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風水好的小劍閣

“道主,你,你怎麽這麽看着我?”

蘇少安将事情說出來,心底松了一口氣,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說之前總覺得有千般的為難,可真的要說出來了,反而發覺也就這麽回事就是了。

韓澤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調整好了自己,繼續問道,“你方才說,和你好上的人就是将小劍閣逼迫至這一步的人?你這個消息是從哪裏得來的?”

大抵是韓澤的語氣很溫和,蘇少安也沒有察覺到什麽殺氣,言語間随意了些,道,“從蕭純的相好那裏聽到的,原本我也不相信,可他直接将當年的事情掰開了揉碎了給我解釋,我也不得不相信了。”

“等等!”韓澤越聽越亂,“蕭純的相好?”

他從沒有聽說過小劍閣掌教還有什麽相好啊,“該不會還是那什麽劍閣中人吧?”

“不是不是不是。”蘇少安否認三連,“蕭純雖說別的方面不怎麽樣,但是師父的話還是聽得,師父讨厭劍閣的人,他也是如此,他的相好是天機閣的人,算算時間,應當已經身死道消了吧。”

天機閣。

韓澤在心中默念了句,眼神猛然一厲,直直看着蘇少安,“将極道中樞陣法交給你的人竟然是天機閣的人,當真是防不勝防啊。”

“道、道主。”蘇少安被韓澤這反映猛然吓了一大跳,說話都不利索了。

剛才他想要解釋的時候韓澤不願意聽也不問,好不容易他放松了警惕,韓澤又突然來了這麽一手,媽耶!太、太吓人了吧!QAQ

顧景言在一旁不知道事情怎麽朝着魔幻方向發展了,可是瞧着蘇少安這表情,也明白韓澤說得沒錯。

這麽看來韓澤也不像是不會看人眼色的人啊,多聰明。這怎麽偏偏在他面前就不一樣了呢?

韓澤不知道顧景言在心中泛着低估,此時此刻萦繞在他心裏的疑惑總算是解開了一些,有些事情也能夠說得通了。

之前就說過蕭純身上有古怪,而蘇少安的話則是給了韓澤一個思考的思路。

想着,韓澤直接問道。

“蕭掌教的相好是誰?”問得時候,韓澤還在腦子當中不斷過濾這人選。

韓澤什麽都強,唯獨有一點,就是他太年輕了,在別人的年紀都以千記的時候,他還不到不惑之年,妥妥的就是一個妖孽!

同樣的,只要他有一天沒有飛升,在這修真界之中,他就不得不顧忌很多東西。

比如說各個門派之間的關系已經友好往來的事例。

韓澤最煩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出了顧景言和玉軒白的事之後,韓澤就全心全力找這兩個人麻煩去了,剩下的那些俗物全部都一股腦地丢給了別人。

有人習慣了吃糠咽菜有朝一日大魚大肉地伺候着,那他肯定不會想要再回到以前的生活,這樣正是為何韓澤會選擇地如此幹脆。

偏偏老天爺不讓韓澤如意,總是要給他找一些事情才滿意似的!

“是沈唐。”

“誰?”韓澤搜索便自己的腦海,也沒找出那個厲害的人名叫沈唐的,這個名字聽起來平平無奇,根本就沒有什麽特點嘛!

“可能這個名字道主你不熟悉,那換個說法你一定能認得,是天機閣前任掌教,沈奇石。”

韓澤:“……”

沈奇石,好吧他确實知道。

嗯。

誰他媽不知道沈奇石啊!

天機閣掌教,人稱知曉整個神玄大世界前後事,算無遺策,甚至連自己的死期都能算得清清楚楚,哪怕韓澤從來不相信這些個氣運神算之事,也不得不佩服沈奇石。

他活着的時候整個天機閣招攬了整個大世界無數人才,甚至差點取代了太一神宗成為了神玄大世界第一門派!

至于為什麽說差點,也并非是勢力不濟,決策失誤,而是因為在天機閣中的人,十有八九是這神玄大世界中無惡不作的惡人,就是魔道這邊也都談之變色。

偏偏這些個惡人狠角色在沈奇石的面前乖巧的像是一只貓的一樣。

這還是沈奇石活着的時候,這些人不鬧什麽幺蛾子最多說一句領導有方嗎,禦下有術,并不足以讓這麽多人記住他。

關鍵就是,他死了,這些人仍舊在他的餘威之下,不敢有絲毫逾矩之處。

随着時間的推移,身處天機閣外圍的人,像是正在極道替韓澤處理一切事物的左護法,由于管理地松懈漸漸生出了些不該有的心思,可核心內部簡直要比那些遵守清規戒律的寺廟還要克制!

而現在,告訴他蕭純的相好就是這位奇人?

怪不得蕭純身上也有着這麽多的秘密,還是說他遲遲不渡劫,就是為了這個姓沈的?

“如果是沈奇石說的話,倒是可信。”顧景言點了點頭,他自然也聽說過沈奇石的名字,雖然有些奇怪他怎麽還有另外一個名字,但也沒有什麽心思深究,在腦子裏過了幾遍,轉頭看向韓澤,卻發現韓澤一臉難以描述的表情。

“你,你這是怎麽了?”顧景言問道。

韓澤搖了搖頭,“沒什麽,就是突然覺得小劍閣的風水不錯,嗯不錯。”

顧景言:“???”風水不錯?

