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管家沂然

門砰的一聲被砸開了,解蜜吓了一跳,趕緊往歐陽克身後躲。進來的是個解蜜沒見過的男人,那人一身合體的墨色長衫,一張白白淨淨的瓜子臉保養的相當好,讓人看不出年齡來,一雙吊稍丹鳳眼,看起來就像一只狐貍。他身後跟着一衆虎視眈眈的家丁。

歐陽克放下袖子,好整以暇的看着那群家丁沖那狐貍一樣的男子一笑道:“沂然管家,我不過是想來安安靜靜的和陸莊主道個別,何必如此興師動衆。再者這陸莊主已經去了,在下也不能把他怎麽樣了。”

沂然瞟了眼那大敞的棺材蓋,估計也看見裏面被歐陽克折騰的狼狽不堪的陸莊主了,他卻不動聲色的沖下人揮了下手說:“你們都下去吧,既然是歐陽公子,那來看老莊主最後一眼也沒什麽不妥的。”

下人領命散去後,沂然兩手背在身後笑眯眯的走到棺材邊看了眼裏面的情況說道: “歐陽公子道別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啊。”

歐陽克向沂然略略欠了欠身說:“沂然管家應該知道在下和陸少莊主的三日之約,在下此舉也是不得以而為之,還要多謝管家沒有聲張讓在下難堪。”

沂然說道:“歐陽公子剛才說的極是,畢竟莊主已經去了,再怎樣也不過是個軀殼而已,倒是歐陽公子要多注意些,三日後若找不出真兇,陸少莊主哪怕跟你同歸于盡也不會放你走出這山莊半步。”

“多謝管家提點。”歐陽克向沂然略略抱了抱拳道。

沂然突然湊近歐陽克道:“公子如此大費周章,難道是查出些什麽了?”

歐陽克笑着說:“在下也只是有些猜想而已,人命關天不敢妄言。”臉上一副滴水不漏的表情。

沂然探究的看了看歐陽克,湊近他耳邊說:“那公子能不能告訴我莊主到底是怎麽死的呢?”他見歐陽克有些遲疑,就又補上一句:“今天之事可大可小,歐陽公子若肯對在下講實話,在下一定盡力幫你将今天的事掩蓋過去。”

歐陽克看了看沂然那雙笑眯眯的狐貍眼,終于微微揚起下巴說:“陸莊主是中毒死的,但怎麽中的毒,中的什麽毒在下現在還并不知曉。”

“原來如此。”沂然聽了饒有深意的點了點頭。

歐陽克見沂然如此反應,就問道:“莫非沂然管家有什麽線索?”

沂然聽了歐陽克的話立刻收斂了表情,微微低下頭去說:“我不過是個管家,主人家的事在下無權過問,也沒有什麽猜測。”說罷,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說:“歐陽公子和這位姑娘還是趕緊離開吧,在下要整理下莊主的屍體,一會被人看見可就不好了。”

“那在下告辭。”歐陽克勾唇一笑,就轉身離開了。

解蜜跟在歐陽克身後,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沂然正一臉探究的翻弄着陸羽卿的屍體,他感覺到解蜜的眼光,斜着眼睨了眼她,解蜜被他白多黑少的眼仁一掃渾身一哆嗦,趕緊跟着歐陽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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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外面燦爛的陽關下,解蜜才覺得剛才渾身萦繞着的陰氣散去了些,她雙手交叉在胸前說:“剛才那個管家肯定有古怪。”

歐陽克說:“這個沂然是打小跟在陸羽卿身邊的人,精明算計的功夫只怕比他們莊主還深上幾分,要想從他嘴裏打探點什麽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解蜜說:“你說他剛才為什麽要幫我們?難道他不應該向着陸長青才對嗎?”

歐陽克微微一笑說:“那沂然是個牆頭草,他知道我們白駝山在江湖上的名頭,這次我們與陸羽卿的三日之約結果還未見分曉,他與其與我為敵,不如賣個人情給**後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是穩賺不賠的。”

解蜜心想這山莊算哪門子的名門正派啊,分明就是個奸商荟萃。突然她想起了什麽,對歐陽克說:“剛才沂然說陸長青就算跟我們同歸于盡也不會放我們出山莊,你說那陸長青真的至于為他岳父和我們拼命嗎?”

歐陽克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覺得沂然對陸羽卿之死心中肯定是知曉一二的,但要想從那老狐貍嘴裏套出真話來恐怕是不可能的。”

解蜜聽了歐陽克的話覺得這次的事情确實難辦,陸羽卿死在密室裏倒罷了,他的身體竟然也是個密室,這種雙重密室的案子恐怕連福爾摩斯都沒碰上過,自己一個小工程師怎麽解得開。哪怕身邊有個無所不能的歐陽克,解蜜仍對這個案子的前景不太樂觀

歐陽克看了看解蜜一籌莫展的樣子,輕笑着說:“怎麽,你放棄了?”他把玩着扇墜子語氣裏全是嘲諷的說道:“既然沒這個本事,當初就不該誇下海口。”

解蜜本來心裏沒底,被歐陽克一激反而燃起了鬥志,她挺起胸脯說:“誰放棄了!無論什麽樣離奇的案子總會留下破綻,我就不信就找不出來了。”

歐陽克笑眯眯的說:“如此甚好,在下可不願被你拖累。那你說說現在我們該去做什麽?”

解蜜想了想說:“那我們去找那個風流雲好了,他在這個事件裏也算是個重要嫌疑人,從他身上應該能找出來線索。”

“正合我意,你随我來。”歐陽克在解蜜腦袋上一敲,就衣袂飄飄的走了。

“敲你妹啊!”解蜜捂着腦袋恨恨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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