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八)
1、
夜間,谷亦走後。
蘇喻推開白祈的睡房,躺在他身旁。
男人少有的沒有動作。谷亦明天就會帶他離開的,蘇喻心裏應該是高興的,他終于要離開對他糟糕透頂的男人了,可他的心好像被什麽堵住了一樣,一點也感受不到離開的歡愉,他甚至會想:他會不會想他,還是很快就會找到比他身姿曼妙百倍的小倌,來寵溺他。蘇喻想:他一定很快就會忘了他的。
他突然覺得不甘,那樣的不甘,憑什麽那些不幹不淨的男人能爬上他的床,染指這樣一個潔白無瑕的男人。
“主人。”蘇喻把臉湊到白祈脖子裏面,用唇來回的蹭弄他的脖頸。這樣主動又暧昧的動作是蘇喻從未做過的。
本是閉着眼的白祈一下壓制住蘇喻的身體,他跨坐到蘇喻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蘇喻,用挂簾的紅繩綁住蘇喻的手,撕/開他胸口的衣衫,一路吻下去。
在熱火朝天之際,他脫掉蘇喻的亵/褲,用紅繩綁住蘇喻的下半身,不許他Ejaculation。
他用污言穢語去羞辱身下的男人,“瞧瞧你這副樣子,還離得開我麽,哪裏是你在伺候我,分明是我才伺候你吧,舒服嗎?舒服的要死吧。”
蘇喻這才知,谷亦出賣了他,白祈知道他求谷亦要離開他身邊的事情了。而他現在無暇顧及這些,他只想白祈能拿掉那礙事的紅繩。
2、
“主人,讓我,讓我……”。
白祈詳裝不知,一下下的入,本就顫抖不已的蘇喻,更加痛苦不已。
“就讓我……”。
“你說什麽?我沒教過你,如何求人麽。”
“主人,求你讓我Ejacul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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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喻以為他說了,白祈就會放過他,可白祈只是沖他笑,他捉弄的看着在床上淩亂發絲的男人,說:“果然迷亂啊。”
“對着谷亦,你也能這副樣子吧,求着他帶你走,你就那麽不滿足我,看來是我的不好,沒有滿足你……”。
“白祈,不行,我要廢掉了,求求你,放開那裏……”。
白祈低頭去看它,已憋得青紫,指尖扯開紅繩,憋得通紅,白/絲搖搖欲墜,但顯然吓壞了,雙腿顫抖着,蓄勢勃發的蘇喻,硬是僵硬在那裏,不出來。
白祈拉開蘇喻的腿,俯下身,吐出舌頭,舔了下,一瞬,空氣中就彌漫出麝/香味。一絲白絲順下蘇喻的身體,他熬不住那樣的挑/逗,如野獸瘋狂的向前奔跑,沖擊對方的喉嚨,不留對方一點間隙與空間。
3、
結界中。
躍潮看到床上的蘇喻,諷刺道:“應該讓你谷亦來看看這副樣子的你,他就不會說我放/蕩了。”
蘇喻剛想反駁躍潮,身後一個聲音就響起。
“躍潮,你說要把蘇喻給誰看?”
明顯那聲音同床上的男人如出一轍。
“救命啊,救命。”躍潮下意識的躲到蘇喻身後。
蘇喻回頭,白祈正走向他,而他身後跟着谷亦。
躍潮見谷亦也跟來了,拔腿就跑進谷亦,雙手攀住男人的臂膀,瑟瑟的看着白祈,對谷亦說:“救我,白祈要扒了我的皮。”
谷亦回他道:“我也想扒了你的皮,誰叫你帶蘇喻回來的,不是和你說過,別帶他來的麽。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
躍潮松開谷亦的手,嘟嘴,回他道:“連你都不幫我,壞蛋。”
谷亦一把摟住躍潮的腦袋往身上靠,說:“要是我不幫你,你早就被白祈撕的四分五裂了。”谷亦說完就拉着躍潮的手,說:“走吧。”
躍潮有些留戀的回頭看蘇喻,希望他死得不要太慘,不過他還是先跟着谷亦偷溜了。
(躍潮心聲:蘇喻,你可別怪我先開溜啊,誰叫我是狐貍麽,狐貍都是狡猾的呀)
4、
結界外,蘇喻同白祈交纏在一起。
結界內,蘇喻同白祈互視對方。
是白祈先開口的,他問蘇喻:“看夠了沒有?”
