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二圈
而此時的喻青洲和白苓苓, 正坐在一起錄前采。
看着膚白如雪，笑意盈盈，一雙圓溜溜的眼睛裏猶如春水般綿延清澈, 即便坐在光彩照人仿佛整個房間都失色的喻青洲身邊，居然沒有像其他人樣, 動不動就被襯托成渣渣。
不僅沒有被襯托得灰頭土臉，甚至和喻青洲相得益彰，在鏡頭下組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采訪導演聽到耳麥裏的提示聲, 才知道自己走神許久, 喻青洲沒說話, 白苓苓也只是安靜地看着她, 兄妹倆有着不同風格的外貌，卻有着十分一致的乖巧。
采訪導演輕咳一聲，瞄一眼本子, 不由得放軟了聲音：“苓苓和青洲是親兄妹嗎？”資料上顯示兩人是同公司，但兩人都長得這麽好看，說不定還真是兄妹。
“是表兄妹喲, 青洲是我表哥, 我母親和青洲的父親是兄妹, 親的。”白苓苓笑吟吟地回答。聲音軟軟的，帶着脆生生的甜糯。
“可苓苓和青洲一點也不像呀！”
“不像嗎？”白苓苓故意往喻青洲那邊湊了湊，“你不覺得我們都同樣的漂亮嗎？唯一的區別, 大概就是我哥眼睛沒我圓, 我哥眼睛更像我舅媽一點。”
白苓苓是圓溜溜的鹿兒眼, 喻青洲卻是眼尾上挑的丹鳳眼, 或者說, 更像是狐貍眼，有一種妖媚的魅力。
白苓苓說着就伸手扒拉着自己的眼尾，眯着眼睛問：“這樣看，是不是就特別像了？”
就像是有魔法一般，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白苓苓不過是眯了眯眼睛，把眼尾往上扒拉了一下，整個人的氣質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那個乖巧的圓眼睛小可愛，變成了眼神犀利的清冷少女。
再看看旁邊的喻青洲，雖然五官上看着确實像了，但氣質相差太遠，愣是看不出半點相似的地方。
采訪導演忍俊不禁：“是挺像的。”采訪還是要繼續，重要還是圍繞在兄妹兩人平時相處之上。
雖然白苓苓和喻青洲相處不多，但白苓苓對喻青洲很是了解，順着采訪的話題胡說八道的那些，聽着特別理直氣壯，就連喻青洲都快相信了她的鬼話，仿佛自己和這小表妹真的很熟一樣。
采訪導演本來還帶着要為難喻青洲，制造話題的任務，都被白苓苓帶跑偏，差點忘記自己本來的目的，還是耳麥裏的提醒聲，讓她回過神來，頓時看着白苓苓和喻青洲的目光都帶着不忍。
“苓苓跟你青洲這麽熟悉，那你是否知道青洲網上那些黑料，比如青洲背後有金主的說法，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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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苓苓一臉驚訝，瞪着大眼睛望着對方，“小姐姐，你問一個未成年這種問題，是不是不太好？”
采訪導演：“呃……”
“不過這個問題我還真能回答你，小姐姐你覺得我哥如果背後真有金主，他還能落到這樣的地步？被黑得滿頭包還沒有任何自保之力，這金主要來有何用。”
采訪導演：“唔……”說得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但事實是青洲都已經滿身黑料了，怎麽還會有人願意給他解約，還幫他支付那麽多的違約金，這是不是代表着青洲身後真有金主？”
喻青洲從高鵬娛樂約的事并不是秘密，喻青洲雖然黑，但是同樣也代表着流量，高鵬娛樂就想着要壓榨他的價值，他身上的代言和通告都不少，淩霄娛樂卻大手筆為他解決了所有的後顧之憂。
“不知道你說的事實是哪些？網上那些捕風捉影的黑料嗎？正如黑料所說我哥有金主，證據呢？我哥片場發脾氣，證據呢？我哥對前輩不尊敬，證據呢？我哥演技不好——好吧，我哥演技确實聽拉胯的。但是只要有眼睛的，仔細看過他表演的人，應該都能看出來，我哥這些年參演過的角色，演技是有目共睹的進步。當然啦，就我哥之前能拿到的本子，也沒什麽提升演技的機會，對吧？”
