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章節
舌燥的異樣感受。
白炎靈放下手中的奏章,瞥了他一眼,這一眼有着莫名的了然,驀然看得歐陽玉有些不自在,雖然這女人什麽都沒問,但是他竟然有了想要解釋的沖動。
該死!
歐陽玉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得這麽古古怪怪,仿佛很煩躁現在這種莫名的狀态,驟然低喝了一句:“算了,就當我剛剛沒說過那番話。”
白炎靈仿佛沒聽到他的話,面無表情地把玩着書案上的奏章,驀然脫口而出:“浚川地方官員上奏,浚川近兩年來河水泛濫,不僅影響到農物收成,還威脅到當地百姓的日常生活;
青陵官員禀奏,今年草原遭受幾年難遇的旱災,幾乎沒有水源以支撐牛羊畜牧,更令當地百姓因無水飲食而活活渴死;
安樂村最近幾個月遭遇了傳染性極強的瘟疫,如今四處病情蔓延,絲毫未加以控制住。。。。。。。。。。。。。。”
歐陽玉聽着她口中四處兵荒馬亂的南陵,頓時狹眸微斂,心底徒生不悅和怒意,卻未阻止她說下去。
仿佛陳述一個事實般,白炎靈毫不避諱地繼續說道,“歐陽玉,南陵已經從內部開始腐壞,不論北溯是否出兵攻打南陵,南陵這個國家必定沒落,直到被周圍國家吞并,滅亡。”
歐陽玉終于聽不下去了,面色沉如寒霜,一絲陰鸷倏地閃過狹眸,沉聲地一字一句:“你要是再敢說一個字,本太子就立刻要你的命!九王妃你要搞清楚,現在的你沒有一絲利用價值,本太子讓你活着呆在這,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豈料,白炎靈根本不懼怕他的威脅,仰着腦袋睨着他,擲地有聲地冷酷譏諷道:“南陵之所以會滅亡,正是因為南陵聖上不理朝政,而你歐陽玉根本沒有做太子的才能,上不處理朝政,下貪圖享樂,我會站在這裏親自見證南陵的滅亡!”
砰然一聲重重響聲,吓得寝宮門口的丫鬟侍衛臉色慘白,身子微微顫抖,他們從未見過太子陛下如此動怒過,即使對象是歐陽公主,想必她是逃不過太子陛下的懲罰了。
寝宮內書案前成疊的奏章,雜亂無章地被揮落在地,歐陽玉周身似乎籠罩着克制不住的冷意,瀕臨爆點,一觸即發。
這樣的氣息,怎麽恐怖如斯啊。
歐陽玉的拳頭緊了又松,青筋暴起,他心裏是有滔天怒意,但就是不知該怎麽發洩出來,打她?那最後只會變成對打。
罵她,她照樣犀利得回過來,回得你說不出話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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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她,歐陽玉雖然口中說留着她沒有用,但他從不留沒用之人,她還有一點利用的價值,不能殺。
。。。。。。。。。。。。。。
歐陽玉就這麽沉默了許久,不回應也不動手,似乎所有的怒氣被自己默默承受了,恨恨咬牙,他還從來沒碰過讓他動氣時,卻還束手無策的女人。
這時,白炎靈睨着地上淩亂的奏章,似乎忘了什麽再附加了一句:“還有一封奏章上寫着——”
歐陽玉氣極拍案而起,低喝了一聲,“該死,還有什麽!”
白炎靈擡起腦袋睨着他,那滔天怒意仿佛跟她無關似的,若無其事地說道:“朝中右相呈上的奏章,大意就是太子陛下與公主同寝于理不合,并且公主不應涉政,同太子陛下接見朝臣,更不能私自窺探奏章,請太子陛下定奪!”
歐陽玉頓時被噎住,以為她會繼續激怒自己,但沒想到會突然提及這無關緊要的事,遂把所有的怒氣,都遷怒于這不識好歹的右相身上,沉聲道:“是不是于理不合,還輪不到他右相品頭論足,他要是還敢再提及這事,本太子讓他這右相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于是這話便傳到了容不得一粒沙的右相耳邊,頓時怒氣沖天,隔天就帶着自己這一派的朝臣官員,到玉囜宮求見太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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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1-2 6:26:13 本章字數:2987
此刻歐陽玉正在批閱奏章,聽到寝宮門外右相的求見,頓時蹙了蹙眉尖,靜了好一刻,想必是聽說了他昨天一時怒氣脫口的話,前來讨公道。萋鴀鴀曉許久,他才懶洋洋擺手:“替本太子随便找個理由回絕了。”
侍衛收到命令,二話不說地帶着這個命令出寝宮門口,卻也在沒過一會兒,又臉色為難踏入寝宮禀報:“回太子陛下,右相堅持要見到太子陛下,如果見不到您,他們就一直等候在玉囜宮門口!”
