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十、宿命之戰
木葉因三代火影這場戰鬥決定了這場戰争的勝利，更是士氣大漲，将砂忍逼得走投無路，以馬基為代表的一衆上忍不得不向木葉屈服，風之國更是因沙隐私自破壞條約，向火之國進行了賠償，砂忍經過嚴密的排查終于找到了風影的屍體，臉皮被整個剝了下來，正是大蛇丸的手筆，随即下達了大蛇丸的通緝令，鑒于大蛇丸的危險系數過高，屬于S級叛忍，任何遇上的忍者都不能私自動手，除非有必勝的把握，否則還是不要去招惹大蛇丸的好。
S級叛忍就是這樣的存在，若是一群S級叛忍組成了組織，那麽任何一個忍村和大國都不敢輕易的對他們出手。自來也這些年天南地北的走訪，他擁有自己的情報網，更是發現了那個由S級叛忍組成的‘曉’組織，隐約的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尾獸，由于擔心鳴人而回到木葉，從而遇上了大蛇丸的襲擊，木葉能得救，也算是無事不趕巧了。
而另一邊的我愛羅和佐助還在拼死戰鬥着，而手鞠他們三人并不知道，他們的父親沙隐的風影已經被大蛇丸殺死，而攻擊木葉的計劃不過是大蛇丸的陰謀而已。
手鞠到底是個比較冷靜的人，雖然才十三四歲的年紀，但是作為忍者的素質還是有的，眼前的鳴人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那雙純澈湛藍的眸如碧海晴空，剛才那讓人顫栗的獸瞳好似手鞠的幻覺，但是她知道這不是幻覺，那和我愛羅一樣如出一轍的不詳的氣息，甚至比我愛羅更勝。
“害怕嗎？和我愛羅一樣的怪物，你看我們都是無法選擇的成為了這樣的怪物，而讓我們變成怪物的人卻是自己至親的親人，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呢？你能回答嗎？你看我愛羅已經失控了，可是你能感覺到他的傷痛嗎？身體不由自己掌控，出生不由自己掌控，命運不由自己掌控，而你們，讓他變成這樣的至親的親人憑什麽這樣對他呢！他變成如今這幅模樣全都是你們的錯”鳴人看着稍微冷靜下來的手鞠，平複了自己的心情，只是悲涼的傷痛卻在心底擴散，無邊無際。
手鞠顫抖着身體，鳴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問題，她都無法反駁，是啊！這些都是在我愛羅還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父親大人決定了，若是這個決定提前幾年可能就落在自己或者勘九郎身上，根本不由自己掌控，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愛羅呢！那是自己血親的弟弟啊！難道一直以來我們都錯了，父親也錯了，或許整個沙隐都錯了吧！
‘難道那家夥是怪物嗎？’佐助不停的閃躲着我愛羅的攻擊，隐藏的樹木後面的陰影中，這種情況一點也不妙啊！雙手快速的射出手裏劍，只是對于半獸化的我愛羅沒有任何用處更是被返還回來的手裏劍刺傷，之前會場的比賽已經耗費了佐助太多的查克拉，此時正狼狽的喘息着，脖子上的咒印隐隐作痛。
佐助不停閃躲的動作讓我愛羅痛苦的抱住了頭，年幼時的記憶交替出現着，總是一個人，所有人都害怕他，還有那個曾經給過他溫暖最後卻将他徹底推入深淵的人，母親的弟弟夜叉丸。為什麽要逃？我只是不想一個人而已。
我愛羅猛烈的破壞着周圍的一切，不停的叫喧着‘你害怕我嗎？’佐助回想起和卡卡西修行時，遇到我愛羅時所說的話，他們擁有同樣的眼神，同樣都是孤獨的人，可是鳴人總是一個人寂寥的樣子，無悲無喜，純澈空曠的眼眸總是在腦海中回旋，那才是真正的孤獨，不止是永遠一個人的樣子，而是沒有人可以理解他，甚至他們畢業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更是同生共死過，卻一點也不了解他。唯一的區別在于他和我愛羅的眼眸還有刻骨的恨，而鳴人卻沒有。
