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沒資格和我談,把孩子還給我! (1)

羽毛詫異的看向慕容野赫,而男人此刻,也在看着她。

只見男人嘴角上揚起一抹很好看的弧度,湊近她耳邊,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什麽的話,只見羽毛瞬間大驚失色。

“慕容先生?”

“三天時間,考慮。”

“……”三天嗎!

可是……!

不要問慕容野赫剛才到底對羽毛說了什麽,其實事兒并不大,也并非很大的事兒,只算的上是幫忙而已。

慕容野赫說,做我三個月的女朋友!

“為什麽是三個月?”羽毛詫異的看着慕容野赫。

要知道,越是在豪門裏,婚姻就越是不可能兒戲,然而如今這慕容野赫,似乎就沒有認真的意思。

男人看向她,目光很淡,語氣很低:“因為我需要這三個月。”

“假的嗎?”可以作為這樣的理解嗎?

然,慕容野赫卻是搖搖頭,修長的手指撫摸在羽毛臉頰上,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意味而深長:“若不動心,必定是假的,若動心,那便是真的!”

所以這三個月,真真假假,真亦是假,假亦是真。

羽毛的心,有那麽一刻被撼動。

畢竟是慕容野赫對她提出的這要求,所以這事兒必定千斤重。

“那我考慮一下,好嗎?”

“好。”

今天對羽毛來說,注定不是個平凡的日子。

她……可能會成為慕容野赫的未婚妻,更中要的是,她如今的事業已經站在了巅峰上,金牌形象師,這在迦南國,甚至是全世界的含金量都是及其高的一份職業。

但她能走到這樣的位置,自然也是少不了慕容野赫的鞭策。

就在這時!

羽毛的電話震動響起,羽毛拿出來悄悄看了一下,是渝江幼稚園的老師打來的。

原本想挂斷,但這個點老師打電話來,羽毛有些不放心,“慕容先生。”

“接吧。”

“嗯。”

羽毛接起電話,将手機放到耳邊,也不知道電話那邊的老師到底說了什麽,只見她臉色瞬間就出刷白了下來。

手機,哐當就落在了地毯上。

“怎麽了?”身邊的慕容野赫,依舊是語氣深沉的問。

羽毛看向他,眼淚瞬間就蓄滿,“孩子,被容毓的媽媽給帶走了。”

“……”帶走了,容毓的媽封黎?

“慕容先生,我……!”

“走吧!”

男人直接站起身,拉過她的手就離開現場,而在場的人都是一陣嘩然。

畢竟這次世界大秀,也是很重要的,既然慕容先生來了,為何會不留到最後呢?而且還帶着主形象師一道離開。

出了秀場。

慕容野赫和羽毛同時掏出了電話,慕容野赫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只道了一句:“容家的飛機,封鎖!”

“是,先生。”

而羽毛還沒撥通容毓的電話,一個號碼就急急的沖了進來,這號碼好像打過自己的電話,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

接起,“我是慕小羽。”

“慕小姐,我是封黎。”

“你帶走了孩子?”羽毛語氣拔高,顯然也變的那樣不客氣。

慕容野赫看向她,顯然沒想到封黎會在這時候打電話給慕小羽,眼神悠的沉了下來。

只聽電話那邊的封黎道:“你身邊太過複雜,孩子不适合再跟在你身邊,我已經讓人接她來南炎,以後孩子就跟在我身邊。”

“你已經說過,她不能被她爸爸所知道,現在,你是要讓她連母親也不能見嗎?”

“孩子跟你,沒好處。”

“那又怎樣?你憑什麽為孩子做這樣的決定?”縱然是容毓的媽媽,此刻已經失去理智的羽毛,已經毫無顧忌。

語氣,質問是那樣濃烈。

這些人到底憑什麽,憑什麽來和自己搶孩子。

在唐竟書死的時候,在得知有孩子的時候,她從來考慮的都是如何讓孩子更好,也從來沒想過他們會來搶孩子。

“慕小姐現在理智不清,我想,我們也沒必要談下去。”

“你根本就沒資格和我談,把孩子還給我。”

“唐糖是容家的孫女,原本我是可以做主讓她跟母親生活在一起,但現在你身上的這些情況,我想,不能讓她流落在外。”

“……”不能讓她流落在外?

