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容毓恢複記憶! (1)

若真的是打着餓死她的主意,還別說,她還真有可能被餓死,羽毛也不在豫城這邊,所以這段時間大慕容先生的零食也沒送來了。

唔,想想好可憐!

“媽咪,你不要這個樣子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唐思都要哭了。

她願意考砸麽?分明就是不願意的嘛,她也是擔心老媽看到她那出來的成績單後暈過去,想要給打個預防針。

這下好了,預防針是打了,但自己的荷包就可憐了。

“要我原諒你也可以。”

“真的麽?”

唐思一聽還有就,立刻就是星星眼,謝天謝地,還有救就好。

只是,在聽到那個補救的辦法時,她覺得自己還是餓死比較靠譜,只聽裴瑜在電話那邊道:“封家那小子的媽媽前段時間打電話給我,你們是指腹為婚的,他人現在是在南炎國那邊。”

“等等,媽咪你現在扯的是封潇澤那小子麽?我考砸了你扯他做什麽?”自覺告訴唐思,這裏面有陰謀。

且還是自己可能應付不了的麻煩。

果然,就聽裴瑜道:“要我原諒你也可以,現在去南炎那邊,看看那小子長什麽樣。”

“人家長什麽樣跟你什麽關系?”

“你個臭丫頭,雖然你們是指腹為婚,但萬一他長殘了我也将你嫁給他啊?”

繞了這麽大半天,不就是讓她去相親麽?

還有,這說的跟為她好似的,若是她不去呢?

“媽咪你繞了我吧,我才17,17啊,你竟然讓我去相親。”唐思恨不得暈倒過去。

才17歲而已,怎麽在老媽的心裏都要成為萬年滞銷品了。

但,裴瑜态度堅決,不管唐思說什麽,她就只有一句話:“你現在唯一能拿到的錢,不,不是能拿到的,唯一能消費的錢就是去南炎國的飛機票。”

“……”

“若不去的話,明年的5萬你都否想拿到手了。”

“……”好狠啊!

那是她一年的生活費,老媽這到底是有多狠,五萬塊要是都沒有,別說吃愛吃的零食,就是飯都吃不起了。

最終,在這樣的壓迫下,唐思不得不妥協。

五萬塊都不給自己了!!

好闊怕!

……

南炎國這邊。

別墅裏,羽毛一身大熊貓居家服坐在慕容野赫對面,整個人都有些憔悴,也絲毫不知道自己這樣子到底多和衣服應景可愛。

“牛奶喝了。”男人沉聲道。

羽毛很聽話,端起面前的牛奶杯就喝了喝,但喝在嘴裏,卻是沒有任何味道的。

從沒了唐糖後,她吃什麽都吃不下!

不慣什麽東西到了她嘴裏,也都如嚼木蠟一般。

就在這時候,羽毛的電話響起,看了看慕容野赫,忐忑的接起:“喂。”

“什麽?”也不知對方到底說了什麽,只見羽毛本就不好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下來。

電話,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出什麽事兒了?”慕容野赫問。

他不喜歡負面情緒,一直都不喜歡,尤其是喜歡受到外界因素幹擾,到底是什麽時候,他連感情的幹擾也都不願意。

顯然,慕小羽太過容易被感情牽動。

“慕容先生,他出車禍了。”

“容毓?”

“……”是他!

還是昨天晚上的事兒,并且到現在為止都還沒醒過來,至于誰打的電話給她,那是不言而喻。

出車禍了。

羽毛腦海一片空白。

這讓她想到了五年前,那個男人掉進泥石流裏的那一刻,那個時候,她就那樣眼睜睜的看着他掉了進去。

就在她的眼前……!

沒人知道,看着自己心愛的男人去死那是什麽滋味,羽毛體會到了!更體會到了,那個男人還活着,但卻不要她的滋味。

更體會到了心愛之人帶來的麻煩和危險,甚至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曾被排除的時候,那種滋味,慕薇的心會很痛。

“去看看吧。”

“可是!”

