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羽毛脫困,怒扇容毓,恩斷義絕! (1)

娑城!

容毓始終心煩意意亂,眉心也在突突的跳動着,心底的不安越來越重,但到底出自何處卻是不知,炸童始終跟随在左右。

而比起容毓的煩躁,炸童卻是時時擔心着豫城那邊。

也不知道先生這次将人折騰成那樣到底是想幹什麽,要是真出點什麽事兒的話!?

前面,傳來容毓凜冽的語氣:“那些人供出了幕後人沒有?”

“回先生,還沒有!”

如今,跟在他身邊的人,每個人都是戰戰兢兢。

都知道這位的脾氣,在這樣的情況下,無疑是将他給惹惱到了極點。

“加快速度!”必定,要快點将幕後的那個人給揪出來。

此刻的他,一心都在要抓到幕後傷害岳小辛的那個人,完全忘記了,在豫城,還有一個慕小羽!

更不知道,那個女人因為他的一句話,在此刻已經失去了半條命。

心底,不安很重!這樣的不安,讓他本就無法安寧的心,更是煩躁不堪,昨天晚上回來的路上也是這樣的感覺,之後岳小辛就出事兒了。

娑城這邊,已經天翻地覆。

看着病床上的岳小辛,眼底劃過一抹愧疚。

“辛兒。”一起,都是苦痛!

她已經夠慘了,因為他……失去了光明,到底是誰這麽狠毒,竟然要了她的舌頭,更是連她的青白和手腳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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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和什麽人有過節,到底得罪了什麽樣的人!?

岳小辛睜眼,看到容毓在眼前,但卻生生的裝出了一種不曾複明的空洞。

想要去拉容毓,才發現,手腕上一點力道都沒有,若不是那厚厚的繃帶,那只手幾乎都是掉着的,一點感覺,力氣也沒有!

“唔,唔,唔!”本就沒有辦法說話的她,此刻更是恐慌的看着容毓。

容毓看着這樣的岳小辛,亦是很難受。

将她抱了抱,語氣誘哄道:“都過去了,沒事了,沒事了。”

“唔,唔!”岳小辛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兒,整個人都像是瘋了一般的掙紮着。

她毀了,徹底的被毀掉了。

本來就是養女的身份,要嫁給容毓,南炎國那邊就是百般阻擾,如今她還只剩下了一副殘破的身子,到底該怎麽辦!

這到底要怎麽辦!

怎麽會變成這樣,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辛兒,都過去了……!”容毓心疼的抱着女人,感受到她的顫抖,更是心疼不已,“你還有我,不要鬧,好嗎?”

還有他?

對啊,岳小辛還有他!

在岳小辛失去視角膜讓他恢複光明的時候,他曾說……我會對你負責!

之後沒多久岳小辛就成為了他的未婚妻。

可慕小羽!!又到底該誰來負責!?她的生死……和他就真的無關嗎?

……

豫城。

慕容野赫下了飛機就直接坐上了過去的車,青城在一邊恭敬的回禀着他在飛機上這幾個小時的情況!

“先生,容少的手段,很淩厲!”這幾個小時過去,她竟然絲毫辦法也沒有。

在豫城,還很少有青城都想不到辦法的事兒。

男人本就沉肅的氣息,更是冷了好幾分嗎,“這麽說,她在裏面到底如何,你是一點都不知道了?”

“屬下該死!”

其實,只是一個岳夫人的手段,青城還算能應付,但這次容毓的插手,讓他們都是那樣措手不及,慕容野赫之前也沒想到。

在他們看來,容毓的态度,應該不會對慕小羽如何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

此刻裏面的慕小羽。

神志,不管她多麽的堅持,都在一點一點的流逝,這幾個小時裏,她遭遇了一輪又一輪的毆打,那些人只要休息好了,都會将她們被關在裏面的壓抑全部發洩在她身上。

整個人,都卷成了一個球狀,無疑,這樣的方式是最好護住肚子的方式,盡管那個地方什麽都沒有了,可她在這些拳打腳踢下,依舊死死的護着肚子。

“唐糖,唐糖……!”意識,越來越模糊。

她在不斷的呼喊着唐糖的名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堅持下去。

怎麽辦,唐糖……要怎麽辦!

