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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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廣雄寵溺地剜了女兒一眼,把目光投向了金竹疏。
他猶豫了片刻後,終于開了口。
“我知道,你們倆有感情。可光有感情,父母不贊成,也無濟于事啊!阿竹,要不然把你媽媽的電話給我,讓我跟她溝通溝通。如果她能轉變思想,這自然是好。如果她真不同意,你們也只有算了。畢竟,不受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快樂的……”
“爸爸,謝謝你——”金竹疏來不及反對,陳曉嬌已經道了謝。
她抱着父親的脖子,像所有的女兒一樣撒嬌賣癡。
“只要老爸出面,保證一切OK。她媽媽不買我和阿竹的帳,應該不會駁了你的面子。怎麽說,你都是一個重量級的人物,比不上我們這些做小輩的,人微言輕說話不好使……”
“嬌嬌,爸爸只答應試一試,卻不能保證一定成功。說不定,爸爸的出面會适得其反壞了你們的好事兒……”笑,“到時候,你可別怪媽媽幫了你倒忙,埋怨我就行——”
“不會的,不會的,保證不會的——”陳曉嬌吻了吻父親的臉頰,連連保證,“阿竹,把林阿姨的電話給我爸爸。我相信,他一定能把你這個固執的媽媽給說服……”
事到如今,金竹疏想拒絕都沒有辦法。
他把林美蘭的電話報給了陳廣雄,就轉移了話題,“嬌嬌,我想跟你聊一聊。走吧,我們去樓下的小區轉轉……”
“阿竹,待會兒上來吃飯啊!阿姨正包羊肉餃子呢,你看這雙手的面,都顧不上出來招待你——”
系着圍裙在廚房忙活的孫麗雅一聽客人要走,急忙雙手粘着面粉跑出來。她熱情地挽留着女兒的心上人,極力留他在這兒吃晚飯。
金竹疏笑笑,拒絕了孫麗雅的盛情,“阿姨,改天吧!今天下午,我還有事兒。跟嬌嬌說幾句話,我就走……”
“那行,改天一定要來啊——”
林美蘭的态度,孫麗雅也頗為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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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仔細一想人家的門第,她把這滿心的不快就咽了回去。不管怎麽說,女兒攀上這樣的豪門世家,總比嫁個普通人強得多。為了女兒以後的榮華富貴,她權且忍吧!
“阿竹,你看看我爸爸媽媽,多喜歡你。你爸爸媽媽要能有我爸爸媽媽的一半,我就謝天謝地了……”
出了門以後,兩個人在小區裏漫無目的轉着。
陳曉嬌挽着金竹疏的手臂,小鳥依人似的偎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行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卻也不無心酸的感嘆着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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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我有件事兒問你——”
“說吧,什麽事兒?”
金竹疏沒理會陳曉嬌的感慨,徑直開門見山。
他說話一向不喜歡繞彎子,心裏有什麽嘴裏說什麽。
“嬌嬌,城市貼吧裏的那個帖子,是不是你搞的鬼?”
“什麽帖子?我怎麽不知道?”陳曉嬌一臉的無辜之色,好像什麽都不知道似的,“老實說,因為家長見面的事兒,我心裏一直不痛快。我不忍心逼你,只能自己獨自承受這份失意和傷感。我現在,連上班的心情都沒有。所以,才借着感冒的事兒請了幾天病假。整天呆在家裏玩游戲轉移自己的郁悶,哪裏有閑心弄什麽帖子?”