“我說不能去,你就不會去?”男人眼底滿是溫柔的光。

而這份溫柔,更是讓羽毛差點哭出來。

男人握了握她冰涼的小手,拍了拍,“讓青城陪你去,免得容家人為難你。”

容家那些人,對這個傻女人肯定諸多意見,這一點慕容野赫自然清楚。

之前在迦南國那邊的時候,很多危險,在到她身邊之前他都可以幫她截下,根本不讓她去涉身其中。

比如之後岳小辛想要害她的眼睛,如心的人都在路上了,若不是岳小辛出事兒,她們也不會撤退。

至于到底是誰讓岳小辛出事兒的,自然不必多說,是他……慕容野赫!

他要護的人,不會允許任何人為所欲為。

哪怕是容毓,容家人!

“羽毛,不要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

“……”現在的身份!?

羽毛心裏咯噔了一下。

對啊,現在她其實,也并非一個人了不是嗎?她是,“我記住了,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

“相信我嗎?”

“相信!”

“那就将自己完全的交給我,嗯?”

“……”可以嗎?

可以的!

因為慕容先生對她說過的每一個字,都絕對是兌現的,而且就算是沒說過的,也都對她兌現了不少。

羽毛笑了,笑的是那樣真實,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以後,她也是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以前的任何事兒都可以相信她,那麽現在孩子的事兒,也必定可以!

……

羽毛來醫院了。

慕容野赫讓青城時刻陪在她身邊,一身橘色呢子外套的羽毛,裏面配上白色毛衣,下面是黑色的緊身褲加一雙小靴子。

原本一直披散的大長卷發,現在已經被全部束了起來盤成一個丸子頭。

這樣的她看上去,哪裏像是生過孩子的,分明就像是沒有結果婚剛出來的大學生。

封黎看到她,上前就要甩她一個耳光,然而手還沒有下去,青城就一把握住,“容夫人,還請注意您的涵養。”

“放手。”封黎狠狠的看向青城,那樣子就是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狠狠的抽下自己的手,就要再次扇在羽毛臉上,然而青城卻是上前生生受下這一耳光。

“你!”

“青城!”羽毛的語氣有些緊了緊。

青城卻是毫不在意這一耳光,只聽她道:“容夫人的氣也出了,是否讓慕小姐進去看容少了?”

青城知道。

大家族的這些豪門太太,只要是心裏有氣的時候,若是不讓她出了,那勢必會憋出更嚴重的後果來。

封黎果然不再說什麽,只是面色不善的瞪了慕小羽一眼,“他出事兒後一直都在叫你的名字,但卻一直沒醒過來。”

雖然不滿,但她是兒子醒來的關鍵,封黎也不得不妥協。

羽毛直接錯身走過封黎,進入病房,容毓依舊是在昏迷着,以往一直都精神飽滿的他,如今一頭繃帶的躺在床上。

只一眼,羽毛就哽咽了起來。

曾經,在五年前也是這樣嗎?這樣滿頭繃帶的躺在病床上,然後醒來的餓時候,雙眼看不到了,也不記得她了。

“竟書!”到底,還是喚出了心底的那個名字。

羽毛抽了抽小鼻子,眼眶紅紅的,裏面彌漫的全是淚光。

坐在容毓床邊的凳子上,拉過被子将他露在外面的手給收進被子裏,盡可能的捂暖了他。

看着床上始終昏迷的男人,羽毛不知道說什麽好,盡管這男人出現後傷了她那麽的多,但看到他這樣,心到底還是會痛。

“若你這次醒來,能記得我多好……!不,算了,還是不要記得了,就算記得了,也不過是多一個你,和我一起走在哦痛苦的道路上罷了。”

他的家人對自己什麽态度,羽毛已經清楚。

他們根本就不喜歡自己,雖然封黎對唐糖是有那麽一些責任,但到底是情願将孩子給接走,也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現在最是讓羽毛難過的是,就是孩子的事兒,只要想到唐糖,她的心都狠狠揪在一起。

“若你還能顧我們的情面,那就醒來,将孩子還給我吧。”除此外,現在羽毛也沒有別的心願了。

她只是想要自己的女兒,除此外,真的任何也不想要。

放在床上的手,被輕輕捏住。

羽毛一驚,下意識就要抽出,然而男人卻是握的更緊。

“你?”

