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腦子進水
這一次的副作用比上一回更加兇猛,司舟縮着身子在地上,隐約想起他還是個omega的時候,跟雲朵手牽手跟着父母身邊,誰見了都要彎下身逗一逗這對瓷娃娃似的小孩。
那時候父親是家裏唯一的alpha,他望着父親的背影,感覺好高大。
好多人都可惜他沒生成個alpha,每到這時候父親就會一只手把他抱起來,親一口他團團的小臉,說:“我就喜歡omega,看我兒子長得多漂亮。”
司舟輕輕笑了笑,虛空的伸出手,想去摸一摸父親硬硬的青色胡茬。
夢裏的畫面一閃,就到了精英聯盟的密閉實驗室。
實驗室裏有很刺鼻的藥水味,擺放着各種他沒見過的實驗器材,還有三四個玻璃櫥櫃,裏面封存的是omega的肉體标本。
那些被做成标本的omega臉色雪白,嘴唇青紫,看起來像是死去了,可心髒卻還在隐隐的跳動。
他跟妹妹一起關在玻璃櫥櫃,抱在一起發抖。
然後他看到父親和母親被高金岩用鐵鏈從實驗室拖了出來,兩個人都赤條條的不着寸縷,沒有任何尊嚴。
母親抱着身子蹲在地上痛哭,父親俯身想要抱住母親,卻被高金岩抓着鐵鏈拖開,在父親的腺體上注入了一劑淺藍色的藥劑。
而後父親便開始抽搐,青筋暴起,臉色通紅,還沒有失去理智的時候,父親一直歪着頭看向他和妹妹,他和妹妹緊緊抱在一起,吓的忘了哭。
高金岩饒有興趣的踢了踢父親,緊接着在母親的腺體也注入了藥劑,可母親是個omega,身體承受能力弱,很快就在痛苦的掙紮中死去。
父親注視着死去的母親,眼角落下眼淚,是藍色的眼淚,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藍色的眼淚,而後父親徹底變成了怪物。
藥劑催化了腺體異變,他們将失去自由,失去尊嚴,失去理智和情感,成為只具有攻擊性的怪物。
“父親……”司舟用力皺緊了眉,在夢中用力的向父親伸出手,想要把他從異變的邊緣拉回來,“父親!”
司舟驚醒過來,驚魂甫定的擡手摸上自己的臉頰,摸了一手的淚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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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舟阖目平息了一口,心髒隐隐的發痛,他不想再做這種夢了。
過了許久,司舟撐着地面站起身,他屋裏沒有浴室,他要出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打開卧室的門,司舟就看見在沙發上坐着睡着了的鐘時沐。
他還真的在客廳陪了他一天一夜,司舟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從父親去世後,他早就習慣任何時候都一個人撐過去。
鐘時沐聽見聲音便睜開眼:“你醒了?身體沒事?”
“沒事。”司舟表情寡淡的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了把臉。
鐘時沐站在洗手間門口看他,司舟臉上挂着水滴回頭:“你還不走,等我請你吃飯?”
鐘時沐哼了聲:“好心當成驢肝肺。”
司舟用毛巾擦了把臉:“不是我讓你守着的。”
鐘時沐讓司舟氣了個愣怔,當即不打算走了,倚在門框上:“我沒地方住,褲兜比臉還幹淨,酒吧都住不起了。”
“所以?”司舟抱胸,好整以暇的看他。
論耍賴,鐘時沐也不差:“所以我決定住這兒,你這麽大個屋子,分我一間怎麽了。”
輪到司舟氣了個愣怔:“我屋子大就該分你?”
鐘時沐不跟他廢話,打算收拾一下落腳。
司舟這屋子前前後後他也來了好幾回,當初他翻找腺體樣本的時候,就把司舟屋子裏的布局都摸清了,輕車熟路的從櫥子裏找到了被褥。
鐘時沐挺大個人,抱着被褥就不撒手,直接往房間裏走。
“鐘時沐!”司舟抓住他衣裳,把人扯回來,“別住我隔壁,我看見你心煩。”
“那我住哪?”
“你不會滾樓上去麽。”話一出口,司舟就愣了,他怎麽就這麽把鐘時沐留下了,他腦子進水了吧。
司舟還沒來得及反悔,鐘時沐答應道:“也行,我還不想整天看見你。”
鐘時沐笑了聲,得逞的哼着小曲,抱着被子上樓,想到司舟剛才吃了粑的表情,哼的越發歡快。
司舟擡頭看見鐘時沐唱的快跳起來的龐大身軀,忍無可忍沖着樓上喊:“不準一邊唱歌一邊扭屁股!”
作者有話說:
先跟大家個滑跪,這周沒法四更了,推遲到下周。
這周我家的布局做了大調整,一直在收拾屋子,我又趕上每月的尴尬期,不知道為什麽,每月這幾天都會頭疼(?﹏?) 。
最最後,我很抱歉,真的對不起大家,我以後不會提前說了,提前說容易打臉(哭),但明天會更,保證每周至少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