到底是隐藏得太好，還是真的沒有呢！或是太過深刻而被埋葬在心底的深淵中，直至某一天沖出牢籠，将一切都毀滅。
“怎麽了，宇智波佐助，你害怕我嗎？你的憎恨你的殺意都被恐懼吞噬了嗎？你就是這種程度的存在嗎？和我戰鬥，然後确認，你的存在，你的價值”我愛羅的話語讓佐助記起了那個恨之入骨的人，那把自己推入深淵的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人，和七班相處的這段時間幾度的讓他想忘記仇恨，平凡的生活下去，甚至那個金發的人已經開始隐隐影響着自己的情緒，他知道這樣下去不好，甚至會毀了他的一切，他可以預見他們終将分離的那一天。
強烈而複雜的感情漸漸将恐懼壓了下去，佐助不在閃躲雙手迅速結印，滅族時的情景不斷的浮現‘讓我存活下來，特地只讓我一個人存活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麽’或許這是宇智波鼬讓他一個人存活下來，成為看着全族被殘殺的罪惡感所折磨的存在，讓他成為殺了他的複仇者存在着，再也沒有了幸福的權利。現在他自以為的猜測，會在将來将他逼入另一個深淵。
耀眼的電光閃耀着，猩紅的寫輪眼轉動，佐助走出了藏身的地方，一定要一擊決勝負，炙熱的電光以雷霆之勢于半空中與半獸化的為我愛羅猛烈相撞，我愛羅慘烈的嘶吼出聲，伏在樹幹上一動不動，手鞠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鳴人卻皺起了眉頭，若是人柱力能這麽簡單的解決，那就不是人柱力了。高興得太早了。
如鳴人所料，我愛羅的獸化更為嚴重了，那條變化而出的尾巴和手一樣靈活，更為猛烈的攻擊着，而佐助劇烈的喘息，已精疲力盡，要是沒有寫輪眼預測到我愛羅的動作，可能他已經死了。
巨大的火球飛向了我愛羅，卻是被獸化的砂子擋住，這種程度的忍術根本無法對我愛羅造成任何傷害。佐助狼狽的被我愛羅打飛了出去，猛的撞向了樹幹，連站起來都費力，千鳥對于佐助來說太過耗費查克拉，以他現在的查克拉量最多能用兩次，而他已經用了三次了，想要再一次發動千鳥可能會死。
“你就這種程度嗎？你的憎恨比我弱”我愛羅嘶吼着，佐助眼前總是浮現出宇智波鼬冷漠冰冷的神情，“閉嘴，你知道着意味着什麽嗎？鼬為了殺死自己而選擇我成為複仇者”炙熱的電光再一次閃耀着，脖子上的咒印順應着佐助的心意，突破卡卡西的封印，力量源源不斷的開始上湧，支撐着佐助枯竭的查克拉再一次用出了千鳥将我愛羅獸化的手臂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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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印帶來劇烈的痛楚，加大了身體的負荷，佐助伏在樹幹上，身體再也無法動彈，我愛羅的攻擊卻不會停止。
鳴人看着佐助身上的咒印，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那種痛楚太過劇烈，至今都還隐隐作痛，就在手鞠以為鳴人不會去救佐助的時候，鳴人瞬間沖了出去，猛烈的腿力将我愛羅踢了出去，随即将佐助扶了起來藍眸裏有着一絲淡薄的擔憂，卡卡西的封印沒有多大用處，而佐助的心不夠堅定，被仇恨所影響。
“你沒事吧！”