醒了嗎?

可雙眼還是閉着的。

“容毓,你醒了嗎?”

男人睜開眼,看向她……!那一眼的目光,經年流轉,羽毛很是緊張的看着他,難道他要再次将她忘記嗎?

一次就已經将她傷城了這個樣子,若再來一次的話,那怕是……!

“容毓,你!”

“哭什麽?”男人艱難的揚起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大拇指的指腹拂過她小巧的臉頰。

這樣溫柔的語氣,羽毛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

羽毛一把抓着容毓的手,語氣裏是說不出的激動,試探的問:“你想起來了是不是,想起來了是不是?”

羽毛很矛盾,一邊希望容毓能夠想起她,而另一邊,卻也擔心他會想起自己。

想起和不想起,其實他們的日子都并不好過。

“羽兒。”

“……”羽兒!

這一刻,羽毛的心狠狠炸裂開來。

疼的同時,更是死死抽在了一起,他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嗎?

羽兒,這個名字,是唐竟書的時候叫的,他是容毓的時候,要麽是憤怒的叫她慕小羽,要麽和大家一樣叫她羽毛。

如今,他叫她羽兒!

“竟書,你……!”

“孩子,我會讓我媽送回你身邊,這件事我信你。”男人聲音有些虛弱的說到。

昨晚的車禍傷了頭,且還留了不少血,哪怕是容毓再好的身體,如今也必定會因為受傷的緣故而虛弱。

但他的話,卻是讓羽毛再度的差點哭了出來。

他真的想起來了,真的想起來了,不然的話,他不會可能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這是身為容毓的他,學都學不來的!

尤其是那句‘我信你’三個字,讓羽毛一直都強忍的眼淚,更是如雨般的下了下來。

“我能相信你嗎?”即便是認定他想起了一切,羽毛還是無法徹底放心的将事情交給他。

畢竟在他身上失望了太多次,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心理陰影。

男人嘴角揚起一抹笑,那笑,只是一眼,便會讓人一眼萬年的感覺,只聽他道:“除了相信我外,還有什麽辦法?”

“我……!”

“也對,你現在還可以相信慕容野赫。”那個時刻都在她身邊的男人。

每次只要她有危險,他必定第一個出現在她身邊。

“那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我想起什麽?”

“……”想起什麽?

所有的激動,在這頃刻間,都被打破。

沒有嗎?只是自己白高興了嗎?不過,沒有想起來也好,沒想起來,也好!

只是,他的溫柔,又是為什麽……!

“容毓!”

“怎麽了?”

“孩子的事兒,就拜托你了!”語氣,酸澀的厲害。

他忘記她了,永遠的忘記……也好!

羽毛收起眼底的酸痛,站起身,“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她不能繼續待下去,她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而她也不想在這男人面前哭。

看着女人有些輕顫的背影,卧在病床上的男人,雙手握拳,及其隐忍,但到底……!

病房外。

封黎見羽毛出來,狠狠瞪她一眼,錯身便直接往房間裏走去。

“怎麽樣?”青城上前一步。

羽毛一個字也沒說,滿眼淚霧的看了眼青城,最終到底什麽也沒說,青城是個察言觀色及強的人,自然也看出了羽毛的難過。

“走吧。”

羽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

沒人知道她此刻心裏空洞的多厲害,原本有了那麽一絲絲的希望,但卻又被破滅的滋味,沒人知道其中的痛到底是什麽。

車上。

青城給慕容野赫打了個電話,說是她們已經從醫院出來了,對這速度,慕容野赫很是滿意。

“羽毛,先生的電話。”青城将電話遞給慕小羽。

羽毛接過來。

“慕……野赫!”原本是要叫慕容先生。

但想到去醫院之前男人對自己的提醒,到底還是改了口。

此刻正在慕容家的慕容野赫,嘴角揚起了一抹清淺的弧度,很滿意小女人轉變過來的稱呼,野赫這個名字從她嘴裏叫出來,別有味道。

“晚上,用你自己的本事,将自己扮成時尚界最盛世的盛裝。”

“那是要?”

“帶你去個地方。”

這邊的羽毛愣了一下,讓她扮成世上最盛世的盛裝,那今晚的場合,必定是她之前從未想過的那種鼎盛了?

