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工藤宅玄關處,兩人面對面而立。
“你知不知道赤羽昴是誰?”
赤井秀一這個問題可以說是沒頭沒尾,連個前因都沒有。
安室透聽他說完,愣了一瞬:“什麽?”
看來是不知道啊……
赤井秀一望着他,感覺有點可惜。
聽柯南剛才的意思,安室透前段時間還在調查松江珣也的身份,連他是安全局公安的事情都不清楚。
那麽想必再往前追溯別的事情,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赤井秀一心中思緒轉動,想起剛才安室透在他面前,把松江珣也劃為“自己人”的模樣,莫名對他一絲憐憫。
某種程度來講,松江珣也與他的關系,還不如自己這個FBI親近。
“沒什麽。”他輕描淡寫地揭過這個話題,揮手把人往外面趕,“你還是快去醫院吧,那些醫生護士,記得封口。”
安室透皺緊眉,他的直覺告訴他,面前這個FBI在想什麽不好的東西。
他繼續追問:“你剛剛問赤羽昴?是從哪裏聽到的?”
他想起這番前來的目的——赤井秀一對松江珣也的态度,确實好得有些超出他平日裏的作風。
那聲自然而然的“松江”……
他眼睛微眯:“珣也說的?他還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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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挑了挑眉:“我記得你剛開始不是這麽喊的?”
“彼此彼此。”安室透皮笑肉不笑,“不像你們FBI,仗着一張臉,專耍攻心手段。”
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了起來。
赤井秀一想起金發青年迷迷糊糊地趴在他懷裏,卻一個勁兒地嘀咕“赤羽昴”的名字的模樣。
看樣子,會攻心的人可不是他。
“總之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他淡淡地道:“我沒空跟你這閑扯,既然你自诩關系跟松江不錯,那麽平時就關注着點。”
見安室透還是一副皺眉不解的樣子,赤井秀一嘆了口氣,說:“他私下在調查組織,這次與我們合作的任務,估計也是他提出來的。”
“我想,你應該清楚以他目前的情況接近組織,風險有多大。”
安室透猛地擡頭看他,瞳孔驟縮。
*****
【風見,去查一個叫赤羽昴的人,把他所有的信息發到我郵箱,盡快!】
【幫我調查一下松江時雨跟赤羽昴的關系,再聯系一下警備局,關于兩年前的渡輪案件,作為盟友,FBI起碼要有最基礎的知情權。】
漫畫的最後,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整齊劃一地拿出電話聯系下屬,接着一人轉身離開去醫院,另一人則是走回室內。
黑發綠眸的探員看着滿地的狼藉,俯下身,撿起沾染着幾滴殷紅血液的玻璃碎片。
……
[啊啊啊啊!好刺激!松江到底怎麽做到又慘又澀的啊!!明明在修羅場中央卻好像一副茫然無辜的樣子,我太可了(褲衩飛飛)]
[兩個幼稚鬼在這争稱呼,當面卻一個賽一個正經(噫)虛僞的大人]
[透子你怎麽還不知道啊!!(搖晃)赤羽昴是你教官的搭檔這種事情,松田田他們竟然還沒說出來嗎?!]
[透子畢竟身份那麽複雜,他不主動聯系松田,他們應該也不敢輕舉妄動,更別說我覺得松田他們好像也想搞什麽事情……]
[紅方,紅方,你們坐下來談一談!(聲嘶力竭)離真相擦肩而過,我看着都想摁頭上去讓他們說了!]
[不過好歹他們都知道珣也在查組織的事情,那麽只要抽絲剝繭,遲早能解出來,只是我有點擔心珣也自己的情況……]
[救救嗚嗚嗚,一個人平時連記憶都不齊全,生活都困難了啊,現在還擱着想複仇,松江你為自己考慮一下啊!!]
[日常為前輩組流淚的一天]
[應該不止全是赤羽昴的事情,如果單純為搭檔報仇,不可能有那麽嚴重的PTSD,你們想想A的誕生(惡魔低語)]
[那個“讓我走”到底是對誰說的?教官時期沒有人選,也就是說是組織……已經開始想象教官被組織抓走關小黑屋的樣子了(喃喃)]
[嗚嗚嗚住腦啊!]
