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章節

才的緊張氣氛随之消失,換來一片祝福聲。

正當這當口,一個不速之客卻出現在了金家的餐廳門口。貴嫂跟在她的身側,一臉的歉意,“夫人,對不起,我想攔住她,先禀報您之後,再決定讓步讓她進來的,可我攔不住……”

“貴嫂,你先下去吧——”

林美蘭屏退貴嫂,才把犀利的目光投向了來勢洶洶的陳曉嬌身上。常言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陳曉嬌從一進門,臉上就挂着一種受了騙的憤怒。那原本清澈的眸光,因為生氣變得陰鸷玄寒。

她還沒開口,金竹疏卻搶在了前面。

他拉住陳曉嬌的手腕,想要帶她離開這兒,“嬌嬌,我們出去談。你想知道什麽,我都會給你一個解釋……”

“金竹疏,你不要再騙我了。你說,你根本不想娶這個破鞋。你說,你和她之間一點點感情也沒有。你說,你早晚會休了她娶我。你說,我陳曉嬌才是你最心愛的女子。你不是說,白無瑕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嗎?你不是說,這孩子是你金竹疏的羞辱嗎?為什麽,現在變成了這情況?為什麽,親子鑒定的結果是這個樣子?難不成,你和沒結婚時就勾*搭上了?”

陳曉嬌的質問,讓金竹疏頗為尴尬。

他想解釋什麽,卻又不好當着大家的面說出來。末了,只能裏外不是人的幹着急。在白無瑕面前,他金竹疏是罪人。在陳曉嬌面前,他金竹疏也是個不負責任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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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口無遮攔的話語,讓金盛蘭臉色一變再變。

他忍無可忍的站起來,為白無瑕出頭。

“陳小姐,請你說話尊重一點兒。如果你再說這麽粗魯的話語,那就請你離開這兒。你和阿竹之間的事兒,我本來不屑管。但我要警告你一句,依你這種素質,還達不到做我們金家未來女主人的要求……”

“陳曉嬌,你聽到了嗎?不是我一個人不看好你,我們家金市長也看不上你這樣的兒媳婦。我們家瑕瑕跟你比起來,那簡直相差得太多了。一個是天上的月亮,即便是印在髒水中依然不改其皎潔程度。一個就是鍍了金的廢銅爛鐵,包裝的再好,早晚都會露出其本質的……”

金家二老的指責,讓陳曉嬌惱羞成怒。

她滿心的怒火,都沖向了一個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她陳曉嬌怎麽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引*誘了她陳曉嬌的心上人,怎麽可能會在大婚前懷上金竹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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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瑕,你到底使了什麽妖術,把一個野種變成金竹疏的孩子?你說,你是不是你買通了醫生,才弄了這麽一個結果?”“陳曉嬌,你用不着問我!我跟你之間,沒有談話的必要性。如果你真想知道事事情的真相,那就去問你身邊的這個男人。他是這件事兒的始作俑者,他什麽都清楚……”

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這飯自然是吃不成了。

白無瑕不想再跟陳曉嬌面對面的對持下去,而是選擇離開。這件事原本與她白無瑕無關,自然輪不到她來收拾爛攤子。怎麽處理這***的兄妹戀,林美蘭和金盛蘭比她更清楚。怎麽安置這個血親之間的孩子,更輪不到她白無瑕說了算。有人家金家人在,她一個下堂婦留下有什麽意思。

難不成跟陳曉嬌一般見識,為了這種事吵鬧不休?

遺憾的是,她的退讓卻沒能如願。

在與陳曉嬌擦肩而過時,卻被這女人拽住了衣服。這女人出其不意猛地一拉扯,白無瑕怎麽都站不穩腳跟。她的腳在打了蠟的地板上滑了兩下,身體就失去了平衡。

她暗自喊了一聲糟糕,手伸向了最近的那一把椅子。即便是這樣,依然穩不住那失去平衡的身軀,兩秒鐘之後,她那笨重的身體連同應急時抓住的那一把椅子,一起倒了下去。

金竹疏本能地沖過去,想把那個懷孕的女人圈在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他雖然已經反映過快,卻還是晚了一步。金盛蘭早已經先一步躺倒在地上,為白無瑕做了一個肉墊,以減少她跌倒時的沖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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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這樣,白無瑕依然受到了震蕩。