什麽叫流落在外?

孩子是跟在她身邊的啊。

跟她在一起,難道就是流落在外嗎?可……!她當年懷孕生子的時候,那時候大出血都差點死掉,他們又在什麽地方。

原本不想因為這些事兒去恨的,但現在羽毛,恨了。

唐竟書既然沒死,那當初她懷孕那麽辛苦,生孩子差點死掉的時候,他到底在哪裏?

現在,他的家人,憑什麽來跟她說這些?

羽毛徹底怒了,也要瘋了。

當天晚上。

在慕容野赫沒查到任何有關容家的航線後,羽毛不顧一切的抛下了所有乘坐上了去南炎的航班。

到南炎國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羽毛先打了容毓的電話,沒人接,又打了炸童的電話,依然沒人接,擡頭,便看見超大的顯示屏上,容毓和白若诩的訂婚消息。

當真的,三大王儲之一的容毓訂婚,都是如此的轟動,也是……白容兩家聯姻,這是多少人都希望看到的。

眼底的酸澀,再次彙聚,凝痛。

羽毛上車,就直接報了地址,雖然不知道,但在迦南國的時候,有特別問過青城。

“小姐,你去哪裏是?”司機有些詫異的問。

因為她去的地方,是屬于貴族區。

而看她的打扮,顯然和那個地方牽扯不上任何關系,對于司機的問題,羽毛沒回答,她現在一個字也不想說。

天空,飄雪。

手機響起,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慕容野赫的:“慕容先生。”

“先在那邊找地方住下,我上飛機了。”

“好。”嘴裏回答是好,但她現在,依然是要第一時間就趕去容家。

那是她的女兒,只要她不答應,沒有任何人可以帶走她的女兒,就算是她的父親,也一定不可以。

慕容野赫昨天将最後的事兒收了尾,原本是要讓羽毛和他一起來南炎,但她死活不願意,也就只能讓她先走。

容家別墅外。

看着這如城堡一般的存在,羽毛的心,都是涼的。

擡頭望天,盡是一些無言的痛,“我要找一下容夫人,謝謝。”

此刻的容家別墅裏。

封黎一臉溫和笑意和對面亦是貴婦打扮的婦人在聊着容毓和白若诩的訂婚典禮,容家和白家的家室都是不容小觑。

“您安排,我放心,就這麽辦吧。”白夫人笑的一臉滿意。

顯然,對于封黎的安排都覺得很是滿意。

這天下,若要做到滿意的程度,自然不簡單。

“好,那就這樣定了。”

“嗯,好!”

兩人一拍即合。

就在這時候,管家匆匆進來,俯在封黎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只見她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很快收斂起。

只聽她道:“就說,不見!”

“是。”

管家恭敬的下去,封黎對白夫人道:“中午準備了你最愛的大閘蟹,已經吩咐廚房去做了。”

“這,我還打算……”

“一頓便飯而已。”好不容易将這兩家的事兒定下來,封黎現在自然是歡喜的很,至于慕小羽,她也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趕過來。

門外。

站在雪花缥缈中的羽毛,就這樣靜靜的站着,沒有了之前在岳家大門口的嚣張,有的只是一個母親的可憐。

為了見到孩子,她什麽都可以忍。

管家出來。

“慕小姐,夫人今天不方便見您,請回吧。”

“去告訴她,若不讓我帶走孩子,我不會走。”

“慕小姐,今天夫人有貴客在。”

“……”貴客!?

她可不想知道那到底有什麽樣的貴客,她現在只想見到自己的孩子。

倔強的站在雪地裏,不願意挪動一步。

她要見唐糖,那是她的女兒,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帶走她。

這件事,她不是沒想過要去麻煩慕容野赫,但到底……!

從昨天,她一直都在撥着容毓的電話,也不知道那男人到底在忙什麽,一直都不曾接她的電話,不管如何打,都無人接聽。

雪,越下越大。

羽毛生完唐糖後,體質本來就偏寒,如今卻站在這裏承受着這份冷風,更承受着雪的侵襲,無疑讓她的身體雪上天霜。

但她,不在意。

“她不願意走?”廚房裏,封黎面色不太好的問。

管家點點頭:“說是一定要見到夫人。”

“你覺得今天方便見嗎?”

