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怕?

這個詞語肖敘沒有想過,就算是許延霖一直以來這麽監視他,他除了震驚生氣,也沒有想過逃離。怎麽可能會怕。

他低下頭,不想看見許延霖志得意滿的臉。

但是許延霖捏住他的下巴 ,手指将他的臉頰捏的生疼,還輕輕的親吻自己捏住肖敘的手指,顯然不想如他所願。

“小敘,如果我說我愛你,我愛你。你會怎麽辦?”

那個男人是愛他的,是愛他愛到連自己都快到塵土裏,卻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帶他來到這裏,明明一切都不是有利于他的狀況,他卻把自己的愛展現的毫無保留。

肖敘還是無法說出一句話。

“我早早就知道,我喜歡你。”許延霖将他緊緊的圈進懷裏,抱着他仿佛懷裏已經有了全世界,努力了這麽多年得來的寶貝,就連在這個時刻,語氣甚至都是有點欣慰的。

“我慢慢的把調皮可愛的肖敘變成我自己的肖敘。讓你依賴我,融入你生活中的每個角落,擁有你的每一分每一秒。現在,如果沒有我,這個肖敘連疊衣服都不會吧。”

男人帶着胡渣的下巴在他的臉上摩挲,唇舌到過的地方留下一片濕黏的痕跡。那個人的親昵愛意在自己的身上,已經熟悉的分不太清。

是啊,和他熬了十幾年,許延霖早就把自己的反叛、獨立都生生的卸掉,用他的溫柔體貼緊密的縫補,讓自己都無法察覺。

肖敘有點悲哀,為了被許延霖寵壞的這個自己。

他已經沒有能力反抗,許延霖根本就不給自己留下離開他的可能。

“就算我離開你什麽都不會,我也可以現在開始學……”肖敘用力掙脫那個懷抱,它像罂粟一樣美好又致命,讓自己淪陷成另一個男人的所有物。

他不甘心,他想着,至少也要讓許延霖知道,自己還是有逃離他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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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推搡,就算這樣還是無法推開那個懷抱:“許延霖……!你太卑鄙了!”

肖敘雙手在兩人相貼的胸膛間掙紮,帶着點撒潑的意味,被許延霖扣住牢牢按在懷裏。

他說:“對你坦白,就是我做的最坦誠的事情了。我不可能讓你拒絕,甚至讓你有拒絕的念頭,我都無法接受。今天坦白一切,我是認真的在告訴你,我愛你。”

肖敘的怒氣還沒有消除:“愛我是以這種方式?許延霖!我也是個男人!”

對方卻笑了。将他還在掙紮的手放在嘴邊咬一口,說:“我承認你是男人,但只是我一個人的男人。”

“你……!”

肖敘被氣得說不出話,他自己心裏也明白,他這麽幼稚又愛依賴別人的,算是什麽男人呢。

許延霖所有的生活中心,都是圍繞着肖敘,肖敘的所有生活中心,也都是許延霖。

許延霖早就用寵愛蠶食了他作為一個男人應有的堅強和獨立,作為一個男人去愛別人的能力,甚至是作為一個男人去獨自面對的能力。他已經在肖敘這個人的身上,重重印上了許延霖的标簽,就算剝開血肉,折斷骨頭,都是許延霖一個人的肖敘了。

他謀劃了這麽久,就是要在今天告訴他一切,然後将他大快朵頤吞吃入腹。

“小敘,你的答案是什麽?”

他像個惡魔般誘惑耳語,又似毒蛇般緊追不舍,非得問出他心儀的答案。可是肖敘現在已經被事實真相蒙住了情感,不可能如他所願,又說不出拒絕。

肖敘又用力甩了甩扣住自己的手臂,有些自暴自棄的說:“你根本不在乎我,我的答案對你有什麽意義!許延霖,我讨厭你!”

扣住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似乎是被他的宣言激怒了,許延霖眼神懾人,稍稍松開他的手,在下一秒,直接将肖敘攔腰抱起,在肖敘的掙紮中将他推倒在兩人身後的沙發上,就勢壓了上去。

許延霖英俊的眉眼皺起,緊貼在他的身上,高大的身軀盡是威壓,肖敘整個被束縛住不能動彈,壓住他的人毫不放松,語氣是低沉的怒意:“我不在乎你?哪怕我有過那麽一點不在乎,我就不會辛苦忍了這麽多年,只為了你!”