扭頭看了看周圍,依山傍水,确實是不錯啊。

诶不對啊!這說這些事情呢,和小劍閣的風水有什麽關系?

顧景言發現在自己可能和韓澤真的沒有什麽共同語言,這不才一句話的功夫,就有些聽不懂了,風水?

韓澤自然不能直接說出他心中的想法。

早在剛才蘇少安說完蕭純和沈奇石的關系的時候,韓澤心中就升起了一個念頭,不管是蕭純還是蘇少安,現在還多了一個顧景言,相好的來歷都不小啊。

這不是風水好又是什麽呢?

韓澤在心中又不着痕跡地将自己誇了一遍,收斂了一下自己有些莫名激動的心情,把話題又給扯了回來、

“所以,你之前千方百計想要進入禁地,究竟是為了什麽?”

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個問題早在大殿裏面的時候韓澤就想要知道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詢問。

與其說韓澤想要知道蘇少安的目的,倒不如說是想知道顧景言的目的,只是想歸想,韓澤卻是不會問顧景言的,至少不能當着別的人的面。

沒記錯的話,蘇少安可是知道顧景言是要渡劫的人,雖然那件事被他用別的理由給岔開了,可不代表着韓澤就忘記了這件事了。

說完那些事情,再說這件事蘇少安也幹脆了許多,“當初我那相好和師父約定了禁地一事,自此之後他就沒有了蹤影,而我也被逐出了師門,這麽多年我什麽都找遍了,唯獨這禁地,不進去一探究竟,我就算是死也不安心。”

蘇少安難得正經了臉色。

不似之前的那副蠢樣子,韓澤的表情也好了不少。

蘇少安是他當初親自帶入極道的,那時候蘇少安的處境比現在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天賦差人又老,難得有張能看的臉也被他自己給劃花了。

可唯獨眼神。

那眼神中帶着一股子狠勁,看得韓澤都有些心驚,正是因為這一個眼神,韓澤把人帶了回來。

幾年過去,已經不能用改變來形容,而是脫胎換骨!

只是他剛剛有了點起色,就把所有的賭注壓在了小劍閣上面。

對于蘇少安的決定韓澤不置可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當初支撐這蘇少安堅持下來的就是這一股執念,就算是韓澤,也沒有多少置喙的餘地。

而且他現在已經确定了自己提前渡劫的事情和蘇少安并無關系,韓澤也就不想再去管他究竟想要做什麽了。

總歸他不會後悔就是了。

蕭純他們還在商讨中,韓澤将事情問了個明白就把蘇少安給打發走了,單獨留下了顧景言。

韓澤開門見山直接道,“可曾察覺出有何人對你有着歹意?我瞧那青鸾子就有些問題。”

顧景言聽着韓澤的話,仔細回憶了一下,也不點頭也不搖頭,“應當是出了掌教,剩下的人都有可能。”

說話時顧景言語氣有些低落,顯然是不想承認這一讓人悲傷的事實。

“所以那禁地到底有什麽問題?”

韓澤沒有在方才的那個問題上面做出過多的糾纏,見到顧景言對小劍閣這些人已經有了警惕,就沒有說其他太多的話。

“到底有什麽問題我也說不上來,可是我心中就是有這麽一種預感,仿佛禁地之中有什麽東西在呼喚着我一樣。”

不知不覺顧景言已經将自己的心裏話都一并說了出來。

恐怕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無形之中已然對韓澤全然信任,當然這也有可能與他和玉軒白本身就結契有關,韓澤身上的一切都讓他升不起一絲一毫地警惕,全然只剩信任。

“能呼喚着你的東西?”韓澤挑了挑眉,“想必就是什麽寶物,若不是本座對和你之間的契約清楚地很,本座還以為你這是再說什麽情話呢!”

說着,韓澤的話裏面就帶了一絲酸味。

可不就是嘛,話本裏面不都是這樣寫,一個資質平平的傻小子,半夜受到禁地蠱惑,進入之後發現了一位被囚禁多年的大人物,陰差陽錯之下與之結契,從此糾纏不休,偶爾還要來此雙修來鞏固一下實力。

啧,當真是不要臉。

當然細想一下,如果蘇少安說的都是真的,說不定裏面的那個人就是蘇少安的相好,要雙修什麽的也是蘇少安上,韓澤心中立時平衡了些。

表情也放松了不少,“這次算你幸運,再有這麽一次,就不要怪為夫不将情面了!”

啊?

顧景言一臉的茫然。

這是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機會,為夫!

要不是自己打不過韓澤,他現在真的想把韓澤打一個桃花開!

只可惜現在也就只能想想就是了。

“啊,說起來,你和玉軒白當初結為道侶之後,沒有回小劍閣吧?”

韓澤好像突然想起什麽一樣,驚叫一聲。

這一聲一下子把顧景言從思緒中拉了出來,面帶警惕地問道,“是這樣沒錯,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

韓澤只是笑了笑,“路上聽綿陽他們說,你自己的洞府就是一座山頭?本座既然和你已然是道侶,你的住處當然也算是本座的,去看看怎麽了?”

“你竟然還想要占我的房子!”

顧景言震驚了,他斷然沒想到韓澤竟然這麽的無恥,人強搶也就算了,連房子也不放過!

額,好像邏輯上面哪裏不太對勁——

不管了!韓澤他怎麽能這麽無恥呢?

作者有話要說:  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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