顯然不方便!

容毓和白若诩訂婚的消息一出,她還有岳小辛都被拉到了臺上來對比,雖然南炎這邊都已經被壓下了。

但并不代表白家的人都不知道。

今天剛和白夫人商量好了訂婚事宜,若是……!

“你告訴她,下午來找我。”封黎想,這女人大概是不會善罷甘休,只能退一步。

而且一會白若诩和容毓就要回來,她在這裏,自然不合适的很,現在只想趕緊将慕小羽給打發走。

管家應了一聲就下去。

門外。

當管家将封黎的意思轉告給了慕小羽,而得到的,依舊是羽毛很擰的答案:“我要見她。”她必須要回自己的孩子!

她方便不方便,和她慕小羽一點關系都沒有。

若擔心她來打擾她的話,那就不該搶走自己的孩子。

管家都要無奈了。

“慕小姐,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孩子,你趕緊離開吧。”

“……”沒有孩子!?

也就是說,孩子根本就沒有被帶來這裏?

也是了,容毓和白若诩剛宣布訂婚消息,白若诩堂堂的白家千金大小姐,怎麽可能會願意給人當後媽呢?

還說什麽要給唐糖更好的生活,跟在她慕小羽的身邊不合适,那這樣的安排,就合适嗎?

給她無限的豐富生活,但卻讓她連自己的爸爸媽媽是誰都不知道?

呼吸,帶着濃濃的霧氣。

“我不會離開的。”見不到孩子,她絕對不會離開這裏半步。

管家都要無奈了。

看了看時間,少爺白小姐就要過來,到時候讓白小姐看到她在這裏,夫人肯定會大發雷霆之怒。

雪花挂在羽毛的睫羽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如九天下凡的雪花仙子,這份嬌弱讓人感覺疼惜。

容毓的車回來。

遠遠的就看到那個女人站在自家大門中央,那孤寂的背影搖搖入墜,她……怎麽會在來這裏?容毓的心都狠狠緊了一下。

車,停下!

因為慕小羽站在門口,絲毫不相讓。

管家看到這一幕,原本是要去禀報封黎的腳步,也就這麽停了下來,看向慕小羽的目光也更加不好起來。

“慕小姐,白小姐是少爺未來的正牌妻子,容家未來的少奶奶,你覺得你這樣合适嗎?”

“……”合适嗎?

那些問題,都不曾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她只想要見到自己的女兒而已,如此,有什麽錯呢?

這些人,為什麽又不讓她見女兒呢?為什麽要對她這樣殘忍?

容毓下車。

白若诩亦是跟着下來,在容毓要上前的時候,一把拉住他,俯身在他耳邊,“你現在過去,只會讓她處境更艱難。”

容毓微微蹙眉,側頭看了眼白若诩。

只聽白若诩繼續低聲笑顏道:“不要忘了,你的家人不喜歡她,你越是表現的喜歡,她的處境就會越是艱難。”

越是喜歡,就越是反感!

羽毛回頭。

入目的,便是白若诩拉低容毓,在他耳邊說些什麽,也不知道兩人到底說了什麽,總之容毓是在微笑。

而白若诩,看上去似乎很開心。

這樣美好的畫面,看的讓她刺了眼,更是撕了心。

“你,怎麽會來這裏?”容毓站在那兒問,而他手臂上,還挽着一個白若诩。

羽毛心底整整發苦,為什麽會來這裏?

若不來,她還真是個傻子。

那句‘給我一些時間’,那種帶着承諾般給出的,到底算什麽呢?

是,她也是不曾在意過那份的存在,但到底她還是被這個男人給玩弄了。

“容毓。”

“……”

“我今天來……!”

“慕小姐,夫人讓你進去。”羽毛的話沒說完,就被身後趕回來的管家給截斷。

她是想說今天來只是找自己的女兒的,但想到封黎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再看看站在容毓身邊的白若诩,笑了!

那笑,是那樣諷刺。

眼底蓄瞞了淚!