“不是你,那最好——”
男人似乎舒了一口氣,沒有再追問下去。
女人卻不依不饒,非要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不可。
“阿竹,到底是個什麽帖子?看你這表情如此嚴肅,好像我做了什麽壞事似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兒……”
“有人在城市貼吧開了一個帖子,把白無瑕說的很臭。雖然我和她已經離婚了,但她畢竟是我的前妻。有人這樣議論她,我心裏覺得不舒服。那人潑她髒水,跟抽了我一巴掌差不多……”
女人的臉上,浮起一抹愁容。
好像金竹疏難過,她心裏也不好受似的。
“阿竹,你說的也是。白無瑕再怎麽淫*蕩下*流,畢竟是關着門說話。這一鬧到網上,确實對你的聲譽有影響。以後,你還是少跟那女人來往,省得污水濺到你身上……”
“我恐怕,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既然有人想拿這說事兒,一定會揪着這個小辮子大做文章。說不定,會影響到我爸爸的前途,會害了我們金家。我本來想跟白無瑕去娛樂檔做一期夫妻秀,好挽回一下她的聲譽。可那個倔強的女人,硬是認定我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死活不配合。看起來,只能靜等着失态發展了……”
女人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真真切切的憂慮。
她似乎被金竹疏描寫的恐懼場景給吓着了,半天才說了幾個字,“阿竹,真有這麽嚴重?這件事,真的會波及金叔叔的前程?”
“嬌嬌,你不要擔心。一切,有我呢!只要有我金竹疏在,我決不允許別人傷害我的家人,更不允許他們把我爸爸拉下馬……”
女人的臉上,似乎有了一些寬慰。
她依偎在男人的臂膀上,溫柔的贊美,“有擔當的人,就是一種山。可以讓女人依靠,可以讓女人安心。阿竹,你就是我陳曉嬌的山,我也願意變成一泓水,永遠纏繞着你,永遠圍繞你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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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美蘭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發呆。
她在床榻上躺了兩三天,人似乎已經睡得癱了。四肢無力頭腦發昏,整個人好像真的病了一樣。可即便是這樣,她的大腦卻一刻也沒有歇息。滿腦子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兒,滿腦子都是那個情場上的逃兵。滿腦子都是金竹疏和陳曉嬌的事兒,滿腦子都是悔恨不已。
正在她想心事之際,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強打精神振作起來,用溫柔的聲音喂了一下。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終于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蘭,我們見一面吧……”
雖然是時隔二十多年,她卻一下子聽出了對面的男人是誰。
因為只有那個男人會這樣喊她,因為只有那個男人會這樣溫柔的對她。可聽到這溫柔的呼喊聲,她心裏的第一感覺卻是惡心。
“陳廣雄,你還有臉見我?”“蘭,我知道,當初不辭而別的确是我不對。可是,你總該聽我一個解釋吧!如果你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恨我一輩子,你不覺得太武斷太冤枉我了嗎?”
“姓陳的,你不要狡辯了。我告訴你這個情場上的逃兵,是你欠了我一輩子的感情債。你永遠換不清,永遠換不清你知道嗎?”
“我承認,我欠你很多。但是,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你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你就不會這麽恨我了……”嘆息聲,隔着電話傳來,“蘭,我們見一面吧!你聽聽我的解釋,也發洩發洩自己心裏的委屈。即便我們今生做不成夫妻,最起碼讓我們了解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恩怨怨……”
“陳廣雄,有什麽話,你就在電話裏說吧!我一個有夫之婦,不适合跟其他男人單獨見面。萬一讓我丈夫碰見,我可是跳進黃河裏也說不清楚……”
“有些話,電話裏能說。有些話,電話裏未必能說。蘭,我真的很想見你一面,很想很想見你一面。即便是金先生發現了,我們也有正當的見面理由啊!阿竹和嬌嬌的婚事兒,總不能一直拖着……”
說起兩個孩子的事兒,林美蘭心裏更是生氣。
可她也知道,這件事的确需要她和陳廣雄共同努力。只有雙方的家長反對,才不能鬧出遺恨衆生不可挽回的大錯。
“你說個地方吧——”
“前幾天,我去過那個老地方。那個叫茶韻的茶館,居然還在。雖然是房子新蓋了,裏面的裝修也高檔了。但是,那茶香味卻一直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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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韻的某雅間內,面對面坐着兩個人。
男人很紳士,即為女人斟茶,又為女人遞紙巾。那無微不至的動作,卻并未能感化女人冰凍了二十多年的心,她始終冷着臉,不見一絲青春年少時的如花笑顏。
“蘭,二十七年前,我的确去了我們約定好的那個機場,而且是早早地就到了。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