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徐恪欽的目光像是能從自己身上剜下一層皮來,捏着下巴的手指,力道也出奇的大,突如其來的壓迫讓郭嘯徒生出危機感,他屏住呼吸,試探性地往後縮了縮脖子,令他沒想到的是,徐恪欽居然就這麽輕輕松松地放開了他。

好像是被逼到了懸崖邊上,又被讓出了一條出路,郭嘯不自覺地松了口氣,呼吸肉眼看見的加重了一些。

他細枝末節的小動作,都被徐恪欽看在了眼裏,徐恪欽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用兩人之間的距離給足了郭嘯安全感。

郭嘯鎮定下來後,意識到時間不早了,況且,以他和徐恪欽目前的情緒,不太适合繼續待在一起,他打算跟徐恪欽說了一聲後離開。

一擡頭,見徐恪欽臉色不太好,一想到徐恪欽才從醫院出來,郭嘯忍不住關心道:“你沒事吧?”

徐恪欽沒看他,手扶着腹部,坐回了沙發上,“你室友不是在等你嗎?趕緊走吧。”

徐恪欽說話的語氣不如剛才那般咄咄逼人,氣勢一下子跌落了下來,郭嘯怕他賭氣,主動靠近了些,“你是不是又胃疼?”

徐恪欽故意不說話,一只胳膊擋在臉上,咬着牙關,腮幫子繃得緊緊的,他太了解郭嘯了,但凡看出自己有一丁點的不舒服,郭嘯絕對會暫時放下和自己的矛盾,今晚也不會離開。

“去醫院嗎?”郭嘯蹲到徐恪欽身邊,想要拿開徐恪欽的手,看個清楚。

徐恪欽佯裝不耐煩,拂開了郭嘯的手,“趕緊走。”

人都有逆反心理,更何況郭嘯還操心徐恪欽的身體,徐恪欽越是趕他走,他越覺得不對勁,越不願意離開。

“我跟闵筠說一聲。”說罷,郭嘯當着徐恪欽的面,給闵筠發了消息。

編輯消息時發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音,也不知道郭嘯是怎麽給闵筠說的,發完消息後便沒再管手機。

“你晚上飯還沒吃,藥也沒吃吧?”早知道不跟徐恪欽争那些沒用的,郭嘯走到飯桌旁,将飯菜都端了過來。

現在天氣熱,飯菜多放一會兒也沒關系,特別是粥,溫度剛好入口。

徐恪欽心安理得地接受着郭嘯的好意,垂着眼睛,不動聲色地問道:“是你自己要留下來的。”

他徐恪欽沒有開口命令,更沒有開口懇求,是郭嘯心甘情願。

郭嘯這人本就沒什麽脾氣,見徐恪欽病泱泱的,他更是事事都順着徐恪欽的意思,懶得再跟徐恪欽嗆。

“嗯,吃完藥要是還不舒服,我們就去醫院吧。”

沒什麽不舒服的,只要郭嘯像現在這樣,對自己服服帖帖的,徐恪欽覺得哪兒哪兒都順眼。

“你也沒吃飯,吃點吧。”

徐恪欽能緩和态度,郭嘯也不想争吵,陪着徐恪欽吃了飯。

等到收拾完廚房,趁着徐恪欽回房間時,郭嘯跟他借了套換洗的衣服。

徐恪欽靠在床上,讓郭嘯自己在衣櫃裏拿,徐恪欽家裏什麽都有現成的,連內褲都有全新的。

郭嘯洗了個澡出來,走到徐恪欽卧室門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想在睡覺前最後确定徐恪欽的情況,他上前一步敲了門。

“徐恪欽,你睡了嗎?”

巧的是,徐恪欽并沒有睡着,像是在等他一樣,“沒有。”

房間門一推開,冷氣從門縫裏鑽出,激起郭嘯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徐恪欽穿着寬松的睡衣,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看手機,橘色的床頭燈像是恰好中和了房間的溫度。

郭嘯一下子忘了自己敲門是為了什麽,張着嘴,傻愣着。

徐恪欽沒聽到聲音,擡頭看向郭嘯,用眼神示意他說話。

“你…好點了嗎?”

