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六)

1、

第三世。

京城的某個巷子,腐爛的菜葉,泥濘的地上跪滿了衣衫褴褛的窮人,他們身上挂着牌子,寫着賣身做奴的價格。

蘇喻正當奇怪,怎麽會來這種地方,一身着華服的男子就踏入了這個腐敗的地方。

他與這個污濁的地方是那樣格格不入,潔淨的白色鞋子,每每邁開一個步子,就濺起一片黑色液體,他一進入這個巷子,周圍賣身的奴隸就像狗一樣哄上去,趴在他腿上,沖他哀求:“買我吧,買我吧……”。

那跌宕起伏的聲音連綿不絕回蕩在巷口,而那男人卻絲毫不理會那些趨炎附勢的男男女女,而是直接走到巷中最深處的角落。

他的步伐停留在他前面,他不敢擡頭看他,低着眼,只能看見男人腳下雪青色的綢緞衣料。他想:這個貴氣十足的男人怎麽還不離開。他終于擡頭,雜亂的黑發遮擋了大半個臉,抹布似得衣服碎挂在身上,露着腰際的肌膚,不能抗衡任何的寒冷。

而來人,氣質如玉,眉宇帶柔,嘴角含笑,五官柔中帶硬,恰到好處,多一分就嫌不完美。他那樣不染一絲塵埃,而他那樣污濁不堪。那男人像是一道光,刺得蘇喻睜不開眼。

他伸手,與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和我走。”

他甚至來不及談價格,來不及說不,就那樣鬼使神差的拉住了對方的手,跟從他離開。

也許,這個男人天生有種魔力,讓他——蘇喻為之神魂颠倒。

從第一世不願投胎開始便是如此。

2、

蘇喻看到這裏,問站在一旁的躍潮:“這一世,我是他買來的奴隸嗎?”

躍潮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回:“你自己看下去不就不知道了麽。”

蘇喻有些不解,只覺得躍潮那笑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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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

蘇喻被人帶下去,梳洗幹淨,換上幹淨的服飾。白府,對于蘇喻來說無疑是從地獄來到了天堂,只不過那新衣服無疑是有點輕薄,白色的紗織衣衫,風一吹,都能看見他身體的輪廓。

蘇喻雖覺得這新衣過于單薄,不能禦寒,到也沒有挑剔,與他來說,這已是他夢想中的歸屬。

梳洗完畢,有小厮帶他來到白祈的書房。

他不知到底要做什麽,只站在門外,不敢敲打書房的門,生怕打擾屋裏的男人。

可不知為何,屋裏人發現了他,在屋內喊:“怎麽不進來?”

蘇喻這才推開門。

來到屋內,白祈也不擡頭看他,蘇喻擡頭偷看男人,白祈左手卷着書,下巴微擡,一目往下端倪。那認真的模樣,令蘇喻慌神。

“過來。”白祈的聲音響起。

蘇喻聽見,誤以為白祈叫他過去要喝茶,就端起桌上的茶杯,走了過去。

“主人,喝茶。”蘇喻初來白府,不知如何做下人,只是随口喊了白祈一句:“主人”。

白祈聽他如此喊,放下手中的書,看他。

他不說話,也不去接蘇喻手中的茶杯,蘇喻不知白祈在想什麽,只是一味的想,把茶遞與他。

“茶……”蘇喻的話未完整,男人便開口道:“過來。”

蘇喻小步上前了些,其實他離白祈已經很接近了,再過去就要挨到男人身上了。

“我叫你坐到我的腿上。”

3、

蘇喻明顯吃了一驚,他自然沒有坐上去,只不過身子被白祈一攬,就直接倒在了男人腿上。白祈一手抱着他,一邊開口說:“你以為我買你來做什麽的,端茶遞水的麽。”話不帶一絲誘惑,卻羞得蘇喻滿臉緋紅。蘇喻自然懂白祈話中的意思。