母親的天性,在出事兒之前,都想到的是孩子,那個可憐的女孩,已經沒有了爸爸,現在,是不是連媽媽也要失去了。

“小賤人還挺耐揍!”,“呵,玩具,是個好玩具。”

一行人,再次打的累了。

這段時間,當真是不曾一個人過來阻止過,她們也都明白了,這樣的一般都是丢到她們手裏被關照的!

哪怕就算是打死了,也都沒有任何關系。

地上的羽毛。

整個感官,都只能感覺到血腥的味道。

好多血,從她體內湧出,而她也在這其中,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失去意識,“唐糖,唐糖……!”嘴裏呢喃的,全是唐糖!

她在絕望的邊緣中,苦苦的支撐着意識,不知道哪一刻,可能就要這樣去了。

她的女兒還那麽小,沒有了她,可該怎麽辦啊!

一股腥甜,湧上喉間,卻又被她給狠狠的壓下,那是血,她流的血太多太多了,所以不要吐出來。

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甚至連腳步也都有些淩亂,羽毛靠在地上,聽的清清楚楚,緊接着門被打開了,一股強大的氣息陡然籠罩進來。

慕容野赫看到地上那個已經淩亂的女人,瞳孔都緊緊收縮了一下。

青城跟進來,亦是看的大驚失色。

“慕小姐!”跟在慕容野赫身邊,早就學會了堅強沒有了眼淚的她,在這一刻,竟然也都痛了一下。

慕容野赫大步上前,脫下外套蓋在女人身上,靠近她都感覺到了濃濃的血的味道。

“小羽?”将趴在地上的女人翻轉過來抱在懷裏。

只見女人微弱的睜着一條縫隙,雙手始終都死死的捂着肚子。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羽毛身上的傷不清,小臉上的污穢和狼狽,更是讓慕容野赫的心髒都狠狠的撞擊。

眼底,一片陰霾,更多了殺意!

一把抱起羽毛就往外走,丢下一句話:“青城,處理掉!”

膽敢如此動他慕容野赫的人,不管是誰,也都必定不會被留活路!

溫暖的懷抱,還有男人淩冽的聲音,那一句處理掉,羽毛自然知道什麽意思,但此刻,她卻感覺到了這句話的溫暖。

小手,無力的拽住了慕容野赫雪白的襯衫,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污穢的爪印,男人也絲毫不在意。

“放心,安全了。”

“慕,慕容先生……!”

“是我!”

這兩個字,在這絕境裏,無疑送來的是一份暖,一份讓人幾乎哭出來的暖意。

但想到她如今的情況,她亦是無法就這樣失去意識,強撐最最後的力氣,對慕容野赫道:“救救,救救我的孩子……!”

說完這句話,拉在他胸口的那只小手就無力的滑了下去。

她……支撐到了極致,所有的意識也都在此刻全部崩裂。

車速,很快!

慕容野赫的車瘋了一樣往醫院趕,甚至來不及去叫醫生到別墅裏。

看着女人蒼白的臉頰,還有這空氣中充斥着的濃濃血腥味,慕容野赫的神色始終無法松懈開來。

“再快點!”

“是!”

車速,再是提升。

司機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燈,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甚至等不到醫生前來接待,慕容野赫就直接抱着昏迷不醒的羽毛沖進去。

一向鎮定的他,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的心慌。

……

這大半個夜晚,羽毛始終處在生死邊緣。

而容毓,始終心都在抽,那份不安亦是越來越濃,但到底因何而起,他卻并不知,岳小辛睡着也會被噩夢所纏醒!

整整三天過去。

這幾天,容毓的心一直都很不安,這天,他終于想起了那個被警察帶走之一的慕小羽,“炸童!”

“先生,那些人的嘴很緊,到現在還什麽都沒交代。”炸童上前一步。

這幾天,只要容毓叫他的,幾乎都是第一時間彙報這邊的問題,而他們這幾天,也确實是将所有的經歷放在那些人身上。

容毓指着的要找出幕後主使。

但現在,他問:“豫城那邊,她的情況如何?”

炸童眉心一跳,沒想到容毓在這個時候會問起慕小羽來,只一刻,便如實回禀:“先生放心,岳夫人的妹夫是那邊的人,對她自然會多加關照!”