[怕黑,心理疾病導致不能行走,失控暴躁的情緒,從不露面……]
[竟然下意識把玻璃碎片攥手裏qaq我看着都疼啊,松江還是小哀提醒才發現自己流血了,一看就不是初犯的樣子]
[自,自己劃的?!說起來松江身上好像都是傷诶,翻了以前出場的內容,好像也全都是長袖]
[但是透子明顯想到去試探了,松江表現出來是會疼的]
[人麻了啊……突然覺得小柯日常也蠻好的,主線人物一出來就這麽刺激,難道老賊終于想收尾了?]
[魚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誰知道,別再給松江疊debuff了啊,我真的怕他沒了]
[就這種情況還心心念念查組織?救!!!紅方把他關起來吧!!]
******
“尤爾,你竟然會來組織的情報部?我還以為你手下的人手已經足夠你使喚了呢。”
負責管理資料的組織成員挑眉,看着面前的男人。
諸伏景光将掃過桌上的資料,輕描淡寫地道:“來找點過去的情報,應該都還有保存吧?”
“大部分都有。”
“把關于A的都拿出來給我看看。”
情報員臉色一變:“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活與你有關嗎?”諸伏景光微眯着眼,面上的笑容消失,瞬間化作一片冰冷,“不要做多餘的舉動。”
那情報員不情不願地到資料室裏翻箱倒櫃去了。
對于這種堪稱組織重要財富的資料,他們往往不會采用電子存檔的方式,而是用最原始的紙質版,封存在深處。
只要這個組織不滅,那些資料就像是一個個烙印在靈魂上的枷鎖,無論A有天大的本事,也沒辦法抹除它的存在。
諸伏景光聽着裏面的動靜,恍惚感覺自己仿佛在等待一場審判。
A怎麽會是松江教官呢?
……被認定身死的英雄,困于囹圄之中,整整七年時間,沒有一個人發現。
他最熟悉的、最愛護的學生,毫不避諱地在他面前施展着組織殺手的殘忍手段,對他的遭遇視而不見,甚至還加以折辱。
那他們平日裏悼念的,歉意的,又究竟是什麽?
在諸伏景光恍惚間,那情報成員已經将厚厚的檔案擺在了他面前,接着離開。
他手指劃過泛黃的檔案袋,從中率先抽出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明顯是光明正大拍的,整個構圖都充滿了精心準備的意味。
身後的櫻花樹枝繁葉茂,松江時雨靠在樹下張開雙手,像是在擁抱未來。
陽光呈斜角落在他淺色的發絲上,明亮溫暖,他穿着他們熟悉的制服,代表着畢業授勳的警章挂在胸口處,熠熠生輝。
而他的表情——
諸伏景光伸出手,摩挲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落在照片上的黑色污漬。
是已經凝固許久的血痕,恰巧遮住了面部,将整張格外溫暖的圖片,瞬間壓抑成陰森的格調。
諸伏景光忍不住皺緊眉頭,這照片給他很不好的預感,仿佛是在說明,松江時雨在警校時期,就被組織給盯上了。
但如果真的那樣,他和降谷零的卧底計劃一開始就不可能成功。
他有些遲鈍地将照片翻到背面,是一串很模糊的字跡,不知是誰寫的。
——我抓住了世界上最自由的飛鳥。
*******
松江時雨本以為自己退燒後就能走了,沒想到在經過一系列過敏測試後,他竟然——一點正常藥物都不能用!
醫院都許久沒見如此強烈的過敏體質,就差沒帶一群實習生來參觀了。
于是,哪怕到了醫院,他還是要采取最原始的物理降溫,甚至還被醫生因為過敏亂吃藥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松江時雨奄奄一息:“我又不知道啊!這顯示的就一個身體虛弱debuff!”