那麽,到底是去哪裏呢?

沒等羽毛說話,電話那邊的慕容野赫就先挂斷了電話。

紅唇映秀,羽毛一張瓜子小臉,哪怕是淡妝也都已經是盛世美顏,但慕容野赫還要求她盛裝出去,那麽今晚,必定很重要。

……

另一邊的醫院裏。

封黎眼眶紅紅的看着病床上的容毓,尤其是看到他頭上饒了厚厚的止血帶,心底對羽毛的怨念就更為深重。

“昨晚,是因為慕小羽出的事兒嗎?”封黎問!

雖然心裏其實什麽都知道了,但她還是希望在兒子這裏得到親口的答案。

容毓微微蹙眉,想了想道:“母親為何這樣問?”

“……”為何這樣問!?

封黎的目光也因此沉了沉,沒人知道,昨晚容毓進醫院到現在的這段時間,她到底是如何過來的。

這種難熬的時刻,還是在容毓的父親出事兒的時候。

現在再次經受,她一度的恨不得要殺人,那種煎熬的滋味,也只有經受過的人次才能明白那其中痛苦和酸澀。

那種痛,這輩子封黎也不想經受。

丈夫的出事兒和慕小羽的父親脫不了幹系,而容毓出事兒,又是慕小羽!!這讓封黎心裏不禁恨透了慕家人。

“母親,孩子在你手裏,對嗎?”

“沒有。”

“母親!”容毓的語氣也沉了沉。

顯然,他知道了,孩子在她手裏,不要問為什麽知道,因為……他想起來了一切。

只聽他道:“把孩子送回去,孩子,還是跟在媽媽身邊比較好。”

“我說了,我沒有帶走孩子。”

哪怕是到了這個程度,封黎也依舊不承認孩子是自己帶走的。

在封黎看來,還在跟在慕小羽身邊,沒有什麽好處,尤其是,“她和慕容野赫之間暧昧不斷,那樣對孩子……!”

說到這裏,封黎的語氣陡然頓下。

而容毓的臉色瞬間就更為沉黑。

“所以,孩子真的是你帶走的?”

“怎麽會,我怎麽會帶走那個女人的孩子。”封黎的臉色有些不正常起來,顯然,這個時候她是絕對不想承認孩子是自己帶走的。

話落,就聽容毓來了句:“因為,那是我的孩子!”

封黎渾身一震,看向容毓,“你……!”

“而且你母親你也知道,這就是你帶走孩子的立場。”

不是要立場嗎?

這就是,她的立場!

“你……!”

“媽,把孩子送回去,否則……!”後面的話,容毓沒繼續說下去,但其中威脅之意也尤為明顯。

封黎想要說什麽,但話都被卡在喉嚨裏上不來下不去。

容毓恢複了在丹都的記憶,她最為擔心的事,到底還是發生了。

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毓。”

“……”

“我,沒有帶走孩子!”哪怕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封黎依舊堅持的說道。

在容毓讓她将孩子送回去慕小羽身邊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自己兒子的決定。

畢竟是她自己生的,她自然也有幾分了解。

段時間裏,他做不到,但在之後呢……!過了這個節骨眼,那麽慕小羽對于容家來說,必定是一場浩劫般的災難。

“真的?”

“當然。”只要她堅持說不是,那麽容毓就會相信,她想,他一定會相信。

殊不知……!

封黎走後。

容毓就将封黎名下的房産全部發給了顧予笙,顧予笙為了不讓他動山海灣島基地上的力量,那麽必定會盡全心的去幫他找。

封黎走後沒多久,白若诩就來了。

此刻看向白若诩,容毓的态度完全就不似以前,只聽他道:“我們之間的訂婚,怕是無法繼續走下去了。”

“容毓你什麽意思?”

“我們,終止合作!”這句話,男人說的尤為堅定。

閉了閉眼,眼底滿是無奈。

白若诩因為他的話急了,只聽她道:“容毓你可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麽?”

“當然知道!”

“現在三大王儲的争鋒已經到一定程度,司徒墨和慕容野赫之間,都并非看上去那樣簡單,你以為他們真的低調?”