岳夫人,妹夫,關照!

這三點,瞬間就在容毓腦海裏彙成了一根線,驚訝的看向炸童,“你什麽意思?”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照顧!?

連麗月,妹夫是那上面的人,對慕小羽關照什麽?

只是一刻,容毓便是明白了炸童口中那所謂的關照到底是什麽,“啪……!”一巴掌就狠狠的甩在了炸童臉上。

炸童一個不防,直接被甩在了地上,一口血就吐了出來,混合的還有那森森白牙,可見容毓的力道到底有多重。

“混賬!”容毓暴怒!

關照,他以為他所謂的關照是什麽。

炸童還沒反應過來,胸口上就被踹上了一腳,緊接着就是容毓暴怒的聲音:“她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去給我償命!”

該死的!

容毓丢下這句話,直接抓起車鑰匙就離開了醫院。

而炸童整個腦袋都是一片空白,嗡的一聲就炸了,難道他所說的關照,并非是那種關照!?

後背,瞬間浸出一片冷汗!那他的那關照,糟了……!

炸童瞬間明白會錯意,趕緊就給豫城那邊打去電話,那天晚上豫城那邊可是有回信的,說是将她臭婆娘個十幾個殺人犯關在一起。

炸童撥電話的手,都在顫抖!

車上。

容毓出城的車速也及其瘋狂了起來,連續闖了好幾個紅燈朝停機壩而去,一邊還給豫城那邊的郁舒打去了電話。

電話那邊很快接起,沒等郁舒說話,就聽容毓先怒吼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立刻、馬上去把那個女人給我帶出來。”

“先生!?”郁舒被吼的一懵。

但也只是一秒就反應過來容毓口中那個所謂的她到底是誰。

該死的,怎能會成這樣!?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容毓此刻腦海幾乎都差不多要空白,太陽穴突突跳動,頭更是痛的厲害。

……

豫城的景園。

羽毛已經出院了,沒有回去渝江公寓,而是被慕容野赫帶回了別墅,這幾天,羽毛都異常的沉默,整個人,都消沉了不少。

“先生,慕小姐的食量一直很小,給炖的補湯也喝的極少。”傭人回禀着羽毛用餐情況。

顯然,這對她很是不好,畢竟她身體本就不算好,如今她還什麽都不願意多吃,這無疑是在讓她身體超負荷。

聞言,男人直接站起身就往二樓而去,管家一個眼神,後面馬上有傭人準備好東西緊跟慕容野赫就上樓。

景園中,這裏的規矩及其嚴格,每個傭人都受了及其高的培訓,一切看上去公式化。

慕容野赫進了房間,并沒發現羽毛的影子。

才發現她站在陽臺上吹風。

給她安排的房間采光極好,陽臺上就是一個極大的人工湖,甚至能看到裏面的魚兒暢游。

“怎麽在這裏吹風,你現在身體受不得這些涼。”男人站在她身後,語氣不算溫和的道。

他早已沉肅慣了,所以哪怕是關心,也都帶着些許淡淡的冷。

羽毛看着湖裏的游魚,沒有說話,更沒有轉身,就那樣深深的看着……,整個人的意識都是無比放空。

“羽毛。”

見羽毛沒反應,慕容野赫的語氣沉了沉。

終于,羽毛被從意識中拉回來,換換轉身,看向慕容野赫,眼底的眸光依舊是無法掩飾的傷感。

她瘦了!

哪怕這幾日,慕容野赫吩咐景園的人要好好照顧她,但她自己什麽都吃不下去,所以身體依舊在往下走。

“過來。”看着這樣瘦弱的羽毛,慕容野赫眉心都蹙在一起。

而羽毛,也很是乖巧的走向慕容野赫。

這樣的羽毛在慕容野赫看來,卻帶了一種極其濃烈的妥協,她……在妥協!?在向他妥協?難道他就讓她如此大的壓力!?