蘇喻小聲答:“夠了。”
白祈聽了,上前,拉住他的手,說:“那我們回去。”
蘇喻跟着走了幾步,卻最終甩開了他的手。
蘇喻突然看着白祈淚流滿面,他同白祈說:“為什麽不告訴我,你要說的話,與我來說,不論多久,再遲也來得及。”
這次輪到白祈愣在哪裏,無言。
白祈喊痛哭不止男人的名:“蘇喻……”。他上前一步想為他拭去眼淚,他卻躲開。
“你知道麽,第一世,我為何不想去投胎,因為我想和你一起;第二世,你知道芸煙為何難産死嗎?大夫說他抑郁成疾,你可知她為何成日擔心受怕,他怕你突然回來,怕你搶走我,她知道的,要是你要我同你走,我會毫不猶豫的随你去的;你知道為何我在第三世千方百計要離開你?因為你從來對我都是那樣,只是在我身體上一味的索求,我怕你厭倦我的身體,終有一天會不要我……你每一世總是這樣,一樣的高傲,一樣的完美,一樣的沉默,一樣的……”。
“蘇喻,我愛你。”
經過三世,這個高傲的男人終究說出這句話。并且在說出這番話的同時,上前緊緊的抱住眼前這個男人。白祈想:要是他知道說了這是這句話,他和蘇喻就不會錯過三世,他想他會願意天天說給他聽,不斷地,不停的,無休止的,只要他願意聽,他就抱着他,每日每夜的對他說。
他不知道的是,這樣一句對他簡單輕易的話,蘇喻想要聽,想聽的發瘋。
5、
21世紀。
A市,白祈家。
“餓了吧,我下碗面給你吃,吃了再去睡。”白祈說着就拿起圍裙,走到廚房替蘇喻下面吃。蘇喻跟白祈進了廚房,白祈把水煮沸,把面放下鍋,終究忍不住說:“以後生氣,也不許你這樣,你知道我找不到你,多着急麽。”
蘇喻不回話,就像個被訓斥了的孩子一樣看着白祈,白祈不再說訓斥的話,沒辦法,誰叫他忍不下來心來呢。
他只好幹巴巴說了句:“你啊你,你除了氣我還會做什麽?”
蘇喻回:“愛你。”小聲的,後來又怕白祈沒聽見,再次開口說了句:“愛你”。
白祈聽了,微微勾起嘴角,他笑了,嘴上卻說:“你呀,就知道騙我。”
蘇喻不再狡辯,白祈把煮好的面端出來,只是清湯的挂面加上青菜和一個荷包蛋,蘇喻卻吃得格外開心。總覺得一碗熱面,暖了他的身,燙了他的心,吃下去,渾身都熱滾滾的,順暢。但蘇喻知道,吃別人的做的面,絕不會有這樣的感受,只有白祈做的面才行。
若此刻,問蘇喻,何為愛一個人?
他大概回你:唯有他煮的面能填滿你的味蕾,這就是愛。(恩,一定是吃貨最愛的情話)
21世紀。
谷亦家。
躍潮一路上回來就沒好臉色給谷亦看。
谷亦正覺得這狐貍奇怪。
那死狐貍就開口質問了。
“你千百年前是不是喜歡過白祈啊?”
呆住,呆住,完全呆住了的谷亦。
“什麽?”大聲呼喊了一句,以為自己聽力出了問題的谷亦。
“別揣着清楚裝糊塗啊,問你是不是喜歡白祈吶。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要不是喜歡白祈,幹嘛一直拆散他和蘇喻的事情,還一直讓白祈離開蘇喻,因為你喜歡白祈,是不是?你還幫白祈向閻王求情,你還幫白祈抓魂魄,你還一直聽白祈的話……你還……”
谷亦這一刻真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有一種叫做女人的生物那麽喜愛瞎猜測,還有一種動物界的生物——狐貍也萬分愛猜測。而且都是混亂猜。
谷亦只好解釋:“白祈是我叔。”
這下換成躍潮呆住,呆住,呆住。
“什麽?你不是比白祈年紀大麽?他是你叔?沒聽你說過呀?哪裏來的叔叔?有血緣關系麽?就算有血緣關系,你還可以對他動圈圈叉叉的心思麽,別以為我會信你的謊言。”
“躍潮。”
“恩。”
“你在吃白祈的醋?”
“誰會吃醋。”
“那你再幹嘛?”
“我……我……”。
作者有話要說: 《千年緣》完結。會有番外。最近s/m文看多了,所以有點肉,重口吶。希望別介懷,偶曉得,大家都是不會介懷的無肉不歡行!對吧,對吧,對吧!恩,對!(自我安慰的檸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