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站在原地等着你,等着你和金竹疏離婚。因為只有你離開了他,我才能無所顧忌的接近你守護你——”
“少爺,少夫人,下樓吃完晚飯了——”
白無瑕還想說什麽,貴嫂的喊人聲卻在房門外響了起來。
她應了一聲知道了,急忙跟電話裏的人道別。這匆匆忙忙的模樣,好像戰場上丢盔棄甲的逃兵一樣,“方寒,你最好不要等我。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算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要下樓吃飯去,拜拜——”
臘月二十六這天,公安局刑警大隊放年假了。
方寒上交了警車,開着他的那輛寶石藍寶馬出了公安局刑警大隊的門。一個穿着淺灰色羊絨大衣的美麗女子,擋在了他的車前。
“方警官,我們能聊聊嗎?”
“小姐,我認識你嗎?”
方寒搖下玻璃窗,頗為不爽地瞪着眼前這個從未謀面的漂亮女子。
他實在不知道,這女人找他到底有什麽事兒!
如果是公事,他現在已經放假了。一切有關案子的事情,都要等過了年才能開始進展。如果是私事,他不記得自己跟這女人有什麽瓜葛。
“方警官,你一向都是這麽對待女人嗎?”微微一笑,自負的開口,“像我陳曉嬌這樣的美女,想獻殷勤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你覺得,我連和你聊聊天的資格都沒有嗎?”
“有什麽事,你快點說。我沒功夫泡妞,也沒心思交什麽桃花運。就算有功夫,有桃花運找上門,我方寒也看不上。因為任何女人在我眼裏,她都算不上美女——”
方寒好像吃了火藥一樣,說話的語氣沖到了極點。
他一改往日的溫和敦厚,刻薄尖酸到了極致。
本來他心情就不好,居然還遭到陌生女人的阻攔。這女人如果是別人也有算了,偏偏還是陳曉嬌。他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但卻耳聞過她的大名和“光榮事跡”。一想起她拿針紮小人的模樣,他就從骨子裏鄙視這個外表美麗心思卻歹毒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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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警官,在你眼裏,白無瑕也算不上美女嗎?”
“陳曉嬌,你到底想說什麽?”
白無瑕這三個字,讓方寒無法再漠視這個女人。她這次來找他,應該是和金竹疏和白無瑕有關。如果是這樣的話,聊聊也無妨。反正,他心裏正煩悶的很。側面打聽一下白無瑕現在的情況,也未嘗不可。
“我既然來找你,當然是想跟你說一些你我都感興趣的話題。要不然,我們倆有談談的意義嗎?”笑,“除非,你已經不在乎白無瑕了。如果是那樣,那我就真的找錯了人……”
“陳小姐,你上車,我們找個地方談——”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也覺得又必要談談。
最起碼,她要看看陳曉嬌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方警官,你果然是聰明人——”
陳曉嬌扭動着自己的小蠻腰,款款走上前。
她用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優雅地坐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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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咖啡館。
這家咖啡館的布置很雅致,很有品味。幾幅名人字畫,挂在大廳的牆壁上,給這咖啡館增添了一些文化氛圍。那淡紫色的窗簾,讓這咖啡館顯得稍微有些夢幻色彩。
陳曉嬌在靠窗的位置上,優雅地坐下來。
方寒在她對面坐下,沖着服務生喊了一句:一杯黑咖啡,不要加糖。然後轉回頭,詢問陳曉嬌:“陳小姐,你想喝點什麽?”
“服務生,給我來一杯果汁——”
“好叻——”
服務生愉快地應了一聲,急忙去準備客人點的寒把詢問的目光投向陳曉嬌,開門見山,“陳小姐,你現在可以說了。你到底找我什麽事兒?這跟白無瑕有什麽關系?”
“方警官,聽說你很愛白無瑕?”
陳曉嬌沒有回答方寒的問話,而是自顧自的開口。
那美麗的眼眸裏,流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神色。
“陳小姐,這跟你有關系嗎?”
“當然有——”微微一笑,“你愛白無瑕,我愛金竹疏。我們倆,都希望他們這一段以政治利益為目的的婚姻早點結束。現在,他們終于離婚了。這樣的好事,難道不值得我們慶賀一下嗎?”