系統安慰他:“放心,我幫你看過了,你腦袋沒燒傻,就是藥白吃了。”
松江時雨:“……聽我說謝謝你。”
話是這麽說的,但在安室透和灰原哀都在的場合,松江時雨還是很認真交代他們,別把他不能吃藥的事情告訴榎本梓。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安室透和灰原哀的表情都各有各的微妙……
但作為正常人,松江時雨很少有能讀懂眼睛扇形圖的時候。
——除非他去看論壇。
松江時雨:“統統,我把論壇打開給你看看,你自行判斷适不适合我看。”
系統看着上面所謂“赤江雙邪教”“替身火葬場”再加松江時雨自己添油加醋的虎狼之詞……
它沉默了良久:“狗宿主,咱還是洗洗睡吧,反正看不看都不影響現實。”
皇帝的馬甲嘛,聰明人能看見就行了,而這個世界遍地都是聰明人。
松江時雨安詳躺平:“行。”
現在中午十一點,已經在醫院躺了一天并且成功退燒的鹹魚,正在等待親親女鵝帶營養餐來投喂,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即将會遭遇什麽。
*****
“灰原!”
灰原哀拎着營養餐走到醫院門口,就聽到了江戶川柯南的喊聲,她扭過頭,發現除了他外,毛利蘭竟然也在。
“小哀。”拎着飯盒的毛利蘭朝她笑了笑,“聽說松江君發燒住院了,柯南鬧着要來看他,我順便炖了點補湯……”
“他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江戶川柯南牽線,三人走在了一起。
灰原哀哪裏不知道這個小偵探心理的小九九,但她連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敢瞞,更別提江戶川柯南了。
茶發女孩只是微微挑眉:“已經退燒了,醫生說觀察一段時間就好。”
實際上還要借此再做一堆檢查。
毛利蘭不疑有他,少女眉眼彎彎,由衷地為松江珣也的恢複高興:“那太好了,沒有松江君在,咖啡廳都感覺少了好多生氣。”
三人結伴而行,剛走進醫院走廊,便聽見身後有人喊。
“毛利小姐,柯南,小哀!”
三人齊刷刷轉過頭,發現來的是拎着一個保溫袋的安室透。
金發黑皮的青年今天穿着常服,袖口挽起,一副剛從打工回來路過的模樣。
他走到他們旁邊:“一起去看松江的嗎?我打工的店旁邊正好有開養生館,我拿了點他能吃的開胃的小菜,畢竟發燒會讓人沒食欲嘛。”
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頂着半月眼看他,這麽湊巧才有鬼……
毛利蘭驚喜一笑:“那豈不是剛剛好!”
四人便繼續結伴往住院部走,結果在住院部門口,他們看到拎着個飯盒,似乎是在打電話的粉發男人。
毛利蘭有些訝異:“沖矢先生?”
赤井秀一正好挂掉電話,朝他們露出沖矢昴的标準笑容:“哦呀,好像有點湊巧……我是來看松江君的,他昨天說想吃我做的土豆炖牛肉,沒吃到遺憾,今天便準備了一點沒添加品的過來。”
毛利蘭更驚訝了:“你也是來看松江君的??”
“是啊,沒想到大家都是呢,說起來,安室君竟然沒在忙工作嗎?”
“我哪裏有東大的高材生那麽忙,倒是沖矢先生,沒想到你跟松江就見了一面,竟然會主動來看他。”
赤井秀一:“我跟松江畢竟一見如故,之後走動頻繁也很正常,倒是安室君這麽關心同事,令人感動。”
安室透:“我一向很關心他。”
兩人都輕飄飄地說着,目光交錯時,仿佛噼裏啪啦冒着火花。
安室透心底冷笑,虛僞的FBI,又想靠一張臉來套取公安情報,松江病都沒好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讓他工作?
赤井秀一則是有些後悔,昨天他不應該那麽輕飄飄地就把情報送出去。
兩人之間針鋒相對的意味,就連毛利蘭都覺得有些不對。
“我們還是快去找松江哥哥吧。”江戶川柯南看着逐漸混亂的場面,有些心虛,“他應該等很久了。”
灰原哀已經開始嘗試用眼神殺死江戶川柯南了。
******
“咔擦。”
病房的門被打開,躺在床上無聊打消消樂的松江時雨立馬放下手機,期待地看向門口。
“小哀!”
