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熟睡中半夜突然醒來,亂七八糟的想法裝滿腦子揮之不去,皺着眉頭睜開眼睛,半夜月光大盛,然透過清冷月光看到的是被子下,簡單的起伏線條勾勒出自己前輩稍顯單薄的身形,便莫名的湧出一種安心感,非常溫暖的像是連荒野的夜都變得寧靜美好起來。

鬼使神差的她抱着兔子慢慢的向他的位置挪了挪,像是再擡擡頭就觸及他後背的位置。還是第一次和別人靠這麽近,從沒有過的經歷……

于是突然有點後悔為什麽他醒着的時候,沒有跟他說晚安。算了,她默默的把頭埋進了自己玩偶兔子的懷裏,本能的想和別人親近點。爺爺不喜歡自己說晚安,總是板着臉“哼”一聲……

我走了就不會再給爺爺添麻煩了吧。

多蘿西望了眼窗外的月光,慢慢抱緊了手裏的玩偶。兔子的懷抱。

當倫敦的晨光照亮這間稍顯陰暗的房間,女孩耳邊響起聲音,不情願的揉着眼睛,撐起身子,扭頭眯着尋找着聲源。

“多蘿西起床了~回屋換衣服!”坐在一邊喊醒他的男人,揉着她的腦袋這樣說道,而随着她動作不甚滑下肩膀的睡裙領口也被他再次扶了上來。

“前輩早……”被叫醒有點不滿的女孩帶着濃重的鼻音如此咕哝道。

“早,好吧,快走吧,小生也要換衣服。”

“哦”拖着兔子,女孩慢慢的打了個哈欠,眯着眼手腳并用的從床上爬了下來,晃晃悠悠的一路摸索找到門的位置。

目送着多蘿西小姑娘的離開,葬儀屋随手拿起了床邊的衣服,抖開袍子,盯着被生生撕短一大截的袖子,頗為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哎呀,這可是小生最喜歡的一件啊~”

以看似抱怨的口味,玩笑般的說出了這句話的同時,葬儀屋悠哉的起身推開一邊擠得滿滿的雜物,拉開了角落衣櫃的門。

“嘛,雖然小生還有很多件一樣的~”這樣說着,便如同往日般的勾起嘴角。

新的一天,快要開始了。

而多蘿西少女坐在自己的床上,望着窗外的那篇墓園,只覺得倫敦的清晨,一片霧氣……

不似死神界的明媚,這片小小墓園似乎永遠都籠罩着一層奶白色的霧氣,陰郁迷迷蒙蒙的讓人看不太真切,卻又莫名的讓人感覺到寧靜。

一陣辛苦挖土後,多蘿西拎着手裏小巧的鐵鍬,拉着葬儀屋伸出的手,爬上了自己剛剛挖好的那個土坑,拍了拍手上的浮土。

“完成了喲~多蘿西”一邊黑色袍子的葬儀屋便将手裏捧着的白的花朵,紛紛灑灑抛起,白色的脆弱美麗仍沾露水的花朵落在地上,也落在了未來得躲閃的多蘿西黑色的頭發上。

擁有蒼白面容的女孩不發一語,抖掉了頭上的花朵,毫不猶豫的一腳想将男人踹進坑裏。

暴躁的孩子。

葬儀屋倒也不在意,身形一轉便躲開了多蘿西的一腳。伸手拾過多蘿西頭上沒有抖掉的花朵,随手把玩起來,長長地黑色指甲襯着手中的花朵越發的潔白。

“嘛,一大早的鬧什麽別扭呢,挺好的花不是麽。”

葬儀屋咧着嘴角,晃着手中的花朵選了個自己喜歡的位置,将手裏的花随意別在了多蘿西漆黑的發間後。

“走了,走了,和小生回店了~”

霧中黑發的少女沒有回答,只是抿着嘴唇眯着眼看着他,潔白沾露的野花別在發間,朦朦胧胧的像幅淋了水的水墨畫。

和着水汽暈開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這張就完了,最近忙着接姑姑……

不知在多少年前葬儀屋把花別在堕落西頭上玩後,她從那時開始就讨厭別人別花到自己頭上。然而現在羅納德将花輕輕插到她發間,小聲說着“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看”的時候,她是不是連反抗都沒有就紅着臉別開了頭。

這一段表明我對羅納德小哥的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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