一把将她拉進懷裏,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一起,寬大的胸膛,無疑是溫暖的,在羽毛這世态炎涼的世界裏,無疑是雪中送炭。

“慕容先生。”懷裏,傳來女人苦痛的聲音。

慕容野赫沒回應,只靜靜的等待着她的下文,而羽毛,也沒有再有下文。

真的好溫暖的懷抱,溫暖的,讓她都不想出來。

這是在唐竟書之後,第一次,有一個男人這樣溫暖着她的心。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在她被容毓锒铛入獄的時候,在被折磨成那樣,到底是誰,将她從哪些兇狠的女人手裏抱出來的。

“你身體不宜受寒,也不宜久站,回房間吧!”慕容野赫直接樓着慕小羽就回去房間。

房間裏的溫度被調的很高,在這嚴冬裏,俨然就是一個暖和的世界。

兩天前!

慕容野赫瘋了一樣的将慕小羽帶進醫院,才知道她早懷了容毓的孩子,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毋庸置疑,孩子沒保住,并且肋骨都有兩根骨裂,這兩個月她都必須要卧床休息。

不得不說,這次容毓……是真狠!狠到那種,讓慕容野赫都沒想到的地步。

房間裏,傭人們端着補湯或者燕窩等在那兒,慕容野赫端起那碗熬制的很好的補湯,語氣依舊不算溫柔的說道:“聽說你吃的很少,廚房随時都給你炖了補湯,喝點吧。”

“我……!”不想喝三個字,在看到慕容野赫舀起一勺吹了吹的時候,也就那樣生生的咽了下去。

眼底含淚,看着男人遞到嘴邊來的湯,下意識就要去拿勺子,“我自己來。”

“張嘴!”如上次在醫院一樣霸道,但這種霸道卻不失溫柔。

羽毛的眼淚,就那樣不受控制的滑了下來。

慕容野赫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帝王般氣息,在很多時候,讓人在他面前甚至不敢多說一個字。

就如羽毛,不知道他到底為何對自己這樣好,但也不敢多問,更是因為青城那句‘先生不喜歡拒絕’的話而不敢拒絕。

一勺又一勺,慕容野赫很少有這樣的耐心去照顧一個女人,整個景園上下這幾天都因為這件事,詭異的厲害!

……

另一邊!

容毓已經上了直升機,郁舒的電話打來。

只聽她語氣及為凝重道:“先生,慕小姐已經出來了。”

“她怎麽樣,還好嗎?”語氣,有些顫抖和慌亂的問。

還好嗎?就算不問,容毓其實也能明白,她肯定不算好,那份照顧,幾乎要了她的半條命吧!?

想到她的半條命交代在自己手裏,容毓的心都狠狠撕痛着。

郁舒道:“不算好,那天晚上她和十二個亡命徒關在一起,并且……!”

“并且什麽?”

在郁舒說道那個并且的時候,容毓的心更是狠狠抽在一起,千萬不要告訴他,她還出了更嚴重的意外!

但到底,還是出事兒了。

郁舒不敢隐瞞,如實禀報:“根據醫院那邊的調查,慕小姐流産了,而且有肋骨還有骨裂。”

這一刻,容毓的世界嗡的一聲就炸了。

她……懷孕了!?懷孕了!

那她為什麽不告訴他?但孩子已經沒有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

頭很痛,心底更是不安交織着,那個女人懷孕了,懷的是他的孩子,但孩子……!是因為他,沒有的。

直升機盤旋在娑城上空,直接往豫城而去。

短短的時間裏,容毓幾乎已經整理清楚,那個女人因為他……失去了孩子,孩子……已經沒有了!!

一個小時後。

渝江公寓,容毓先在羽毛門口瘋了一樣的敲門,“慕小羽,你給我開門!”

回應他的,始終是安靜!

“咚咚咚,咚咚咚!”門,被砸的震天響,然而裏面始終靜悄悄的。

轉身就從安全通道口直接往樓下而去,開門,進到家裏,然後再跑上二樓,翻遍了所有的角落,屋裏始終冷清。

“慕小羽!”憤怒的大喊,也只剩下回蕩的聲音。

她沒有在家!

不安,更是瘋狂的湧向了他,剛才挂斷的急,也沒問郁舒慕小羽現在到底何處,電話那邊很快接起!