自己的衣服穿在郭嘯身上很是合身,完全不會顯得突兀,徐恪欽覺得,不光是郭嘯身上的衣服,就連郭嘯這個人,都該打上屬于他的标簽,他才會滿意。

“你室友給你回複消息了。”徐恪欽朝床頭櫃的方向努了努嘴,郭嘯的手機被他拿進了房間,“我幫你回複他了。”

郭嘯“哦”了一聲,對于徐恪欽動他手機的事情,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不看看?”

郭嘯捉摸不透徐恪欽到底什麽意思,總歸是徐恪欽讓他看,他便看一眼,走到了床頭拿過手機,順勢坐在了床邊。

放了闵筠的鴿子,郭嘯覺得挺對不住他的,一看手機,又是一連串的消息,郭嘯更是愧疚了。

“你是找到住宿的地方了嗎?”

“短租不好找吧?”

“那你的行李怎麽辦?不用我幫你送過去嗎?”

一直沒等到郭嘯的回複,闵筠最後一條消息是“郭嘯?”

負罪感油然而生,郭嘯很自責,他确實做不到兼顧,任何一頭,他都顧不好。

徐恪欽的回答,更是讓郭嘯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住我朋友家。”

“不喜歡我這個回答?”徐恪欽冷不防來了一句。

哪有什麽喜歡或者不喜歡,徐恪欽回答的是事實,他只是沒由來的覺得,這句話的攻擊性很強,打從他倆争執過後,徐恪欽變得怪怪的。

剛洗完澡出來,只是小坐了一會兒,郭嘯竟然覺得有點冷了,他提醒道:“冷氣開太低了吧,你小心感冒。”

徐恪欽享受着郭嘯的關心,郭嘯拿着遙控器調高溫度,他也沒發表任何意見。

時間也不算早了,徐恪欽胃沒什麽事後,郭嘯想着去客房睡覺,正好徐恪欽有電話進來。

那鈴聲像是點了郭嘯的穴道一樣,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那一定是顧以欣打來的。

徐恪欽也不避諱郭嘯,旋即接起了電話,“喂?”

電話多少有點漏音,郭嘯能聽到模糊的女生,根據徐恪欽的回答,他更能确信,電話那頭就是顧以欣。

“顧以欣”這個名字,好像成了一切嫉妒的源頭,不管徐恪欽怎麽跟自己解釋,都…嫉妒?

郭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在嫉妒什麽呢?

顧以欣沒有影響到他和徐恪欽的友情,顧以欣也沒和徐恪欽談戀愛,自己在意的是,徐恪欽會跟別人談戀愛嗎?

這個問題,好像除了徐恪欽,沒人能給郭嘯答案,郭嘯的下意識朝徐恪欽看去,兩人的視線交彙,他像是觸電一般,随後迅速低下頭。

徐恪欽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郭嘯集中不了注意力去聽他跟顧以欣講了什麽,自己繼續待在這兒也沒別的事情,好像還挺礙眼的。

郭嘯想要起身離開,忽然,手腕一緊,徐恪欽将他一把拉了回來。

徐恪欽手中的電話還未挂斷,嘴上在和顧以欣交談,可眼神一直停留在郭嘯的身上,從郭嘯的額頭一路掃到了胸口。

郭嘯只能靜靜等着,等到冰冷的手指被他手腕的溫度給焐熱,徐恪欽才挂斷電話,可徐恪欽還握着他的手腕沒有放開。

“去哪兒?”徐恪欽理直氣壯地質問,反倒讓郭嘯有點不知所措。

當然是去隔壁睡覺,自己還能去哪?

