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懷裏,鼻息裏全是上官夜身上湧出的女人香,看來他不知剛從哪個女人身上下來。
他輕呷口酒,招來博野身旁一個女人,左擁右抱,呵出的氣都提着酒香。
女人被揩了油,卻樂不思蜀的瞅江鳳美一道,纖掌在他胸膛打圈,嬌滴滴說“夜少,您可真壞,美美還在您懷裏呢。”
上官夜斜唇壞笑,在女人臀上擰一把“怎麽?吃醋了?”
他松開江鳳美,直接撲上女人,女人嬉笑着大叫,上官夜霸道吻死她紅唇。
暗自松口氣,江鳳美目光悄然晃在唐朝身上,他坐的遠,并不與他們為伍,一個人托着高腳杯獨飲,視線裏,付婉将海藻般的沐發撫到左側,睨住唐朝時,嘴裏眼裏都是笑,妖媚得緊。
難得見付婉主動,她是被男人捧在手心裏的女人,往男人堆裏只消那麽一站,她就被搶斷了。可唐朝不同,他孤冷的眼鋒只有酒,精細的俊臉藏在燈光耀不到的地方,多了層魔魅。
付婉修長的腿,正攆着妖嬈踩過去,高跟鞋拉細她誘人的身骨,大紅的嘴唇同鳳眼一樣笑的深。
博野半陷入沙發內,搭在扶手外的大手落着煙蒂,嘴裏吐開一圈煙,撩過頭頂,深沉的鳳眼滿是玩味,他正一順不順盯着付婉靠過去的背影,嘴角逸出冷笑,那姿态,就如同等着看好戲。
江鳳美緊了喉,只因她發現唐朝高深莫測的黑眸曜有陰鸷,渾身的戾氣如蓄勢待發的箭,付婉的高姿态自然睟不到這些細節,她認為現在的自己最美。
女人的嬌喘在耳旁,上官夜真是大膽,當着面就拔開她的衣服,江鳳美自然見怪不怪,她不是沒被上官夜如此折磨過,男人向來只顧自己的感覺。
現在有了替罪羊,她的日子便好過些,花季芳将她們送來便出去了,她也等于失去支柱。
付婉向來不怕死,一屁股挨上唐朝,她奪過他玉手的杯子,笑的千嬌百媚“唐少,一個人喝酒多悶啊,不如我陪你?”
她眼眶包不住笑,紅唇沿着他允過的地方喝了下去,高腳杯很快印上她性感的唇形。付婉搖曳着杯口,眼鋒透亮,高跟鞋有一搭沒一搭的旋轉着,無意間就碰上他的腿。
她驚悸的發現他黑瞳有笑,唐朝點起支煙,脊骨懶懶往後枕,煙卷呈直線吐在付婉臉上。這樣暧昧的互動,她可開心不少,假意扇了扇臉“唐少您可真壞,知道人家怕煙的。”
她居然就不客氣了,将頭直接靠過來,男人身上的味道很淡,煙草香與體香,她恨不得醉死在他懷裏。
唐朝眉眼曜來抹優雅,沒有去攬付婉,眼神慵懶,煙霧肆意的飄,從他薄唇裏探頭而出,狹長的眼鋒微眯起,裏面流瀉而下的便是深沉。
那種眼神淬在江鳳美眼底,她背脊一股子冷湧高。
博野俊臉全是笑,掐滅煙火,接過旁邊女人遞來的酒,舉在唐朝眼前,四目相觸,各自挑高眉峰,眼裏的邪意只有他們自己才懂。
這是付婉第一次接近他,心頭免不得激動,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便在他身上游走,睨着他半敞的胸膛,如水蛇的手就欲探進去。
唐朝一把将她按住,付婉一聲驚悸,鳳眼遞過來,只看見他眼底深邃的笑。
“急什麽?”
付婉俏臉微紅“唐、唐少,我……”
“想讓我帶你出臺麽?”
付婉膛眼“真、真的?!”
唐朝左唇微揚,大手揉進她發絲裏,往上一提,付婉倒抽把冷,臉色驟變。
“當然,這得付出代價。”
他笑着,擰緊她的頭發,付婉的頭皮寸寸火辣,忍着快要疼出的淚,執意笑着。
“唐少想,想怎麽樣?”
他的目光從付婉臉上抽離,手卻不松,将煙扔進煙灰缸。
“最近我迷上一部片子。”
“血腥的那個?”博野插話,不慌不忙的笑起。
“他媽的,老子爽你的時候也敢走神。”女人被上官夜掴個巴掌,包房轉瞬安靜,所有的重頭戲似乎都在唐朝身上。
他指尖摩挲幾下,博野從旁使個眼神,懷裏識趣的女人為唐朝斟滿杯裏的酒。
他笑的發冷,端起那杯酒,陰邪的俊臉在付婉驚恐的鳳眼裏愈燃愈烈,紅酒越過她頭頂,順着她遺留的唇色流下液體,從她的發絲上灌下來,付婉渾身都在抖。
江鳳美吓壞了,以至于被收拾好的上官夜攬入懷裏時,她免不了受驚。
“膽子怎麽老是這樣小?”