這段時間,她被逼到了一個又一個的絕境,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眼前的男人和女人,羽毛沒有立刻跟管家離開。

而是閉了閉眼,道:“你媽,将唐糖帶來南炎了,你能讓她将孩子還給我嗎?”

“什麽?”容毓詫異的看着慕小羽。

一把就将自己的手從白若诩的手裏抽出來,走向慕小羽,語氣亦是詫異,“你說我媽帶走了唐糖,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媽怎麽會……”

“啪!”

容毓的話沒說完,就被羽毛一巴掌狠狠的扇斷。

與此同時,眼淚也都随之話落下來。

這一刻,羽毛什麽也顧不得,她知道封黎在乎什麽,而她也已經被逼瘋了,什麽都不在乎了,絲毫不顧白若诩就在這裏。

也不管白若诩若是因此有什麽意見,或者封黎必定剝了她的皮,這些,她都管不着。

不是都不要有好日子過嗎?那就大家都不要過了。

“容毓,我慕小羽這輩子與你勢不兩立。”

“你!”這女人,到底為什麽一次又一次都要說出這樣狠絕的話來?

什麽叫勢不兩立!?

看着男人眼底的溫怒,羽毛更是笑了,但一開口,那嘴裏卻滿是血,看上去是那樣的凄厲。

這樣的羽毛,看的容毓瞬間什麽也顧不得。

當即一把就抱住她,“告訴我,發生什麽事兒了,你怎麽了?”

怎麽會有血,嘴裏為何會有這樣多的血。

一手,環在羽毛的腰肢上,一手擔憂的摸着她已經消瘦不已的臉頰,眼裏滿是疼惜,所有的隐忍,還有所有的顧慮,都在這一刻被她忘的一幹二淨。

羽毛靜靜的看着她,眼底的目光有些渙散。

一開口,一大口鮮血就湧上來。

“羽毛,羽毛,你到底……!”

下一刻,他的身體被她推的一個踉跄,而她就這樣站在那兒,用最慘烈的目光看着她,羽毛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在滴血,嘴裏鮮血也越來越多。

這就是她愛過的男人啊!

到底,在他的面前,她排在了最後一位,或者說,她在他的心裏,根本就排不上號。

訂婚白若诩,孩子被封黎帶走!

她到底還有什麽可以失去的?沒有了,這一切都沒有了,她也就剩下了這麽一條半死不活的命,真不知道……!

“容毓!”喊完這兩個字,羽毛就這樣直直的倒在了雪地中。

倒下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意識都只有‘孩子’兩個字!她什麽都不要了,只要孩子,只要孩子,為什麽要對她這樣殘忍呢。

為什麽連她最後的也要搶,她就剩下唐糖了,什麽都沒有了。

眼淚,滑下眼角。

失去意識前,她感覺到容毓瘋狂的奔向了她,還伴随着他驚慌失措的大喊:“慕小羽,慕小羽!”

白夫人聽到動靜出來,封黎原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緊随其後的出來,就見容毓從雪地裏抱起一個女人瘋了一樣的朝車邊跑。

那一刻,封黎的臉色都青了。

“容夫人,容少這是?”

“我去看看什麽情況。”封黎心一慌,立刻就跟了上去。

來到白若诩身邊,有些歉意的就要去拉白若诩的手說些什麽,然而她的欲言又止,白若诩卻是道:“夫人不必擔心,我懂!”

“若诩!”

“沒關系的。”這一刻,白若诩給封黎所有的感覺都是大度。

也謝天謝地,她不計較這些。

但白夫人卻并非那樣好打發,只聽她道:“容夫人,少爺帶走的女人到底是誰,他們又是什麽關系?”

沒有了剛才的溫和,顯的有幾分淩厲。

“媽,那是毓的一個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在封黎不知道說些什麽的時候。

白若诩上前一步,很好的解了這個圍。

而她的這舉動,無疑是讓封黎更為喜歡,但白夫人卻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嗔怪的意味很是明确。

……

容毓回到容家的時候。

白若诩和白夫人已經離開,封黎就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太好,“她怎麽樣?

雖是關心的話,但語氣裏卻滿是冷意,顯然,這些冷意都是對慕小羽的不滿,今天白夫人和白若诩都在,這讓她的面子失去不少。

“媽,你帶走了孩子?”容毓問。

雖然不知道為何!