“很晚了。”

徐恪欽很喜歡郭嘯的反應,郭嘯很在意顧以欣的存在,這種在意具體表現在,不願看到自己跟顧以欣聯系,可又好奇自己跟顧以欣說了什麽。

他忽然将手機放到郭嘯面前,“先前你室友給你發的視頻,最近有看嗎?”

郭嘯沒反應過來是什麽視頻,朝徐恪欽的手機看了一眼,赤裸的畫面讓迅速收回了視線,小電影。

可能是一晃眼的動作太快,郭嘯覺得自己花了眼,怎麽畫面裏是兩個男人?

話題為什麽跳躍得這麽快,難道自己在洗澡的時候,徐恪欽就在看小電影嗎?

郭嘯來不及多想,他只知道,每次聊到這個話題都是自己吃虧,他伸手去掰徐恪欽的手指,想要掙紮出來,“沒有。”

“沒有?”徐恪欽驚訝的模樣實在有些刻意,他掌心發力,郭嘯沒有坐穩,一個趔趄歪在了枕頭上。

柔軟的枕頭險些讓郭嘯沒使上力,他想要起身,徐恪欽手肘壓着他的肩膀,俯身湊得很近。

“你室友沒給你看過這種。”徐恪欽不顧郭嘯的掙紮,将視頻硬播放給郭嘯看,“你好奇嗎?男人和男人?”

耳語時呼出來的氣體掃在郭嘯的耳朵上,手機屏幕上驚世駭俗的畫面,讓他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徐恪欽…”

徐恪欽不理睬郭嘯的反抗,“我現在挺好奇的。”

這是郭嘯自己選的,是郭嘯非要留下來的,從郭嘯走進卧室的那一刻起,

他就失去了從這個房間離開的機會。

“別亂動。”徐恪欽輕飄飄的一句話威脅意味十足。

頓時讓郭嘯想到了在酒店的那個晚上,那種鑽心的疼痛感,到現在都讓他記憶猶新,他真怕惹急了徐恪欽,徐恪欽手上沒個輕重,又會下死手弄他。

他以為徐恪欽再怎麽過分,也不會比酒店那晚更過分,但是他想錯了。

被徐恪欽連拖帶拽推進浴室時,郭嘯腦子是懵的,浴室的燈光來得刺眼,他下意識伸出胳膊擋在了眼前。

緊接着,鎖門聲伴随着水聲,郭嘯有些疑惑地看着嘩嘩流水的淋浴,迅速升騰起來的水霧,将眼前的徐恪欽籠罩起來,一片玄白朦胧之間,好像一切都變得不那麽真實。

“幹什麽?”郭嘯戰戰兢兢問出這句話時,他心裏某個角落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是隐約有一點預感的,對于未知,和不一樣的徐恪欽,他有一點害怕,有一點想逃,還有一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浴室不算大,兩個大男人擠在裏邊,略顯擁擠,徐恪欽輕輕推了郭嘯一把,他和郭嘯互換了位置,将郭嘯逼到了靠近淋浴的牆壁。

“郭嘯,上次我問你喜歡什麽類型的片子,你說不出來。”徐恪欽又往前進了一步,“不如我們今晚好好研究一下。”

郭嘯不懂,在小黃片的問題上,徐恪欽為什麽這麽執着,徐恪欽跟他室友不同,絕對不是能和他坐下來說笑幾句的人選。

飛濺起來的熱水将兩人的衣服打濕,徐恪欽嘴唇緊閉,垂着眼睛欣賞郭嘯對他的畏懼,眼看着郭嘯身上的短袖呈半透明的狀态緊貼在皮膚上,他緩緩開口,“衣服脫了。”

命令的口氣是對一個人尊嚴的挑戰,徐恪欽也不是第一次命令郭嘯,只是這一次,郭嘯愣住了。

顯然,徐恪欽今晚的耐心不及以往那麽好,見郭嘯呆在原地,他一步上前,擒住郭嘯的手腕別在身後,将人一把按在了牆上。

胸口結結實實地撞到牆壁,郭嘯來不及喊疼,徐恪欽又從背後将他壓住,他本能地伸出另一只手想要反抗,徐恪欽胳膊抵在他肩頭往下一壓,他膝蓋險些沒使上力來,差點跪了下去。

郭嘯趴在牆上,腦子裏一片渾濁,他本就不是徐恪欽的對手,真要掙紮起來,他占不到半點便宜,說是兩敗俱傷都是高估他自己了,只是他想不明白,徐恪欽不是還胃疼嗎?怎麽會這麽大的力氣?

