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許協開回來之後,許遠也讓他去基層熟悉了幾次,但是許老爺子把得緊,不肯讓許協開接觸太多許家的事情,這許家的大權,他可是替他孫子掌得牢牢的,就算許協開再怎麽表明自己無意于許家,他還是對許協開防備着。

相比起許老爺子,許延霖反而不怎麽防着許協開,他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許協開這個人喜歡的是安逸的生活,能給他事情做,他一般是不會挑剔的,超出他能力的,就算是許老爺子能給,他也接不了。

許延霖知道許遠和許老爺子對自己的未來有很大的寄望,只是他也明白自己以後必定會因為肖敘的事情讓他們失望一回了,政治聯姻之類委屈別人委屈自己的事,他這輩子是下了決心不會去做的。

對于肖敘他勢在必得,但是也不急于一時,許延霖愛一個人,就是把路都給他鋪平了,才會帶着他走下去,在不能保證肖敘不會受到傷害的情況下,他是萬萬不會讓他因為不可預測的未來受苦擔憂的。

許延霖愛肖敘,就像溫水煮青蛙,用無微不至的愛一點點的把他愛別人的能力都斬斷,從肖敘生活的方方面面,溫柔又殘忍的剔除別人的身影,肖敘還樂在其中。

或許等某天他真的想離開許延霖,甚至只要微微的有和許延霖分開的念頭,就會發現,許延霖已經強勢地占領了他的世界,他的朋友,他的娛樂,他的日常都被這個男人入侵了,他将他獨立的可能徹底抹滅,兩人早已交纏不清難分你我。

許延霖将要用極致的耐心編制一個舒适安穩的牢籠,讓肖敘只能在他身邊安睡,要他将自己最柔軟最致命的那一處展露給他,就算許延霖将他吞吃也不後悔。

所以,許協開知道許延霖的感情,也只是許延霖計劃中的一步而已。

在許延霖的刻意表現之下,許協開當然留意到了兩人微妙的氣氛。

他在初回許家的那四年,和許延霖以及肖敘并不相熟,對于兩人的關系,也僅僅是覺得“非常要好的哥們”而已。

許延霖之于他,雖說是親弟弟,但是這個溫文爾雅弟弟,就算是對他親切可人,關愛有加,許協開也知道,他不是什麽好相與的對象。

他不知道一般的兄弟是怎麽相處的,只是他和許延霖,注定不能像許遠期待的一樣親近了,能和他好好相處不招惹這個披着僞善外表的弟弟,許協開就滿足了。

因為許協開有車,車子又是肖敘極喜歡的樣式,這個暑假肖敘就時不時的要和許延霖蹭車坐,許延霖居然也不反對,和肖敘一樣厚着臉皮支使許協開整天開着車亂闖。

偶然一次許協開奉命開去郊區的別墅時,發現一直鬧騰的小霸王一路上安靜了很多,在後視鏡一看,喲,原來是睡着了。

一向沒個正型的肖敘,此刻半倚在許延霖的肩窩裏,一半的臉埋到許延霖的懷抱裏了,剩下的那一邊小臉蛋兒紅通通的,側身的姿勢使他看起來只有單薄的一小團,被許延霖牢牢摟着,小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可愛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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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協開想,難怪許延霖這麽寵這個壞小孩呢,這幅樣子窩在懷裏全然信任的睡去時,真的挺嫉妒能夠抱住他的許延霖的。

察覺到他的目光,許延霖意味深長的瞟他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許協開悻悻轉過眼光,心想這個弟弟溫雅的表象下,實際卻是霸道自私的啊。

車子一路開到鄉下無人的公路,兩旁高大冷硬的建築已落到後面,伫立在前方的是郁郁蒼蒼的些許樹木和布滿鄉野氣息的田地。

看到這麽美麗怡人的景象,許協開心情也更加開朗了些,打開了車內的音響,随着音樂哼上幾句順口的調子。

後座的許延霖心情也很好,看着自己懷裏的小孩沉沉睡去的樣子,讓他心裏都像響起了柔軟的輕吟, 仿佛有人挑起了心中最要緊的那一處,将他的呼吸都放的緩了。

他托起肖敘無力下垂的下巴,近近端詳他的寶貝,再靠近,再靠近,到了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調皮的拍打在自己鼻尖。

近了去看肖敘的五官,每一樣都長得合他的心意,每一樣都讓他很想去親吻舔舐,一點點的吞進肚子裏。

他也真的就這麽做了。

順着長長卷翹的睫毛,先是親吻,後來更是□的伸出舌頭舔濕,讓眼睫似臨風的蝶翅般不安輕顫,然後咬住下面小巧的鼻子,留下一點點紅色的齒痕。

稍稍仰首看看現在肖敘可憐的樣子,眼睫毛濕漉漉像是剛哭過,小鼻子上面還有他惡意留下的齒痕,盡是一股他的味道。 這個想法讓許延霖忍不住的下腹火熱,一股生澀的欲念将他包裹纏繞。