但慕小羽說的,他自然會相信,她剛在迦南國那邊獲得了時尚界的最佳榮譽,所以這時候根本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到南炎。

而她……太過主見!

所以他也絲毫不相信,那個女人是受了慕容野赫的利用,如此……孩子就真的有可能是被自己母親帶走了?

“你認為我帶走孩子?為什麽?我有什麽立場這樣做?”一連三個問題,封黎問的極為鎮定。

臉上的神色,亦是沒有絲毫變化!

容毓微微蹙眉,“那她為何會找你要孩子?”

“那你是相信那個女人了?”

容毓:“……”

顯然,這對他來說是個極其難以選擇的,自己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這麽多年,他自然清楚!

但慕小羽……!“孩子,真的不是你帶走的?”

“我有什麽立場去帶走她的女兒?”封黎不答反問。

而這樣犀利的反問,到底還是讓他有些亂了。

是啊,沒有立場!

現在他都是在根據着家族的方向走,所以母親也沒必要去帶走她的孩子來威脅自己。

上樓。

容毓撥通了顧予笙的號碼,電話那邊很快接起,“我在盛色。”

“我馬上過來。”

挂斷電話,容毓就直接下樓出了容家。

顧予笙是他的鐵兄弟,自小一起長大,而顧予笙最是不對盤的人,就是容凜,所以當他不在南炎的時候,顧予笙可給他幫了不少的忙。

而且,在暗下,顧予笙更是他得力的暗衛,且是用朋友的名義在走動罷了。

盛色!

容毓一杯一杯的液體灌進自己的肚子裏,而他的旁邊坐着的是一個及其妖嬈的男人,那種妖冶的程度,只有幾個字:纨绔子弟!

這樣的形容放在顧予笙身上,絲毫不為過。

“喲,這是被女人給困住了?白若诩雖美,但也無趣的很,你不會真的動心了吧?”顧予笙嬉皮笑臉,那樣子看上去極為欠揍。

平時和他們在一起,容毓很少喝酒,但今天,卻是恨不得也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醉生夢死。

辛辣的液體灌勁喉嚨裏,他卻是絲毫感覺不到那份辣。

看了顧予笙一眼,無奈搖搖頭,“若我可以和你一樣無憂無慮多好。”

“自在的好。”

身為男人,很多時候都想要至高無上的位置。

但當真的站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候,那些人要的……只是一份自在!如容毓,現在還沒徹底掌握容家和南炎的時候,他如何能自在的了?

曾多少次想過要放棄,但到底還是……!

“你這輩子都別想自在了,就算你家那個太祖皇帝死了,你家的太後,也是不得了的!”

“滾!”

“喂喂喂,我說的都是實話,自古太後都是外表溫柔,其實一肚子壞水。”

“你……!”

“你自己來找我的,還不準我損損?”

容毓:“……”

顧予笙是個直腸子,在他的心裏,只要是長輩的,都不算是好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因為他和自己的母親關系很不好,所以才會看每個人的父母都及其不好。

原本是來解開心結的,現在好了,更加煩躁。

“予笙。”

“嗯?”

“若是一個女人告訴你,孩子被你的母親給帶走了,但你母親說沒有!那你……!”

“不用說,我也相信女人。”

“……”這沒法說下去了!

在顧予笙看來,老媽是這世上最是不可信的人。

毋庸置疑,這個纨绔少爺曾經也有過情窦初開的時刻,只是,最終,那個女孩在他母親的手段下,逼的遠走高飛。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回過家。

在他心裏,母親……是會奪走自己心愛之物的人。

“怎麽,你女人的孩子被你媽給帶走了?你到底什麽時候又有了孩子?男孩女孩?”顧予笙一臉八卦的湊近容毓。

容毓瞪了他一眼,到底沒繼續說下去。

酒,是個好東西!

在很多時候,能連人的意識都一起麻醉掉。

半夜的時候……!

容毓已經喝的不醒人事,顧予笙無奈,剛要送他回去的時候,容毓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白若诩打來的。

顧予笙接起:“喂。”

“毓,有件事繼續你幫忙。”

“那你來接他吧,盛色門口!”顧予笙懶得管這醉鬼。

感覺認識這朋友,簡直就是認識了這世上的大麻煩!