“家裏什麽都沒有,你聽話一點。”徐恪欽不疾不徐地威脅道,下一秒,他的手順着郭嘯衣服的下擺往裏摸,撥開松緊的褲腰,輕車熟路地抓住了郭嘯最柔軟的地方。

沒等郭嘯反應過來,冰涼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性器,他一個哆嗦,徐恪欽的胳膊穿過他的腋下将他摟在了懷裏。

“郭嘯。”此時此刻的徐恪欽,說話都鍍上了一層濕氣,“你室友給你看的,你不都不喜歡嗎?我猜,你的喜好,肯定非同尋常。”

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剛才的劍拔弩張,因為肢體的觸碰立馬變了味兒,郭嘯有點控制不住性器的勃起。

徐恪欽的動作并不大,修長細膩的手指拖着性器的下端來回撫摸,暴起的青筋漸漸硌到了他的手關節,直到郭嘯完全硬起來,他戲谑道:“你喜歡這種。”

郭嘯沒心思反駁,也沒精力去想徐恪欽說的“這種”是哪種,他雙手抓住徐恪欽的手腕,試圖阻止徐恪欽繼續。

徐恪欽哪兒容得下郭嘯“以下犯上”,一口咬在了郭嘯肩頭,惡劣地用指尖去摳狹窄的馬眼,郭嘯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郭嘯就是這樣,疼了才會長記性,徐恪欽很滿意他的反應,還将罪過都怪在了郭嘯的頭上,“都叫你聽話一點。”

徐恪欽給了巴掌又會賞顆棗,像是哄着郭嘯一般,指尖溫柔地揉了揉龜頭,将性器夾在兩指之間,一快一慢地撸動了起來。

欲望是不會遵從人的意志,這個地方,從未被這樣對待過,郭嘯很快忘了掙紮,手攀住了徐恪欽的胳膊,身體的重心也往後移,半邊身子靠在了徐恪欽的懷裏,熱流往腹部彙集,馬眼又酸又漲,呼之欲出的感覺,讓郭嘯不由自主地捏緊了徐恪欽的手。

“徐恪欽…”郭嘯有氣無力地喊着徐恪欽的名字,放開他,他…

可沒等郭嘯将話說完,他不争氣地射了出來,射精過後身體不受控制地顫動,徐恪欽的停頓了一下,随即開始安撫起郭嘯來。

他将手裏的精液全塗在了郭嘯的性器上,用手指将褶皺一寸寸推開,反問道:“剛剛有沒有一瞬間,想起過闵筠?”

郭嘯人都是恍惚的,別說是闵筠,短短幾分鐘裏,他連他自己都快忘了,只記得摟着他的人是徐恪欽。

“有沒有?”徐恪欽不依不饒。

郭嘯嗓子裏又幹又澀,他忍不住舔了一口飛濺到他嘴唇上的水珠。

“有沒有!”徐恪欽再次提高了聲音,手也漸漸收緊。

次次那這兒威脅郭嘯,還百試百靈,郭嘯帶着央求的語氣回答,“沒有…”

“那你在想什麽?”徐恪欽順着郭嘯的小腹,一路摸到了胸口,最後從衣領裏伸出,捏着郭嘯的脖子,強迫郭嘯和他臉頰貼着臉頰。

有些事情,是連徐恪欽都想不明白的,比如,郭嘯為什麽不會反抗,就算郭嘯打不過自己,如果是不願意,即便是争個頭破血流,也不會輕易被自己拿捏住。

徐恪欽很在意,剛剛那幾分鐘裏,郭嘯到底在想什麽?有沒有想別人,或者換一種問法,有沒有想他?