他在她耳際吐了調笑,逐漸親吻着她的耳垂,似是想揮去她的驚悸。
若是以默在就好,她至少還能撐得住,眼見着唐朝拈了把鉑金打火機出來,所有女人都在尖叫,江鳳美縮在上官夜懷裏抖如篩,渾身發冷。
“不、不要,唐少求求您,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冒犯您,對不起,對不起——”
付婉聲線破開,尖叫裏已經辨不出雅致,她想掙紮,可驚恐的雙眸滿是火光,頭皮都快與頭發分離。
好痛苦!
“你不是想我帶你出臺麽?”
他可笑的邪魅。
……
!
014.解鈴還須系鈴人
走廊內碎來腳步聲,施以默立即醒神,她從椅子上傾起身,從轉角處折身出來,看到的就是那一幕。
花季芳面色慘白,抹着汗推開V4的包房,老總也焦頭爛額趕過來,V4隔音效果好,他們進去後,施以默聽不見聲響,但她也能猜到,縱使千小心萬小心還是出事了。
的确是一幫難伺候的主。
她擔心江鳳美,手機從衣兜裏掏出兩回還是放回去,理智尚且還在,她明白這個時候打不得電話。
不多時,大門拉開,裏面傳出付婉破音的哭叫,很是凄慘。
她算是喘口氣,付婉性子傲,活該受累,只要江鳳美沒事,其餘的她誰都不管。
唐朝單手沒兜,薄唇淺揚起,依然是那份優雅,高大的身軀從施以默眼簾擦過,大活人就在眼前,他卻瞧不上正眼,倒是博野深邃的眼鋒管她掃來。
她稍愣,第一反應就是追過去,等了半月有餘,她得把握時機。
“唐先生。”
她才揚起聲,就被尾後的保镖攔下,她連喊幾聲唐朝都沒有回頭,修長的背影孤傲俊美,施以默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聲音那麽大門口都能聽見,他卻視若無睹。
“唐先生您等等。”
施以默斂道眉,有些失落,還是江鳳美的哭聲拉回她的思緒。
她回頭,一把扶住撐住牆面的江鳳美,她半拉着她的胳膊,哭啞了嗓子。
“以默,以默……”
後面的話哽在喉嚨裏,施以默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唐朝出來的時候一臉平靜,她認為事态還不算嚴重。
同來的姐妹該跑的跑,該哭的哭,都捂着唇,似是受驚不少。
花季芳哆嗦着過來,輕推她們兩把“趕緊回房休息,別多事。”
施以默穩住江鳳美,也不多問,只是她發現花季芳眼周很紅,語音不清。
她帶着江鳳美往回走,走廊的人群變得急促,V4拉上警戒線,老總鎮定的疏散人群。
雜亂聲裏,老總的話傳入她耳裏竟是那樣清晰。
“封住所有人的口,誰敢亂說就做了誰,事情的嚴重性你比我懂。”
經理神色頗白,點了無數次頭。
施以默腳步轉為沉重,卻只字不言,她艱難的将驚吓過度的江鳳美扶回房,剛一進門,她就縮坐在地,無論她怎麽拉也拉不起來,江鳳美說她全身發軟。
施以默什麽都沒問,從浴室打來一盆熱水,為她擦把臉,見她渾身發冷,她從衣櫃裏取出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可江鳳美還是感覺不到暖。
“以默,我想跟學長吃頓飯。”
她含着淚,聲音聽似平穩,目光卻不知落及何處。
“好……”
那樣的晚,她們合睡一張床入眠,江鳳美将她摟得很緊,有她在,她睡得還算安穩。
第二日兩人起個大早,對于昨晚的事情施以默始終沒有尋聲,江鳳美從衣櫃找來兩件衣服在她眼前比劃,笑得燦爛。
“以默你說我穿哪件好?”
“都好。”她總歸覺得眼前的女人不像美美。
她今天穿的很漂亮,坐在鏡子前化了三個小時的妝,施以默一直坐在床沿看着她,江鳳美會時不時回頭詢問她美嗎,她說很美,聲音居然哽咽了,莫名的酸。
“以默,其實我一直沒忘記過學長,他默默住在我心底8年,我這輩子也沒喜歡過誰,高一那年碰上他就不能自拔,可我知道我們不可能,我覺得自己好髒。”
她一直笑着,眼淚在眼眶打轉也不敢哭,江鳳美讓她替自己好好珍惜學長,施以默點着頭保證,她認定的男人便會跟着他,哪怕貧窮。
兩人去了約定的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