白若诩很快過來,當看到容毓這個樣子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他這是?”

“喝醉了!”

喝醉了,這還真是個麻煩!

但想到自己現在遇到的事兒,白若诩也只能硬着頭皮道:“那把他給我吧。”

……

羽毛再次醒來的時候。

是在醫院!而病房裏除了她自己外,再也沒有任何人。

拿起手機看了看,顯示的是九點過的時間,頭條彈窗出來,羽毛沒想點,但手指劃過屏幕的時候,卻是直接進入了頭條頁面。

“容少與白家千金共度良宵!”标題入眼。

羽毛整個人都因此狠狠緊縮了一下,瞳孔……更是痛色一片。

長期居在時尚界,自然也知道什麽叫捕風捉影,但當看到這樣畫面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去信了。

手指下翻。

出來的是一張白若诩扶着容毓進入一個公寓樓的照片。

手,無力的癱軟而下。

病房的門被推開,護士拿着吊瓶進來,“慕小姐,您醒了。”

“我睡了多久?”

“容少昨天送您來的。”

“……”昨天!?

自己竟然睡了這樣久?

那……!

羽毛直接就從床上起來,伸手就拔掉了手背上的針頭,血液瞬間溢出來,還不慎滴在床單上不少,而她也絲毫不覺得疼。

這樣的舉動更護士都大驚失色,“慕小姐您!”

“慕小姐你還不能離開,你的身體……!”

“謝謝你,我想我現在不需要。”羽毛現在哪裏有心情養病。

從迦南孩子被帶走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唐糖,現在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見到唐糖,而她……也只剩下唐糖了!

若是連唐糖都護不住的話,那她還有什麽呢?

護士根本攔不住她,然,羽毛剛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被一個強大的身影給攔下,是容毓。

看到容毓,羽毛狠狠收起心底的雜念,盡量讓自己的目光看上去更為清明。

“你不要命了?”男人惱火的瞪她。

直接一把将她給打橫抱起來,就進了病房!

他寬大的胸懷,還有這熟悉的溫度,無不是讓羽毛可以安定下來的因素,但現在,卻一樣也不屬于她。

回想起在容家別墅門口看到的那一幕,還有剛才在手機上看到的畫面,羽毛直接就轉身背對着男人。

“給她紮針。”

“不用了,我沒有哪裏不舒服!”羽毛有些抗拒的将手給藏了起來。

她現在不想打針,只想要見到唐糖,對此她很是執着,但卻也是沒有辦法的,沒人知道她的這份在意到底到了什麽樣的程度。

然而,容毓卻是因此而沉下了臉色,“什麽叫沒有哪裏不舒服?”她可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郁結在心,情緒激動以至氣血上湧!

再來兩次這樣的,她怕是都可以直接不用有命了。

“容毓!”

羽毛轉身,眼底,是疏離,更是哀痛……!

只聽她繼續道:“就當我求你,讓你媽把孩子還給我,好嗎?”

她和他說話,現在唯一也就剩下唐糖了,而她也只要唐糖。

不要了,那一切都不要了,她只要唐糖就好……!至于容毓,她不要了,也要不起,更承受不起。

她現在只想要帶着孩子一起離開南炎,離他遠遠的,甚至,生死不見都可以!

“我媽為什麽要帶走孩子?”容毓回去過了,封黎告訴他沒有的事兒,孩子并非她給帶走的。

所以現在容毓正在大力尋找着孩子的下落。

他的反問,讓羽毛的心更是狠狠揪在一起,到底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因為那是你……!”

“毓!”

封黎的聲音,響在病房外,讓羽毛卡在喉嚨的話全數被咽下去。

封黎進來,身後還跟着容媽,容媽手裏擰着一個保溫桶。

“媽,你到底!”

“我想慕小姐一定是誤會了些什麽,所以我來和她聊聊。”封黎一身溫和的進來。

看着慕小羽的目光,都滿是慈愛。

這樣溫和的女人,實在讓人無法想象出她綁架人的樣子,以往,慕小羽看到這樣的封黎,多少不會反感!