那個人表情是痛苦壓抑的,他一個人面對這份情感,苦心經營這麽久,最在乎的人以這種态度否決,不得不承認,就算是金剛不壞如許延霖,也會因為肖敘區區一句話憤怒心碎。

從沒見過許延霖對自己發脾氣的一幕,肖敘有些吃驚。他從來沒對許延霖有過任何不滿,沒試過和他對着幹是什麽感覺,但是只此一回,他有些後悔了。他從來不是什麽有骨氣的人。

還沒等他有什麽反應,許延霖将膝蓋跪在沙發上,雙手在肖敘腋下夾着移到沙發靠枕邊上,兩人的距離更近,臉幾乎是直接貼上對方了。

那個人整潔的襯衫也被自己揪的扣子開了三個,正好露出前面漂亮的胸肌,在惡狠狠的盯着自己的時候,全身的肌肉都緊繃。

看到近在眼前的臉,肖敘有些心神不寧:“你要幹嘛!”

許延霖用暴力壓住身下的人,鼻子卻輕柔的磨蹭對方,帶着情意在柔軟的臉頰上逡巡。

鼻尖繞過秀氣的鼻梁,嘴唇在身下人的嘴邊徘徊,若有似無的碰觸,明明是互相攤牌的沖突場面,他卻把這一動作做的深情無比。

肖敘感受到許延霖的呼吸吹拂在自己的臉上,唇畔隐隐約約的碰觸讓他輕輕的張了張下唇,果然在下一秒被猛烈的含住,吮吸舔咬。

許延霖修長的手指捧着他的臉,整個人被擡起頭盡情的親吻,身體上掙紮反抗都被無情的鎮壓了。

對方的姿态霸道蠻橫,舌頭在他口腔無處不入,深深的攪動又不時在上颚處劃過,讓他輕哼出聲。到了後來,甚至把拇指也伸到肖敘口裏去,在裏面攪動欺壓,把小孩欺負的眼睛都紅了。

就算是推拒,對方也能在自己的身上作威作福,肖敘有些無奈的放棄抵抗,許延霖的親吻更加肆無忌憚,把他的氣息都奪去。

夠了!明明是想要生氣的!

肖敘開始還能這麽想着再傲嬌一把,但是後來被吻得意亂情迷,連思考都不會了。

一吻畢,再松開他,已經是滿臉潮紅,不知是生氣還是缺氧的原因。末了,這麽弱勢的姿态,還要惡狠狠的去瞪許延霖一眼。

對方不理他的挑釁,反而是把這個當成調情來看的。在許延霖看來,肖敘這個舉動,大概就是不再生氣的預兆了。

他又得寸進尺的親親肖敘的小臉頰,将人揉進自己的懷裏:“小敘,不生氣了,都是我的錯。”

能原諒嗎?能妥協嗎?肖敘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服軟,兩個人的關系就會發生質變,以後等他再想阻止,就沒有辦法了。許延霖一旦被允許過了那條線,一定會毫不含糊的大肆進軍。

可是許延霖這樣子的姿态,深情的讓他不忍心拒絕。

或許他只是個鼠目寸光的人,看到眼前許延霖的樣子,都不想去思考兩個人的關系到底是不是令人太驚詫,想要硬起來擺出一副生氣的不能容許的面孔,想要指着許延霖的鼻子呵斥“你是個變态”,卻都沒有能做出來。

他的面上是呆滞的,但是腦海中的考慮不知道飛過了多少。

終究那個人還是抱住了他,溫柔的親吻。

男性的強健有力的臂膀将肖敘圍住,手掌輕拍他的背脊,許延霖在他耳邊低喃,或許是說了聲“謝謝”。

謝什麽?肖敘無法思考。沉默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的抗拒。

這天下午的信息實在讓他無法好好的反應過來,他想他要好好的思考一天,才能理出一點兒頭緒。

許延霖拍拍面前陷入自己世界的人,牽着他的手往房間裏面走,直走到了床邊上。

肖敘回神發現自己已經被許延霖按着坐在床上,急的一下跳起來,一手握拳甚是羞憤的指着許延霖罵:“你要幹嘛!我可沒有答應你!”

做這種事……就是他今天的目的嗎!

看見肖敘滿臉通紅的樣子,許延霖嘴角翹起,眼神裏面那種膩死人的溫柔又回來了,穿着白襯衫坐在床邊,和肖敘小時候的記憶重疊起來,俨然就是那個友愛的小小少年。

他拍拍自己的旁邊,笑說:“過來睡覺吧,這兩天因為我的事情都沒好好睡,黑眼圈都出來了。”

什麽嘛,是因為這個?大老遠把自己帶來看他的監視視頻,又讓自己睡覺嗎!這麽執拗又固執的……果然是許延霖啊。

而且,明知道自己沒有睡好,明知道自己擔心他也不出聲,真是過分。

肖敘別扭的嘟嘴,表現的十分不情願的挪到了許延霖身邊,把鞋子踢開倒在了軟軟的床上。

開始還有些賭氣,可也許因為最近真的累了,竟然幾分鐘就眼睛開始模糊。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許延霖仍然坐在他身邊,只是注視着他的睡顏,默默拉住他的手道:“睡吧,想不出答案的事,只要等到醒來就好。我會一直陪着你。”

