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三)

1、

第二世。

白祈因私自翻閱生死冊被囚禁百年,谷亦為他求情,最終閻王讓白祈将功贖罪,下凡渡人。

而此刻的蘇喻早已輪回,不識他人。

上京路上,一白面書生被盜賊團團圍住,其中一人領頭男人沖書生吼道:“此路是我開,此書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錢。”

看到這幕的蘇喻正想對一旁的躍潮抱怨:這千百年來的強盜搶來搶去怎麽都是這麽一句口頭禪。他那話沒有說出口,只見一月白衣衫少年從天而降,來不及看那人的招式,那些強盜紛紛倒地。

蘇喻開口啐了句:“沒見過那麽弱的強盜。”

躍潮見月白衣衫的男子上前扶起那個白面書生,笑話身邊的蘇喻,說:“瞧瞧,千年前的白祈,還對你英雄救美過呢。”

蘇喻聽了這話,犟嘴回躍潮:“那些強盜那麽弱,他不來,我照樣打扒下。”

躍潮聽了,分明不信,捂嘴偷笑。

在看那倒地的書生——他便是蘇喻,他被吓的腿軟,坐在地上不敢起來,白祈見了,走過去,伸手,将他拉起了。

蘇喻覺得他第二世的個性真是弱,羞得滿臉通紅。

2、

“這位少俠,多謝救命之恩。”蘇喻穿着白色書生服,頭戴藍色帽子,背上背着書框。

白祈自當從未見過蘇喻,他回蘇喻:“舉手之勞,何足挂齒。”

蘇喻笑,不好意思的看向白祈,心想:這男人長得可真好看。只不過他知道這話不能說,就算放心裏也多是輕薄了人家,何況人家剛才才救過他一命,所以蘇喻很快把這個念頭抛之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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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走着,誰也不說什麽,也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最終還是蘇喻先開口問:“敢問少俠喚何名?要往哪裏去?再下清河人,蘇喻,正要上京趕考。”

白祈聽見蘇喻問他,才側過頭,看他。他的神情掃過蘇喻的臉,凝視了他一會兒,蘇喻見他那樣癡呆的盯着自己,開口叫他:“喂,喂,少俠。”

“哦,在下慌神了。”白祈這才回神,回蘇喻:“在下白祈,居無定所,常年漂泊,正要進京做趟買賣。”

“沒料到少俠,你也進京啊!那我們何不一路同行,也好有個照應。”蘇喻承認,他說那話的時候,可是私心的,他怕再遇上剛才那樣的強盜,他可不想還沒入京趕考就一命嗚呼了。

只不過蘇喻不知白祈的私心比他重的多。

“好。”那月白長衫的少年沒有多餘的話,手持着長劍,只回蘇喻這麽一句,就快步走向前方。

蘇喻趕了上去,匆匆拉住少年的衣袖,沒料到少年會突然停下腳步,他整個身體都撲在了對方身上,卻不太在意。

只是嘴裏沖白祈叨念:“你走那麽快作甚?”

白祈回他:“看這天,怕是要下暴雨,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我看還是早點趕路,找個地方避雨吧。”

“還是你想的周到,果然是行走江湖的少俠。”蘇喻不忘誇獎對方。

白祈被誇了,也不回什麽,只是笑。

躍潮見狀,揶揄蘇喻道:“瞧瞧你,千百年前的那樣,那崇拜的眼神,純屬勾引白祈麽。”

蘇喻回:“勾引你個頭。”

3、

雨如期而至,并且雨勢漸大,完全擋住了去路,蘇喻和白祈渾身濕噠噠的,跑進了一個破廟躲雨。

白祈把衣裳脫了,只剩下身的亵/褲。他生了火,把濕透的衣服挂在杆子上烤,蘇喻一人獨站在屋檐下,冷的雙手握住臂膀,看着雨水往腳底滲,風沖他的身體侵入,他打了個顫。

“喻,快把衣裳脫了,過來烤烤火。”

白祈喊得如此親昵,蘇喻到沒覺得惡心,只是羞澀的摟着手臂走過去。

他見白祈露出的上身,幹淨不染一絲塵埃,莫名覺得自己污穢,不想脫衣服,可又冷的要死。

在白祈的再三催促下,他還是決定脫掉。不過他的白衣早已被雨水泡透了,白衣透出淡粉色的乳,完全的貼合,蘇喻盡力去扒自己的衣服,可身上品日很好褪下的衣褲,現今好似戰鬥的盔甲,不容他輕易的脫下。

