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招蜂引蝶

“開花的目的不是結果嗎?”寧秋白茫然, “有什麽問題?”

“那麽植物開花結果對應人類的目的是什麽你了解嗎?”

“孕育後代……”寧秋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腦內瞬間閃過了一連串從某綠色APP中看到的奇怪的設定的小說,然後在那些設定變成血液流竄上臉之前快速把它們打包丢進了垃圾桶。

寧秋白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求證僞向地詢問, “所以, 我會……呃, 那個……懷孕?”

盛鳴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複雜古怪, 甚至還有一點吃驚地放下手:“你的想象力和小城一樣很豐富。但很可惜不會。”

寧秋白大大松了口氣, 暗自告誡自己別再偷看塞歌喜歡的那些小說了。

盛鳴問:“你想自己生孩子?”

“不, 完全不!”寧秋白拒絕道, “我只是怕發生這種事。”

盛鳴臉上還流露出一絲遺憾:“如果你想, 也不是沒有辦法。”

寧秋白警惕地向後縮了縮。

盛鳴似乎想起自己不是來拉仇恨值的, 咳嗽了一聲:“開個玩笑。栖霧木和寄生的宿體完全共存的情況從未發生過, 所以我只能根據你現在的狀态進行分析。”

他不知道從哪裏又摸出一條新的腕帶, 介紹道,“這是我曾經作為‘醫生’職業複活後的遺留物。”

寧秋白看着盛鳴熟練地更換裝備, 眼神複雜地問:“你到底複活過多少次?”

“記不清了。”盛鳴滿不在乎地道, “當死亡并不代表結束, 對死亡的恐懼就會大大縮減。”

寧秋白凝視着盛鳴的表情,皺了皺眉頭。

正因為對死亡和終結的畏懼, 生命才會珍惜當下的一切;但如果生和死僅僅只是一點積分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那個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很可能會潛移默化地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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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盛鳴看起來對什麽都不在乎、行事作風有點令人一言難盡的原因……

随時都要面臨死亡的短壽和随時都可以複活的長生, 兩個截然相反的特質竟然同時出現在了一個人身上。

看着盛鳴用“醫生”的能力耐心替他做着診斷, 表情嚴肅認真, 寧秋白的思路忽然偏了:哎, 盛鳴長得是真的好看, 就這平常的模樣都比現在當紅的幾個顏值流量強不少。淺灰色的眼睛勾人, 薄薄的嘴唇一看就很軟……

寧秋白漫無目的地想了一會,随後有些自嘲地在內心感嘆:他真的飄了,不是盛鳴這種大佬,誰支撐得起四位數積分的複活機會随便浪?

那邊盛鳴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寧秋白回過神:“啊,怎麽樣?”

“栖霧木沒有改造你的器官,所以你期待的懷孕之類的情況确實不會出現。”

寧秋白:“……我沒有期待這種事。”

“不過進入花期之後,你的軀體會同步進入‘花期’狀态。具體表現為……”盛鳴停頓了好一會,“春心蕩漾。”

寧秋白:“……”

難怪他剛才對着盛鳴想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也怪盛鳴長得太好看了,要換了怨魂三人組,他鐵定不會産生奇怪的聯想。

“有辦法解決嗎?”寧秋白問。

盛鳴放下手:“你自己春心蕩漾的話,只要克制一下就好,克制不住就找個人談談戀愛。”

他頓了頓,很随意地問了一句,“有合适的對象嗎?”

寧秋白趕緊搖頭:“當然沒有!”

盛鳴唇角輕輕彎了彎,随後繼續道:“不過對其他人的影響沒那麽好解決。”

寧秋白一愣:“對別人也有影響?”

“植物開花當然需要昆蟲幫忙授粉,也就是俗稱的‘招蜂引蝶’,其他人會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對你産生好感,相處久了,很大概率誕生友誼之上的情感。”

盛鳴頓了頓,“唔,這個可能不夠準确,不同的人被你吸引的結果可能不同,也可能有直接被你勾起欲望的人。”

至于這個欲望是什麽,盛鳴沒有明說,但寧秋白自然是懂的。

他腦內忍不住打開了才丢進垃圾桶裏的奇葩設定,把多餘的抖摟掉,只留下一個Omega。

這就是發情期的Omega嗎?虛幻游戲裏真是什麽都能體驗到……

寧秋白扯了扯嘴角:“這個怎麽解決?我盡量不要和其他人見面?”

“暫時沒法直接解決。”盛鳴道,“這不是不見面就能避免的,你的聲音、你的影像、甚至你存在的痕跡都能引發效果。你知道你拍攝的電影用了一些NPC們自帶的氣場吧?這是虛幻游戲對意識的直接影響,所有媒介都通用。”

寧秋白知道《骸骨醫生》不管轉幾手飾品,骨三七七都能收到觀衆對它的恐懼之情,想到自己也要有同樣的待遇,心頓時涼了半截。

為什麽別人是恐懼光環,他的就這麽奇葩?