“先生。”

“她在哪個醫院!?”既然沒在家,又是剛小産過,那必定是在醫院才對。

此刻,容毓身上狼狽不堪,發絲也有些許散亂。

想到女人是在那裏面遭遇的折磨孩子才沒有的,他心底更是一陣發緊,那天晚上她在裏面,就算不問郁舒,他也知道她遭遇的痛苦。

或許,對那麽柔弱的她來說,還有絕望才對。

原本以為她在醫院,卻沒想到郁舒卻道:“慕小姐并沒有在醫院,第二天就已經被大慕容先生帶回了景園。”

“她現在住在景園?”

“是的!”

“……”景園?她住在別的男人的地盤!

本就不算很好神态的容毓,此刻心裏更是悲憤交加。

那個該死的女人,不是告訴她說不能和慕容野赫走的太近嗎?但想到那是慕容野赫,容毓瞬間明了!

煩躁的抓了抓早已有些淩亂的頭發,道:“準備人。”

“先生您是……!”

“難道要讓我的女人一直住在別的男人家裏?你認為合适?”語氣,冷的電話那邊的郁舒都打了個寒顫。

立刻趕緊領命去辦,哪裏還敢多問半個字。

挂斷郁舒的電話,容毓有些頹廢的坐在羽毛的小沙發上,煩躁的掏出煙點燃,煙圈,更是看出他此刻的燥動。

很快的,郁舒就打來電話,說是一切都準備好了,容毓也才站起身,大步的離開了公寓。

……

另一邊別墅裏。

今天是周末,唐糖不用上學,小家夥爬在窗戶上,那樣子看上去可憐極了。

“唐糖,過來叔叔這裏!”唐逸塵推門進來就見小家夥又趴在窗戶上,這幾天,只要她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

唐逸塵知道他是在等媽媽來接她,但唐思說,慕小羽最近不方便來接孩子,所以這個非親非故的孩子也就寄養在了這裏。

“叔叔。”

“嗯?”

“我媽媽什麽時候才能來接我?”小家夥終于忍不住的問了。

這幾天,她沒有問過媽媽,但現在看着她煙圈都紅了,顯然是想媽媽想的心裏發緊。

走過去,将孩子抱起來,抱怨道:“難道叔叔對你不好?還有時間去想媽媽?”

該死的,他唐逸塵這是在實習爸爸的人生大目标?這兩天,他真的都已經淪落為奶爸行列,唐思那個家夥說她照顧。

結果白天忙的鬼影子都沒見到,晚上趕作業更是趕的跟鬼一樣,哪裏有時間管孩子。

“可是我想媽媽。”唐糖癟嘴,已經哭了出來。

她是真的好想媽媽哇!

可是媽媽為什麽還不來接她,她覺得自己都被抛棄了一樣,唐逸塵盡量溫柔的親了親小家夥的臉頰,“好了,媽媽忙完這幾天就來接你了。”

“那是多久?”

“大概一個月吧!”

“……”一個月!!

這話剛說完,下一刻,就聽小家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突然的情緒崩潰,吓了唐逸塵一跳,随後就是手忙腳亂。

這兩天唐糖還沒這樣哭過,以至于現在突然哭起來,唐逸塵也才跟着一起崩潰起來。

“寶貝,不哭不哭了,嗯?”

“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哇嗚嗚嗚!”

唐逸塵:“……”這個問題!

唐思其實也是個馬大哈,是蕭茜,說既然慕小羽被帶去了慕容野赫的景園,那孩子就暫時寄樣在這裏。

畢竟羽毛現在自身的麻煩比較多,她是相信唐思的,而唐思……是相信他的!

“寶貝,你聽叔叔說。”

“我要媽媽。”

他要到哪裏去給變個媽媽出來?這簡直就是……!唐逸塵根本沒有哄孩子的經驗,這時候電話響起,拿出來一看是蕭茜打來的。

趕緊接起:“喂。”

“逸塵哥,你們的地址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好,我馬上發給你!”該死的,總算是來了。

聽到蕭茜要來,唐逸塵簡直就是接到了救世主的電話般,畢竟唐糖和蕭茜熟悉,所以現在她來了,也就不那麽麻煩了。

孩子不哭的時候是天使,哭起來,簡直就是惡魔。

……

景園。

有慕容野赫看着,羽毛吃的東西也就多了不少,哪怕是她很不想吃,但在慕容野赫面前她也不能表現出來。

他于她來說,有恩!怎能在他面前任性呢?

“再吃點,有問題嗎?”

