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章節
公打電話了?”司徒嘯風十分意外。
“想你了不行麽?”安然嬌嗔道。
“行,必須行,肯定行,誰敢說半個不字,老公槍斃他!”司徒嘯風嬉皮笑臉道。
“對不起,老公,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聲,不過你得答應我,聽了之後不許發火?”安然嬌滴滴道。
一直以來,安然除了在床上被折騰得找不到北的時候才會用這樣嬌氣的聲音,此刻忽然從電話裏用了這樣的腔調,司徒嘯風心裏一緊。
“只要你不是給老公帶了綠帽子,也不是要跟老公離婚,其他的事盡管說,我保證不生氣。”司徒嘯風深呼吸幾下說。
“是這樣的,外公要我和柔柔去美國陪他過年,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只好答應了。”安然小心翼翼道。
“什麽!安然,你也太過分了,先前學校放了寒假,你要陪柔柔,我也就不說什麽了,誰讓她是你唯一的親妹妹呢,為了咱妹妹,我就犧牲一下自己的小兄弟,讓它多受幾天委屈,多挨幾天餓也沒什麽,可是你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老頭子,要犧牲我們得之不易的七天假期,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老公看?”司徒嘯風的吼聲從話筒那邊傳過來,差點兒震破了安然的耳膜。
“你兇什麽兇?什麽叫八竿子打不着的老頭子?他可是我外婆的親哥哥,是我和安柔唯一的親人。”安然一聽他的話,火氣也上來了。
“他是唯一的親人?那我算什麽?嗯?外人?不相幹的路人甲?”司徒嘯風的吼聲更大了。
安然氣得眼淚一下子湧出了眼眶,随手挂斷了電話。
一個人坐在床上,忍不住渾身發抖。
自從她和司徒嘯風真正意義上結婚以後,他從來沒有對她大聲呵斥過,更別說這樣兇巴巴地吼她了。
她做錯了什麽?不就是去陪外公過個年麽?他竟然就這樣子兇她!
安然越想越氣,索性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電話那頭,司徒嘯風被自家小女人挂斷了電話,氣得差點兒把手機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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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女人,也太敢自作主張了,這分明就是沒把他這個做老公的放在眼裏。
去美國過年!她怎麽敢!
方方進來替他倒水,發現自家團長臉色鐵青,那樣子簡直就像是暴風雨的前奏。
從他跟了團長以後,還從未見他發過這麽大的脾氣,究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這樣氣他?
偷偷去外面打聽了半天,根本沒人知道團長生氣的原因,都說團長一個人在屋子裏,似乎是接了個誰的電話,直接吼了幾句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幅模樣了。
“團長,究竟是誰惹你生這麽大的氣,我替你去修理修理他。”方方小心翼翼說。
“滾!誰他娘的有這個膽子,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司徒嘯風吼道。
方方心裏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是安然姐惹了他。
“團長,老話說,好男不和女鬥,您大人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就別跟我安然姐計較了。”方方堆起笑臉勸道。
“哼!這個不識好歹沒有良心的女人,竟然敢這麽對我,很好,很好,我一個月不理她,看她急不急!”司徒嘯風氣呼呼道。
“哎呦,團長,這可不行。您也知道,我安然姐雖說也不是什麽大美女,但是總還是有男人對她存着心呢,您要是一個月不理她,萬一她被旁人哄騙了去,到時候您可就後悔莫及了。”
“哼!我司徒嘯風的女人誰敢搶,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司徒嘯風口裏還很英氣,心裏卻已經有些慌了。
別人不說,單單是那個齊叫獸就夠他擔心的了,要是他趁虛而入,這事情就麻煩了。
但是大話已經吹出口,又不好在屬下面前失了面子,只能繼續硬撐。
“團長,你這是何苦呢?沒聽人說,女人都是需要男人哄的麽?我安然姐脾氣挺好的,只要你多說幾句好話,她肯定不會再惹你生氣了。”方方繼續勸道。