白若诩問!

慕容野赫,司徒墨,這兩位在之前來說,可謂是最低調的。

容毓閉了閉眼,心底一抹思量。

見他有多動搖,只聽白若诩道:“我知道你喜歡那個慕小姐,但你現在也必須要隐忍,至少要過了這個節骨眼。”

“……”

“你現在若是宣布不和我訂婚了,你想想她的處境!”白若诩由衷的說道。

而她說的,也句句實話。

容家太過複雜,南炎也太過水深火熱,這份水深火熱,并非将慕小羽送出南炎就可以解決問題的。

和在丹都還有迦南國的時候,完全是不同的處境。

“容毓,我現在……不能和你宣布退婚,你想想和我之間的好處,不要急于一時,嗯?”

一時嗎?

往往一時的偏差,可能是終生無悔。

“白若诩!”

“嗯?”

“我媽那邊,你明白怎麽做?”

“當然,我明白的!”這一點,白若诩很拿手。

就如昨天容毓将慕小羽給帶走,也是她在封黎和自己母親面前周旋,若不是她的話,現在的情況可能比現在還要糟糕很多。

現實,往往會讓人難以抉擇,男人的巅峰,女人的柔情!

……

中午的時候。

慕容野赫并沒有回來吃飯,羽毛自己一個人坐在餐桌上,一個大的毛衣外套,将她整個人顯的更是柔美。

在私下裏,她其實是個搭配高手。

“慕小姐,先生說讓您喝了這碗中藥。”

“好!”從回來這裏,慕容野赫就讓中醫過來給她把了脈,用中藥幫她調理身體。

身體到底什麽情況,當時老中醫沒說,但廚房每頓飯都會給她熬一些中藥。

電視是南炎國本地的節目。

正在播放着本地的新聞,羽毛剛端起面前的藥碗,就聽電視裏播道:“白家千金親自接容少出院,看來兩人訂婚傳言是真,兩人看上去親密非凡。”

主持人的聲音很公式化的道。

而播放的視頻,是白若诩推着容毓的輪椅,也不知道她在容毓耳邊說了什麽,容毓很是溫和的笑了。

那笑,很暖!

但此刻看在羽毛眼裏,卻是有些刺眼。

“小姐還是喝藥吧,用餐就別看電視了。”管家趕緊去将電視關掉。

他們不會忘記慕容野赫的吩咐,說的是不要讓她接觸任何有關容毓的消息,電視新聞自然算在其中。

畫面在容毓仰頭對白若诩說什麽的時候,兩人對視的那一眼,羽毛好生羨慕,同時心底也很不是滋味。

他們,要訂婚了呢!

吃完飯後。

羽毛就撥了電話給蕭茜。

“羽毛,忘記唐竟書吧,他已經是別人的了!”雖然這話很傷人,但蕭茜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容毓的轟動,讓整個丹都的人都知道了。

他的未婚妻是岳小辛,而後是白若诩,可謂是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但卻沒有她慕小羽的位置。

如此,還要堅持下去做什麽呢?

羽毛的語氣亦是酸澀無比,“好,我知道了。”

不是她想不想忘記,也不是她不得不忘記,因為……就算記得又怎麽樣呢?那個男人不會要她了,不管如何都不會要她了。

……

話分兩面!

迦南娑城。

岳家關乎女兒的消息也取得了非一般的進展,連麗月激動的看着老金:“真的嗎?已經确定在丹都那邊有過蹤跡?”

“是的夫人,當年連非帶着孩子的第一站,去的就是丹都,而後離開丹都後,他身邊就再也沒有孩子,所以孩子必定是放在了丹都。”

連非!

連麗月娘家的陪嫁女傭,因為自小在連家長大,所以連姓氏都被改姓連,連麗月怎麽也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孩子,是被她給帶走的。

為什麽呢,只因為連非恨她,認為是她害死了她第一次喜歡上的男人。

“找,一定要找到!”一聽孩子可能在丹都。

那麽這範圍就被大大的縮小了。

要找起來,必定也就容易很多。

連非,不愧是在連家長大的,一個逃跑路線就讓人追查了這麽多年。

“是,夫人放心,屬下必定全力以赴。”老金自然知道這連麗月這麽多年對女兒的思念之心。

這些年,每一通電話,都是無盡的心酸,和沉痛。

幸好有一個岳小辛在身邊,不然她的日子,會更難過!

