面八方蓋上來。
“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ELO端起眼前的杯子，啜飲了一小口。
“恩~~不知道，挺迷茫的……”
舔舔下嘴唇的麥芽的餘香，TIA發覺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牌子的酒味了。
ELO沒有接話，TIA無聊地拿起茶幾下層放置的遙控器，開始尋找喜歡的電視節目。
“電視頻道好多啊……”
TIA房間裏面的電視機來自上一任房客，自己本來并不想要，但是一想到可能對求職有所幫助，于是以極低的價格買了下來。但是電視機很小很古老，只能收到幾個臺，這麽一對比ELO的液晶電視，TIA變得越發羨慕起來。
“啊，這個啊，買了數字機頂盒就行了。”
“我知道……但是我沒有錢……真好……還有電腦……”
TIA頭腦略微發昏，居然把自己最忌諱“沒有錢”的事實說出來了。
“你要用也可以啊。”
ELO骨節分明的手指撐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鏡。
“真的麽……”
感覺對方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TIA卻又無法由衷表現出歡喜。其實他确實想用那臺電腦，那是自己沒有見過的款式，屏幕看上去很薄很輕，放在地上的主機外殼是很時尚的孔雀綠。雖然沒有用過，可是TIA總覺得這臺電腦應該會運轉得很快，如果拿來學軟件應該可以很快上手吧？
這麽想着的他又大力将最後一口啤酒一飲而盡，口感真不錯诶！
“可以喲！無論是電腦還是電視，這裏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用哦！”
什麽嘛……這家夥當真了麽……這麽貴的東西給自己用真的沒問題嗎？
TIA擡起眼，望向旁邊的他。
“那你幹脆把鑰匙交給我算了。”
這是半開玩笑的口吻。
“我們兩家的鑰匙都是一樣的啊，忘了嗎？”
對方在很認真地回答。
“啊，對……對的……”
怎麽忘了呢？糟糕，意識有點模糊。TIA垂下眼，用右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
“好吃麽？”
ELO輕輕托起他自己的杯子。
TIA搖搖晃晃地指向啤酒，“恩！很好喝……”
ELO浮起一笑：“呵呵……你醉了……”
“米有……話說，你在喝什麽啊？”
TIA嘟起嘴，湊上前，雖然視野有些晃蕩，但是他發現對方杯子裏面的液體很明顯不是酒，顏色嫣黃靓麗。
“啊？你說這個啊，是百香果汁。”
“哦！”
就在想着，那不是酒嘛，果然不是嘛……诶！為什麽你喝果汁啊？
頭腦有些昏昏的，TIA不自覺地停下手中的筷子，飯碗內還餘下一些剩菜，挺好吃的，可惜現在已經吃飽喝足，就是犯困想睡覺。眼睛有點迷茫地看向ELO，想問他借個毯子，自己好直接倒地就睡。
ELO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危險意味，因為明明感覺冰冷，底下卻蘊含灼熱。
他慢慢接近TIA：“我就在等你醉呢……”
哈？什麽？
聽不清楚啊……
可惜TIA頭腦無法接收多餘信息。
他被ELO調轉身體，接着又被他用膝蓋，頂開自己雙腿。本來是個危險的動作，TIA現在卻毫無防範地接受着。
笑容在ELO的唇齒間綻放，呼吸噴上TIA的臉，就在這麽近的距離裏。
TIA喉嚨有點幹渴難耐，這究竟怎麽啦？
從自己現在的角度可以看見對方不安分的喉結在上下滾動，好像在說着什麽。
“……住到這裏來，就是你的錯哦！……”
“哈？”
沒有任何抵抗，自己被ELO逮住雙手接着九十度大翻轉仰躺在地毯上。直到這個時候，頭腦才“咯噔”一下……
等一下！
等一下！
同樣的場景，居然發生了第二次！
上當啦？！上當啦！當初輕信對方的什麽井水河水理論，現在自己又再次被壓在下面，岌岌可危！仔細想想，能夠滿臉真誠地邀請別人來自己家裏，然後在如同餓狼一般将自己撲倒的僞君子，一開始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可以相信的！混蛋~！自己真的好笨！
TIA立刻酒醒了一半，他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究竟是有多危險。
“你要……幹嘛？！”
他擡起自己軟綿綿的手，試着推開跨坐在自己身上的ELO。
“沒有要幹嘛啊，反正你懂的。”
什麽啊？我不懂好嗎？！