“哼!好男不跟女鬥,我先不理她,只要她這次肯主動打電話過來承認錯誤,我就放她一碼,否則,後果自負!”司徒嘯風恨恨地說着,走出了房間,沖到訓練場上對着沙袋一頓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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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禮輕情意重
飛機上,想到臨走時在電話裏的争吵,安然一直魂不守舍,悶悶不樂的。
“姐姐,你看那邊,到處都是雲,雪白雪白的,像棉花團兒一樣,太可愛了!”安柔激動地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
“是很可愛,你多看幾眼。”安然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姐姐,我以後要設計一幢房子,房子的周圍,要有雲霧缭繞。當太陽出來的時候,撥開雲霧,就能看到綠草如茵,鮮花盛開。”安柔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柔柔你的想象力好豐富!”安然由衷誇贊道。
“诶?姐姐,你今天怎麽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我們都是第一次坐飛機,難道你就不興奮麽?”安柔終于注意到她的異樣。
“哦,可能是我有些暈機吧。”安然掩飾道。
“姐姐,你很難受麽?要不要緊?”安柔急了。
“沒關系,只是輕微的一點點胃裏不舒服,過一陣子就好了,你不用在意。難得出來一趟,抓緊時間看風景吧。”安然趕忙搖頭。
安柔看她确實也沒有什麽大礙,便忙着去看雲、看萬米高空下模型般的山川河流。
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總算在肯尼迪機場降落了。
倆人拎着簡單的行禮,随着人流往出站口走去。
“姐姐,我之前在網上查過肯尼迪機場的資料,你知道麽?他們這裏的男廁所,竟然把便池設計成女性紅唇的樣子,而且還命名為‘香吻’天啦,多麽富有想象力,那設計師簡直就是個天才!我們要不要去偷偷看一眼?”安柔湊到安然耳邊小聲說。
“去你的,死丫頭,你瘋了?你要是湊到男廁所跟前偷看,別人準會以為你是個變态狂。”安然笑罵道。
“姐,你也太保守了!”安柔鄙夷地瞥了她一眼。
安然一個不留神,安柔就偷偷從她身邊溜了,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男盥洗室的門口,伸着她的小腦袋朝裏面看。
忽然,她的肩膀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安柔被吓了一大跳,趕忙回頭。
“柔柔,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在這兒?”齊修義吃驚的看着她。
“齊教授!哎呀,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在這裏都能碰到你?!”安柔激動得一下子撲到了他的懷裏。
猛然湧進懷裏的溫軟馨香,令齊修義氣息一滞,跟着他就調整好情緒,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我是來參加一個好朋友的婚禮的。”齊修義淡淡道。
“是麽?可是,為什麽我在飛機上都沒有看到你呢?”安柔好奇道。
“哦,我朋友乘坐的是私人專機,正好捎我一程。”齊修義眼神有些閃爍道。
“是麽?早知道我和姐姐也搭乘你朋友的專機了,還可以省兩張飛機票呢。”安柔略帶遺憾說。
“你和姐姐怎麽會到這邊呢?”齊修義問。
“是我們的外公啦,就是那個重氏集團的重雙天,他邀請我們來過春節的。”安然說。
“重雙天是你們的外公?”齊修義再度震驚。
他認識安然的時候就知道,她是一個孤兒,靠着自己兼職賺學費和生活的。如果她有重雙天這樣的外公,想必日子不會過得那麽清苦吧。
“也不算是親外公啦,這是個秘密,齊教授你別跟旁人說哦,重雙天是我們親外婆的哥哥,前一段時間他才跟我們相認的。”安柔小聲說。
她和安然一樣,不是那種喜歡招搖的人,所以關于重雙天是她們外公這件事,她誰也沒有說過,但是面對齊修義,她本能地有種可以信賴的感覺。
“哦,原來是這樣。你趕緊回姐姐身邊去吧,這會兒她找不到你,肯定很着急了。”齊修義說。
安柔沖着他揮了揮手,歡蹦亂跳地跑開。
“頭兒,那個小丫頭很可愛哦,你該不會是變了口味兒了吧?”男廁裏走出一個藍眸黑發高大俊朗的混血男人。
“去你的,她是我朋友的妹妹。”齊修義頭也不回用胳膊肘子去撞他,他巧妙地躲過了。
“看起來,你這個朋友不普通哦,不然你不會跟我急。”混血男一副發現新大陸的樣子。
“艾瑞克,你今天話很多哦,聽說南非那邊的新業務不是很順手,有沒有興趣去那邊看看獅子?”齊修義笑眯眯道。
“頭兒,饒了我吧,我保證不再多嘴了。”艾瑞克的臉一下子變了顏色,一聲不吭接過他的行李箱,率先往機場外面走去。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