白苓苓小嘴叭叭叭的，都沒給采訪導演說話的機會，就眨眨眼晃晃手指，一本正經地說：“至于有人願意幫我哥支付那麽多的違約金，救他出苦海，這是好事啊，說明這世界上還是有正能量在的，對吧？這代表着并不是所有人腦子都不好，眼睛都瞎，我哥這麽好的本錢，不好好發展做長遠打算，只想着短時間壓榨所有的價值，總有人看不下去，做點正确的事，對吧？”
對吧？
這一句又一句的對吧，讓采訪導演難以招架。
就連身後的導演組也沒想到原本軟萌可愛的白苓苓會突然說出這樣帶有攻擊性的話，采訪導演的耳返裏一片寂靜，她不由得反駁，“可圈子這麽大，還有那麽多人都遭受着不公平的待遇，為什麽就會選擇青洲？就不怕青洲身上的黑料都是真的，就算改簽公司，他也……”
白苓苓打斷了采訪導演的話，“你想說就算改簽公司，我哥也是扶不起來的阿鬥？”
喻青洲：“喂。”他還在現場呢！
采訪導演也被白苓苓激起了逆反心思，“可明明還有那麽多人需要幫忙，為什麽要幫一個滿身黑料的人呢？”
“你也說就不怕黑料都是真的，我是真不怕啊，大概公司也不怕，相信我哥，對吧？”白苓苓沖采訪導演眨眨眼，“你看，你們節目都不怕，這不還主動邀請我哥來參加節目嘛！你們怕來怕去還要邀請我哥來參加節目，總不會是居心不良吧？”
采訪導演：“……”他們還真是居心不良。
“至于為什麽要幫青洲，不幫其他人，因為這是我哥啊，我幫我哥，那不是理所當然？”
采訪導演一時語噎，這也确實是，節目組巴巴邀請喻青洲來，不就是為了喻青洲身上黑紅的流量嘛！讓她在這時候做這些采訪，不就是想要引導喻青洲說出些模棱兩可的話嘛！至于幫喻青洲的，那不是淩霄娛樂？聽白苓苓這話，淩霄娛樂還能為了她出手幫喻青洲。所以這話的意思，喻青洲背後有沒有金主還不明确，但白苓苓身後倒很像是有金主的。
當然就算再有想法，這話也不能說，正如白苓苓剛開始就提醒采訪導演的，她現在還是個未成年，這話采訪導演不敢問，問出來也不敢放，因為放出來白苓苓會受到什麽沖擊尚未可知，反正節目組肯定會被罵出來翔來。
白苓苓其他的那些話，節目組倒是無所謂，因為這些前采是錄播，做先導片的時候肯定會剪輯，到時候白苓苓這些話能讓觀衆解讀出什麽意思來，就不由白苓苓控制了。
“莫欺少年呀！”白苓苓的目光突然對準了不遠處的鏡頭，清冷的目光仿佛透過鏡頭直直落在了守在鏡頭前的人身上，“你們就不好奇我哥最真實的模樣嗎？就不好奇那些黑料到底是不是真的嘛？來看《我的兄弟姐妹》就知道了。”
好奇，當然好奇。
大概是白苓苓的回答太有意思，并且本身就很有話題度，就看大家怎麽解讀。最重要的還是她話裏的挑釁，那是真的肆無忌憚。
就連溫長鳴知道之後都捂住額頭，“你這是放棄治療，打算以身祭天，用自己來護住喻青洲嗎？”
“哎呀，我這不是說實話嗎？還不讓說實話了？”
“實話大部分時候都會得罪人，還會得罪很多人。”
“我這不是有你們作為後盾嘛！”白苓苓拍了拍溫長鳴的肩頭，“你們才是我肆無忌憚的本錢呀！”
所有的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無所遁形——就比如她之前踹在廁所門上的那一腳——白苓苓現在就有這實力，并且有信心能護住喻青洲，所以她才這麽肆無忌憚。
刺激節目組也沒什麽，最多搞搞小動作，有本事直接把他們踢出節目啊！她還巴不得不用繼續錄制。
節目組才舍不得呢！舍不得喻青洲身上的流量，也舍不得白苓苓身上肉眼可見的話題度。
“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溫長鳴嘆了口氣，“沒必要為了喻青洲，讓那些話題度轉移到你身上，那些隐藏在屏幕後自以為正義的鍵盤俠，攻擊起來可是無差別的。”
他們都不想白苓苓遭受這一切，那些言語的刀子帶給人的傷害，他們一點也不想白苓苓承受。
“節目錄制的時候，經紀人和助理都不讓跟着，全程只能靠你們自己，你啊……”溫長鳴是真擔心白苓苓直接跟節目組怼上，因為喻青洲會面臨什麽，他完全可以想象，就怕到時候喻青洲遭遇的那些網絡暴力，會轉移到白苓苓身上。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節目組真撕破臉皮做點什麽，那也不用給面子，就讓白苓苓使勁怼吧，大不了他和老肖多加會兒班，後續再慢慢收拾呗！