只是後來岳小辛也出事兒了,這讓她心裏更是痛苦掙紮,愛和恨交織,愛都給了岳小辛,因此也就恨毒了慕小羽。

“以後消息就送來南炎,這段時間,我會在南炎那邊。”

“是,夫人!”

南炎,現在也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原本她最支持的就是容毓,但現在看來……!

容毓和白若诩之間的訂婚出來後,連麗月就明白了,哪怕是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容岳兩家,聯姻的可能性也不大。

白家,在南炎國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這一點,她是絕對不能妄動。

現在女兒就要找到了,那麽她必定也要為她自己,為女兒,為岳家打算……!如今就剩下慕容家還有司徒家。

只是一閃而過的目光,連麗月心裏就有了算計。

……

南炎國。

容毓和白若诩之間的傳聞越演越烈,大家甚至都在揣摩着他們之間的婚期到底會是什麽時候,大部分都說,是過完年後的三月。

電話響起,将羽毛的思緒徹底拉回。

接起:“喂。”

“孩子,我會找到,給你送回去。”

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容毓的聲音。

羽毛只靜靜的聽着,也不說話,對她來說,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傳聞,他今晚會和白若诩去白家。

去做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得不到羽毛的回應,電話那邊的男人繼續道:“你,回去丹都吧。”

讓她走!?

為什麽!?

因為他要和白若诩結婚了,所以擔心她在這裏妨礙他?

男人啊,在某些時候,當真可恨至極,羽毛深吸一口氣,道:“我慕小羽去哪裏,就不勞容少費心了。”

“……”

“不過你也放心,我慕小羽,絕對不會是妨礙你的那個女人。”說完這句,羽毛就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

眼淚,已經在打轉,她不願意讓電話那邊的男人聽到自己的難過。

電話這邊的容毓,面色沉了沉,語氣亦是有些不善起來,“你很喜歡慕容野赫?”

是喜歡的吧!?

否則的話,怎麽會随時和他糾纏在一起?

“我喜歡誰,也不用容少操心了,你還是操心一下自己身上的事兒吧,你的未婚妻,會介意的。”羽毛說的很是平靜。

就好似她對容毓還有白若诩訂婚的事兒,絲毫不在意。

但其實,眼淚已經打濕了臉頰。

容毓挂斷羽毛的電話後。

就再次撥了一個人的號碼出去,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來,沒等電話那邊的人說話,容毓就先道:“我們見一面。”

“來公司!”電話那邊的慕容野赫語氣依舊沉穩。

這樣的沉穩,更讓人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溫和氣質,這樣的他,怎能讓人不喜歡,溫潤儒雅的暖人心。

但實際,是這樣嗎?

容毓也不顧身上的傷,直接讓郁舒推着他下去。

在路過客廳的時候,白若诩還在和封黎說着什麽,封黎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絲毫沒有針對羽毛時的那種淩厲。

“你幹什麽去?”一見容毓要出去,封黎的臉色立馬有些微變。

顯然,她現在最為反感的就是容毓去見慕小羽,尤其是在知道他是恢複記憶的時候,她就更擔心這個時候出什麽意外。

容毓不悅的看了眼封黎,只聽他道:“以後,這樣的問題不要問了。”

“你……!”

“母親,難道你想要一輩子掌控住我?”

“什麽叫掌控?”這樣的話,他也說的出來?

封黎覺得自己一定是自己聽錯了,容毓怎麽會這樣對自己說話呢?

他和凜是不一樣的不是嗎?為什麽,到底為什麽!?

容毓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走了。

封黎有些惱火,但身邊的白若诩卻是一把抓住了封黎的手表,“伯母。”

畢竟有白若诩在,封黎就算有天大的怒火,到底也還是會全數的壓下來。

“若诩,他若有你一半懂事,該多好。”

語氣裏,滿是感嘆!