但現在,卻是厭惡至極。

“……”誤會!?

她說,她是誤會!?

明明就是她打電話給她說,要将孩子接回容家的,可她并沒去将孩子給接回容家。

羽毛看向容毓試圖再說什麽,然而封黎卻是阻擋了她的視線,沒等她說什麽,就聽封黎繼續道:“可以給我十分鐘嗎?”

容毓看着眼前的母親,又看了看慕小羽!

心裏想着就十分鐘而已,“我一會進來。”

“去吧。”

容毓,最終出門了。

封黎轉身,看向羽毛的目光都有了幾分不悅,但也不至于淩厲的地步,走向羽毛床邊的凳子坐下。

“容媽。”

“是,夫人!”

容媽很是利落的将保溫桶裏的湯都盛進了碗裏遞給封黎,在封黎的一個眼神下,容媽立刻就朝門口走去。

顯然,接下來封黎要對慕小羽說的話,不太适合外傳。

封黎直接從凳子上起身坐到了床邊上,舀起一勺湯遞到羽毛嘴邊,語氣柔了不少:“喝點吧,聽說你身體很不好。”

“昨天在門口又受了那樣的風寒,這湯是讓容媽特意為你熬的,對你身體會很好!”

“我要我的女兒。”羽毛看着眼前這個溫和的女人。

一時間,有些看不準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她,因為封黎眼底的溫柔,實在不像是裝出來的。

“喝吧,這湯裏加了一些珍貴藥材,對你的身體只會要好處。”

“我只要女兒。”什麽都不要!

所以容家的一切,她都不會稀罕。

兩者對峙在一起,皆是堅定!

羽毛堅定着要見到女兒,而封黎只要她喝湯,除此外什麽也不做,也不說。

兩方就這樣僵持不下。

最終,封黎将那碗湯全部喝下,“我知道,你擔心這湯裏我會下毒,你太輕看我了,我怎麽會做這樣無恥的事。”

“我只要女兒,所以夫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一點也不好奇,甚至一點也不感興趣。”

羽毛就這樣堅定的看着封黎。

容毓,顯然是問過封黎了,只是他沒有得到任何答案,也對了,封黎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沒有将這一切告訴容毓。

封黎站起身,走向一邊的窗邊。

只聽她語氣嘆息:“孩子,暫時跟我吧。”

“不行!”

羽毛想也沒想的拒絕,雖然知道這份拒絕很徒勞,但到底,還是拒絕了,她怎麽能讓自己的女兒跟她呢?

以前,羽毛想的是,給孩子無限的生活。

但現在,她想要的,是給孩子一個安定的家,她們這些至高無上的人,都實在是太冷太冷了。

羽毛這樣的無禮,到底還是惹怒了封黎,只見她面色也稍微沉了沉,語氣有些隐忍:“難道你還擔心我這個奶奶會對她不好?不管如何,那也是我的親孫女。”

“……”奶奶,親孫女!?

這多諷刺的稱呼啊。

羽毛的心都在滴血,顯然已經明白封黎這就是在跟她搶孩子,還是以一個奶奶的身份。

“你就不怕,我将這事兒告訴容毓嗎?”

“你已經告訴他了,不是嗎?”

“……”是,告訴了,但他卻不相信她!

不相信她的唐糖是被他的母親給帶走的,所以才會對她說出那些話來,這些話,甚至都将羽毛給打入了深淵中無法動彈。

那是她的女兒啊!

“那你就不擔心,我将孩子是他女兒的事兒告訴他嗎?”

“那你告訴我,在你心裏,說完後會得到一個什麽樣的結果?”

“……”什麽結果,她不知道!

她只想要自己的女兒!

沒等她回答,就聽封黎繼續道:“你是認為,他會因為孩子和你結婚,還是認為……他會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每一個字,都說的溫和,但卻對羽毛來說,是絕境。

這一刻,羽毛就好像置身在絕望的深淵,毫無出路。

那是她的女兒啊,可現在……好像已經不屬于她了,因為她搶不過這些人,搶不過,不管她努力的将自己送上什麽樣的位置,都搶不過他們。

“那孩子,現在到底在哪裏?”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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