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讓他包養我

鐘時沐差點讓他氣笑了。

“我不玩那些。”鐘時沐又澄清了一遍,然後到抽屜裏拿棉簽,“坐那,給你擦藥。”

司舟後背上點的到處都是藥膏,就是沒幾個塗到正地方。

鐘時沐又補充:“我沒說過不讓你碰。”

司舟坐在方凳上,心裏莫名其妙的暖了一下。他有點感激鐘時沐說這話,讓他覺得自己還沒低劣到碰一碰戰友的遺物,就是一種亵渎。

鐘時沐把藥膏擠在棉簽,一只手習慣性的按在司舟的肩膀上。

常年握槍的人,手都不會太細嫩,鐘時沐指腹上有屬于特戰員的薄繭,司舟稍微側了側頭,目光落在鐘時沐的手。

其實他有一雙跟鐘時沐一樣的手,握過槍支,抓過泥土,只不過鐘時沐的手比他更炙熱一些。

鐘時沐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遍:“我沒有占你便宜的意思,你臉上起風團了,你可能沒感覺到。”

司舟看了眼鏡子裏的臉,他發現鐘時沐的目光只要落上他的側臉,還是會看上兩秒。

“你在車上一個勁兒看我,就因為這個。”司舟故意把側臉轉給他,“好看?”

鐘時沐有種被抓包的感覺,但想想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他心裏又沒鬼,于是短促的“嗯”了一聲。

司舟有點怔了,其實不止一個人說過,他身上的過敏風團像玫瑰,很好看,但他以為鐘時沐不會承認。

鐘時沐繼續給他塗藥,藥膏抹上去清清涼涼,舒服解癢,身體得勁了,司舟的心情也跟着好。

司舟輕輕揚起頭,就像一支喂飽了水,逆光擡頭的玫瑰,仗着自己容貌出衆,得寸進尺:“你是不是因為我好看。”

這話就是在問“你是不是因為我好看,所以才石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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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時沐聽得出。

司舟仰起頭的角度剛好微微擡高了下颌,他的眼睑、側臉一直到脖頸、喉結、胸肌,流暢的線條都堪比美術書上的藝術繪本。

就算細致到睫毛,也是無可挑剔。他的睫毛很長,鐘時沐覺得至少有1.5公分,但看起來不柔軟,不像女性那樣柔美的微微彎曲,他的睫毛是直的。

可鐘時沐就喜歡直睫,男人睫毛彎起來,鐘時沐覺得缺少攻擊性和陽剛氣。

司舟長得很中鐘時沐的意,作為成年人,鐘時沐沒必要回避他的審美:“嗯,你長得很出色。”

鐘時沐在陳述事實,沒有任何吹捧的意思:“不照鏡子麽,對自己沒認知?”

司舟笑了兩聲。他知道鐘時沐是懶得吹捧的性格,所以很多人誇他,他都不信,但鐘時沐誇他,他會信。

這種實話實說的誇獎格外讓人身心愉悅。

鐘時沐給他塗完後背,進洗手間沖掉不小心弄在手上的藥膏。他誇了司舟,只是陳述事實,并不妨礙他現在對司舟沒有太多好感。

司舟穿好衣服打開窗簾,微微彎下腰看了鏡子裏的自己,他還真的很少照鏡子,他一個大男人,不喜歡抱着鏡子照。

但事實證明,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被誇好看都會心情愉悅。

于是司舟取消了在鐘時沐的床單上弄滿信息素,煩死他的計劃,兩個人平安無事的各自休息,司舟倚在懶人沙發閉目養神,鐘時沐架着腳在旋轉椅上目如死魚,兩個人誰都不肯到床上,同時在抗拒跟A共睡一張床。

卧室一度陷入安靜,直到聶雪來敲門喊他們去吃飯,兩個人才去洗手間輪流洗了把臉,一起去吃飯。

晚飯準備的比午飯還要豐盛,聶雪不敢再讓司舟喝酒,開了一瓶果汁,還特地問了一遍有沒有不能吃的東西,司舟搖頭說沒有,幾個人才坐下吃飯,比中午那場順利很多。

将要收尾的時候,鐘均茂和聶雪不約而同的談到了結婚的事。

鐘均茂說話總有領導下指令的意思:“既然時沐和小簡都沒什麽意見,你們下個月就去領證,然後辦個婚禮,時沐也早點接手利泰。”

鐘時沐差點把果汁嗆鼻子裏:“今天已經三十號了爸,下個月,太快了吧?現在年輕人誰不談個三年五年。”

“你要不是我兒子,談到四十我也不管你!”

