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章節
氣?哼!我巴不得早點兒氣死他呢,聽起來我是重氏集團的總經理,其實我狗屁權利也沒有,重氏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老東西手裏,而我不過是他的免費仆人而已。”莊秋雅滿眼都是兇狠。
“媽,你這麽說爺爺未免有有欠公平,這麽多年來,媽媽你從重氏得到的好處也不少吧?光是舅舅他們從重氏這裏得到的,起碼也超過一億美元了。”重鲲鵬有些不高興了。
重氏集團的情況他還是很了解的,老爺子雖然手裏握着決策權,但是對于媽媽私底下整出來的那些貓膩,他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莊秋雅有些慌張道。
“媽你難道忘了,爺爺這些年把很多業務都交給我做了,你做得那些假賬,糊弄外人還行,我和爺爺身為重氏的決策者,如果連這個都看不透,又怎麽配做重氏的當權者呢?”重鲲鵬面色沉沉道。
“既然老頭子都知道了,他為什麽裝糊塗?”
“爺爺不過是在給你留面子罷了,至于我,是你的兒子,自然會對這種事保持緘默的。”重鲲鵬說。
“哼!重氏的總資産起碼超過五百億了,我得到的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老東西還算識相,沒有撕破臉。”莊秋雅全然沒有絲毫被揭穿後的羞愧。
“媽,人不能過分貪婪,應該知足。”重鲲鵬沉聲道。
“你滾!想要教訓老娘,你還不配!如果不是老娘當年抱你這個野種回來,誰知道你會在哪個孤兒院自生自滅呢。”莊秋雅被兒子氣昏了頭,脫口而出。
“媽。你這話什麽意思?”重鲲鵬猛地一驚。
“唔!沒,沒什麽意思,我是被你這個不孝子氣糊塗了,才會口不擇言的。行了,沒事你出去吧,我這會兒不想看到你。”莊秋雅一手捂着嘴,慌亂地說。
“對不起,媽,都是兒子不好,我先出去了。”重鲲鵬揣着沉甸甸的心,退出了她的卧室。
多年來,重鲲鵬對于他這個母親都是敬而遠之的。
他小時候,莊秋雅很少像別的媽媽那樣給予他溫情,更多的是對于他的近乎苛刻的訓練。
無論是學業,還是體能訓練,只要他沒能做到最優秀,等待他的就是媽媽的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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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總是以為,媽媽這樣對待他,無非是因為爸爸太過無能,完全無法挑起家庭的重擔。媽媽身為一個女人,分擔了家族事業的很多責任,所以,他從未責怪過她。
漸漸長大了,他慢慢從爺爺手中接過重氏的各項業務,這才發現,他的媽媽一直以來都在悄悄挖重氏的牆角,做假賬,讓好幾家原本盈利豐厚的公司保持微弱的盈利。然後把多餘的資金一點點轉進了舅舅們的賬戶裏。
作為兒子,他自然無法揭穿她的作為。開始時,他以為爺爺是不知道這些的,但是後來他慢慢發現,爺爺不是不知道,而是有意視而不見,只要媽媽做得不過分,爺爺就不聞不問。
或許爺爺也覺得媽媽為重氏出了太多的力,這些就當是她得到的報酬罷了。
但是莊秋雅剛才的話,卻如同一聲驚雷,炸響在他的頭上。
作為重氏唯一的繼承人,他從小養尊處優,爺爺一直當他是掌上明珠一般疼愛,他自然從未曾懷疑過自己的血統。
莊秋雅今年已經五十歲了,最近又正值更年期,加上今天被他忽然揭穿了自己一直以來自以為隐秘的事,自然就亂了心神。
這種情況下,她脫口而出的話,卻更具真實性。
重鲲鵬心裏不由得一陣發冷。
如果說他真的不是爸媽親生的孩子,那他又會是誰的孩子呢?
“傑森,幫我查一件事。”他眸色沉沉撥通了他的摯友——世界頂級偵探傑森的電話。
“我忙着度蜜月呢,不接活兒。”傑森不滿地嘟哝着。
“這件事事關重大,甚至可以說,事關重氏集團的生死存亡,我要盡快知道結果。”重鲲鵬很嚴肅地說。
“好吧,好吧,一周之內給你結果。”
“你都還不知道什麽事呢,就敢打這個包票?”
“不然呢?你以為我這個頂級神探是吃幹飯的?”
“好,查一查我的身世,要詳細資料。”
“你,你,你,是喝多了酒,還是在開玩笑?”
