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風風火火的走了。

“煙兒,出門在外不比大楚皇宮,日後在外人面前不許喊我皇姐。”楚紫遙戴着面具,看不出喜悲,她看了看楚紫煙,微微嘆了口氣,心想:‘煙兒還是這般不知事。’

“煙兒明白!”楚紫煙此刻歡喜得很,只要有楚紫遙在她身邊她就開心。心道:‘皇姐的吩咐是一定得遵從的,萬萬不可惹怒皇姐,不然會被送回南楚的。’

就在楚紫煙暗自盤算怎樣才不會被楚紫遙送回南楚的時候,楚菀跪在了楚紫遙的面前,低頭說道:“楚菀有罪,請小姐責罰!”

楚紫遙冷聲道:“要怎麽責罰?你又是何罪之有?”她有些責怪地看着楚菀,責怪她擅作決定,帶楚紫煙來欽州。

楚菀道:“楚菀沒能保護好五小姐,讓奸人有機可乘。”

楚紫遙微感詫異,問道:“哪裏來的奸人?”

楚菀道:“五小姐要來欽州獨孤山莊,楚菀不敢違抗,唯有聽從。不想路上卻遇到歹人,我敵不過他們,讓他們有機會傷了五小姐。楚菀罪該萬死,請大小姐責罰!”

楚紫遙皺了皺眉,煙兒受傷了?怎麽回事?

楚紫煙見楚菀說了出來,心裏有些惱,好你個楚菀,皇姐責罰我你就等死吧!心裏恨透了楚菀如此坦白,卻也跪在了她的左側,說道:“姐姐不要責罰楚菀,是煙兒自己不小心中了暗器!與她無關。”

“都起來吧,到了欽州再詳細道來。煙兒,你過來!”楚紫遙朝妹妹招了招手,問道:“傷了哪裏?好了沒有?”

楚紫煙受寵若驚,換做平時早就被關禁閉了。如今楚紫遙不但沒有責罰于她,還關心她的傷勢,她笑得天真爛漫,扯着姐姐的衣袖,嬌聲嬌氣道:“傷了手臂,現在沒事了。楚菀當時和三個人鬥在了一起,分不開身來救我,我一個不小心就被刀子劃了一下。不過我也刺了那人一劍,他也讨不到好!”

“沒事就好,秋菊收拾一下,這就去欽州。”楚紫遙突然就想到了蘇玉青。

同樣都有個妹妹,可她的妹妹讓人很放心,自己這個妹妹就從未讓她省過心。搖了搖頭,想要揮散腦裏的影子。

楚紫遙走開了幾步,站在柳樹下,楚菀跟了上去。

“八裏坡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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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菀:“是北魏的官兵幹的。”

“北魏的軍隊不上戰場殺敵,在小鎮做這奸,淫擄掠的勾當,實是讓人心寒,國之将亡也!”楚紫遙皺了皺眉,問道:“你身上的傷又是怎麽一回事?”

楚菀道:“不是北魏軍隊的士兵,是襄王府的兵。來欽州的途中,遇上了高手。小姐,貍貓出洞了!”語罷,遞了一件物事給楚紫遙。

楚紫遙接過查看,是一枚飛镖,上面極其隐秘的地方刻了一輪月亮的标志,她冷笑了一聲,說道:“楚雲會處理好的,我們只管去欽州,貍貓只能是貍貓而已,翻不起多大的浪,不足為懼!”

晚霞滿天,欽州郊外,兩座高聳的山峰間,煙霧迷繞,亭臺樓閣,像是人間仙境,顯得極盡奢華。

閣樓中,一美人卧于軟榻之上,左手撐着腦袋,右手把玩着自己的青絲,巧笑嫣然。

簾帳外,一女子朗聲道:“樓主,她們今日夜間便會到達欽州。”

獨孤山莊

獨孤山莊是武林世家。同樣,在武林中的地位也頗高,但是知道獨孤老爺子的女兒和南楚皇帝事情的人,卻是屈指可數的。

那件事一直是孤獨老爺子所忌諱的,除了知情人,外人很少知道楚紫遙兩姊妹是獨孤老爺子的外孫女。

獨孤山莊上上下下只知道每一年都有兩位漂亮的姑娘來山莊住上月餘。

他們不知道那是誰,心裏自然十分好奇,但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去問,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他們很清楚的記在心裏。

楚紫遙沐浴更衣後,就去參加宴席了。

宴席不外乎就是一個大家族的人吃吃喝喝,談笑玩樂,楚紫遙只覺很是無趣,卻還是堅持到了宴席結束。

宴後,她與楚紫煙一起回房,她們住在西廂,途中要經過後花園。

突然,楚紫遙停下了腳步,對冬梅說道:“送五小姐回房休息,沒我的命令不準出房門!”

