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成親一年了?
徽媛在讓慧娘陪着睡了兩天,又自己睡了一天後,見原祚都沒有過來,終于放下心來。
雖然現在還是不清楚那兩晚原祚為什麽過來,但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她也不願意多做追究。
連着三日沒怎麽睡,徽媛已然有些撐不住了,既然已經确認沒事了,這一日幾乎是洗漱完一躺到床上她就睡着了。
但是睡到半夜的時候,徽媛在夢裏卻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這味道有點像前幾日她在街上有點好奇卻又沒有吃到的那樣小食。
不管是慧娘還是錦繡都不會讓她随便吃街上的小食的,因此她在回府之後也不可能讓她們替自己買,所以聞到這氣味徽媛只以為是因為自己心心念念許久才會在夢中夢到。
她在床上轉了個身,咂了兩下嘴,夢呓了一聲,“好臭,不知道好不好吃。”
“嘗一口就知道了。”
表哥的聲音?自己怎麽會夢到他?
即使在夢中,徽媛也下意識的皺了眉,拒絕道,“不用了,多謝表哥。”
床前有幔簾遮着,原祚并不能完全看清楚其中的景象,他以為徽媛這是醒了,便說道,“我已經嘗過了,絕對比外面賣的好吃,還幹淨。”
表哥怎麽還不走?難道在夢裏也不能順心嗎?
對了,這是在自己夢裏啊。
既然是夢裏,管他是表哥還是錦繡還是誰,反正都是假的,吃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裏徽媛說道,“好吧,我嘗嘗。”然後便張開了嘴。
原祚聽到“啊”的聲音,聲音帶着幾分無奈和寵溺的說道,“你怎麽還是這麽懶。”然後掀開了床幔,坐在床頭,用竹簽插了一塊放到徽媛的嘴裏。
“!!!”
好吃!
真好吃!!
徽媛嘴巴嚼動的的頻率更快了。
沒想到在夢裏味道還能這麽真實。
不對,這也太真實了吧!
徽媛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以前也沒少做過類似的夢,可是那種嘗到的感覺都是模模糊糊的,這個實在是真實的有些過分了。
徽媛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然後就被坐在床前的人吓得不停的咳嗽起來。
原祚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把人扶着靠在自己的懷裏,然後一邊拍着她的背,一邊無奈的說道,“就不能吃慢點嗎,又沒人和你搶,要是喜歡我以後天天給你做。”
“咳咳咳咳……”徽媛嗆得更厲害了。
“你……你……咳咳咳咳……”你怎麽又來了?
徽媛咳得連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而原祚也成功的沒有明白徽媛的意思,他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你想吃這個,特意一做好就給你送過來了,現在還是熱的呢。”
他說完見徽媛咳嗽已經好了很多,又端起旁邊的小盒子,拿竹簽重新簽了一個放進了徽媛半張的嘴裏。
徽媛下意識的嚼了兩下,然後便瞪大了眼睛。
夢裏的感覺竟然不是假的,味道真的太好了。
徽媛不自覺的就把嘴裏的都吃完了,然後才在原祚要喂下一口的時候才想起了自己現在應有的态度。
她瞬間從原祚的懷裏退了出來,退到床腳。
然後又想到現在自己緊緊穿着中衣,又抱緊了被子,把自己從脖子遮到腳。
等這一番忙完,才有些尴尬又防備的對着原祚問道,“表哥怎麽又來了?這大半夜的恐怕不太方便吧。”
再一再二不再三,若說前兩次徽媛只是不解中帶着些微緊張的話,那這次不管原因如何,她都是實在有些慌,又有些生氣了。
這實在是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若是讓人知道這種事她的名聲怕是就毀了。
徽媛以為她這話說完對方好歹會解釋一番,豈料對方只是點了點頭道,“确實不太方便。”
語氣竟還十分認同的樣子。
徽媛瞪着原祚,既然知道不方便那還一直來?
但沒想到對方的下一句竟然是,“你在這裏也待的夠久了,這兩日便随我回去吧,這次是我錯了,下次你什麽時候想回來便回來住兩日。”
他說完還強調了一下,“但是最多只能三日,這是最大的極限了。”
“???”什麽?他聽到了什麽?
徽媛不可置信的看着原祚,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随他回府?想回來就回來?最多只能住三日?
他到底在說什麽?
徽媛臉上的表情一片空白,腦子更像是被人灌進了一團漿糊。
忽然她聯想到前兩次原祚說過的話,什麽既然嫁給了他,什麽這次他不該攔着他回來,徽媛感覺腦子中突然有光亮一閃,有什麽東西似乎連成了一條線。
認錯人了,這是!