“嗯,是我。”
但進來的不止是灰原哀,一行人魚貫而入,将不大的單人病房填了大半。
毛利蘭朝松江時雨打招呼:“中午好啊松江君,我跟柯南說來看看你,給你送點補湯,沒想到路上那麽幸運還能遇到大家呢。”
安室透笑容陰森:“是啊,很巧,大家都是來看你的。”
“……大家中午好?”金發青年幹巴巴地道。
赤井秀一将保溫盒打開,濃郁的土豆炖牛肉的味道飄了出來。
那雙眯起的笑眸對着他:“昨天沒嘗到的土豆炖牛肉,今天可以試試,你做的三明治還在我家冰箱放着呢。”
“這樣啊……沖矢先生回去可以嘗嘗看,本來就是給你帶的。”
聽到是松江珣也做的三明治,在場所有人的動作都不約而同頓了一下。
江戶川柯南小聲跟灰原哀說:“沖矢哥哥跟松江哥哥不會真的有仇吧?他們是打算毒殺對方?”
“那家夥好好炖土豆的話還是能入口的。”灰原哀心情複雜地說,“但是松江的三明治……”
她望赤井秀一的眼神,難得多了點憐憫。
赤井秀一不疑有他,笑着答應下來:“那我自然是要好好嘗嘗你的好手藝了。”
這次就連安室透都沒說什麽陰陽怪氣的話,而是也憐憫地望了他一眼。
莫名收到一堆奇怪目光的赤井秀一:“?”
……
松江時雨有些恍惚地看着這莫名熟悉的場面,昨天發燒時社死的回憶突然跳起來攻擊他。
不過那時候的赤井秀一是摘掉易容的,現在戴上易容,松江時雨覺得他可以把這當成兩個人。
這麽想,社死的情緒就淡了幾分。
系統:“要我提醒你昨天都幹了什麽嗎?比如說摟着別人的脖子——”
松江時雨:“閉嘴啊混蛋!”
他今天絕對不可能叫錯名字的!
“你們都坐下吧。”自顧自哄好自己的青年朝幾人招招手,興高采烈地說,“正好我一個人待着也無聊。”
灰原哀對這個沒讀懂氛圍的家夥放棄了治療,她幫忙把床上的小桌子拉出來,把各自的飯盒擺好。
毛利蘭的補湯,安室透的小菜,還有可以當正餐的土豆炖牛肉和營養餐。
江戶川柯南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吐槽:“為什麽這都能吃出一副大餐的感覺……再來個飯後甜點和水果?”
灰原哀挑挑眉:“你要是這麽想湊齊,你下去買?”
松江時雨聽着他們吐槽,竟然還真冒出有點想湊個齊全的念頭,他搖搖腦袋,連忙笨拙地用左手挑起勺子。
作為一個典型的右撇子,右手受傷可謂是最痛苦的事情,更別說現在場上那麽多人,他總不能讓人來投喂吧?
坐在他左邊的安室透突然開口了:“松江,要不還是我喂你吧?不然你等下要用左手握筷子了哦?”
松江時雨頓時一僵。
坐在他右邊的赤井秀一不緊不慢地道:“那還是我來吧,坐在右手邊顯然方便一點。”
安室透笑眯眯地說:“我覺得這個不是什麽大問題,松江你說呢?”
赤井秀一只是望着他,照理說連眼睛都是眯着的,但給人卻依舊有無形的壓力。
松江時雨:“……”他不說。
松江時雨:“統統,我怎麽覺得這倆人那麽不對勁呢?!”
系統:“淡定啦,他們從頭到尾就很不對付啊,話說你想選誰?”
松江時雨:“我想自己吃!”
***
但還沒等松江時雨想好婉拒的詞,他病房的門便又一次被打開了。
叽叽喳喳的孩子們拽着阿笠博士沖了進來,在看到他們後格外興奮。
“柯南!松江哥哥生病你竟然又不告訴我們,還偷偷過來!”
“還好我們當時跟博士在一起,看到你們坐車了!”
“松江哥哥,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啊哈哈小哀啊,我們給松江君還買了點水果……”
本來好不容易恢複平衡的場面又一次被打亂,少年偵探團在得知松江珣也傷了右手不方便吃飯時,也提出了要喂他。
“老師說我們要尊老愛幼。”吉田步美興致勃勃地道,“松江哥哥,讓我試一試吧!”
