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如止水站在你面前

出了電影院，車子上，一路，封頤都心不在焉，心心念念的都是封笑笑。

封笑笑就坐在出租車裏，手中捏着那把刺死她孩子鋒利的刀子，目光憤恨的盯着那輛熟悉的車子，身體凜冽顫抖，幾乎被仇恨沖昏了頭腦，達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心中卻是無謂的淡然，她或許可以永遠解脫了。

仿佛遠處就是天堂，指引着讓她走向征途。

蕭嘉禾才下飛機，打開手機迫不及待的給封笑笑打電話，卻一次次都是無人接聽，心急如焚的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封笑笑懷裏手機震動不止，屏幕上閃爍着熟悉的名字，果斷将手機放回包裏。

對不起，嘉禾，你一次次将我從死亡邊緣拉扯回來，我卻辜負了你的期待。

其實，尋死這件事我從畏懼過，卻唯獨害怕親眼看見你為我失望的樣子。

“小姐，不管發生什麽，你不應該讓電話那頭擔心你的人等待太久。”司機從鏡子瞥都封笑笑異常的情緒，好心的提醒。

似乎一語點醒了她，這世界上，除了她父親，只有嘉禾還是唯一在乎着她，即使離開，她也不應該讓他擔心，而且她應該告訴他自己過得很好。

封笑笑拿起了手機，按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溫柔如沐春風般熟悉嗓音。

“笑笑，告訴你在哪裏?我回國了在機場高速，此刻真的很擔心你。”蕭嘉禾用盡最大可能過濾掉話語裏不該摻雜私人感情。

“嘉禾，求你不要再管我了，放棄，讓我解脫吧，活着的時候每分每秒都經受折磨那滋味真的很痛苦。”封笑笑知道蕭嘉禾已經回國，就果斷放棄撒謊瞞着他的決定。

既然複仇這條路已經會不了頭，不如告訴他事實，有個心理準備，總比突然知道結局，讓他一個人獨自承受殘忍真相。

我知道，嘉禾，你是我死後唯一願意為我收屍的人。

說完還不等蕭嘉禾開口說話，封笑笑狠心果斷給電話掐斷了。

封笑笑下了出租車，再次站在封頤別墅樓下，清冷的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破碎單薄，她擡頭仰望這生活了16年的地方，這一刻，是從未有過的陌生。

封頤，我曾經說過，我會用殘廢的右手祭奠我們的過去，拼盡生命的全部，用剩餘的右手，為我死去的孩子報仇。

如果那只是被愛沖昏了頭腦，不甘和嫉妒時候的毒誓。

那麽，這一次，是我封笑笑心如止水站在你面前，為你我成為陌生人，以及遭受得一切傷害畫上句號。

當然，也會兌現你把我送入神經病時候的承諾，只要活着出那道門檻，我會用我的雙手，親手殺了你和陳心怡。

封笑笑整理了衣服，讓自己看起來體面，有尊嚴。

敲門，封宅仆人縫隙中露出害怕驚訝的神色。

“福伯，是來客人了嗎？”屋裏傳來陳心怡熟悉語氣。

“陳小姐，是。。。。。。”

福伯吞吞吐吐的語氣，陳心怡忍不住好奇伸出頭，就看到了已經自覺進屋的封笑笑，她的神色就突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