聶雪在桌子底下搗了搗鐘均茂,笑問司舟:“小簡想要個什麽樣的婚禮?我可以提前給你籌劃。”

司舟手裏的筷子故意空夾了兩下米飯:“我都聽鐘哥的。”

聶雪笑意洋洋:“你也用不着都聽他的,我們家從來沒那些規矩。你以後就住我們家,等時沐看好了房,裝修好再搬出去也不遲。”

司舟在桌底下掐了鐘時沐的大腿,說的是吃個飯,可沒說他婆婆這麽熱情,老想着留他住,性別轉換劑只能維持兩天而已。

鐘時沐咳了一聲:“媽,我們還是不在家住了。”

“那你們住哪兒,你那個房子不是給星光他們住了?而且那個房子也太小了點。就住幾個月,你買了新房子就搬出去。”

鐘時沐自然的扒了口飯:“不用買新的,住雲簡家就行,他有別野。”

鐘均茂皺眉:“你娶媳婦沒房,住人家那?淨鬧笑話。”

“那怎麽了,這兩個月都是他給我錢。”鐘時沐沒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這幾個月都是司舟給他開工資,有什麽不對。

鐘均茂爆出一陣劇咳,他兒子住在人家omega家,吃人家、喝人家、上人家,還拿着人家的錢……

如此厚顏無恥……鐘均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一個A,讓O包養了,這?!

鐘均茂拍案而起:“你這麽大塊,讓人家養你?你他媽癱瘓了?”

鐘時沐懵了一剎,他給司舟幹活,司舟給他錢,他天天跑二十裏地買咖啡,怎麽就癱瘓了?

鐘均茂臉色像幹了一瓶二鍋頭。鐘時沐這才反應過來,他爸理解成司舟包養了他,鐘均茂就對他這點自信都沒有,他是沒錢了就去找人包養的人?

聶雪尴尬的把鐘均茂按回座位:“當着小簡,你這是幹什麽。”

“沒法子,找不到工作。”鐘時沐上了邪,陰陽鐘均茂為了逼他回家,給他使絆子,不讓各大公司接他簡歷的事。

“那你不會回家嗎?!你非得……”鐘均茂沒臉說出口。

“爸,我真的不想做金融,也不想去利泰。”鐘時沐這句話說的真心實意。

鐘均茂一聽鐘時沐這是又要撂挑子不幹,氣得肺要炸了,兩眼一瞪:“那你想幹什麽!”

鐘時沐原本是真心想跟他老爹打個商量,鐘均茂不讓他回特戰組,讓他去基地修車修飛機也行,但他老爹從來不會尊重他的意向。

鐘時沐也懶得再廢話,索性吊兒郎當拖着腔:“讓雲簡養我。”

司舟:“?”

鐘均茂血壓飙升。

聶雪皺了皺眉:“你這孩子,不氣你爸就不開心是不是。小簡,你也別太慣着他。”

好好一頓飯,吃到最後氣氛詭異的尴尬,鐘均茂咬牙切齒,他鐘均茂,軍、商兩行都做的風風火火,他兒子去給人當小白臉了……

天,鐘均茂太陽穴突突疼,他還有什麽臉?!

司舟作為局外人,表面維持着僵硬的笑,其實膽戰心驚。

他倒不是怕鐘均茂,而是鐘時沐這個家夥,跟家裏鬧這麽僵,以後不會真的要賴上他吧?

這麽大一只,他可養不起。

作者有話說:

司舟:你看我長得像個菩薩嗎(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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