“可,可……我不是那種人,我再窮也……您誤會了,我不賣身……”。蘇喻反駁白祈的話,然而他那番話并沒有說完整。

白祈把蘇喻放到書桌上,扯掉了他的薄/褲,書房的窗半敞着,微涼的風吹拂着庭院中的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蘇喻只覺翻江倒海,指尖揉搓着桌上的宣紙,嘴裏反抗着嚷:“放開我,放開我……。”

沒過多久,他就變成:“主人,主人,放過我,放過我吧……”。

接着又變成求饒:“主人,主人,蘇喻,知錯了,求您讓我,讓我……”。

白祈拍打着蘇喻的屁/股回:“知錯了,那剛才還義正言辭的和我講道理是誰?難不成沒人教你,不能反駁主子說的話麽,不教訓你一頓,不料你哪天你爬到我頭上來。”

“不,不敢,再不敢……主人,我……”。

蘇喻看着自己腿成八字,含着它,下半身銀絲透明的挂在身上,如蜘蛛網一般下墜到地上。

“他,他……他在做什麽啊!”蘇喻氣得說話結巴,怒氣沖沖的質問躍潮,卻發現的一旁的蘇躍正看得津津有味。

躍潮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回蘇喻道:“用英文就是se/xy,中文就是……”。

躍潮沒說完,就被蘇喻捂住嘴巴,不許他再說,他還擋在躍潮面前,不許他看他被迫和白祈情/愛的場面。

4、

躍潮則一手揮開蘇喻的手,走到了書房外面,蘇喻跟了出去,躍潮對他說:“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我都看過了,別忘了,我可是你在第三世的時候遇見的哦!”

這下輪到蘇喻抓狂了,書房裏面發出不明所以的呼喊聲,蘇喻羞愧的想要找個地洞把頭埋進去。

而書房內,則是一片混亂。

躍潮還不忘走到蘇喻身邊揶揄他:“果然是一百年牽一次手,一百年接個吻,一百年上床吶,有眼福咯。”

“你……你……這臭狐貍……”。蘇喻罵不出什麽,只說了這麽句。

躍潮往前走,不理會蘇喻的話,只是沖身後的蘇喻說了句:“你還不進去看看自己有沒有被白祈五花大綁,說真話,你家白祈床/上功夫看上去可真不錯,我去街上逛逛,順便找我的真身。”

躍潮此言一出,吓得蘇喻立馬進屋,幸好,白祈并沒有做過分的事情,只是摟着他在榻上休息。

5、

白色薄衫揪在一起,散在地上,他顫顫發抖,通體沒有一絲衣物,白祈用自己雪青色的緞袍罩在蘇喻身上,再将他摟在懷裏,就像摟着一只受了驚的小貓。

在懷裏的蘇喻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紅紅的,淚是流不出來了。他以為自己從人販子手裏出來今後日子變會變得好過起來,沒想到,事情會越來越糟糕。

白祈的手臂微微攬着他,手伸入那雪青色的袍子中,揉弄他的乳,唇靠近他的後脖,一股熱浪襲來,蘇喻初經人事,自是把持不住,想要又羞于啓齒,理智就要崩潰。而男人并不放過他,舌尖一路從脖頸舔到耳根。

白祈在蘇喻耳畔低語,魅惑道:“喻,乖,我要/你。”

蘇喻聽了大驚失色,剛才的情/事已不是他能所承受。

他在男人懷裏掙紮着,喊:“不行,會死掉,不能再做了……”。

就在蘇喻說話間隙,白祈就着那個姿/勢再次入了蘇喻,又免不了一場煙雨翻滾。

蘇喻不懂男人的熱切,他懷疑對方要拆掉他的骨頭,要吃了他的肉,而這個男人已經為了等今天這刻,已足足等了三百年了,與他來說,如何狂熱的觸碰都是不足以填補那些沒有他的日子。

他要他,不論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那樣急切的,熱烈的,痛徹心扉的感情,他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向蘇喻宣洩。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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