佐助喘息着借助鳴人的力量站了起來，來得真是時候，在晚一步就真的死定了。轉頭看着鳴人有着一絲擔憂的藍眸，心情很好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小心點，他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了，很強”佐助出聲提醒鳴人，他并不知道鳴人比他更了解我愛羅，因為同是人柱力。
“我知道，你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交給我吧！你…會害怕嗎？”鳴人最後的話輕得彷如風一吹就散，但是佐助聽到了，卻不懂這話指的是誰，怕的是誰，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他幾乎忘記了呼吸，在那一刻他終于明白了鳴人最後的話語。你會害怕我嗎？
火紅的查克拉從鳴人身上升騰而起，帶着毀滅黑暗的氣息，在周圍的空間中回蕩，隐隐約約盤旋成了一尊巨大的獸，似妖似魔。九尾借着鳴人運轉自己查克拉的時候，一絲意識沖出了鳴人的身體，鮮紅狹長的獸瞳充滿殺機的看了一眼佐助，憑什麽宇智波家的小鬼能牽動自家宿主的一絲情緒。
“讓我這個和你一樣的存在來一場厮殺吧！”九尾的氣息讓我愛羅體內的守鶴狂湧的沖出了出來，十字般的眼瞳閃爍，他知道他不是九尾的對手，但是尾獸自有自己的狂妄，不會輕易認輸。
我愛羅的情緒更為瘋狂，內心中不停的回蕩着‘同類’這兩個字，他的身體裏有和自己一樣的怪物，如此危險而美麗，如鮮紅的血一般豔麗。
手鞠因恐懼瞳孔不停收縮着，佐助早已忘記了言語，九尾那比之大蛇丸還要強烈的殺機讓他不停的顫抖着，波之國他重傷昏迷時，朦胧模糊的記憶裏，似乎這個樣子的鳴人不是第一次出現，那如遠古巨獸一樣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麽？
這場戰鬥早以超越了人類的範疇，兩人交戰時強烈的空氣波動如飓風過境，周圍的森林被破壞得宛若廢墟，充滿着毀滅的和絕望。
九尾的出現加劇了我愛羅變成完全體的速度，龐大的巨獸瞬間出現，我愛羅半個身子都陷在巨獸的頭頂之上，龐大的體型讓鳴人不得不退後，九尾的查克拉瞬間收回，咬破手指雙手迅速結印，如此體型就要用同樣的東西來對付。
“忍法，通靈之術”龐大的蛤蟆從天而降，這耗費了鳴人一半以上查克拉召喚出來的蛤蟆老大文太，看着眼前的沙之守鶴掃了一眼把自己召喚出來的小鬼，不是自來也，但是那和四代一樣的外形，讓文太瞬間就知道了這小鬼的身份，四代火影之子。
“小鬼，不要告訴我，這就是我們要對付的敵人”文太抱着非常否定的心态，希望這不是真的。
“很不幸的告訴你，這是真的，加油吧！不然我們今天都要交代在這裏了”鳴人露出了一個很是溫柔的笑容，卻讓文太內心抖了一抖，如果鳴人藍眸裏沒有殺氣，這笑容将會把所有看到的人迷得暈頭轉向，可是現在卻讓文太直呼倒黴。這小鬼怎麽和四代差了怎麽多，像個惡魔似的。
兩個龐大的巨j□j戰着，任何一個動作都掀起了狂暴的飓風，整個森林都在震動，佐助像是第一次認識鳴人一樣，瞪大了黑眸，他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鳴人，他自以為的了解只是其中一角而已。
“鐵炮玉”“練空彈”巨大的水球和空氣彈相撞，四散的水汽如傾盆大雨一般，從天際而降，被遠遠隔絕在戰場之外的阿斯瑪等人，再也不敢前進一步，看着巨大的獸類猛烈的激戰着。
“快看，蛤蟆頭上的人是鳴人”鹿丸驚呼出聲，他知道鳴人一直都在隐藏實力，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鳴人會強大到這種地步。
“是自來也大人的通靈獸”阿斯瑪雖是三代之子，但是自來也算是他的師兄，他還是小孩的時候就已經出名，故而用的是尊稱。看來前段時間一直都是自來也大人在教導鳴人了。