——
蘇越此刻心情很不好。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白薇薇了。
明明也算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她跟着自己的時間可能比陪在白建平的時間還要多，他突然就不懂這孩子到底在想什麽了。
以前不管是什麽事，白薇薇都會跟自己說。甚至這孩子膽小，遇到不好跟家裏說的事，也都會跟自己商量。
如今，這孩子居然背着他，跟金桔臺簽了合同，成為這一期《我的兄弟姐妹》的特邀嘉賓。
她又不是不知道，白苓苓也在這節目中。
以白薇薇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宜跟白苓苓對上。真假千金的身份說不上誰對誰說，但白苓苓處于弱勢，而白薇薇在白家享受了這麽多年的良好教育和照顧，出道以來粉絲也都認同她白家千金的身份，十分期待她的表現。現在就爆出來她是假千金，必然會遭受劇烈的反噬。
如果白苓苓拿不出手就算了，将粉絲的注意力集中在白薇薇的優秀上，也就會淡化真假千金之間的差距，弱化白薇薇假千金的身份。
但如今看來，白苓苓的優秀肉眼可見。在這樣的對比下，白薇薇就完全處于劣勢。
白苓苓的月考成績，蘇越看到了。就連之前網上小範圍出圈的小妖精照片，蘇越也看到了。
蘇越就想着，讓白薇薇再努力些，讓粉絲看到她的作品，更進一步認識到她的優秀，到時候是不是白家千金的身份，就不那麽重要了。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白薇薇居然要跟白苓苓參加同一檔綜藝！還是直播綜藝！
蘇越可不覺得白苓苓會在鏡頭前手下留情，到時候稍微有一兩句話不對，白薇薇的演繹生涯就會遭受巨大的打擊。
白薇薇出道這麽多年一直都順風順水，蘇越都不确定她能不能承受住這些打擊。
“越哥，你不用擔心，我心裏有數。”
“你有什麽數？”蘇越氣急敗壞，“你有數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你想要參加綜藝可以跟我商量，可你居然背着我跟對方簽約，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才是你的經紀人！”
“不過是一檔綜藝，越哥你也太激動了。”
見白薇薇不甚在意的樣子，蘇越就覺得心頭上的火氣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只剩下透心涼。
“你長大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孩子長大了，都會有一點時間的叛逆期，可他看白薇薇神色如常，是真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更不覺得自己哪裏不對。
“但不管如何，你和她之間的關系……”說到這裏，蘇越想到節目裏的另外一個人，他也是知道喻青洲身份的，“喻青洲身上的麻煩不小，如果他堅持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和白苓苓之間的關系，應該也沒那麽容易暴露。”
“你記得，在節目裏，你都不能與白苓苓起沖突，不管是你父親，還是你的粉絲，都不希望看到這個。”
白薇薇不由得笑道：“越哥，我知道輕重的。”
她去參加節目，當然不是去和白苓苓起沖突的，今後她和白苓苓的聯系還會更多，只有這樣，才能鞏固系統和白苓苓之間的鏈接，獲取更多的能量。
也就是說，她要想盡方法，全方位碾壓白苓苓！
——
節目錄制會從嘉賓家裏開始，這是從第一季就流傳下來的傳統，那時候參加節目的嘉賓都是真兄弟姐妹，就算平時不住在一起，錄制的時候臨時住一起也不奇怪。
到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形式，也不管是不是真親戚，只要能湊在一起錄個前奏，也不在意是不是真是一家人了。甚至一部分網友還沒放棄追着看《我的兄弟姐妹》，就是為了看這些根本就不熟還要假裝很熟的假親戚湊在一起，那種尴尬即便隔着屏幕也如影随形。