徽媛輕聲說道,“表哥,我是徽媛,不是你的房裏人。”
既然沒聽過這位表哥娶妻納妾,那能讓這位表哥這樣的應該不是外室就是沒名分的了,所以徽媛只含糊的用了個房裏人的稱呼。
“你在胡說什麽,什麽不是我房裏人。”原祚擰着眉,表情有些難看,但看着徽媛戰戰兢兢的樣子,他的語氣又和緩下來,他往徽媛那邊移了移,才說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保證下次絕對不這樣了。”
這還說不清了還!
徽媛忍不住擡起手在原祚面前晃了晃,在确定對方沒瞎之後,用手指着自己說道,“表哥,你真的認錯人了,你看清楚了,我是沈徽媛,你的表妹,我回京才不超過半月,我們也才見過最多不超過五次,絕對不可能是你說的那個人。”
原祚聞言,直接把縮在牆角的徽媛一把攬進了自己的懷裏,溫柔的摸着她的頭發說道,“你看你睡迷糊了不是,你都嫁給我一年了,怎麽說我們才見過不超過五次呢。”
徽媛被原祚這樣摸着頭發,聽着他這樣的話,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冒了出來。
原先他是覺得憑着自己的身份和對方的身份,即使他兩次深夜出現在自己的房裏,她也不覺得會真的發生什麽,可這一次她卻真的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這種受到威脅的感覺是本能升起的,徽媛從不懷疑這種本能。
她忍不住想立即離開原祚的懷抱,可此時才發現,對方雖然看似只是松松的抱着她,她卻半點也掙紮不開。
“表……表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徽媛害怕起來,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可對方竟然還是維持着那副溫柔的語氣,輕輕的撫着她的頭發說道,“誤會了什麽,沒什麽好誤會的啊,你真是的,每次睡醒了都這樣迷迷糊糊的,哦,對了……”
說到這裏,他像想起什麽似的停頓了一下才說到,“這臭豆腐你念了好幾天了,趕緊吃吧,不然就涼了,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原祚說着,又插了一塊臭豆腐遞到徽媛的嘴邊。
徽媛眼神帶着幾分恐懼的看着原祚,沒有張嘴。
“怎麽了?”原祚微笑着看着徽媛,然後自己咬了一口才說道,“還是熱的,味道也沒受影響呀,趕緊吃吧。”
徽媛看着那塊咬了一半的臭豆腐,又看着原祚笑得異常溫柔的臉,停頓了許久,她還是妥協的張開了嘴。
她感覺自己要是不吃的話下一刻一定會發生一些自己想象不到的事。
嘴裏的東西味道實在是只能用美味來形容,尤其是這還是一位皇子親手做的,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這一份小食有多麽可遇而不可求,但徽媛卻第一次覺得吃美食也可以吃的這樣艱難。
直到吃完最後一塊,原祚又遞了一塊方帕輕柔的給她擦了擦嘴。
徽媛現在已經麻木了,她什麽反應都沒有,乖巧的任着對方動作。
這件事不能再瞞着了,就算影響自己的名聲,至少也得讓外祖母知道。
徽媛現在只希望趕緊把對方送走,然後等第二天天亮去找李老夫人商議這件事,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表哥有這個毛病。
她現在已經确定了,這位表哥現在這模樣一定是不太正常的,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或者說是什麽病症。
徽媛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溫馴,這是通過前兩次總結出來的經驗,似乎只要她聽話,對方不久就會離開了。
但是她就這樣被對方抱在懷中等了許久,對方似乎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現在已經入秋了,這樣就穿着中衣被原祚抱着,徽媛覺得自己手腳都涼了,她只能輕輕對着原祚說道,“我有點冷,能不能讓我蓋一下被子?”
原祚把旁邊的被子蓋到了徽媛身上,但卻仍然抱着她沒有松手。
即便如此,但知道對方可以溝通,徽媛終于稍稍大了些膽子,她繼續以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我……我有些困,能不能把我放下來,我想睡了。”
原祚看了徽媛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道,“我陪你一起。”
陪我一起?
那自己的清白真的從裏到外真的沒了。
徽媛趕緊幹笑着拒絕道,”不不不,突然又覺得不困了。”
她說完便小心翼翼的看着原祚,但對方卻沒有什麽反應,只是“哦”了一聲,便繼續維持着抱着她的姿勢。
徽媛三天沒睡好了,即使心裏繃着一根弦,到最後也強撐不住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被錦繡叫醒,她才驚覺自己昨晚竟然不知什麽時候就這麽睡着了。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床鋪,見都沒什麽異樣,才強撐着精神讓錦繡給自己梳妝,預備着待會兒去給老夫人請安時便把這件事說與她聽。
只是沒想到她剛到了老夫人的院子沒多久,宮裏竟然就來了人。
作者有話要說: 徽媛:我表哥有病,真的。
原祚微笑:你說什麽?
徽媛:沒,沒有。
原祚:那一起睡覺吧。
(晚上的表哥是個鬼畜,你們猜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