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來混要還的
這天魔衣到底沒有脫下來,不是韓澤改變了注意,而是他再也不能忍受頂着滿身的血污繼續在這裏站着了。
顧景言有一句話說得對,這衣服好歹有清潔功能,吐血也看不出來,倒是剩下收拾的功夫了,要是不這樣——
韓澤腦海裏突然出現了自己變成可憐的小白菜,苦哈哈跟在顧景言身後伺候,還時不時被吐一臉血,是沒得吃,喝沒的喝,大冷天的害得去河邊洗衣服。
嘶——
韓澤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甩了甩腦電把這些可怕的畫面給甩出去,嗯,這件衣服顧景言穿得挺好,嗯!
至于為什麽韓澤腦海裏會出現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初步猜想可能是話本看多了,受到的荼毒影響太深,不過這都是小事了,并不重要~
韓澤最後還是改變了主意,去合歡宗固然方便,但隐患确實不少,除去顧景言身體問題這一點,往小了說合歡宗中人雲龍混雜,不一定在哪裏就蟄伏着什麽人,一個不留神說不定就會洩漏什麽秘密。
往大了說,合歡宗都是些,都是些不知羞恥的人,萬一到了那裏來幾個小妖精勾引顧景言,顧景言又把持不住,那他豈不是賠了媳婦又賠了媳婦兒?
堅決杜絕!堅決杜絕!
剩下能夠選擇的地方,只剩下極道。
“本不想這麽快就帶你回去,看來現在計劃得提前了。”
“其實,其實也可以不去。”
大抵是藥效過去,顧景言感覺好了許多,也沒有動不動就直接吐血。
而且正如韓澤說的,天魔毒确實是好東西,在那一陣虛弱過後,真個人都清明了需要,連帶着兵解留下的暗傷都好了個七七八八。
就算還會再發作,可是得到的好處足以彌補這點不足!
最重要的就是,他剛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韓澤那嫌棄的表情,要是他好了,保不住他會變本加厲,倒不如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沒準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可惜顧景言并不知道韓澤剛才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個想法。
本來嘛,顧景言就有些擔心韓澤一直把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方才韓澤腦海中那些畫面是陌生人該做的事情嗎!
只可以顧景言不知道,在他說完之後,韓澤一瞬間就明白了顧景言的意思,同時歪到了一個詭異的地方。
看看,看看,顧景言果然就是想要折騰自己!
不然的話為什麽寧願自己吐血,也要借口讓他去照顧!真真兒太不矜持了!
不過,不過感覺貌似還不錯?嘿嘿。
韓澤在心裏笑了兩聲,面上卻是一副略委屈幽怨的表情,媳婦兒可不能慣着,他這次要是答應了,下一次估計更要讓步,一次一次下來,他焉有地位?
“你不想去?”
韓澤眼神愈發幽怨,“你是本座道侶,卻不願意雖本座回家,唉,當真是——”
“我什麽時候說過不願意去了!”
“那你就是願意去咯?”
“我……慢着,我好像還沒有答應你關于道侶的事情吧?”顧景言越覺越覺得不對勁,他們這對話該是他們現在的關系應該說的話嗎?他竟然被韓澤給帶到溝裏去了!
韓澤卻是擺正了臉色,不複之前的一言難盡,嘴角微微一勾,道,“本座本來也沒打算征求你的意見,你欠本座一個道侶,本座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也就算了,還想要自主權?本座雖然大度,卻也不是傻子!”
大度?
莫不是說笑吧!
顧景言滿臉的疑惑,猶豫間韓澤已然扯開了話題。
怎麽說顧景言好歹也是一劫散仙,真的要拼起命來,韓澤也要估量一下損失,倘若如他所說的那樣這麽容易的話,也不至于讓他把玉軒白拐帶走卻毫無辦法。
現在的狀态就很好,別看顧景言整天嘴硬總是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可是真的當有什麽事情的時候,顧景言不也一樣無意識的撒嬌嘛!
他現在只不過是轉不過彎來,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調、教!
顧景言想要走談戀愛的路子也沒關系!有了玉軒白的部分記憶,害怕顧景言不上鈎?笑話!
是在不成,不是還有那些個話本嗎!聽顧景言的言語就知道他平日裏話本沒少看,盡受些垃圾內容的荼毒,也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這件事等回了極道本座在與你細說,現在你确定要在這裏談這些東西?”
“那可先說好!”顧景言自然不想在這裏耽誤時間,雖然他懷疑是不是門裏有內鬼,可是在一切事情被查的水落石出之前,這些都還不能直接定論,這些人就都是他的親人,朋友,自是不能眼珠子地看着他們陷入險境。
“等出了這個門,不準随意叫稱我為道侶,我就只有這一個要求。”
“只有這個?”韓澤不意外顧景言的口是心非,早先他不也是這樣說的嘛,到頭來還不是一樣對他的稱呼适應良好?╮(╯▽╰)╭
“對,就是這樣!”
“好,沒問題。”韓澤答應的異常幹脆利落,引得顧景言反倒是有些不太相信。
但想了想,方才的話裏面并沒有什麽漏洞,随即就放下心來。
二人這在小劍閣還沒有帶上多久,立時就要動身去往另外一個地方,走之前韓澤還不忘将蘇少安帶來的陣法給揣在身上,那四個手下也一并帶回去。
美曰其名這些東西本就是極道的,帶回去沒毛病。
話是這麽說沒有錯,可是顧景言好像記得他們回來的時候,蘇少安之所以能威脅的了這些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在和陣法和這四個現在在這裏裝鹌鹑的這幾個人,如果他們回來之前這些人沒有出來也就算了,可要是出來了——
噫!難以想象啊!
韓澤很顯然沒有坑屬下的自覺,當然就算有,難道就因為這個就不打算坑嗎?
顯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多說無益,現下時間緊張,還是盡早趕路為妙。
剛出了小劍閣的地界,韓澤便手指掐訣,顧景言身上的天魔衣上面的符文一陣閃爍,不一會兒兩人腳下就形成了一道光幕,随着韓澤手指翻飛,腳下的光幕愈發凝實。
見東西弄得差不多了,韓澤沖着身後的四人點了點頭,後者接到眼神立馬禦劍飛行,而韓澤則是一把攬住了顧景言的腰,準備催動。
“你你你!你手放在哪呢!”
顧景言身體猛的一僵,下一刻猛地掙紮起來,半響沒有掙紮出來。
“老實點,別亂動!”
韓澤低聲在顧景言耳邊說道,低啞帶着磁性地聲音鑽進了顧景言的耳朵,莫名的,顧景言覺得這個場景好像有些熟悉。
好像,兩年前,一處秘境——
只有顧景言和玉軒白兩人。
那時顧景言已然從一個純情少年變成了一個老司機,玉軒白的飛劍在秘境中被折損,二人只能共乘離開。
玉軒白瞧着那個姿勢,頓時紅了臉,眼睛也變得水汪汪的,而那時顧景言在他耳朵上趴着說了句,“老實點,別亂動!”
他斷然沒想到,這個也是要還的啊!
顧景言簡直欲哭無淚,然而下一刻,顧景言突然擡起頭,滿臉震驚的看着韓澤,韓澤轉頭遞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卻沒讓顧景言緩解半分。
因為他剛才好像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記得,他當初說完那些話之後,玉軒白害羞地低下了頭,嘟囔了一句他沒聽清的話。
現在結合起來想一想,當時玉軒白該不會說的是,“好像在飛劍上欺負顧顧哦!/(///·/ω/·///)/”
媽耶?
作者有話要說: =v=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