“我不太想吃了。”這已經是她平常食量多了不少。

她也知道慕容野赫是想要早點将她的身體給養起來。

畢竟小産對女人來說就虧身體,而她……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失去孩子的,醫生囑咐,這段時間都不能搬重的東西。

肋骨骨裂,這傷也必須得慢慢養。

“慕容先生。”

“嗯?”

“這次的事兒,謝謝你!”要是沒有他的話,她擔心自己都不會活下來。

聽唐糖說和唐思在一起,她也稍微放心一點。

慕容野赫一向惜字如金,對于她這樣感激的話,男人也不曾表現過多于形色上。

只淡淡道:“好好養身體,我身邊的人,我不喜歡軟弱。”

“是!”

不喜歡軟弱的,這還算比較婉轉的話。

這若是別的人,怕是他會直接說不喜歡廢物。

就在兩人無言以對的時候,外面管家匆匆進來,“先生。”

“嗯。”

“容少,來了,場面,有些大!”

“……”容毓!?

慕容野赫嘴角只輕輕上揚,那意味深長的弧度不言而喻,終于還是來了,他這動作可真是夠慢的!場面?是來這裏要人?

三天,足足三天他才出現,是想來看她死了沒?他容毓……當真比任何人都薄涼又無情。

羽毛更是因為管家這句容少一愣,眉宇中的冷意亦是這樣不言而喻,現在,他來是想要做什麽呢!?

只聽慕容野赫道:“見嗎?”

問的是羽毛,顯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矛盾,是要問過主人公才可。

“……”見嗎?

那他,現在是來見自己做什麽的呢?其實,不管他現在見她要說什麽,羽毛都不想知道了。

只見她搖搖頭,道:“不見!”

兩個字,說的是那樣堅定,不見,不想見,更是不能見!若是之前岳小辛和連麗月找她沒讓她得到教訓的話。

那麽現在,想到那天晚上在裏面遭遇的一切,她也徹底得到了一種,不能輕易見他的教訓。

“聽到了?”

“是!”

“告訴他,這次沒死,但以後,我慕容野赫……護她!”護她兩個字,男人與之天生體現出來的霸氣和淩厲,更是讓人不言而喻。

羽毛心都被這句話給撼了一下。

管家恭敬領命下去。

羽毛,原本說好了不想吃了的,但現在,卻再次吃了起來,吃的還有些急,一看就是她心緒已經被擾亂。

當她要将一塊肉塞進嘴裏的時候,筷子卻是及時被按下,是慕容野赫,“慕容先生?”

“想見,就去見!”只要你見,不管什麽後果,他也能幫她給兜住。

然而羽毛卻是堅定不移的搖搖頭:“我不見?”

三個字,說的更是堅定!

她……不願意再見他。

“那就不要亂了自己的心。”男人将她筷子上的肉放下。

整個動作都行雲流水,那樣子完全就是将她給徹的放了下來,她的食量本就小,為了養身體已經加大不少。

不能再為了一些無關緊要傷了她的身體。

羽毛端起面前的水,大喝了兩口,才勉強壓下心底的那抹沉悶和痛。

……

景園門口。

管家原封不動的将羽毛的話轉述給容毓,面上依舊恭敬,但也強硬:“容少,慕小姐不願意見您!還有先生說:慕小姐沒死,以後,他護她!”

好一個護她!

他容毓的你女人,何時需要別的男人來護?

盡管他不願意去承認,但這次,若是沒有慕容野赫的話,那個女人……必定可能沒命再出來!

那天晚上只是幾個小時,她在裏面連孩子都沒有了,肋骨還被打的骨裂,這若是三天都在裏面,她怕是真的沒命了。

想到她因為他遭遇如此瘋狂的境遇,容毓這時候更是不可能不見她。

“告訴大慕容先生,那是我容毓的女人!”語氣,霸道!

及強的占有欲,更适合彰顯了他容毓的底氣和淩厲。

然而,管家卻是從容不迫的回道:“不管慕小姐是誰的女人,先生……都護她!”