哼,就是因為你才煩呢。

肖敘在心裏吐槽一聲,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在他的20周歲生日那天,一個自稱是他父親的男人來找他,說要帶他回家。

在他之前的人生裏,他是個沒有爸爸的野孩子,習慣了別人異樣的目光,就算再成長的過程中如何想要努力的追上,也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從起跑線上就輸得徹底。

對他來說,那些光鮮亮麗紙醉燈迷的繁華離他那麽遠,陪伴他的只有自己房間的鎢絲燈以及一本泛黃的日記本,在他前半部分的人生裏,那間在這個城市的貧民區屹立的小房子,屋子裏面潮濕陰暗的氣味,是他記憶裏面最溫暖也是最想擺脫的一部分。

20歲,他的人生基本定型,高中辍學,有過一個漂亮卻粗鄙的女友,曾經是個成績好品性優秀的學生,如今在小餐館打工。

他高中時期的班主任納悶他為何不繼續上學,也有不少人扼腕,當初聽話懂事成績優異的小孩,現如今淪落成了街頭一個默默無聞的打工族,在嘆息過後,用他的悲慘來襯托自己,安慰自己可憐的虛榮心。

他都不在乎,反正在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多少人是真的在乎他過的好不好。

就連他的母親,那個被世俗遮住了雙眼的女人,也只是想靠着他贏來一份安逸富裕的生活。

他知道她還做着那個灰姑娘的夢。她向他反複講述她風華正茂的年華,一個翩翩公子,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她,從此一切都夢幻的不真實。自己是那場夢真實存在的唯一證明。

他有時會覺得可笑,為他的母親,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都用來懷念一個并不在身邊甚至可能完全忘記了她的男人,多麽可笑。

她從沒放棄尋找他。

小時候在村裏生活,她就經常托出去的人打聽他的父親,大家都說她不知羞恥,和一個陌生男人搞上了也不安分,在他們農村人的眼裏,人家有錢的城裏人怎麽可能娶她呢。後來他慢慢在欺負和嘲笑中長大,那個女人不知是真的可憐他了還是可憐自己,與他搬出那個村子,開始了輾轉尋找的旅程。那個翩翩公子,只知道是北方人,就連名字都是暫用名。

其實大家都知道,如果那人真的想要她,又怎麽會等了20年。

他小的時候恨她,恨她對自己漠不關心,越長大越發覺得她可憐。

她的人生就是一個荒誕的醜聞,沒有人相信她,沒有人理解她的執着。她所尋找的,到底是愛,還是一份金錢的慰藉,他開始模糊。

那個女人,并不是什麽貞潔的,甚至能說是心思深沉市儈陰險的女人,可能在這個人心裏,也有存在的純潔的期盼吧。

他試過那麽多想要走進她的視線,可是就算他再乖巧聽話,再優秀聰明,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偷偷摸摸去網上搜索,他把自己隐秘的難堪的心事向陌生人傾吐,得到一組詞彙:戀母。

他好像沒有生氣的木偶癱倒在網吧的椅子上,覺得自己無比的惡心。

在他18歲生日那天,他買了啤酒大半夜在街上唱歌吼叫,紀念他終于失去的希望——努力這麽久,不過是為了讓她看見自己依靠自己,但是現實是,自己還是沒有在她關于的夢裏出現過。

他想擺脫那個女人,擺脫她的期望。

那個人的孩子不應該做的,他就去做;那個人不喜歡抽煙,他抽煙;那個人喜歡穩重斯文的孩子,他偏偏愛打架,學路邊的小流氓;那個人的孩子應該是聰明優秀的,那他就辍學打工。

直到她憤怒的嘶吼:“你不配做他的孩子!”

他才滿足。

他本來就不想做那個陌生人的孩子。好像得到這句話,他才得到了解脫。

但是當那個男人真的來到他面前,載着滿車他從沒見過的另一個世界的幻影,他沒有辦法拒絕。

看到許遠的那一刻,他母親幸福的幾近暈闕的表情,那個人或許是心疼落淚的表情,都很恍惚。

一個氣質雍容神情嚴肅的男人,他從來都要仰望的人,摟着他的肩膀,眼睛裏面是濕潤的。一個四十的男人這麽親昵的靠近他,因為他這20年感到後悔心疼。

之前他對這個從沒聽過的父親怨恨排斥,現在卻有點理不清了。心裏有個聲音在下意識為他辯護,之前的不聞不問可以算是不知情不為過,把他的角色瞬間定位在以為等了20年才歸來的好爸爸上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嗎,還是不想知道?之前想好的一見面就要問的問題,被他吞回了肚子裏。