喻青洲離家出走這些年一直是自己租房子，明明身為喻家的大少爺，可他手頭錢并不多，更別說現在改簽淩霄之後，他還欠着淩霄一筆天文數字的違約金，如今他沒有其他的代言和通告，也就等于是沒有任何收入，租房子是不可能的，就住在淩霄提供的單身宿舍裏。
至于白苓苓所在的白家，就更不合适讓節目組出現了。
“沒關系，直接就選淩霄那邊的工作室就好。反正只是一個集合的地點，宿舍那邊和白家那邊都不合适，還不如直接在工作室。到時候是直播，正好給淩霄打個廣告。”
白苓苓的提議讓溫長鳴有些迷糊，“你想打什麽廣告？”
由于溫長鳴最近老是在白苓苓面前耳提面命，讓她也對公司的業務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我記得不是有個誰的mv正好有幾個鏡頭是要在公司攝影棚裏拍的？把日子調整一下，讓我哥去mv裏客串一下，我就在旁邊給我哥打call，不僅可以展現我哥的工作狀态，還能給mv打一波廣告，順便還能給觀衆展現一下公司的風貌，你覺得怎麽樣？”
溫長鳴：噗嗤。
“這是把節目組完全利用到底呀！”
溫長鳴突然就覺得他這個經紀人好像還不如白苓苓呢，這些細節他都不确定沒記住，白苓苓居然随手就能拎出來。而且她到底是在哪裏看到的這些東西？
至于節目組那邊能不同意嗎？當然不能，錄制開始的地點本來就由嘉賓決定，節目組就算不同意，喻青洲和白苓苓不配合，到時間還是只有去他們所在的地方找人。
不想找也可以，那到時候節目就會開天窗。
原本以為将喻青洲拿捏在手中的節目組突然發現，事情好像完全不受他們控制。遇上這樣不配合還妄圖擺爛的嘉賓，即便手裏有合同，好像也控制不了，畢竟合同再苛刻，也不能具體到這種細節。要讓喻青洲聽話，也只是控制他在節目中一些小游戲裏的表現。
白苓苓這是完全抓住了節目組的痛腳，然後狠狠地踩！
也不知道節目組會不會後悔接受淩霄的投資，還同意将節目改制成直播，現在是騎虎難下，就看誰熬得過誰了。
當然節目組現在還不知道白苓苓已經将他們安排上了，還想着趁這次機會進淩霄內部看看也不錯，這可是難得的鏡頭，轉換下來就是難得的流量。
第五季的《兄妹》還是老規矩有五位特邀嘉賓，帶着他們的兄弟姐妹，共計十人，一起參加節目的錄制，為鏡頭前的觀衆展現出自己藝人跟家人相處的或溫馨或西飛狗跳的場景，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要改制成直播的形式，節目組還重新接觸了原本拟定好的嘉賓，需要說明情況，還要簽訂補充協議，最後除了喻青洲這一組，剩下的四組換了兩組，挑戰全程直播太考驗人心，對自己沒點信心的完全不敢參與。就怕不小心說錯什麽做錯什麽，再在網上被過度解讀，到時候流量沒賺到，反而惹得一身腥。
白苓苓看着新的嘉賓名單，新換上來的無所謂，沒走的那兩組裏面最關鍵的那組沒換，她就安心了。原本的綜藝會簽下喻青洲這個黑紅，就是為了讓喻青洲成為這位的對照組，用喻青洲來體現這位的優秀。
與喻青洲黑紅的流量相比，這位身上是實打實的流量，不過離頂流還差了一截，實際上又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作品，出道也有三五年，還在吃老本，如今在圈內的地位頗有些尴尬。
白苓苓讓溫長鳴查了一下，也正是這位流量背後的公司和高鵬公司簽了對賭協議，就為了吸喻青洲的血，讓喻青洲成為犧牲品。
白苓苓戳了戳資料上的名字，“李羿。”
也不是她想吐槽，見過喻青洲那張美絕塵寰的臉之後，對着李羿的臉，怎麽也誇不起來，也不知道李羿的粉絲是哪兒來的勇氣，在誇李羿的同時還要拉踩喻青洲，白苓苓很欣賞李羿的這份自信。
每一組嘉賓都有單獨的直播間，甚至在直播間打開之前，粉絲都還不知道直播間的主人是誰，因此直播間開啓的時候并沒有多少人氣，雖然是周末，也很難有人一大早就爬起來守着看一檔日暮西山的節目。
看着直播間單薄的人氣，總導演感覺心都是涼的，不由得懷疑聽淩霄那位肖總的忽悠，将節目改成直播形式，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就算改制直播的錢全都是淩霄出的，總導演依然會覺得肉疼，簡直太浪費了。有這個錢，他完全可以再請幾個更大牌的明星，去一些更奢侈的地方，節目安排也可以更寬裕，那就是一檔更完美的綜藝了。