就在這時,寧秋白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關鍵的因素:“等等,你說的這個‘招蜂引蝶’,是對什麽性別産生的?”

“栖霧木是自花授粉的,也就是雌雄同體,所以你懂。”

寧秋白:“……”

他解決問題的欲望瞬間迫切了起來,腦袋也跟着活絡不少,“你說沒法直接解決,那就是有間接的解決辦法?”

盛鳴點點頭:“臨時處理方法有一個。”

他指了指自己,“我的職業是‘管理員’,可以直接修改其他人身上的規則,包括修改你‘招蜂引蝶’的對象,指向無生命的對象。”

寧秋白驟然驚喜,随後就聽到盛鳴道,“不過‘管理員’的能力在現實中必須近距離使用。”

寧秋白張了張嘴:“所以……”

盛鳴微微一笑:“如果你需要,我最近很閑。”

寧秋白站起身,來回踱步了幾分鐘,最後頹然地重新坐下:“那,我需要付出什麽?”

盛鳴靠在沙發上,沉默地看着寧秋白。

寧秋白等了好一會,沒等到盛鳴的回答,有些疑惑地看着盛鳴。

盛鳴思忖了好一會,開口道:“我覺得,你可以稍微調整一下你對我的認知。”

“什麽?”

“我不是一個锱铢必較的商人。”盛鳴無奈地攤開手,“別的也就算了,你有麻煩,我完全不介意來幫忙,畢竟我覺得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吧?”

“朋友”兩個字的聲音輕了一些,仿佛在舌尖含潤了好一會才慢慢吐出,落在寧秋白的耳中,讓他一瞬間産生了微妙的感覺。

仿佛對方在這兩個字中傾注了一種別樣的、宛如火焰一般的情感,但又在外面包裹了一層透明的水簾,仔細品去,甚至還有幾分橘子的酸澀。

……什麽鬼想象!

寧秋白打了個寒顫,意識到自己這個“花期”的影響真是無處不在!

他拒絕自己繼續聯想,先把這件事敲定下來:“那我沒問題了,就這麽辦。”

想了想還是補了一句,“多謝。”

盛鳴露出明朗的笑容:“不用客氣……那麽,什麽時候開始?”

……

寧秋白站在外公家門口,開始思考自己的決定是否有些草率。

栖霧木的“招蜂引蝶”是無差別攻擊,連親人朋友也不例外,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家人,寧秋白決定帶盛鳴回外公家住一晚,明天以緊急工作為理由返回A市。

但他沒想到這麽巧夏舟來找他,順便給外公帶了家裏自己腌的鹹菜,和盛鳴直接撞了個面對面。

夏舟一瞬間就認出了盛鳴,愣了一下,沒有說話,直接看向了寧秋白。

兩位老人家雖然不追星,但就今天看過的電影男主角還是能認得出來的:“這是……”

寧秋白硬着頭皮介紹道:“這是盛鳴,我同事,今天出差過來,我留他在家裏住一晚。”

外公外婆自然不會駁了外孫的面子,和和氣氣地請盛鳴坐下,盛鳴也恭敬客氣地寒暄,一派上下和諧。

只有夏舟表情十分古怪,欲言又止。

外公雖然很看不上娛樂圈裏亂七八糟的風氣,但在外孫的同事面前沒有表現出來,只笑呵呵地問了一些寧秋白工作上的事情。

盛鳴同樣笑着說了些拍電影時的趣事和糗事。在他的嘴裏,寧秋白那個每天懶洋洋摸魚的劇組變成了雖然忙碌卻很團結、成員之間感情也很好的團隊,聽得外公驚訝滿意,摸着胡須感嘆:“小白從不跟我說這些事,還怪有意思的。”

“他也是怕您老人家擔心。”盛鳴笑呵呵地道,“我們基本都是新人、新團隊嘛,沒經驗有幹勁,硬着頭皮莽,讓您見笑了。”

外公“哈哈”笑了起來,擺擺手贊許地道:“就是有幹勁才好。”

寧秋白心虛地陪笑,忍不住看了盛鳴一眼。

他還真沒想到盛鳴想嘴甜的時候竟然可以這麽嘴甜,哄得古板的外公這麽開心。為什麽平時可以那麽氣人?