啊,我真變态啊。

許延霖默默想着,然後義無反顧的深深含住那片殷紅的唇瓣。

用力的吮吸,兩片唇之間似乎再沒有空隙,可以品味到小孩清純的滋味,銷魂而火熱,但是還不夠。

他将肖敘更加的貼近自己,握住那兩片臀在自己硬起的那處摩擦。

舌尖伸出,到小孩唇齒之間的縫隙游走,并不深入,只是享受把他的呼吸占有的愉悅。

肖敘恍惚之間漏出一聲嘤咛,下一秒就被許延霖牢牢虜獲,強勢的唇舌入侵整個口腔。

許協開被肖敘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擡頭看到後視鏡,被裏面驚人的一幕吓得瞬間失神,車子急剎,許協開全身冷汗,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後面的許延霖知道他看見了,也不慌張,緩慢松開兩人粘着的唇舌,分開時還發出淫,穢,的水聲。

肖敘的唇已經被狠狠的舔咬啃噬,紅的不堪入目。

許延霖還是端坐着,胸膛也是那般挺直,斜飛的眼睥視許協開,不見一絲的不虞。倒是許協開驚慌失措,搞得做錯事的是他一樣。

車內安靜了幾分鐘——或者是幾秒,許協開才又發動車子,開到了一旁的僻靜地方停下。

他想,這個時候,他是該問清楚的。作為哥哥的身份,作為親人的身份。而且,誰能肯定這一幕被他看見,許延霖之前是沒有料到的呢。

這麽謹慎嚴密的人,怎麽可能會犯這種錯誤。

許協開感覺喉嚨有點發幹,拿起座位旁邊的水擰開喝了一大口,複又開口:“你這是幹什麽?”

他也不知道這句話是責備還只是單純的詢問,也許這要看許延霖給不給他責備的資格吧,許協開苦笑。

許延霖将肖敘抱到一旁,找了薄毯給他蓋上,凝視着他的睡顏溫聲說:“就像你看到的,我愛他,想要他。”

許協開沒想到許延霖會這麽直接的說出來。

“愛”?那是個什麽東西?他不認為許家的人身上會存在那種感情。

然而,許協開有點躊躇,他猜不透許延霖是什麽用意,是想看看他的反應嗎?

“我不是一時興起。”許延霖低眉,車裏光線并不強,眼角眉梢的陰影顯得這個少年的身姿更加有一股淩厲的英俊。

“那麽,你讓我知道......是為什麽?” 許協開沉聲問道。

他柔柔劃過肖敘的睡臉,說:“肖敘是我的人,我遲早會讓全部人知道。”

然後他轉身,眯着的眼睛直直撞進許協開的眼,“在那之前,你要幫助我。”

沒有疑問,這是完全肯定的陳述句。

許協開讪笑,你憑什麽要求我幫你。

許延霖不再看他,還是低頭望着肖敘的臉,好像上面長了黃金一樣。他沒有回答許協開,因為他知道答案不用自己說許協開也明白。

就許協目前開在許家的地位,許延霖的要求,他是無法不答應的。

如果真的想要有所作為,想要許遠不反對,許老爺子不使絆子,除了跟着許延霖,沒有其它選擇。他的未來,只有許延霖能保他。

這是他們這種豪門私生子的悲劇。

接下來的路上一路無話,只有肖敘沉重的呼吸聲在車廂之間回響。

“我答應。”

在那間別墅的門口,許延霖正打算叫醒肖敘的時候,許協開熄了發動機,突然對許延霖說。

許延霖笑笑,還以為要考慮多幾天呢,沒想到他這個哥哥倒是率性啊。

看着許協開嚴肅的臉,許延霖倒是又笑了,臉上的表情讓許協開覺得這個弟弟早就把自己的想法洞悉了。

“那以後合作愉快啊,哥哥。”

這是許延霖第一次稱呼許協開為“哥哥”,估計也是最後一次。

“你需要我做什麽?海城的商業圈還是那些無聊的政客?”許協開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反倒是輕松了,他還真想知道,他這個厲害的弟弟到底有些什麽想法。

這些年不再海城,但是在外面的他也有耳聞許家少爺在雲圭把公司開的風生水起,大家都上趕着巴結。

“那些都不急。”

“哦?”難道不商不政,還有什麽緊要的?

許延霖意味深長的搖頭,俯身将睡成死豬的肖敘抱起,對許協開說:“在這之前——你要先幫我把車門開了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半夜打字頭昏眼花,有什麽錯別字明天再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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