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抱得美人歸(1)

馬車緩緩停下後,煜音跳下馬車,擡頭看了看這目的地的牌匾,念着:“缙書閣。。。”

“諸位,陛下正在書房等候着,我送你們進去便在外候着。”嫣笑道。

此時,煜音到是不急不忙地在屋外來回晃悠。看樣子風帝也不想讓他的親信知道此事。

看着煜音一副悠然的樣子,月見又生起疑惑,她現在越來越猜不透這丫頭,就如永遠也不知道洛苑主的心思:“丫頭你在幹什麽呢?”

“我呀。。。”煜音的眼光又在牌匾上游走“這個缙書閣,難道月見姐你就沒想到什麽嗎?”

月見擡起頭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哦!原來風帝對我們夫人還念念不忘啊!”

雖然嘴上明了是要應和着煜音,可是月見實在不知道丫頭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于是湊到煜音身邊低聲詢問着:“喂,小丫頭你在想什麽呢?”

煜音卻是很大聲地說着,看起來更像是故意的:“我呀,我在想風帝身邊有個嫣笑姑娘那樣的美人,為什麽不獨自霸着,納入後宮呢?”

“啊?”月見顯然沒料到煜音會冒出這樣的話:“這個我怎麽會知道!”

前方不遠處的嫣笑一驚:“楚姑娘您別亂說,我絕無此意!”

“也許你是沒這意思,但自古以來哪個國君不是後宮成群,再者,陛下風流成性,到現在還對我們夫人有意,所以嫣笑姑娘你可要小心哦,說不準哪天你就給寵幸了呢。”

“你。。。。。。!”嫣笑臉色發白。她完全沒料到這個姑娘竟這麽不要命。風帝脾性暴躁是有所聞名的,此舉純屬惹禍上身。

這頭,嫣笑想法剛出,那屋裏便傳來怒吼:“放肆!尚佑将他三人給孤拉進來!”

“臣遵旨。”

這下月見也不知所措,她一個勁地向煜音使眼神,可是那丫頭偏偏不看她。無奈她又向天和發求救信號,天和也不明所以。

進入閣中後尚佑推了煜音一把,使她一個踉跄跌跪在地上。煜音擡起頭來看着案前的此夕君主,他冕服于身,手持毫筆,停下公文的批閱,正怒顏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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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那次皇宮一見一般,他的霸氣鎮壓千軍,他目若朗星,天下一舉一動皆在他視線內。那容顏跟天下第一美的洛沨澗相似卻不神似,洛沨澗面相溫雅,而他舉手投足都有着氣吞山河之勢。

即使這樣,煜音也無懼怕,她與之對視,眼底盡顯淡然,不卑不亢。

見此,龍顏怒火更勝,風帝将手中的毫扔了出去:“你竟敢這麽看這孤!”

筆落之間,墨滴也甩了出去,擦過煜音發邊與筆同時落地。

一邊跪着的月見手心裏盡是汗,她雖不明煜音這麽挑釁的原因,但她知道來者不善。既已到如此地步必須做好脫身的準備,便開始悄然運功。這風帝不通術法,故她以心用功時刻保持警惕。

天和握緊手中的刀,看看煜音依舊不改神色地盯着風帝。他不記得煜音跟風帝有過什麽過節,難道她這麽做也是試探嗎?但是試探需要弄得這般模樣嗎。

閣中氣氛極度緊張,風帝扔筆之後也不再有任何動靜,尚佑腰上的刀微微出鞘,随時提防着三人有攻擊之舉。而門外的嫣笑也被吓壞了,不知為何。

就在大家都屏住呼吸之時,一陣笑聲打破僵局。

這種情況是誰還放肆大笑。

尋笑看去的幾人幾乎呆住。

“哈哈哈哈,丫頭你不虧是跟着缙兒的,定力如此之好,還不快快起來,跪傷了你,缙兒會不高興的。”

煜音立刻跳起來:“我哪有那麽嬌氣,在暖情宮時跪的可多呢!”