“很好這右相膽子真是漸長,如今都敢變相威脅本太子了。”歐陽玉停下了手中的墨筆,瞥了一眼事不關己的白炎靈,自然她是一直留在他身邊的,并且昨晚他也并未去找其他女子,當然不是因為她那個眼神,而是他沒了心情。
似乎做好了應對的準備,擺了擺手道:“傳!”
不過一會兒,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男子在前,攜着身後一群朝臣魚貫而入寝宮,想必帶頭而來的中年男子便是右相,而其他朝臣則是他的擁戴支持他那一派的朝臣。
(在南陵朝臣中分為三派勢力,三足鼎立,一派便是現在魚貫而入的一批右相的擁戴朝臣,其他兩派則分別是左相與太子黨羽。)
右相及朝臣齊齊朝歐陽玉行禮:“臣等叩見太子陛下!——”
歐陽玉擡起狹眸,将深邃的目光投向了前方的右相,不深不淺地扯唇一笑:“右相如此大陣勢求見本太子,不知有何要事?”
明知故問,右相心裏冷哼了聲,面上自然是恭敬得不能再恭敬,開口問道:“不知太子是否批閱了微臣昨日呈上的奏章?”
歐陽玉瞧也不瞧一眼書案上的奏章,毫無誠意地回道:“最近奏章過多,本太子難免漏過,不知右相呈上何奏章不妨直接禀報?”
右相面色一沉,差點被這回答氣到,連那殺雞儆猴的回應都讓他聽了去了,現在竟然還大言不慚地否認,他早就看這個放誕不羁的太子不爽了。
當下,右相上前了一步,忍住怒氣将昨日呈上的奏章,大致再禀報一次:“太子陛下與公主同寝于理不合,并且公主不應涉政,同太子陛下接見朝臣,更不能私自窺探奏章,請太子陛下定奪!”
誰知,聽到這番話,歐陽玉才恍然大悟地誠懇道:“本太子真是健忘,昨日明明是批閱過這份奏章,但不小心把右相的奏章弄丢了,所以才忘了有這麽一回事,右相不會怪本太子吧?”
右相臉部似乎抽搐了一下,大言不慚否認也就算了,現在還把他像傻子一樣戲耍,歐陽玉,本相不報這個仇誓不為人!
随即右相淩厲的目光掃過坐在一旁的白炎靈,勾起一絲志在必得的笑容,振振有詞道:“微臣豈敢怪罪太子陛下,只是請太子現在就給微臣一個答複!”
歐陽玉意味深長地掃過右相那群朝臣,懶懶一問:“哦?本太子的答複不是已經傳到右相的耳邊了,否則,右相今日也不會如此興師動衆地來給本太子一個下馬威,不是嗎?”
歐陽玉一句以退為進問得右相,欲言又止,右相可不是傻子,若是這麽直接道出那些他道聽途說的傳言,即便是太子真的說過,也絕不會承認,到時候便可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
這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着實難為了想要給太子一個下馬威,又怕被反将一軍的右相,一個大大的難題,他久久沉默令身後的朝臣也開始微微不滿。
正在這時,一直旁聽的白炎靈撐着額頭,不耐地打了個哈欠,語氣慵懶:“我記得昨日皇兄你看完右相的奏章便對我說,是不是于理不合,還輪不到他右相品頭論足,他要是還敢再提及這事,本太子讓他這右相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即便是老謀深算的右相,也不清楚為什麽公主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擺明就是在拆太子陛下的臺,一面感到怪異,一面又真正确認了傳到他耳邊的傳言,确實屬實!
好你個歐陽玉,敢如此大放厥詞地打算将本相殺雞儆猴,好,那就看看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有沒有這個本事能夠撼動得了本相了!
歐陽玉俊美的臉上布滿了陰寒的冷凜,盯着故意找他茬的白炎靈許久,深凝的目光逐漸轉柔,輕聲一笑:“本太子說過的話,你倒是記得一字不差,不虧本太子這麽疼你。”
一語意味深長,聽在白炎靈耳邊自然是諷刺,她傲然地挑了挑眉,也同樣諷刺冷笑:“皇兄也就這句話說得像人話,我就是想忘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