這個人滿足他對父親的所有想象,就連看着他的慈愛的目光都完美到了極點。

他跟着他回了家,許遠給他冠上了許家的姓,他有了新名字,許協開。

他母親卻沒能得到她一直想要的,雖然許家給了她足以安享一生的金錢,可她一直以來對愛情的期盼,都破碎了。

從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以來,許協開都不想再回想自己的過去,還有自己離開家時,母親頹敗衰老的臉。自己把她盼望的一切都搶走了,她沒有了期盼,沒有了心結,有種淋漓盡致的快感。

偶爾在夜深人靜,會想問問他的父親,到底愛不愛那個女人,問問他的母親,到底後不後悔自己愛着那個男人。

愛情真是奇妙,他大概永遠也不會懂。

※※※

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像拍電影一樣神奇不可思議。他成為了許家默認的小少爺,看到了在這個城市最優越尊貴的人的生活,酒杯碰撞舞曲悠揚的聲音十分誘人。他很快就融入了這個圈子,享受許遠對他內疚的關懷,數不清的人對他的恭維奉承。

對了,他還多了一個弟弟。

第一次見,許延霖還是個十來歲的小毛孩,白嫩清秀,标準的有錢人家的子弟。穿着襯衫直挺挺的坐着,臉上的表情是早熟嚴謹的。

從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小孩不好惹。本來他就沒打算和他上演什麽兄弟情深的戲碼,許延霖能對他做到不卑不亢從容有度,已經讓他對他很佩服了。

他對于許家的大權無意,因為手足相殘肯定是許遠不希望的。他想讓這個爸爸開心。

由于他有自知之明,權力鬥争什麽的一概不管,許遠又實在是疼他,在許家的日子,除了許老爺子會不時給他臉色看,其他時候還是很肆意的。

20多歲是他最好的日子,年輕英俊又富有,幾個美麗的女友,學業進步事業有成,半點煩心事兒沒有,就算偶爾想起他蝸居在城市一角的老媽,也能很快忘記。

他不去想以後會怎樣,盡情過好現在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目睹了自己的弟弟對肖敘的感情。

其實震驚有很多,可更多的是羨慕。

他這個弟弟,生來就好像擁有了一切,優秀自持的不像凡人,但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羨慕過他。

雖然有優越的家庭,卻沒有父母的關愛,有天賦卻沒有人欣賞,有能力卻沒有目标。這樣子又有什麽意思呢。

然而那一天他在車裏擁吻那個男孩,臉上的溫柔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

那天之後,偶爾和許延霖不小心對視,看到他眼裏的堅毅和那種為了肖敘去努力的狀态,讓他羨慕不已。

或許是羨慕有人可以讓他去愛,或許是羨慕有人能被他愛上。他沒有試過愛上誰,只是單純的羨慕罷了。

也許是老天都覺得他可憐,也許是命運的安排?之後肖敘被綁架,已經淪為許延霖半個跑腿的他去收拾殘局,在警察局看到了那起綁架案的從犯,遇見了吳孟家。

那是一個高大的漢子,明顯的被肌肉搶走了智商的類型。那個人進門之前還是不屑一顧的表情,卻在警察提到自己的家人時突然發狂,眼睛紅漲,抓着自己的衣服喊的歇斯底裏。

場面很快被控制,警察拿着電棒警告他,一個近30的男人,在聽到自己家人的消息之後,抱頭哭的像個孩子。

隔着玻璃門聽不清,他突然覺得,這樣的人,肯定不是壞人。

于是一時興起拿來了他的資料,看見照片上面橫眉豎眼的那個人叫吳孟家,海城人,父不詳,無犯罪記錄。根據反映,上高中之前還一直是個好學生,可惜母親之後患病,為了治病什麽都幹過,走投無路做了綁匪。

聽起來是很值得同情的經歷啊,但他偏偏一副窮兇極惡的樣子,讓人很難同情他。

真是個笨蛋。

那天許協開一直坐在審訊室,目睹高大壯吳孟家被拷問的全部流程,越看越覺得,這個死腦筋的肌肉男,和自己以前二逼的樣子很像。

只是時光把之前那個驕傲優秀的孩子,打磨成了眼前這個頭發淩亂表情猙獰的犯人。

他們很像卻又不像。

像的是他們的經歷,不像的是,眼前這個吳孟家就算到了這個境地,還是僞裝出一幅兇狠的樣子,把自己重要的人放在後方,狠着臉把所有的傷害都擋回去。

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努力關愛着別人——明明自己過了這麽久都無法去愛生下自己的那個女人。

不知道是被什麽迷惑住了,他不由自主的讓自己去了解那個男人,和他交談,就算對方明顯的很排斥。還無恥的用提前釋放為誘餌向他套話,關心他,幫助他,他就是想看看,他這輩子第一次這麽對一個人好,會有什麽結果。

是的,他想知道,如果這次他開始愛這麽一個人,會不會也能得到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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