楚紫煙一愣,暗叫要遭!皇姐這是秋後算總賬啊!知道姐姐一直很嚴厲,也不敢多言,一聲不吭地跟着冬梅回房去了。

待楚紫煙走後,夏竹說道:“小姐,魚兒已經上鈎了。”

黑夜中人影閃動,一人東躲西藏地穿行在欽州大街小巷,在一座大宅前了下來,他敲了三下門,又連續敲了五下。

不一會兒,有人開了門,那人迅速沒入了黑暗之中。

楚紫遙一路尾随,見那人進了一座大宅,月光下看得很清楚,門額上書有三個大字,明理堂。

楚紫遙冷哼一聲,施展輕功一躍縱上屋頂,往燈火通明處奔去,掀開一片瓦往下看。

“很好!你做得很好!他日丞相得了天下,你我就是開國功臣,這榮華富貴嘛,當然是享之不盡,哈哈哈!”燭火微亮,聲音很清晰,楚紫遙望将下去,看不清兩人的面目。

身着夜行衣的男子跟着笑了了幾聲,說道:“堂主,這東西得來确實不易,還請在丞相面前美言幾句。”

“一定一定!都是自家兄弟,我姓明的豈會搶老弟功勞?”那人轉身走上前,坐在鋪了豹皮的椅子上,又道:“老弟啊,明日你親自把藏寶圖送去南楚交給丞相,這功勞自然是你得了,哈哈哈!”

楚紫遙面無表情地看着屋內的情景,冷哼了一聲,暗道:“老狐貍,終于還是耐不住寂寞,明日就送份大禮給你。”

次日晨起時分,州府衙門門口。

一個五短身材的衙役伸了伸懶腰,打開大門見到門口并排擺滿了鋪着白布的擔架,好奇心大起,他大步上前掀開白布,卻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指着那些擔架,嘴裏大喊道:“鬼,鬼……鬼啊!”

随後走出來的衙役見他神情大變,坐在地上叽裏呱啦亂叫,不知道看到了什麽讓他如此失态,遂也上前掀開一看,這一看就不得了了,他大叫道:“不好了!老爺,老爺……不好了,死…死……死人啦!”

他叫喊着,連滾帶爬的朝府內跑去。

昨夜下了一場小雨,知州軟香玉在懷,正在跟周公下棋,被人大呼大叫地給吵醒了,心情一點兒也不美麗。

他打了個呵欠,呵斥了衙役幾句,胡亂的穿起衣衫,被衙役拉着走出了門。

一排擔架上的白布已經掀開,全是死屍,一共十三具,他本在半夢半睡間,這一驚吓,瞌睡頓時醒了,抖聲問道:“怎……怎麽回事?”

“小人不知道啊,這,這……一開門就在這兒了!”

“大人,你看!”一人送上一封信,還有一支茶花。

知州抖着手打開了信,只見信上寫道:“八裏坡兇案元兇盡在于此。”

有人驚呼:“大人,是花影樓,是花影樓!”

“快,快傳仵作!!”知州臉色一變,背心直冒冷汗,手一抖,茶花跌落在地。

八裏坡兇案他是知道的,一群襄王府的官兵洗劫了八裏坡,奸,淫擄掠比強盜土匪更殘暴。襄王啊,他怎麽能動?怎麽敢動?

原本打算把一切推給附近山寨的土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蒙混過關的,他想萬事大吉,可有人偏偏不準。

突然冒出來的十幾具屍體,着實吓了他一跳,這些都是朝廷的官兵啊,說殺就殺了!

仵作很快就到了,檢查完屍體後搖了搖頭,說道:“大人,他們的老二都被切了!”

知州一聽,條件發射的看了自己裆下一眼,抹了一把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花影樓規矩,奸,淫擄掠者殺!可是,切了老二再殺,手段未免殘忍了些,他神色一凝,當即下令:“趕緊挖坑埋了!此事不得再提起!”

花影樓在城郊,那是一塊絕佳的地頭,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它一年四季都被籠罩一層煙霧之中,猶如仙境。

花影樓牌坊不遠處,立了一塊高丈餘的石碑,上面刻着‘男子不得入內’幾個大字。許多人都知道,花影樓除了幾個必要的公仆是男人,全是女子。

閣樓裏,一個妙齡女子躬身道:“樓主,事情都辦妥了。屬下回樓時,看見獨孤懷瑾和杜逾明送來好些珍貴藥材與上等的女兒紅在門口等着。”

屋內的所有裝飾都有紅色的痕跡,地毯是紅的,紗帳是紅的,上首的太師椅上,坐着一個紅衣女子,正是蘇玉青,她似笑非笑的說道:“東西收下,人就趕走吧。我說過了,不在花影樓見任何男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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