同時也有些怨念自己的丈夫,将這兩個混賬留給了她,容凜對自己那樣也就算了,沒想到小兒子也……!

比起封黎的感嘆,白若诩卻是滿臉笑,十足一副大家千金的樣子。

“伯母,你其實是多慮了,毓他這麽大個人了,你以後還是少管他,管的越是嚴格,吃苦的還是你。”

“可不管的話……!”

“伯母覺得,你管了,他就不去見慕小姐了?”白若诩反問。

而提起慕小羽,封黎臉上就更是崩潰,更是怨怼着容毓和他的哥哥容凜。

不過相反,容凜現在讓她稍微省心了一些,至少沒有之前那樣糟糕。

“若诩,謝謝你這樣大度。”

“伯母言重了,慕小姐也是可憐人,這件事你就交給我處理吧,伯母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妥當。”

“你?”

“是,伯母就放心交給我,以後,有關慕小姐的事兒,你就不要過問了,好嗎?”

“……”好嗎!當然好!

白若诩要自己出面處理這類問題,就說明她是在乎自己兒子的,如此,封黎自然是贊成的,巴不得讓白若诩自己去處理。

而她,完全就可以不用管了。

點點頭:“好,交給你,但你要答應伯母,毓只是被她給迷住了,你自己不要被她給繞進去因此而氣惱什麽。”

“伯母放心吧,我懂得分寸。”

封黎到底還是答應了,這也讓白若诩心裏松了一口氣。

只要封黎不管慕小羽的事兒,那也就暫時穩住了容毓那邊,那她這邊的事兒也就好說了,怕就怕那個男人惹急了,她的事兒也得跟着泡湯。

從容家出來後。

白若诩第一時間就給容毓撥了電話過去,也不等電話那邊的男人說話她就先道:“本小姐已經将你媽給搞定了,你可不要給我出什麽幺蛾子了。”

“一言為定。”

“這還差不多!”小嘴怒怒!

什麽管慕小羽的事兒,她哪有這閑工夫,現在忙她自己的還差不多。

只是不知道兩家長輩若是知道被他們兩個小的如此忽悠,到時候會是一個什麽樣的表情,估計是恨不得要吃人的那種。

另一邊!

容毓已經到了慕容野赫的公司,此刻辦公室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到底有些東西,還是到了非出一步不可!

看着坐在沙發上一臉沉穩的男人,相比較起來,容毓的身上卻是冷意。

兩人的氣息都是不相上下,一個溫柔深沉,一個淩冽沉重。

“以後,離她遠點。”容毓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看着慕容野赫的目光,也都是冷!

而坐在沙發上的慕容野赫并沒有接話,只是掏出一根雪茄點燃,順勢将手裏的盒子都了過去,容毓沒有接,任由那盒子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野赫,離她遠點,她……不是她!”

“我當然知道不是她,她已經死了!”

終于,慕容野赫開口了。

但語氣卻也是冰涼的沒有絲毫溫度。

他怎麽會不知道慕小羽并非她,但到底,她已經死了,該走出來的,到底還是要走出來不是嗎!?

“既然你知道不是她,那……!”

“你又是為什麽要和她在一起?”

“……”為什麽!?

這個問題,太過深沉,容毓不想回答,尤其是她和他之間還有那麽深的一段,沉重的讓人根本放不下。

有那個人的因素嗎?

或許,曾經有!

但之後,沒有!

“她受不起任何傷害。”容毓看向慕容野赫的目光,滿是沉重。

沒等慕容野赫說話,容毓就繼續道:“你們慕容家比我們容家還要水深火熱,她經受不起那份折騰。”

這是容毓最為擔心的地方。

那個小女人現在為了和他賭氣,很可能活做出一些錯誤的決定來,他不怪她,所以有些危險,他必定幫她隔斷。

他以為沉穩如水的慕容野赫,就真的如表面想的那樣簡單?

在他的身邊,就真的安寧嗎?

然,回應他的,只是一句:“至少現在為止,讓她受到傷害的,是你容毓,是你容家人,還有你的未婚妻娘家人。”

“野赫!”

“容毓,這次……我不會讓步!”

到底,慕容野赫也冷了下來,臉上的強硬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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