“你覺得我像是這麽無聊的人麽?”
“好吧,好吧,不過親兄弟,明算賬,酬金我可要一千萬,歐元哦,現在美元都貶值了。”
“沒問題,先打給你五百萬歐元。”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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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從容面對挑釁(一)
睡了整整十幾個小時,好容易倒過了時差,安然和安柔由管家林伯陪同,四處去觀光。
林伯對這一對姐妹十分好奇,盡管老爺子給了他一張可以透支千萬的白金消費卡,可以無限制地購買她們想要的任何東西,但是她們完全不像一般的女孩子,到了大都市,就樂此不疲地去去大商場購物,而是要求他帶她們去看各種風格迥異的建築。
“然然小姐,您怎麽會對這些冷冰冰的建築感興趣呢?”林伯陪着她們游覽聖約翰大教堂時,忍不住問道。
“林伯,我是建築系的學生呀。再說,這些建築雖然摸起來是冷冰冰的,但是它的設計者對它是傾注了無限的心血的。所以,在我看來,它們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它的每一個棱角,都在向我訴說着那些締造者們的故事。你看,它的每一塊石頭,每一尊雕像,都是那麽的精致,那麽的栩栩如生,令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安然一臉沉迷道。
“然然小姐,你說的太好了,雖然我聽得不是太明白。”林伯點頭誇贊。
“林伯,隔行如隔山嘛,如果讓我來管理這麽大一幢房子,這麽大一家人,我肯定會亂了方寸的。”安然笑道。
“然然小姐,你喜歡建築是因為你學這個專業的,可是柔柔小姐還是個中學生,怎麽也喜歡這些呢?”林伯轉過頭問安柔。
“林伯,我跟你說吧,我将來的理想是做個世界頂級的優秀建築師。所以,我自然也喜歡這些啦。”安柔笑着說。
“柔柔,你幹嘛非要學建築呢?女孩子學這個很辛苦的。”安然說。
當初她選擇這個專業,一來是因為愛好,另一個原因卻是因為這個專業比較好就業。
“姐,我跟你說吧,我最崇拜的人就是齊教授,我發過誓,将來一定要考H大建築系,做他的學生。”安柔一臉認真道。
三個人正說着,安然的電話忽然響了。
打開電話,卻是齊修義的。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呢。”安然笑着,摁下了接通鍵。
“齊教授,您好!”
“安然,你現在還在美國,對麽?”
“是的,那天柔柔跟我說了遇見你的事。不過我想你來美國肯定是有事情要辦的,所以就沒有打擾你。”安然說。
“我知道,沒有特殊的事,你是絕對不會打擾我的。不過,現在我倒是有件事想要麻煩你呢,不知道你肯不肯幫忙?”齊修義溫和地說着,臉上帶着苦澀的笑。
“齊教授你忘了我可是你的學生,有什麽事吩咐一聲就行了。”安然爽快地說。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欠齊修義好多情,總想着有機會可以替他分憂。現在機會來了,她怎麽可能不願意幫忙呢?
“都說了,我們是朋友,你忘了麽?”齊修義說。
“我沒忘,為了朋友,我也願意赴湯蹈火的,更何況是幫個忙?”安然聽得出他的不開心,也只好繼續裝糊塗。
“既然你都答應了,我就說事吧。明天晚上,我有個朋友結婚,出席婚宴的人都要帶着女伴或者男伴的,但我是一個人,所以想請你做我的女伴,陪我出席這場婚宴。”齊修義說。
“出席婚宴?會不會太過招搖了?”安然有些猶豫。
畢竟她是個有婦之夫,雖然只是作為女伴去參加婚宴,但也容易讓人産生誤會,萬一傳到司徒嘯風耳朵裏,肯定又會生氣。
“小型婚宴,只請了關系比較好的朋友,總共也不會超過二十個人。”齊修義說。
“那好吧,需要我準備禮服麽?”安然點頭同意。
她身在異國他鄉,又只有二十個人出席婚宴,想必司徒嘯風不會那麽巧就知道的。
“不用,到時候我會來接你,禮服我會提前準備好的。”齊修義說。
晚餐桌上,重雙天笑呵呵望着她們姐妹倆。
“怎麽樣,今天玩得開心麽?”重雙天慈愛地問。
“很開心,我們參觀了聖約翰大教堂,實地觀看,和從電視上看感受完全不同的,太壯觀,太震撼了!”安然興奮地說。
“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