對方總是能夠巧嘴滑舌，就像當初把那份面的本身價值捧得老高，現在莫名其妙地再次讓歷史重演，可是自己分明一直都在防備，還是被對方那一套一套的理論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無法反抗地又被他利用，再次中了圈套，這完全就被當成了白癡耍嘛！
“你快起來啊……”
帶點哭腔，他還在盡量推打着ELO的胸膛，TIA奢望現在跑還來得及。
無力的掙紮，酒後的昏眩，讓一切抵抗都沒有效果。俯下身的ELO啃咬上了TIA的肩膀，灼熱的舌頭從他口中探出，伴随着上齒中微微凸出的一顆虎牙，讓TIA禁不住想要驚叫，ELO繼續啃噬，從TIA的肩胛骨滑到了鎖骨部分。
“恩……啊……不要……”
TIA突然想起來，自己以前确實喝過酒，可是每次都只喝了幾口就沒有再繼續，而喝醉這種狀态，自己從未體驗，現在這種模淩兩可，意識含糊，身體發熱的情況應該就是所謂的喝醉吧？
“舒服嗎？”
ELO開始極盡溫柔的舔舐着TIA的脖頸，把剛才留下了自己牙印痕跡的地方輕輕舔弄，加上幾個來來回回的輕吻，讓TIA的整個脖子都濕潤一片。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繼續重複着無意義的嗫嚅，他向後仰起大腦，和地毯相擦的頭發叢裏又是一陣火熱，TIA覺得自己馬上要陷入瘋狂的深淵。
他忽然意識到，所謂處女和非處女，其實真正的區別只是在于有沒有第一次，而如果有處子這個概念——應該有吧——那麽自己早已經不是了，所以再被上一次還是兩次也無妨……等一下！自己怎能有這樣的想法？！
TIA的大腦像漿糊一樣開始變得粘稠混淆，又因為胸口酒精的熱度開始滾燙燃燒——啊，不對不對，漿糊什麽的才燃燒不起來呢！
ELO擡起上身，撈起TIA的針織T恤，直到他的胸前突起暴露在空氣中，ELO看着底下滿臉漲紅的他，滿意的發現他早已乳暈縮小，乳頭立起。
ELO迅捷脫下衣服，那一瞬間，就像引燃着周身的空氣一般。TIA只覺得自己心跳的好快好快，脈搏在擴張，整個血管在脹裂，怎麽辦？！好像這樣就會死掉！
于是他的理智被完全崩壞，TIA主動觸摸起ELO結實均勻的身體，對方挺拔有力的腰在裸上半身的情況下顯得格外引人注明——自己就是被這樣的身體抱了麽？不可思議。
情欲的膨脹讓自己全身都在燃燒，背部開始瑟瑟地顫抖。TIA泛紅的雙眼自下而上打量着對方，直到最後兩人目光接觸。
ELO投以深邃眼神，接着他伸手接近自己纖細的手臂，TIA就像觸了電一般馬上将身體轉開，可是卻瞬間掃到了ELO的下腰部，平坦的小腹下方隐約露出底褲，這個不經意的打扮讓TIA的情欲更上了一層樓——我拜托你不要穿成這樣，不敢直視，無法直視，不能直視好嗎？！
“我想回去……”
自己明明心裏想要，卻在口是心非。
“回去？去哪裏？”
“放我回去……”
“回到你那個堆滿垃圾細菌滿天飛只能吃泡面所謂的家麽？”
一個長句子就被他這麽輕易的說出。
不甘心被他這麽描述，可是卻無法反駁。自己每次都被這個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實在是叫人不悅。
TIA努力用手肘撐起自己上半身，然後靠近他的探向自己的臉，接着用額頭奮力頂開他的眼鏡——自己恐怕是有點不正常了。
眼鏡框從他的左臉滑落，毫無聲息地落在了地毯上，他眼睛微微睜大，看上去對自己這個行為似乎很驚訝。
呵呵……怎麽樣，我不能總是單方面被你玩弄着……吧——緊接着TIA手一發軟，因為他被ELO團團扣住，無法承擔雙人的重量的TIA就這麽被他再次撲倒在地毯中。
嗚哇！太近啦！太靠近啦！剛想這麽抱怨的TIA馬上發現自己的褲子被他悄無聲息地退下，此刻他們胸膛貼着胸膛，ELO的大手随即順着TIA的腰部走向他的臀部，TIA發出貓叫般的呻吟聲，而這之後的劇情帶給TIA強烈的羞恥感，讓他整個過程都不敢打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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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難過的時候，你走近了我的身邊，哪怕我們之間本來并不存在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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