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食堂大媽做的雞腿外焦裏嫩,酥酥的脆皮鹹香可口,一口咬下去咔嚓作響,裏面細嫩的肉也露了出來,軟滑鮮香味道就順着阮星初的鼻尖鑽了進去。
因為實在太好吃,阮星初來這裏兩天,每頓飯都必點兩個大雞腿。
“這有人嗎?我能坐這兒嗎?”
阮星初正啃得忘我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人出聲,把他吓得一愣,手裏攥着啃了一半的雞腿,傻呆呆的擡起了頭。
“沒人。”
阮星初覺得自己的模樣肯定像個二愣子,于是連忙把嘴裏的雞腿吞咽了下去。
楚柯看見阮星初像是傻兔子一般的神色,輕輕揚了下嘴角,端着餐盤坐了下來。
對面坐了人,阮星初也不好意思繼續大口啃肉了,拘謹的喝了兩口湯,小塊小塊的掰着雞腿肉吃。
“我叫楚柯。”
對面的人嗓音清冽,擡眸介紹自己。
阮星初感覺自己似乎在那裏聽過楚柯的名字,稍微一回想,才驚覺這不就是這本書的主角嗎?!
楚柯,娛樂圈文裏的升級流主角,而自己,則是這本書中最不起眼的背景板。
這讓阮星初有點破防了,書中的主角居然和自己這個背景板坐在一塊兒了!
阮星初想了想,心說難不成要走劇情了,這場戲是需要自己做配嗎?
回憶了一下全書,阮星初發現只有寥寥幾句話是關于這個背景板的。
開頭提到了阮星初參加選秀,後來出道夜為主角鼓掌,之後好像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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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背景板居然挺到了出道夜?
莫非是因為劇情的力量,所以自己才茍進了第二輪的?
阮星初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就聽見楚柯出聲:“阮星初。”
“哎,我在呢。”
阮星初發現自己走神了,頗為不好意思的眨了下眼。
“不好意思,我在想事情,我叫阮星初,初次見面,你好。”
楚柯疑惑道兩人可不是初次見面了,健身房那次難道對方不記得了?
但看阮星初不似作僞的神情,楚柯只能無奈的搖了下頭。
看來自己給對方留下的印象并不是多麽深刻。
結束令人尴尬的對話,阮星初默不作聲的繼續啃着雞腿。
“阮星初,下午要進行二公的選歌,你打算和誰一組?”
楚柯擡手撐着下巴,湯匙輕輕在碗裏攪拌,擡眸看向阮星初。
他淺茶色的眼睛晶瑩透亮,但是面容上的幾分冷峻将這份純淨賦予了一份寒冷,像是清澈的溪水被凍成了冰,微涼刺骨。
有不少粉絲都喜歡楚柯這雙眼睛,尤其是微微上擡的時候,總是能令人瘋狂。
不過這在阮星初眼裏,這就是一雙瞪得挺大的眼。
“哦,我沒想好,我唱歌跳舞都不擅長。”
說着,阮星初都為自己的廢柴嘆息了一聲。
“這樣,以前沒有參加過什麽表演嗎?”
阮星初想了想,擡眼問道:“我小學經常上臺表演,這算嗎?”
楚柯被阮星初柔潤的眼眸看的心裏微軟,點了點頭:“算,你們都演的什麽?”
“我們小學經常演《白雪公主》。”說到這裏,阮星初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楚柯感受到阮星初的害羞,心想難不成演的公主嗎?
男孩子穿女裝,楚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眼神又不自覺的軟了幾分。
小時候的阮星初,一定又白又嫩,穿着大大的蓬蓬裙,眨巴着大眼睛在臺上緊張又生疏的念着臺詞,說不定念到忘詞的地方,大眼睛還會泛出幾滴眼淚。
“你扮演什麽?”
阮星初咳了一聲,“你知道白雪公主唱歌,招來小動物那段吧?”
楚柯點頭。
“我就演裏面那個跟着歌聲晃動的蘑菇。”
楚柯:“……”
“為什麽要演顆蘑菇?”
“因為裏面沒有其他的植物了,我就只能扮演那個蘑菇。”
阮星初想到往事,只覺得不堪回首。
小時候班裏面每次演白雪公主,班上的同學就總喜歡把公主裙往自己身上套。
但阮星初從小就性別意識特別強,說什麽都不可能穿裙子,甚至也不樂意上臺表演。
最後實在僵持不下,阮星初就扮演了一顆不會動的蘑菇,每次只需要跟着晃兩下就行。
只不過這顆蘑菇需要從頭演到尾,于是阮星初每次都是蹲在蘑菇的玩偶套裏,露出小臉看着臺下的人發呆。
楚柯聽了阮星初的話,只能無奈的輕搖了下頭。
“下午我有選擇學員組隊的機會,到時候你來我這組。”
阮星初啊了一聲,心說去你那幹嘛,靠近一些當背景板嗎?
“不好吧,我什麽都不會,拖累你們怎麽辦。”
“不會拖累。”
楚柯看了看阮星初精致的小臉,安慰了幾句:“我到時候會教你的。”
但是我并不想學!鹹魚阮星初在心裏瘋狂搖頭。
餐廳的人也慢慢散了,楚柯還有事兒,叮囑了阮星初幾句,就先一步的走了。
楚柯一走,旁邊看戲的學員都露出了一臉八卦的表情。
這阮星初能耐也太大了吧!上午周隽拉他給鏡頭,現在楚柯又讓他和自己組隊,這人是會什麽妖法嗎?!
周圍人有意無意的打量着阮星初,只能看見他頭發長到遮住小半張臉,露出的殷紅小嘴還在不停的往裏塞雞腿。
是自己審美有問題,還是楚柯和周隽眼光太過奇葩?
想不通的其他人放棄打量,搖了搖頭繼續吃飯。
阮星初啃完雞腿,才摸了摸自己已經飽了的肚子,準備回去睡個午覺。
雖然沒有淘汰讓人有些郁悶,而且那個傻逼室友還和自己住一個寝室,但是阮星初至少不用因為沒錢而去住橋洞了。
這讓他心底多了幾絲欣慰。
就在阮星初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準備睡着的時候,周隽跟別人欠了他二百萬似的,氣勢洶洶的走進了寝室。
“阮星初,你中午去哪了?為什麽不等我?”
周隽在餐廳找了半天的人,都沒找到角落裏待着的阮星初。
阮星初被人叫醒,頭痛欲裂的呲了呲牙,心說大哥你誰啊?沒看見我在睡覺嗎?
而且你這暴躁的話音,特別像我那個傻逼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