驚心動魄的戰鬥仍在繼續，我愛羅終于被逼迫得使用了假寐之術讓守鶴徹底清醒過來，猖狂的笑聲響徹天際，嚣張無比。
“哈哈！我終于出來了，原來是只蛤蟆，只要不是九尾，我才不會怕你”守鶴十字般的雙瞳看着文太和鳴人，九尾的氣息已經消失，要對付這兩個蝼蟻他才不會怕。
“糟了，宿主用了假寐之術将守鶴徹底叫醒，必須把宿主叫醒，不然就危險了”文太聽着守鶴的話。想來剛才鳴人使用了九尾的力量，只是使用得不多，要不然就不用自己出場了，只有自己的體型與守鶴相當才能更有力的戰鬥。
“知道了，想辦法接近他”鳴人立于文太頭頂，想要接近守鶴，還得文太配合。
“你說得輕松，我接近它也沒法抓住它啊！我又沒有尖牙利爪，快點用變身術，變成有尖牙利爪的動物”文太抱怨出聲，提醒着鳴人。
“變身術？我變了有什麽用？”饒是鳴人聰明無比，但是戰鬥經驗不足，并不知道有配合變身這個說法。
“你個白癡，用配合變身術，你來代替我的意志結印，快點想變成什麽尖牙利爪的動物”那句白癡讓所有在場的人目瞪口呆，話語剛落，變身術成功，火紅的巨大妖狐出現在所有人眼中，九條長尾為了維持平衡規律的甩動着，迅速的沖向了守鶴，鋒利的爪子抓住了守鶴，銳利的尖牙咬住了守鶴的脖子，鳴人快速的沖向了我愛羅，捏緊的拳頭猛力的打向了我愛羅的臉，巨大的痛楚讓沉睡中的我愛羅皺起了眉頭。
鳴人看着将要蘇醒的我愛羅，拳頭一次又一次的砸向了我愛羅，鮮紅的血從我愛羅嘴角滑落，沉重的眼皮費力的張了開來，看着鳴人那雙翻湧過太多情緒而變得深藍的眸，那一閃而過的孤寂還有眼底輕輕的心疼讓我愛羅怔怔出神，和自己一樣孤獨的人，他在心疼我嗎？
鳴人看着我愛羅醒了過來，額頭抵着他的額頭，藍眸前所未有的認真，利用九尾的氣息做引導，将精神力量運用到了極致，把我愛羅帶進了自己的意識空間。
我愛羅看着眼前突然變得陌生的場景，陰暗的空間中，帶着繁複花紋的巨大鐵門仿佛聳立于天地之間，那是一個巨大的牢籠，九尾猙獰的模樣完全顯露出來，讓我愛羅劇烈的顫抖着，這是什麽？
“看見了嗎？我們是同類，世界上的九大尾獸被一一封印在人的身體裏面，而我們就是那一類人，被世人稱為人柱力，你的身體裏面封印着一尾守鶴,而我身體裏封印的是九尾妖狐，人柱力與尾獸之間相互依存，兩命一體。你若是不好好愛惜自己，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對你好，若是有，不管是出于什麽目的，他給與你的好都是真實的，你一定也要對他好，将恩情與過錯相抵消。對自己不好的人，也不要去在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為什麽一定要別人承認你的存在呢！為自己而活不好嗎？”鳴人的聲音帶着沉靜的理智，感性卻又理智。
“為自己而活…”我愛羅慢慢的恢複了冷靜，九尾狹長豎直的獸瞳，罕見的露出了一種不滿的情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不滿什麽。
“對，為自己而活，越在乎就越會受到傷害，你不在乎了,這裏也就不會痛了”鳴人說着，用手按在了自己心髒的位置。
場景再一次轉換回到了現實，我愛羅按着自己的心髒，似乎當年夜叉丸給的傷痛也沒有那麽痛了，夜叉丸是真的對自己好過，可是為什麽最後卻變成了那樣？他不懂，可是卻是像鳴人說的那樣，自己曾全心全意的信任過他，他給過自己傷痛也給過自己溫暖，恩情與過錯相等。這一刻似乎夜叉丸的好與壞都慢慢消失了，那份痛苦又溫暖的記憶卻慢慢沉澱在內心深處，變成了回味的無窮的烈酒，雖帶着刺喉的辛辣，卻可以讓自己沉入安然的睡眠。仿佛一切都變得遙遠起來，還有什麽好在乎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