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咱們怎麽總見面

鐘時沐好幾天沒緩過來他被調戲了這件事。

他腰上就跟讓司舟按了兩個指印似的,想起來就覺得刺撓。

司舟不知道是真沒放心上,還是那天的酒太烈喝斷片了,好像完全不記得那天晚上他倆撞見過,絲毫不擔心把他玩SM的事抖摟出去,該巡查巡查,該例會例會,還興致勃勃的請來一位美女總監。

鐘時沐進去送咖啡,兩人正在做工作交接,司舟把財務報表遞給嚴琬:“寧水的會計賬目做的一直有點混亂,這是我粗糙整理之後的,還要麻煩你多花點時間了解分部機構。”

“會長太客氣了,分內的事。”嚴琬活脫就是個精英人才,三十七八歲,保養的很好,頭發幹練的用金色抓夾攏在腦後,穿了件大紅色的包臀裙,把身材顯得前凸後翹,恨天高把交疊的雙腿修飾的又長又直。

難怪那些值班的alpha都看直了眼,在視覺福利這一塊司舟從來不會讓大家失望。

但是沒戳中鐘時沐的喜好,他也不喜歡禦姐這一款。

鐘時沐一時不知該把手裏的生椰拿鐵遞給誰,畢竟沒人通知他辦公室裏會突然多出個總監。

鐘時沐的手有點尴尬的懸在半空,司舟做了個請的姿勢:“把咖啡給嚴總監,下次記得多買一杯。”

鐘時沐黑了黑臉,說得好像是他的工作失誤一樣。

嚴琬垂眼看報表,聲調高冷:“給會長吧,我只喝美式。”

鐘時沐偏向嚴琬的手又尴尬的停住,心想,毛病。鐘時沐把咖啡放在了司舟跟前,放的稍微重了點。

嚴琬皺了皺眉,擡眼看是哪個員工脾氣這麽大,看到鐘時沐那張臉,嚴琬的脾氣雲消霧散了,果然,一張好看的臉可以讓人心情愉悅,順帶原諒他很多微不足道的小問題。

司舟笑道:“小鐘,給嚴總監倒杯茶吧,毛尖可以嗎?”

“當然可以。”嚴琬臉上不自覺的帶上笑意,“會長的財務計劃做的很專業,我看您完全可以兼任財務總監。”

“過獎了,我都是憑直覺做的,嚴總監在金融行業的專業程度不容置疑,還是這麽個大美女,跳槽來幫我管理分部,前老板肯定心疼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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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時沐把一次性紙杯放到嚴琬面前,司舟做了個請用的姿勢,“我最喜歡跟美女共事,賞心悅目。”

鐘時沐聽得胃酸翻湧,司舟說這些矯情的話真是一把好手,裝的真摯自然,說的從容流暢。

嚴琬顯然對司舟的語氣和誇獎很受用,又開始誇司舟報表做的好,鐘時沐沒興趣聽兩個人互相捧臭腳,倒完水之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嚴琬側頭從落地玻璃又看了鐘時沐一眼,這個小年輕長得真是好。

鐘時沐到水房洗手,身上都被嚴琬熏得一股香水味,他不想接手利泰集團很大原因就是這個,他實在學不來那些虛僞的假笑和商業互捧的話,面子工程是他最看不上的。

聞傑跟蕭小妹一人拿了個大號保溫杯在水房接熱水,聞傑湊過腦袋在鐘時沐身上狗似的動了動鼻子:“鐘哥,我一聞你身上這味兒,就知道你見過那個新來的總監了。怎麽樣,淪陷了嗎,那邊那群alpha都快發情了。”

“不喜歡。”鐘時沐簡短的回答,聞傑給豎了個大拇指,這仨字說的太酷了。

蕭小妹郁悶的感嘆:“可是我看她很不好惹诶,不過也能理解,領導脾氣太好,又不會訓人,是該找個厲害一點的來負責管理整頓。”

“他脾氣好?”鐘時沐淺淺的翻了個白眼,“他是不會訓人,都是直接上手揍,揍到抱頭喊爸爸,部隊裏他都是這麽幹。現在是裝好人,不好意思動手罷了。”

司舟體型在部隊裏屬于偏瘦偏矮的,又悶聲不愛說話,難免讓那些高大的兵痞子看不起,他從不跟人發生口角,直接上拳頭。

蕭小妹發現新大陸似的:“真的嗎,領導還有這麽帥的一面?揍完之後呢?”

鐘時沐淡淡道:“罰跑十公裏,外加一百個負重俯卧撐。”

蕭小妹倒吸了口氣:“然後呢?”

