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七)
1、
三年一瞬而過。
畢業典禮當日,高三同學各自喝醉,拉着不同的人,訴說心事。有暗戀三年未說出口的;有在一起三年,說分手的;有閨蜜,哥們,擁抱一起痛哭流涕的。
魏濤看着那一切,他不感傷,他與徐楷填了同一學校,他很有信心考中那所學校,退一萬步講,他沒考中,也沒關系,他其餘的志願也在那個城市。所以,畢業典禮對于他來說,算不上什麽。
他還是會同他一起,知道這點,他就萬分安心。
“喂,跟我來。”
“做什麽?”
徐楷出現,不回魏濤的話,直接拉着他的手往天臺上跑。
那并不是他第一次牽住他的手,只是魏濤在跟随少年步伐的時候,側顏看他。他的發,被風吹的散亂,衣領敞開着扣子,本該是狼狽,頹廢的,只是魏濤見了,心“砰砰”跳得劇烈。他以為那是運動途中本該有的心跳加速,後來,他知道,那是借口。因為就算與他安靜的走在校園的路上,他的心也會如此躁動不安。
“哈!到了。幸好趕得及。”徐楷的手扯着男人的手。
“什麽?”
“快看。”少年揚起右臂,擡得高高的,魏濤順着方向看去,夏季的天空,一夜星辰,煙花絢爛。
只不過,他早已顧不得看煙花,而是時不時低頭看向身邊猛拉着他手的少年。
他想:煙花再絢爛,也比不得上他的笑。
2、
“砰砰”煙花依舊在放,而笑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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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的觸感更加溫暖了,徐楷拉的更用力了,少年也不在擡頭看着煙花放肆的大笑,兩人沉默的站在夜空下,漫天星辰圍繞在其周圍,給他們做背景。
是徐楷先開口的,他說:“要畢業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拽緊了魏濤的手。
魏濤感覺到了這一微妙的變化。而他不想傷感,表現的不在意。他大笑着,回少年:“我會和你考上一個學校,我們還會在一起,你不用擔心。”
少年沉默了,他側過臉,看向魏濤,又是一陣沉默,眼眶漸漸被洪水淹沒。
他說:“我不想和你一個學校。”
“你說什麽呢?”
“我不想看見你牽着女孩的手走向我。”
這回輪到魏濤沉默了。
夜空總是這樣靜,而今夜卻格外喧鬧,煙花綻放聲音響徹整個校園,哭聲,笑聲,音樂聲,告別聲……充斥在他們兩個周圍,只他們周遭的空氣安靜的可怕。
3、
白衣少年最終忍不住,沖男人吼道:“我要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不許任何男人、女人奪走你……”。
他嘶吼着,瘋狂又固執的撕扯魏濤的衣裳,紅了的眼,一遍遍淌下淚水。
他如何受得住他這樣,沒幾下就繳械投降,将少年攬入懷中,一遍遍的撫慰他。
少年在他懷裏啜泣,淚沾濕了他的校服,他用手推搡着魏濤,又瘋狂的抱住男人的脖子,誰也不知道他內心如何掙紮,如何墜落,如何難過。
只是看着那樣啞了嗓子的少年,魏濤心如刀割。少年不斷在他懷裏低喃:“你是我的,是我的,我不許別人碰……”。
徐楷一直重複這一句話,仿佛說出了口,就會變成事實,對方就不會離去。
“是,我是你的……”。
魏濤話沒有說完整,徐楷就把唇湊了上去。他的唇像是慕斯蛋糕,又軟又糯,開始只是淺吻,試探,之後,徐楷伸出了舌頭,在魏濤唇上細微的舔着。本就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血氣方剛,量魏濤再如何理智,也把持不住,他抱住少年的肩膀,咬了上去。
4、
少年伸長着脖子,男人的臉埋在他的頸間,嘬出一片緋紅的斑點。
“魏濤……。”
“怎麽,我弄疼你了?”
“我……我不行了。”
“你要我怎麽做?”魏濤也初出茅廬,不知道如何讓少年爽快。
到底是徐楷是富貴人家的少爺,看過不少外國雜志,是他褪掉黑色的校褲,跨到魏濤的身上的。
魏濤知道徐楷接下去要如何做,只是他又覺得徐楷身體弱,那樣怕是要弄垮他的身體。他勸慰道:“別硬來,弄壞你身體怎麽好。”
少年不管對方的話,只是一屁股坐了下去,之後的事情自然順利成章,只是弄出血并不可少,再加上沒有安全措施,魏濤Ejaculation的時候,全留在了少年的體內。
在加上,事發地是在天臺,更加容易着涼。
第二天,魏濤醒來,就發現徐楷身上燙的驚人。
魏濤想送徐楷回家,徐楷說:“不要。”
他現在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身上又有傷,他父親見了,一定要殺了魏濤不可得。魏濤當然知道這點,可他不能眼見徐楷病成這樣,不帶他去醫院。
“我先帶你去醫院。”
少年此刻已暈厥過去,魏濤見了,急忙抱着少年跑向醫院。他瘋狂的抱着少年沖刺在校園的道路上,正好是早上上學時分,學校裏的老師,學生見了,紛紛看向他,而他不在意,他只在乎懷裏的少年,他要他活。
5、
魏濤抱着徐楷在學校裏面衣衫不整的跑這種事情,那麽多眼睛瞧見,徐父如何不知道。
徐楷的父親叫徐山,徐楷雖是徐山唯一的兒子,可他并不是正妻所生,是徐山一夜情來的,至于到底是那個風月場所的女人是他母親,徐楷也不知道。
他所知道的是,徐山驗了5次DNA,确定他是他的兒子後,就給了那女人一筆錢,那女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自然,事情鬧得這樣大,徐山如何不知。
徐楷從醫院轉到家裏後,徐父請魏濤來家裏談話。
徐山的長相同徐楷天差地別,徐楷是柔弱,秀氣氣質的,而眼前的男人則珠圓玉潤,身材高大。
他一開口就說:“你準備如何處理此事?”
魏濤跪下,回他:“你別怪徐楷,是我的錯,我喝多,是我……”。
“夠了。”徐父猛然站起來,拍了桌子,怒視魏濤,道:“你到有臉說出來。”
“他身體怎樣?”魏濤問道。
徐山開始不回,轉念一想,又好言回:“醫生說,他身體有損,一時好不了,即使好了,也折了壽。”
魏濤聽了,自然心急如焚,立馬問:“有何法子,治好嗎?他年紀還輕,我不想他一輩子睡在床上。”
這話自然落了徐山的下懷。他笑臉可掬的把魏濤扶起來,對少年說:“你知道養靈的事情麽,靈體法力無邊,可心想事成……”。
“可……那要死人做啊。”魏濤說了這話,又看徐山的意思,他懵懂的開口試探:“你要我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