陳曉嬌爆出的這個消息,讓方寒有些吃驚。
驚愕的同時,也不忘再次證實一下,“陳小姐,他們真的離婚了?這消息确切嗎?會不會,只是空穴來風?”
一直到現在,白無瑕還住在金園。
如果她和金竹離婚了,她還有可能待在金家嗎?一個離婚的女人,還住在前夫家裏,這說得過去嗎?別說白無瑕不可能會住下去,金竹疏也不可能同意啊!棄舊迎新,不是他一直希望的嗎?
“方警官,原來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跟你說了。”心裏偷笑之際,臉上卻表現出一種後知後覺的自責,“你看我這個人,就是藏不住事兒。方警官,你別笑話我。女人大多都是這樣,喜怒哀樂是藏不來的……”
“你确定,他們已經離婚了——”
“方警官,這事兒是我一個在民政局工作的同學告訴我的。它不會有假,也不可能有假。而且,我已經向白無瑕和阿竹證實過了。他們倆,的的确确去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如果你是男人,如果你還愛白無瑕,如果你還顧及白無瑕肚子裏的孩子,那你就趕緊把她搶過來娶回家……”
“我會的,一定會的——”
方寒似乎很激動,驀地站了起來。
他扔下兩張百元大鈔,喊了一聲買單就沖出了這家咖啡館的大門。
陳曉嬌看見那匆匆離去的身影,臉上的那一抹笑意更濃。哼,只要她略施詭計,就有人為她出頭。她只需要躲在暗處看笑話,站在高山觀虎鬥就可以了。只要這男人把事情鬧大,她陳曉嬌就達到了目的。
那女人離開了金家,她陳曉嬌才能實現自己那旖旎美麗的夢想。
她才能成為金園的女主人,堂堂正正的進駐金園。
陰毒的詭計
吃過中飯,金盛蘭坐在客廳裏看新聞。
白無瑕正欲上樓,全額被林美蘭叫住了。
她指一指旋梯邊的一堆年貨,和藹可親地開口,“瑕瑕,我給你媽媽準備了一點年貨。也值不了多少錢,主要是一點心意罷了。你若要有空,就趁早給你媽媽送去,省得她買重複了……”
“給我媽媽的年貨?”
白無瑕有些吃驚,不敢置信林美蘭會給白如冰置辦年貨。
自從飛镖事件出現後,白無瑕就很少跟林美蘭說話。她心裏一直有個疙瘩,那疙瘩怎麽也解不開。每次想到她把自己的母親當做練習飛镖的靶子,她心裏就不舒服得要命。
她不想揭穿這個秘密,也不想跟林美蘭鬧翻。
她只是慢慢地疏離了這個女人,慢慢地淡了心裏的那一份敬佩和尊重。
林美蘭今天的舉動,讓她不敢置信的同時,心裏的那根硬刺似乎軟了下來。她甚至有一時間的動搖,認為自己誤會了林美蘭。如果林美蘭真這麽恨自己的媽媽,怎麽可能親自給白如冰買年貨示好?
“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麽啦?我給你媽媽買點年貨,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嗎?你是我的兒媳婦,你媽媽是我的親家。這種割不斷的親戚關系,不應該和睦相處親如一家人嗎?”
“媽,您別誤會。因為沒聽說親家之間有這樣的風俗習慣,所以覺得詫異而已。您這麽一說,我焉能不知道這是您的一番好意……”笑,婉拒,“上午跟我媽通電話時,聽她說年貨都已經備齊了。她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麽多東西,要不這年貨還是我們自己留着慢慢吃吧——”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白無瑕也不好實話實說。
她随便找了一個借口,就搪塞了過去。
“瑕瑕,話不能這麽說。東西多少,這是你婆婆的一點心意。你媽能不能吃的完,那是另一回事兒。如果你辜負了你婆婆的心意,這不是給兩家的親戚關系制造障礙嗎?”
“爸,我這就去送——”
金盛蘭一插話,讓白無瑕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林美蘭之所以如此熱情友好,完全是以一個賢妻良母的姿态在讨丈夫的歡心。要不然,那堆年貨都堆了好幾天了,為什麽林美蘭單單選在金盛蘭在家的這一刻催着她給白如冰去送?
顯而易見,這是政治家的慣用手腕和外交策略。
這種友好帶有很大的客套性,卻不是發自內心的熱情。
外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