松江時雨扶額:“我覺得我不老也不幼。”
小島元太撓了撓頭:“但是你這算不算是病殘啊?”
“元太你不能這麽說!”圓谷光彥拽他袖子,然後跟松江時雨道歉後,也眼巴巴地道,“松江哥哥,我覺得我也可以。”
安室透看着亂糟糟的孩子們,輕笑一聲:“但是松江哥哥畢竟是大人,哪有小孩喂——”
“說起來之前柯南也喂我吃過飯呢。”毛利蘭正好在一旁,有些懷念地道,“那時候我傷了頭,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但是柯南很體貼哦。”
少年偵探團:“哦哦,是小蘭姐姐失憶的那次啊!”
“柯南都可以,我們當然也行!”
安室透:“……”
他好像聽到旁邊赤井秀一“嗤”地笑了出來。
拳頭硬了。
松江時雨艱難地在一堆人聲中冒頭:“我覺得我自己可以搶救一下……”
“啪。”門又被打開了。
“松江君~我們來看你了。”來的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邊拉門邊說着,“這邊人好少,都沒地方問路,你這可真難找……”
話音剛落,兩人看着一屋子的人,陷入了沉默。
而一屋子的人,看着又雙叒叕突然出現的兩人,也陷入了沉默。
松江時雨,松江時雨現在想跳窗。
一時間,病房安靜了。
“我怎麽記得這是單人病房?”萩原研二喃喃道。
他一時間竟然數不清房間裏有幾號人。
松田陣平這次沒戴墨鏡,一雙黑眸明亮,他目光掃過安室透的身影,并未停留,而是落在了坐在病床中央的金發青年身上。
說起來,這是他們發現真相後,第一次與松江珣也見面。
沒想到竟然是在醫院……
“你還好嗎?松江君?”他語氣有些複雜,“我跟hagi是從榎本小姐那聽到你發燒住院消息的,正好下午不值班,便來看看。”
萩原研二點點頭,甩了甩手上包裝精美的點心:“據說是止咳潤肺的新品,你應該可以吃的吧?”
松江時雨:“哈哈……應該能吧。”
他看着少年偵探團帶來的水果,再掃了掃面前擺着的一堆正餐,現在連飯後甜品都有了。
松江時雨看向了躲在角落裏安靜如雞的江戶川柯南。
很好,這就是主角言出法随的魔力嗎?
原來是這樣實現的嗎?太厲害了!
****
最後到的兩人也搬了凳子坐下來。
在得知少年偵探團幾人的争鬥後,松田陣平挑了挑眉:“這件事情難道不是還得問松江君嗎?”
“還有你們這群小鬼,自己吃飯都不一定握得穩筷子,還說喂人?”
少年偵探團也跟松田陣平幾人打過交道,自然知道某人的毒舌屬性,也不生氣,而是很不服氣地反駁着。
松田陣平可驕傲了:“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拆彈警最重要的就是手穩,我可是其中的top!”
少年偵探團:“噫——”
松田陣平笑嘻嘻地看松江時雨:“松江君,考慮一下?”
萩原研二勾了勾唇:“不過說起來,我之前還有抽空考過護工證呢,喂飯我是專業的……要不再加我一個?”
少年偵探團:“松江哥哥——”
安室透言簡意赅:“說起來,剛才你還沒給我回答。”
粉發男人的眼睛微微睜開,意味深長地望着這一幕。
在一旁圍觀的其他幾人大為震撼。
“天……”毛利蘭捂住自己的嘴,小聲跟江戶川柯南說,“沒想到松江君的人緣竟然這麽好!太厲害了!”
灰原哀目光幽幽:“照理說應該是我。”
但是那個該死的混蛋波本和FBI亂放殺氣,她本能雷達還是有點壓不住。
江戶川柯南:“……哈哈。”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松江哥哥現在非常想打他……
“松江/松江君/松江哥哥,你選誰?!”
系統陰陽怪氣:“喲,皇上,今兒翻哪位貴人的牌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