案前的風帝下座去探煜音是否安好:“孤再不笑就憋不住了。你剛剛那副模樣可真是罕見吶。”

煜音捏捏自己的臉:“幸得風帝哥哥開恩沒再玩下去。否則我的臉都要僵掉了,老是板着。”

“你呀你呀,還沒進來在外面就給孤示威,不就暗示要孤跟你鬧這麽一番。好看看你對孤到底還有沒有價值。還是一樣頑劣。”

“嘻嘻,價值還在于風帝哥哥對夫人還有沒有故情,否則哪有我在這嚷嚷的份兒呀。”

煜音笑着一把拐住風帝的胳膊,晃悠着:“好了好了,風帝哥哥,我們趕緊辦正事吧,這次有些急,總感覺夫人那有什麽不妥。”

這舉動更是将幾人弄得無從所知。

“恩,好。”風帝轉身對仍跪在地上的二人示意他們起身:“尚佑,帶二位先下去歇息,晚上我會設宴為他們接風。”

“遵、遵旨。”同樣也摸不着邊際的尚佑也只有先将他們帶離這兒再說。

月見退到門口時發現煜音還站在風帝身邊便問道:“陛、陛下,丫頭她。。。。。。”

“孤自然是要将東西轉交給她。你認為孤會殺了她不成?”

“月見不敢。。。。。。”這麽說,月見也只好作罷,希望真的不會傷害那丫頭。

幾人退下,将門關上之後,煜音将拐着風帝的手抽了出來,撅着嘴巴:“風帝哥哥,我以為您之前是真的動怒了呢。”

風帝冷哼一聲又坐回案前:“你以為孤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在門外肆意說的那些話就是為了引孤發怒,如果孤不降罪于你就意味着茈清苑還是有利可圖的,孤也就不會借取石之名而對你們發起攻擊。反之,如果孤治你的罪,也許下面還會真的計劃毀掉茈清苑,這時,你就會讓天和跟月見脫身返回苑中,好彙報缙兒。”

茈清苑的勢力曾一度直逼皇族,所以曾經皇族與江湖幾個大派聯合起來打壓過茈清苑。只是茈清苑卻在此期間迅速成長,一發不可收拾。但就在皇族岌岌可危時,茈清苑卻不知什麽原因收手。

在此之後,兩方不再敵對,甚至暗地裏相互協助,就如暖情宮一戰時,曾派唐澤寧去援助。

而其間原因,外界無人知曉,大概只有當事人與當時在茈清苑的煜音知道。

“恩,風帝哥哥您不虧是天子呢,說的八九不離十哦。”

“丫頭,你在賭是嗎?賭對了就安安穩穩的取回五色石,賭錯了就命也就留在這宮中了,卻能保下茈清苑。”

粉衣女子走至案前,那眼神如之前一樣,堅定剛毅:“我是在賭,但不會賭輸的。在沒能除魔之前,我不會把命留在任何地方。”

風帝愣了愣,細細打量起眼前的煜音,一抹深意的笑挂在嘴角:“你恨玉朔夜嗎?”

已經很久沒人在她面前提過這三個字了,忽然被這樣硬生生地提起,煜音的心裏驚起一絲波瀾,雖然只有一點,雖然不知道那波瀾到底是什麽感覺,是恨還是殘留的眷戀。

煜音手撐着下巴,上身倚着案,對着風帝撇撇嘴:“風帝哥哥你是故意的吧,我剛剛在門外那麽肆無忌憚地破壞名聲,你一定生氣了,所以提起了那個人的名字。”

“呵,你那嚷嚷還不是為了看看孤在四周有沒有埋伏官兵。若是有,一聽見孤的怒聲必定會四面夾來。”說着,風帝順手将案邊的一個檀木盒子那在手裏把玩“丫頭你別打岔,孤的話你還沒回答,你怕玉朔夜嗎?”

清澈的眸子早已湧進墨色霧霭:“風帝哥哥,您別忘了當年皇我也在旁邊,所以這此夕國君主的寶座是您的還是苑主的,我是再清楚不過了。”

見煜音這般模樣,風帝只是笑笑:“如今孤那皇弟已不在人世間,叫茈清苑也好,叫洛沨澗也好,不過空殼而已。到是丫頭你與那時判若兩人啊,居然拿這個事情來壓孤,不想回答跟她有關的問題就直接說明好了。”

“可是風帝哥哥,雖然你最終的皇位還是沒讓苑主奪去,但是苑主卻贏了,他得到的梵虞缙是您這輩子都得不到的了。”

話一出,胸口一陣悶悶的感覺使得風帝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悅。煜音看的明白,知道踩住他的痛點了,也不再說什麽了,就當是以牙還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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