白苓苓坐在角落裏，也拿着手機在看直播，導演的車正行使過一處風景優美的別墅區，停在某幢別墅之前。
因為還沒有官宣嘉賓，直播間裏的人并不多，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節目組安排的水軍，零星的彈幕閃過，都是在猜測即将出現的嘉賓是誰，也有人在感嘆這位嘉賓住的環境也太好了。
白苓苓卻看着鏡頭裏眼熟的環境，陷入了沉思。這不是白家那一片的別墅區嗎？哪位嘉賓居然也住在那裏，她居然不知道嗎？
好吧，确實有可能，她也不清楚別墅區裏的鄰居到底都有誰。比如顧家那位倒黴的家主。
不過也有可能，畢竟其他人也不知道她也算是住在那裏。
但是看着鏡頭裏打開的那扇門後，居然出現了李羿那張妝容精致的臉，白苓苓就覺得很不可思議了。因為她手裏有着十分詳細的資料，至少她可以确定，李羿的家并不在那裏，更沒有別墅區那邊的房産，他是怎麽出現在那裏，還十分熱情地給節目組介紹，這是他的家？
白苓苓給溫長鳴發了條消息，等溫長鳴的調查結果傳回來的時候，李羿已經帶着節目組在參觀別墅了。
別墅當然不是李羿的，而是他背後娛樂公司老板的資産，為了這次節目給他營造聲勢，專門租借出來的。
“租借？”白苓苓對這兩個字很好奇。
溫長鳴回過來的消息也很有意思，“應該是李羿提出來的要求，他公司雖然同意了，卻需要他支付一定的費用。換句話來說，大概就是打腫臉充胖子。”
“你把調查到的證據留下來，後面應該用得上。”
“好。”
跟李羿一起參加節目的是他的表妹，小姑娘年紀不大，據說是今年的大一新生，學舞蹈的，能唱會跳，長得也十分乖巧可愛，元氣十足。
節目組這邊還錄制了好一段她在練舞室裏跳舞的樣子，确實跳得很不錯，看得出來很有功底。
李羿也是唱跳出身，跟着小表妹一起跳舞的樣子，看得出來确實有功底，只是無時不刻都盯着鏡頭凹造型的樣子，顯得太過油膩了一點。
有些不忍直視。
現在直播間裏已經有很多人了，李羿的流量是實打實的，在他打開別墅大門，暴露在鏡頭前的時候，直播間裏的網友就已經瘋了。
李羿參加《兄妹》的消息很快就傳播了出去，《兄妹》的官微也看準時間放出了李羿那邊的前采和先導片，同時艾特了李羿和他的後援會。
周末，大部分人都還在睡懶覺的時候，聞訊而來的李羿粉絲山呼海嘯地湧進了直播間，瘋狂刷起了彈幕，屏幕上的人臉都看不到了。
白苓苓不由得感嘆李羿的人氣。
這樣的人氣，喻青洲也是有的，只不過湧進來的不是粉絲，而是黑子，同樣也會刷起彈幕，鋪天蓋地的，罵得連人臉都看不見。
黑粉都說了，這是物理屏蔽。
随着李羿的直播間揭開真面目，其他三位嘉賓也陸續出鏡，官微上也放出了各自的前采和先導片，這一波巨大的流量，是李羿帶來的，其他三位的水花就相差太遠。
節目這才剛開始，李羿就喜提熱搜，是被他的粉絲生生怼上去的。
節目組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流量，早就準備好的熱搜也跟着嗖嗖爬了上去。
至于壓軸的喻青洲。
只剩下最後一個直播間的鏡頭還在路上，網友被節目組這一手調動了巨大的好奇心，就想知道最後一位壓軸的嘉賓會是誰。
潮水般的網友湧進了直播間，想要第一時間知道嘉賓是誰。
白苓苓很清楚，按照節目組的想法，當網友沖進直播間，結果看到嘉賓是喻青洲的那一刻，那場面恐怕難以控制。
白苓苓能夠想象即将到來的鋪天蓋地的辱罵，她擡頭看着正在認真聽導演講解的喻青洲，完全沒意識到即将到來的狂風暴雨。
或許他知道，但現在的他完全不在意，能有機會演戲，即便只是一個mv裏并沒有多少戲份的角色，他也會以很認真的态度，用盡全力去演繹。
他是真的很喜歡演戲，也是真的很慘呀！
手機裏突然彈出一條消息，溫長鳴發來兩個字：來了。
與此同時，節目組那邊的鏡頭，也已經到了淩霄公司這個攝影棚的大門口。
作者有話說：
顧沐沉：默默拿出手機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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