“認罰,下次照樣揍,很快他就名聲遠揚,沒人敢惹了。”鐘時沐自以為揭了司舟的短,破了司舟的僞裝,“是不是突然覺得他……”

鐘時沐突然察覺氣氛有點不對,聞傑跟蕭小妹一人抱個保溫杯兩眼放光?這好像不是對司舟失望的表情啊。

蕭小妹嘴角上揚:“突然覺得領導好帥。”

聞傑保溫杯裏飄着枸杞,已經腦補出司舟跑完十公裏,汗津津的迎着落日咬牙做負重俯卧撐的畫面:“好酷!”

鐘時沐拿手在兩個人眼前晃了晃,司舟打架違紀啊,他道貌岸然,他不是你們看到的那種溫良少年啊!他們聽到的重點是什麽,司舟好帥?他說司舟好帥了嗎?

鐘時沐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什麽表達錯誤。

“聽說負重俯卧撐要有一個人坐在另一個人上?那可都是大塊頭的alpha啊,手掌壓在地上,不會磨禿嚕皮嗎?”

“用力正确,地面平坦就沒事,別覺得他瘦,他體脂率很低,有勁的很,破皮就澆點雙氧水。”

“直接澆?”

鐘時沐要爆粗口了,問的什麽狗屁問題:“我還給他吹吹再澆?”

聞傑跟蕭小妹同時扭頭看向鐘時沐:“鐘哥,坐在領導身上的人不會是你吧!”

“不是。”鐘時沐嘴比腦子快的給出了答案,又有點心虛,其實想想承認也沒什麽,一起搭夥訓練,能怎麽,他負重訓練的時候,司舟還坐他身上呢。

但就是說不上哪怪怪的。

蕭小妹望天感嘆:“好羨慕領導的女朋友啊,領導有能力,有顏值,體貼溫柔,積極健康,還這麽有男友力!這是什麽神仙!”

鐘時沐:“……”

聞傑用胳膊肘搗搗蕭小妹:“別想了,看看領導窗口的薔薇花,你就知道自己沒戲。”

鐘時沐想擰開水龍頭給兩個人洗洗眼睛,整個寧水分部,包括那個嚴琬在內,眼都他媽是瞎的。

什麽薔薇,女友,都是編出來騙人的,高景輝根本就是司舟訓化出來的M,司舟處于主人的姿态,借高景輝上位,得到更多的權利。

他甚至覺得司舟肯定不止玩過高景輝一個。

鐘時沐越想越惡心,司舟明明可以靠實力上位,卻要選這種令人作嘔的手段。

鐘時沐懶得跟這些被假象蒙蔽了眼的人繼續廢話,扭頭去站崗值班。

他一直很想知道司舟為什麽要背叛他,現在他突然覺得不重要了,司舟本身就是個道德感薄弱的人,他這幾個月算是切實見到了司舟僞裝的本事,謊言和欺騙根本就是他最常用的手段。

鐘時沐現在想做的就是快點拿到腺體樣本,然後離開精英聯盟,想辦法重建CAP基地。

嚴琬成為財務總監後,對精聯內部的財務狀況進行了新的整頓和規劃,鐘時沐不得不承認,司舟能聘到嚴琬這種雷厲風行的業務能手,手段很高明,也費了心思。

但這也不能扭轉風鈴酒吧他給鐘時沐留下的惡劣印象。

不過鐘時沐發現,司舟的确每周五都會提前半小時下班,帶着他的薔薇花去約會,雖然約會對象并不唯美。

這是個絕佳的機會,直覺告訴鐘時沐,腺體樣本就藏在司舟家的保險櫃。

鐘時沐觀察了幾個星期,周五這天司舟最早也要九點半才回家。于是某一周,鐘時沐在司舟家外蹲到擦黑,趁着四下沒人,從窗戶翻進了司舟家,直奔保險櫃。

司舟的保險櫃密碼很繁瑣,鐘時沐破了接近一個小時才解開,天完全黑了,鐘時沐拿手機打手電搜找保險櫃,卻發現保險櫃裏只有一束幹薔薇花束。

沒有腺體樣本。

他再次估算錯誤了,精聯內部沒有腺體樣本,司舟家也沒有,可樣本明明停留在寧水。

難道腺體樣本不是司舟偷的?

鐘時沐清理好指紋和痕跡,将信将疑的下樓,沙發上卻多了個人影,小指上的尾戒冷冷的折射着透進窗戶的月光。

啪的一聲,打火機裏竄出黃色的火焰,成為照亮屋內的唯一光源,給司舟的鼻梁打了一束高光,越發見他鼻梁挺拔,五官挺立。

司舟熟練的捏着一根煙,就着明火點着,吸了一口緩緩吐出雲霧:“咱們怎麽總有機會見面。”

作者有話說:

我連夜肝了兩章!只要我沒睡,就不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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