頭頂淋下來的水越來越多,郭嘯幾乎睜不開眼睛,他伸手胡亂抹了把臉,呼吸過猛的時候,水嗆到了他的鼻腔裏,窒息的感覺讓激發了郭嘯的逃生欲,他掰開徐恪欽的手,往前一傾,腳沒站穩,貼着牆壁跪了下去。

徐恪欽像是游刃有餘的獵人,任由獵物肆意奔跑,他都能輕而易舉地抓住他,他也跟着郭嘯蹲了下去。

“想了什麽說說看?”

反複的問題,像是追命一樣,郭嘯越發覺得現在的徐恪欽可怕,可他更清楚,今晚徐恪欽的每一個問題,都是需要他開口回答的,不是沉默就能糊弄過去的。

他回頭去看徐恪欽,同樣是渾身濕透,徐恪欽居然不顯狼狽,通紅的眼眶裏那一絲絲狠勁兒,無論什麽時候看到,都會讓他心驚。

“我在想…你到底怎麽了…”

不指望郭嘯這副蠢兮兮的模樣,能說出什麽讓人滿意的回答,想不起別人,徐恪欽能給郭嘯算一個及格的分數。

徐恪欽伸手摸了摸郭嘯的腦袋,他喜歡郭嘯現在的樣子,夠乖,夠聽話,眼裏看到的,腦子裏想到的,都只有他。

一想到這些,內心被滿足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讓徐恪欽血脈偾張。

他猛地站起身來,把腰上的褲子往下拉了一把,粗長的性器從裏面跳了出來,捏住郭嘯的下巴朝胯間靠近,頂着胯将性器插進了郭嘯的嘴裏。

水腥味充斥着整個浴室,郭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東西,只覺得巨物撐開他的口腔,頂到他嗓子眼兒裏,止不住的生理幹嘔。

徐恪欽手勁兒大得驚人,捏着郭嘯的腮幫子,開始抽插了起來,不讓郭嘯掙開,還反手扣住了郭嘯的後腦勺。

熾熱的性器壓着郭嘯的舌頭,在嘴裏橫沖直撞,猛烈的撞擊,讓他頭昏眼花,帶着腥膻味的精液順着他的喉嚨往裏流,他幾乎喘不上氣來。

在快要厥過去的時候,徐恪欽動作停了下來,雙頭捧住郭嘯的腦袋,挺着胯往裏又頂了一下,最後在郭嘯的嘴裏射了出來。

“咳咳…”郭嘯推了徐恪欽一把,幹哕連天,像是能将肺咳出來。

徐恪欽伸手擦掉郭嘯臉上的水,看着郭嘯痛苦的表情,他有巨大的滿足感。

“如果有一天,你敢跟別人做這些事,就從我身邊滾遠一點。”

徐恪欽從架子上扯下毛巾,一把蓋到了郭嘯頭上,“自己擦擦。”

“咳咳…”從花灑噴灑出來的水,有不少嗆到了郭嘯鼻子裏,他扶着牆壁猛烈咳嗽,每一寸皮膚都因為過度緊張繃了起來,浴室水汽萦繞,濡濕的感覺,讓分不清到底是汗,還是水。

剛才他犟得厲害,徐恪欽也沒跟他來軟的,捏得他胳膊上青了一大塊,肩頭的牙印沾了水,還隐隐作痛。

“明天陪你去拿東西,別出去租房子了,住我這兒。”徐恪欽順手關掉了水,沒了水聲,浴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郭嘯咳得眼睛都紅了,強壓着身體上的異樣站直了身體,他剛穿過的衣服都濕透了,徐恪欽大發慈悲給他重新拿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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