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失蹤
更新時間2012-8-7 19:11:40 字數:3096
黑色的窗簾遮擋了陽光,房間顯得昏暗,左謙以為這樣可以容易入睡,可是他錯了,輾轉反側還是無法入睡,濃黑的眉毛緊皺着,他的心好累,他回想起這三年來的風流快活,充滿多情,讓多少美女一不小心就淪陷進去他的感情漩渦裏。起碼這樣他不會再受傷。
好不容易療好的傷,一夜之間又徹底地複發,他的心像被千根針紮一樣痛。
他終于打通了藍瑾家裏的電話。
“我真沒想到你的心腸會如此狠毒,你偷了天涯的手稿,害他身敗名裂就算了,還想制造車禍害死他,你真的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藍瑾沒有說話的機會,電話裏傳來嘟嘟聲,手裏的話筒跌落在淡紫色的地毯上,她軟倒在地上,好痛,是什麽讓她的心那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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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片場,《青春狂歌》的第十五集正在拍攝。
“咔,大家辛苦了,先休息一會,準備下一場。”導演站起來滿意地揮了一下手。
在休息室,茶幾上擺放着兩杯參茶,杯的上方還冒着熱乎乎的霧氣,褐色的沙發上,唐棠依偎在于銘的懷裏,松軟的棕色卷發,俏麗的單眼皮,俏皮的眼睛頑皮地眨巴着,直直的鼻梁和紅潤的圓臉蛋透出一縷活潑氣息。
“銘哥,我幫了你那麽大的忙,也算報答你提拔我的恩情了,今晚我們去哪裏慶祝啊?”
門突然“砰”一聲被推開了,把唐棠吓了一跳,藍瑾沖進于銘的休息室,盡管沙拉強力阻止,還是抵擋不了她的魯莽,眼前這對男女讓她愣住了。
“我以為是誰在大吵大叫的,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藍瑾姐姐啊,”唐棠的下颌貼着于銘的肩。
“我有話要跟于銘說,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藍瑾淡淡地說。
“你——,”唐棠還想說什麽,可是于銘打住了她。
“你先出去,有什麽一會再說,”于銘揮了一下纖長的手,迷離的眼神看着唐棠,唐棠只好從命了。
沙拉也識趣地跟着走出去,順手關上休息室的門。
門關上的剎那,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藍瑾嬌嫩的臉上,發出刺耳的一聲,藍瑾跌倒在地上,撞到沙發上的棱角,額頭上沁出紅紅的鮮血。
殷紅的鮮血,空氣中有令人窒息的悲傷,三年的感情就換來這麽一個響亮的巴掌。
于銘蹲在她的面前,手指擡起她的下巴,這張極致得幾乎完美的臉上,眼神卻是尖銳,邪惡,嚣張,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
他笑吟吟地說:“多美的一張臉,柳葉彎眉,翹翹的鼻子,潔白的面龐,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她想掙脫他的手,卻因為他的力氣很大而無法逃脫,她感到下巴一陣疼痛。
“怎麽?很痛嗎?我要讓你記住你是我的女人。”他輕輕地湊近她,他的呼吸滾燙,他的唇片覆蓋在她的唇上,他熱烈地吻着她,她想躲避卻無法掙脫,晶瑩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從臉頰輕輕地滑落。
“藍光石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只要做好你的一級天後,做好我的女人就行了。”于銘輕輕地扶起她顫抖的身體,俊美的臉恢複平靜而迷人。
他看到了優雅的淡藍色桔梗花頭飾,沉默地伸手把發夾取下來扔到垃圾桶裏,濃密的長發披在她的肩上,稍微把額上的傷口遮掩得沒那麽明顯。
“讓沙拉送你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一下,我晚上再去看你,”他說完便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個輕吻,藍瑾幾乎被他的舉動吓壞了,心情已經跌落到抛物線的最低點。
她的腦海裏全部是左謙,左謙是絕對不會這樣對她的。可是現在,左謙還會相信她嗎?
突然,一個出乎意料的想法浮現在她的腦海裏,如果找到不是她偷手稿的證據,那麽是不是有機會求得左謙的原諒呢?但是她也知道,她已經很難從于銘的手中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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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邊,一望無際的大海,陽光照耀下金黃色的沙灘,左文站在‘天雨石’旁邊,任海風吹亂烏黑的頭發,黑色格子襯衣也被拂起。
他的眼神很淡漠,眉宇間泛起一絲漣漪,像在思索着什麽。
“文少爺,藍光石被偷了,你看我們是不是要采取行動了。”左藍在一旁謹慎地說。
“嗯!是的,誰會比我們更快動手呢?”左文皺了皺眉頭。
陽光照射下有點炫目,而左文身上的貴族氣息也不甘示弱。
“文少爺,我看我們先把藍光石弄到手,到時你再去追求辰雨小姐也不遲,不是嗎?”左藍這句話說到左文的心裏去了,對,目前只有先拿到藍光石再進一步做打算。
“你先去查藍光石現在落在誰的手上,對了,我讓你聯系買家的事情辦得怎麽樣?”