不知覺間,一雙手攀上他的肩膀,那蔥蔥細指宛若妙齡女子的玉手,輕輕的一撥弄,衣裳盡褪至腰際,指尖從蘇喻的脖頸劃到尾骨,身後男人呼出的熱氣吹拂在他的耳際,蘇喻抖了抖身子,立馬起立離開。

白祈見狀,不好上前做什麽,只是勾起嘴角,喚對方過去。

“喻,過來烤烤火,睡哪裏涼。”

只不過蘇喻這次沒有聽白祈的,還是一人睡在濕噠噠的草堆上。

次日,清晨。

白祈喊蘇喻:“喻,起床了,雨停了,我們得趕路了。”

蘇喻不回白祈,只是推掉白祈的手。

4、

“喻,蘇喻,醒醒,你不能再睡下去。”

白祈那時候初來人事,也不太懂人情世故。身為地獄之人,從未有任何疾病,他雖知凡人會生病,卻不知道淋一場雨就會發熱,終究沒有料到蘇喻這樣身體這樣孱弱。

“別,熱。”

蘇喻終究吐出這麽字。

白祈不知如何,後叫了輛馬車,車夫見蘇喻這樣子,急忙推辭說:“爺,你們這單活,我不幹了。”

“什麽?不是剛才說好的嗎?銀子也給你了……”

“這位爺,你懷裏那位小爺,燒的那麽厲害,可別是什麽瘟疫,我上有妻小,下有父母要養,賺不起哪個銀子,這樣吧,我将馬車賣你,可好?”

白祈聽了那話,也不好強迫他人,只得讓人走。

白祈這才得知,蘇喻是淋了雨,得了傷寒,他趕車去城中,找了個大夫給蘇喻醫治,蘇喻吃了幾服藥,熱是退了不少。

一日。

白祈把車停在郊外,蘇喻仰躺在他身上,閉着眼睛,他端起一旁煮好的藥湯,往他唇邊遞。

蘇喻沒吃幾口就溢了出來。

白祈沒法子,只說:“藥不喝,怎麽好。”

此時的蘇喻已有絲清醒,他只嚷:“燙。”

白祈這才明白,端起藥碗,吹了吹,又對蘇喻說:“不燙了,喝吧。”

蘇喻張嘴含了一口湯藥,“嘔嘔”,他沒有下咽,就要吐出來。

白祈見狀,急了,本想伸手去接,沒料到,蘇喻直接摟住他的脖子,将嘴貼在他的唇上,吐了進去,一絲苦澀的湯藥就着白祈的舌頭順道喉嚨裏面,這是白祈第一次吃人間的食物,好苦。

這是他的第一感覺,難怪蘇喻總是不願意喝。

5、

看到這一幕的躍潮開口挖苦蘇喻:“喲,喲,喲,果然是一百年牽次手,一百年接次吻,看來再過一百年,我才能見你和白祈滾床單喽。”

蘇喻羞得沒了臉皮,只是用手擋住躍潮的眼睛,不許他看。

躍潮伸手拍去蘇喻的爪子,嘲笑他道:“你們倆個有什麽我沒看過,不就親個嘴麽,還不好意思。”

“少來你。”蘇喻以為躍潮是開玩笑的,并不在意他的話。

在看馬車內。

蘇喻的唇還是沒有離開白祈,他居然吐完睡着了,手還搭在白祈的肩膀上,唇間挂着淡褐色的水漬。白祈伸手,攬住蘇喻的腰,想要把他放平,沒料到他會伸出舌頭,舔白祈的唇。那細微的觸感,如一張張小手,撫摸白祈的全身敏感之處,讓他欲/火從生。

白祈摟着蘇喻的臂膀,将他放倒在馬車上,手插入他的發髻中,烏發散亂,淡青色的薄被扯在一旁,他的舌伸進蘇喻的口中,只是很淡的吻他,幾乎沒有什麽動作,蘇喻被吻的頗為窒息,臉色泛紅,白祈見他要醒了,無奈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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