她捂着自己的腹部,滿臉都是痛苦的表情。

“瑕瑕,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肚子疼?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陳曉嬌,如果瑕瑕和孩子有什麽事兒,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白無瑕的痛苦表情,金竹疏看得清清楚楚。

父母滿含焦慮的呼喊和詢問,他也聽得真真切切。

他狠狠地剜了陳曉嬌一眼,咬牙切齒地丢給她一句話,抱起躺在金盛蘭身上的女人就跑。生怕吃一秒鐘,就會鑄成大錯。

以前,他總覺得對不起陳曉嬌。

可現在,這種愧疚的感覺沒了。

他甚至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恨很讓人厭惡。有事兒說事兒,幹嘛要動手傷人?就沖這女人的舉動,她的心就絕不會有她表面上看起來那樣的天真無邪善良溫婉。

“阿竹,我不是故意的——”

“陳曉嬌,你都把瑕瑕推得動了胎氣,還敢說自己不是故意的?難不成,就因為你這不是故意的幾個字,殺了人公安局就不會追究你的刑事責任?”

陳曉嬌的解釋,林美蘭的質問。

一前一後,在金竹疏的身後響起來。

他現在沒心情聽這女人解釋什麽,他只想趕緊把白無瑕送醫院,他只想保這母子倆平安。或許只有這母子倆平安了,他金竹疏的世界才不會變得一片空白,他那顆負罪的心才不會成為一片荒漠。

“阿竹,你見嬌嬌了沒有?”

金竹疏出了金園的主建築,就迎面碰上了陳廣雄。

他那焦急的模樣,似乎剛發現女兒失蹤并尋到了這裏來。

“如果瑕瑕和孩子沒事兒,我可以不追究你女兒。一旦瑕瑕母子有事兒,我決繞不了這個心狠手辣的死丫頭……”

“什麽,嬌嬌把瑕瑕弄得動了胎氣?”

陳廣雄似乎沒有聽到金竹疏的警告,而只是聽到了白無瑕動了胎氣的事兒。他那俊美老臉上,帶着一種無法言說的焦慮和不安。好像白無瑕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跟他無關,而是他至親至近的一個人。

“陳廣雄,你是怎麽看你女兒的?”林美蘭趕來,揚手給了陳廣雄一個耳瓜子,那脆生生的耳光聲,一下子傳出老遠,“你不是說,她再也不會纏着我們家阿竹嗎?你不是說,你們陳家的女兒不屑做我們金家的兒媳婦嗎?你怎麽不看好她,讓她跑到我們金家胡鬧?我兒媳婦沒事兒,一切還好說。瑕瑕和我金孫出了事兒,我讓你們全家償命……”

“對不起,真對不起。我也沒想到,這丫頭會鑽牛角尖,跑到這裏來鬧事兒。對不起,真對不起——”

打人的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挨打的人,卻一副唯唯諾諾的歉疚和不安。陳廣雄望着風風火火跟着跑去的林美蘭,好像一點點怨恨也沒有。這一耳光,他似乎挨得心甘情願。

早産

一股溫熱的暖流,從白無瑕的私密處淌出來。

這種現象讓白無瑕有個不好的預感:這個孩子,恐怕無法繼續在她肚子裏待到足月正常分娩了。孕育七個多月出生的孩子,到底是能存活下來,還是一出娘胎就跟這個世界告別,這不是她白無瑕能說了算。這要看天意,天若執意滅了她們母子,她白無瑕怎麽能抗衡?

她無法摸得着主宰人命運的天,卻能摸得着這個害她早産的男人。

如果不是這家夥太混蛋,她怎麽可能變成現在這樣!

“金竹疏,我的羊水已經破了。孩子早産,已經是無可避免了。如果這個孩子能平安存活下來,我什麽都不想追究了。如果這孩子有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拿刀子捅了你……”

七個多月的朝夕相伴,七個多月的期盼等待。

七個多月的傾心付出,七個多月的血脈相連。

她早已經把這個孩子視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這孩子真的保不住,她白無瑕一定活不下去。

“瑕瑕,你堅持住。我這就送你去醫院,我這就讓醫生搶救你們母子。即便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會讓醫生保住你,保住我們的孩子……”眸子裏的焦急,寫得明明白白,“因為我欠你們母子太多,你們必須得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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