“少爺,您放心,一切都在順利進行。”
“很好,”左文拍了一下左藍的肩膀,嘴上露出邪惡的笑容。
中午的陽光熾熱,把金燦燦的沙灘也曬得熱乎乎的,踩上去有點燙腳。天雨石也被曬得滾燙,發出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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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電視新聞直播宏士集團高價收購各個小型餐廳,打造新一流宏士特色連鎖酒店……
“宏士集團?芬蘭大酒店是宏士旗下的嗎?”辰雨好奇地問左謙。
“是的,芬蘭大酒店是宏士集團旗下最大的酒店,來這裏消費的人不是大款就是高官貴族,宏士集團的董事長徐大成,是出了名的生意高手,手段了得,快準狠,傳聞宏士表面上是做正當生意,實際上有不少黑勾當。”左謙玩弄着手中那支金燦燦的鋼筆,呵了一口氣,拿起一條精致的手帕擦拭着,似乎對宏士有一定的了解。
辰雨湊近他,注視着他臉上的表情,“奇怪,這抹放蕩不拘的微笑怎麽似曾相識呢?”
左謙舉起要揍人的拳頭,“找死啊?臭丫頭。”
辰雨嘻嘻哈哈地笑起來,此時,秦楓慌張地沖進了休息室,臉上有幾處擦傷,眼鏡片有一絲裂痕,他滿頭大汗地喘着氣:“不好了,不好了,天涯被抓走了。”
辰雨扯住秦楓的衣袖,激動地說:“怎麽回事?你快說啊。”
“早上,我和天涯回公司收拾東西,剛出公司門口,一輛面包車急剎車,差點撞到我們,幾個男人一下車就揮動拳腳,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天涯就被他們塞進車了。”
“那你報警了沒有?”
“已經報警了,警察說他們會追查的,可是我還是很不放心。”
“這個節骨眼,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麽辦怎麽辦?”辰雨跺着腳走來走去。
“小雨,你先別着急,我想可能跟那次車禍有關聯,你再好好想想你們那天晚上的經過。”左謙安慰着辰雨。
太陽已經慢慢下山了,夜色有點詭異,他們只有瞎着急,沒有任何的線索,警方那邊也是沒有任何消息。
辰雨忍住的淚水終于經不住鼻子的酸意缺堤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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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看到昏暗悶熱的空間,頭部有點暈,他搖晃了一下腦袋,似乎想讓自己清醒過來,吸入過多的乙醚,他全身都沒有力氣,臉色蒼白如紙,雙手被麻繩捆綁在左右兩根紮進牆壁的鐵通上,麻繩和手腕肌膚之間的摩擦,已經沁出血來,他感到口很幹,喉嚨發熱,連呼吸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周圍一片死寂,隐約聽到外面的蟲叫聲,他猜想這裏應該是在郊區。
很累,他很想就這樣睡下去,他想起了媽媽,想起了爺爺奶奶,他們在天各一方過得好嗎?他的眼神黯淡下來,雙眼微微合上,他又想起了爸爸,那個抛棄媽媽的負心漢,那個阻止他去實現音樂夢想的負心漢,他好累,他真的好累。
不,不可以睡,你的音樂革命還沒有完成,不可以睡,你還沒有娶辰雨。
突然,庫房的大燈被打開了,明亮得讓他睜不開眼睛,他皺着眉頭,努力地适應這刺眼的白光。
強烈的白光背後,走進來一個人,看不清楚樣子,但是看身型應該是個女人,後面跟随着七八個随從,那女人應該是頭兒。
“只要你乖乖跟我們合作,我保證不會傷害你。”那女人說話了,其聲音有些沙啞,與其正常之聲有些不同。
似曾相識的聲音。
“是你偷走了藍光石?”郝天涯不由自主地把他們和藍光石聯想到一起。
“聰明,到底怎麽做才可以啓動藍光石開啓寶藏之門?”那女人似乎故意提高了聲調。
“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話剛落,其中一個随從沖上來狠狠地一拳打到他的小腹上,他呻吟了一聲,但是他的眼神裏仿佛有火焰的光芒,亮得驚人,他絕對是個不屈不饒的男子。
只聽見那女人對身後的随從說:“把他關進實驗室。”說完便轉身離開。
兩個随從應了一聲就解開捆綁在鐵通上的麻繩,然後把郝天涯的雙手拽到他的背後綁起來。此時他背脊的汗已經濕透了衣服。
一推一拐地不知轉了幾個彎,兩個随從把他扔進了一間寬敞的房間,他摔倒在地上,門“砰”一聲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