盛鳴給了他一個“得意”的笑容。

寧秋白被那個帶着少年氣的炫耀眼神閃得晃了晃神,莫名覺得盛鳴竟然格外耀眼——很快他就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花期影響了,趕緊收起目光開始數斐波那契數列。

夏舟沒怎麽插嘴,微妙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游走,最後給了寧秋白一個看不懂的眼色就告辭離開了。

家裏沒有多餘的客房,甚至寧秋白的床也是單人床,好在現在還不算太涼,外婆多拿了一套涼席和被褥,臨時做了個地鋪,讓寧秋白睡下。

寧秋白洗澡回來,一邊擦頭發一邊道:“謝謝你願意陪我外公聊這麽久,難得外公這麽開心。”

盛鳴靠在床上,随口道:“你外公是因為在聊你的事才開心的。”

寧秋白嘀咕道:“我可沒那麽多故事随口就來。”

“我有充足的應付長輩經驗。”

寧秋白想起自己參加過一次的盛家“三堂會審”,心有餘悸地有了認同感。

盛鳴坐直身體,笑着道:“你那個朋友似乎對我有點意見。”

寧秋白想了想,沒有掩飾:“夏舟很喜歡柳畫眉。”

盛鳴一點就通,挑了挑眉:“我只把畫眉當女兒。”

寧秋白知道柳畫眉和杜子規之間不清不楚,沒把緋聞當真,只是聽盛鳴這麽一說,頓時覺得無語:“柳畫眉比你大不少吧?”

“這句話最好不要讓畫眉聽見。”盛鳴說了一句,随後又道,“我剛成為玩家沒多久,認識了畫眉的父親。畫眉的父親救過我一命,後來他死在副本裏,臨終之前希望我能幫忙照應一下他女兒。我本打算在現實中給她一些幫助,結果找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柳畫眉也成了玩家。”

寧秋白詫異地看着他。

盛鳴重新靠在床上:“我有說什麽奇怪的話?”

“我只是有點難以想象你也有被人救的時候。”寧秋白誠懇地道。

盛鳴兩只手墊在腦後,語調低沉地道:“任何人都不是一開始就這麽強的,而且戰鬥力弱不代表能力弱,有的人就算不能打人,也可以救人。”

寧秋白心中一動,感覺盛鳴這句“有的人”并不是虛稱,而是指的某個特定的人:“比如?”

盛鳴擡眸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比如我自己。”

寧秋白:“……”

他翻了個白眼,躺下睡覺。

……

第二天,寧秋白就以緊急工作為理由,告別了外公外婆。

不過這也不是借口,他的電話快要被打爆了。

《幻想巨龍》上線一天,好評如潮,少有的差評也是指責電影不夠有深度,但《幻想巨龍~硫火城之變》一開始的宣傳就是奇幻特效電影,不走文藝風,大多數觀衆都十分滿意。

歡影早在片子過審的時候就預料到了這一切,等第一天的口碑發酵出來,後續的宣發立刻安排了上來。

李總監給寧秋白發了十幾封相關郵件,最後親自打電話跟他确認;

之前在開機儀式上采訪過他的記者也紛紛想要預約下一次采訪,更有嗅覺敏銳的投資商、制片人想要跟他聯絡……

寧秋白不得不把手機設置成了免打擾模式,否則手機震動起來能當震樓器用。

盛鳴提醒他應該準備一個工作號、一個私人號。

寧秋白其實想過如果以後火了是要這樣做,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

大多數采訪都被寧秋白推掉了,只是歡影自己的采訪不好推,這是宣發的一環,只能和李總監約好時間,并提前說過要帶着盛鳴一起。

李總監這次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直接答應下來:“要問的問題我會發給你看一遍,盛鳴在你那邊吧?也可以讓他看看。”

寧秋白:“……好。”

他本來做好了李總監問為什麽盛鳴也在他這裏的準備,沒想到李總監壓根不關心這種小事,很快進入了下一個話題:“電影已經确定會延長播放期,所以我們的宣發還得……”

挂斷電話,寧秋白已經找到自己的疑問的回答:成年人的工作時間并不關心合作對象的私生活,只關心能不能高效完成任務。

自己也是個社會人了,要有社會人的覺悟!

寧秋白給自己打完氣,熱情洋溢地點開積攢的工作郵件。

十分鐘後。

寧秋白關掉筆記本,葛優躺在沙發上:“算了算了,不着急。”

一杯溫度恰好的熱茶被放在了寧秋白面前,附帶一碟精致的小點心。

維德英俊的臉龐出現在面前,挂着暖心的笑容:“管理員先生辛苦了,需要幫忙嗎?”

寧秋白下意識道:“需要!”

“那交給我。放心,最後結果會先給您審核再發出去。”維德接過筆記本電腦,十分自然地坐在了寧秋白身側,轉過頭對着寧秋白微微一笑,“或者,您也可以坐在我身邊監視我。”

從盛鳴那裏确定維德在給獵物放“餌”的時候絕對實誠後,寧秋白不擔心維德的工作能力,只在心裏提醒自己不能給維德花一分錢。

這時,維德忽然轉頭,血紅色的眼眸裏流露出一絲擔憂,伸手試了試寧秋白的額頭:“管理員先生,您這幾天狀态似乎不太好,是否經常容易情緒波動、胡思亂想?”