明顯,就是拒絕了容毓的要求。

那個女人被接來景園的時候,當時震驚了整個景園,在知道她身上的傷時,更是轟動了大家,到底是誰這樣狠心對一個柔弱的女孩下這樣的手。

在聽到她是容毓的女人,大家也都對容毓更是多了幾分無法言喻的印象,無情、嗜血、危險,全都成為了他容毓的代名詞。

“這麽說,慕容野赫今天勢必不會将她交出來?”管家的話,無疑是在最大程度上激怒了容毓。

慕容野赫,這樣護她?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樣的關系!?

管家微微躬身,那随意請便的意思,更是明顯的彰顯出來,這無疑是更大程度上刺激到了容毓。

好,很好,慕容野赫竟然護那個女人到這樣的地步。

“吳刃!”

“是,先生。”

“擋我容毓的路,該如何?”

“……”如何!?

不管對方是誰,他們也都必定為他開一條路出來,不惜手段,更不惜代價。

場面,因為容毓的怒,一觸即發。

管家微微側頭,後面的人會意立刻往別墅區跑去,顯然是要去禀報慕容野赫這邊的事情。

他要見羽毛,并且帶她離開這裏。

這傻女人不知道慕容野赫是個什麽人,竟然也敢住在他的地盤上,這個該死的女人!!

裏面。

羽毛和慕容野赫靜靜的聽着外面的彙報,完後,男人嘴角揚起的笑更是深意,“不惜一切代價?”

“是,容少堅持要見慕小姐!”

“……”堅持要見!?

羽毛聽的心裏發涼,站起身,“慕容先生,我去吧!”

若是不出去,那個男人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兒來,慕容野赫已經幫她夠多了,她不想讓她再因為她發生太多的事。

慕容野赫點點頭,顯然是極其尊重她的意思。

……

景園外。

容毓看着女人身上披着男人的外套,那顯然是慕容野赫的,這一幕,更是刺了他的眼,眼底危險蔓延。

羽毛在傭人的陪同下,來到容毓面前。

只是三日不見,她整個人都蒼白瘦弱的厲害。

“羽毛!”語氣,滿是疼惜!

然而,羽毛卻是揚起手,“啪!!”一巴掌就甩在了男人臉上,一向傲骨的男人,在部下面前被這樣挑釁,自然渾身都染上了薄怒。

但卻是極力隐忍,生生受了這一耳光。

然,這還沒完,羽毛一回手,就是一耳光再次扇在了容毓臉上,“啪……!”一聲,清脆的響起!

在場的人心裏都震蕩住。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敢如此對容毓動手,多少人都知道,這輩子還不曾有人敢對他動手,當然,敢動手的,也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這兩耳光,一個是為現在,一個是為以前!所以容少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以前,現在!

以前,是為他死去流的那些眼淚,他還活着,不配受!現在,他這樣傷害他,自然也該打!至于以後,他們之間還是不要有以後了。

丢下這句話,羽毛就轉身。

然而,手腕卻是傳來一股力道,男人力道之大,都恨不得要捏碎她的骨骼。

“跟我回去!”身後,響起男人隐忍的聲音。

然,他這份隐忍,卻是被羽毛想也沒想的甩開,她現在是真的不想,和這個男人有半分的牽扯。

若愛他,付出的是這些代價,那她為什麽還要繼續愛一個根本不愛她的人?不值得……!她慕小羽,不想這樣折騰自己。

走出兩步,沒有回頭,只頓下腳步道:“容少的未婚妻差點丢了命,我也因此付出了代價,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就算她沒進去,也不曾欠下他容毓什麽的,而她如今這樣說,無疑讓容毓更是心底恐慌。

這句話,分明就是她在主動和他化開界限!

“站住!”看着女人往景園裏走,容毓更是憤然。

然而羽毛确實頭也不回的走了。

容毓就要跟上去,景園的管家确實橫在了他的面前,道:“容少,慕小姐剛小産過,不宜在外面吹冷風!”

說羽毛身體狀況的同時,也是在提醒着容毓,慕小羽到底是因何而小産。

容毓看着羽毛的背影紅了眼。

渾身,都在發抖!

雙手握成拳,那極力的隐忍,可想而知他現在面對的到底是什麽。

……

岳家,容家,這段時間都不算太平,容毓整個人都煩躁到極致。

那天在景園她拒絕跟他離開後,已經足足的有好幾天都不曾見過那個女人了,打電話不接,消息被封鎖!

真後悔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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