吸血鬼微涼的手接觸到寧秋白的額頭,讓寧秋白一個激靈,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維德很快縮回手,眼眸中滿含憂慮:“要不您先睡一會?血族有安眠魔法,可以讓您睡得舒服些。”

寧秋白慎重地站起身:“不用了,我去找骨三七七看看就行。”

“那位未必能解決您的問題,您的問題出在栖霧木上。”維德依然坐在原地,“吸收了血族的精華後,您的栖霧木已經進入了花期。”

接下來,維德講了一遍栖霧木的花期問題,但只說了寧秋白可能對周圍的人産生影響,寧秋白自己的問題則說成了是前者的反饋。

相比維德,寧秋白還是更相信盛鳴。

而維德不提寧秋白自己也會“春心蕩漾”,主動地提供各種魔法幫助……

寧秋白後背忽然出了一層冷汗。

現在盛鳴不在,沒有人幫他控制“招蜂引蝶”……維德這個吸血鬼,對他心懷不軌!

寧秋白渾身起雞皮疙瘩,趕緊找了個理由把維德丢開,去了別的副本保護自己的貞操。

冷靜下來想想,維德這是打算借助幫他解決麻煩的近路,不動聲色地貼近他的生活,讓他對這只萬能的吸血鬼形成依賴性,溫水煮青蛙啊!

如果早知道男生也會被吸血鬼盯上……寧秋白甚至想把盛鳴喊過來直接吓唬一下維德,又隐約覺得這樣不妥——維德的信息裏提過,維德見到“某個玩家”會能力盡失,毫無疑問指的就是盛鳴。

寧秋白還想讓維德擔任他的副導演,幫助他拍攝電影來着。

維德這樣的全能型人才,寧秋白确實饞——前提是維德不搞事。

不過還是得問問盛鳴有什麽建議。這種事不好當面說,寧秋白就寫了一條短信發給了盛鳴。

發完之後寧秋白想了想,覺得自己不能幹等着,忽然想起選擇之書和維德有仇,頓時有了靈感,開門進了密室逃脫背景。

這麽想起來,選擇之書在成為NPC之前也是維德的受害者,不知道是不是被騙了感情?哦上次選擇之書說被騙的是錢財和道具來着……

寧秋白亂七八糟地想着,就忘了一些事項。剛進入昏暗的場景,按照寧秋白之前給自己設置的規則,他的身邊騰起了亮光,讓他宛如一個大大的燈泡,映出了面前三個玩家警惕、驚訝的眼神。

寧秋白:“……”

太着急,忘記确認副本裏有沒有玩家就進來了。

寧秋白趕緊讓頭頂的枝條伸長,組合成一個綠色的口罩擋住了臉,并在內心思索:剛才出現得急,對方應該沒看清他長什麽樣子吧……

這個過程把對面的玩家又吓了一跳:“請問你是……”

寧秋白故作高深地道:“我是一位NPC。”

其中一個玩家一愣:“做什麽的?”

寧秋白想了想:“智商檢測。”

那個玩家頓時饒有興趣地問:“我多少?”

另外兩個玩家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着他。

寧秋白憋住笑,維持正經的表情:“負的。”

在對方露出大受打擊的表情時,寧秋白趕緊拉開一扇門,定位到了選擇之書在的位置。

選擇之書嘩啦啦翻頁,一旁的電子屏幕上出現了一行字:“管理員先生,請不要調戲我的玩具!”

寧秋白當作選擇之書打了錯別字,快速問:“你有什麽友好的、針對維德的辦法嗎?能讓他不搞事而且好好做事。”

“這邊的建議是直接殺掉他呢。”

“……”寧秋白強調道,“友好!”

在寧秋白的逼問下,選擇之書終于不情不願地在電子屏幕上敲出字:“維德公爵的手段是用真實進行欺騙,只要讓他處于随時都會被拆穿的環境中,他就會非常老實。”

随時都會被拆穿……寧秋白若有所思地看着選擇之書:“你能當讀心術用嗎?”

“當然不可以,‘預言家’是通過整合信息對未來做出判定,心理動作是另外的範疇。不過我認識一位朋友,可以幫助您達成這個目标。”

寧秋白果然來了興趣:“朋友?”

“是的,他也是一個NPC,和塞歌一樣,因為某些問題随時都要面臨退役,如果您能找到它,就可以把它接來這邊。”

啊,這麽麻煩……寧秋白又打起了退堂鼓,不過還是問了一句:“它叫什麽?”

回頭一起找盛鳴問問。

“美德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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