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打情罵俏

徽媛從自己的肚子上擡起頭, 看着原祚, 用眼神詢問,“怎麽了?”

明明是她有這個想法, 現在卻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原祚在心裏告誡了自己一遍, 女孩子都是害羞的, 然後才語氣的正常的說道, “表妹可要先沐浴?”

剛吃飽就沐浴?

徽媛不解的看着原祚, “還是先消消食吧。”

“消食?”

原祚聽見這兩個字,心裏想到的卻是剛看的那本書裏消食的法子。

這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原祚咳了咳,有些放不開的說道,“這……不太好吧。”

哪裏不好了?

吃完飯消個食不是應該的嗎?

徽媛想了想,問道,“那表哥覺得應該如何?”

原祚的視線和徽媛對上, 頓時就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 他故作正經的又咳了咳,道,“我們還是先按部就班的來吧, 你先沐浴, 我去隔壁房間沐浴。”

按部就班的……沐浴?

這是哪裏來的規矩。

徽媛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但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見原祚已經吩咐人去叫洗澡水了, 只能滿頭霧水的取了幹淨衣服和原祚分別去沐浴。

房間裏有地暖, 此時雖然已是深冬, 卻也不顯得涼。

徽媛吃飽喝足, 又泡在暖暖的水裏,整個人險些睡着。

等她終于洗好出來的時候,原祚早已坐在床邊等她很久了。

看着眼前人洗的紅撲撲的臉蛋,和泛着水光的眼睛,原祚原本等的有些燥郁的心情,此時已經只剩下燥了。

她看着徽媛換了一身居家的衣服,聲音有些暗沉的問道,“怎麽還穿這麽多衣服?”

此時外面的天氣還沒徹底暗下來,因此徽媛根本就沒有往那一方面想,她見原祚只穿了一身寝衣,還自認為貼心的說道,“我還有些賬簿沒看完,殿下若是想休息了,便先躺一會兒吧。”

怎麽昨天看賬簿今天還是看賬簿,底下的人是幹什麽吃的,哪裏來的那麽多賬簿?

原祚視線掃過徽媛旁邊書桌上放的那一堆賬簿,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他直接不容拒絕的說道,“那些不必看了,你直接過來吧。”

徽媛看了兩眼那堆賬簿,又注意到原祚不太好的臉色,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到底還是順着原祚的意,向他的方向走了兩步。

原祚見狀,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

等徽媛走到床邊時,他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對着徽媛道,“坐下。”

徽媛不明所以的坐下。

原祚又道,“躺下。”

徽媛,“……”

她幹笑一聲道,“殿下,我還不困。”

原祚皺了眉,“你不是要消食嗎?”

這和消食又什麽關系?

徽媛直覺這個問題問出來得到的并不會是什麽讓人滿意的回答,于是她便說道,“剛才洗澡的時候出了一身汗,也差不多算是消食了 。”

原祚聽到這個答案眉頭皺的更緊,他似乎沒了可以用的理由,維持着這個彎腰看着徽媛的姿勢靜止了一會兒,才說道,“明明是你讓我今晚過來的,怎麽現在倒是推三阻四了。”

他說到這裏想起什麽似的,又說道,“放心,我知道女子臉皮薄,我也沒有将房裏事跟別人說的興趣,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沒人會知道的。”

徽媛聽到這裏臉終于黑了,她看看兩人的姿勢,又想起他剛才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終于明白他到底要做些什麽了。

她努力擠出一點笑容,咬着牙問道,“什、麽、叫、我、今、晚、讓、你、過、來、的。”

原祚臉上露出一絲“你怎麽非不肯承認”的無奈道,“你白日送湯給我喝不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嗎?”

想到那份沒喝到的湯,徽媛頓時心裏的火更大了,她一副完全不怕被原祚發現的樣子坦白道“我不知道那份湯有什麽不一樣的,那都是廚房做的。”

聽說是廚房做的,原祚的臉也黑了,他眉目陰鹜,低着聲音問道,“你不是說那是你親手做的嗎?”

徽媛半點不心虛的點頭,“雖然食材是廚房提供的,但東西是我親自放進陶罐裏,看着火焖煮好的。”

原祚的視線直直的看着徽媛,在意識到她說的确實是實話後,一瞬間臉上的表情跟凝結了一樣。

維持着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好一會兒,他才終于用平靜的仿佛闡述事實般的語氣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想必也不介意和我一起完成一下新婚夜未完成的事。”

這話一出,徽媛的臉色立即就變得五顏六色起來。

她知道原祚說的是事實,原本一個女子聽到這樣的話會害羞,會不好意思,但是被原祚用這樣仿佛完成什麽任務一樣的語氣說出來時,她又覺得萬分生氣。

徽媛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她知道這事情若是原祚堅持,她是躲不過去的,于是也沒一口拒絕,只是低着頭說道,“現在天色還早,不妨等到晚上?”

原祚剛剛才明白一切都是自己的誤會,此時又被徽媛這副不情願的語氣所刺激,于是直接毫不留情的說道,“何必等到晚上,這種事什麽時候做不一樣呢,難不成我們還要先訴一番衷情不成?”

這話說得簡直想讓人直接一拳頭揮過去。

徽媛也确實這麽做了。

她直接一拳頭掄在原祚的胸口,看見原祚不可思議的神情,她十分自然的說道,“表哥看,這不是也可以試試先打情罵俏一番嗎?”

“這叫打情罵俏?”

徽媛這一拳頭不說盡了十分力,至少也有七八分,若是個女子,此時恐怕都能被她打倒了。

原祚用一種“你是不是覺得我傻”的表情看着徽媛。

徽媛一臉無辜的回視着,“表哥覺得有哪裏不妥嗎,我平時和我爹也是這樣的,我爹總說我力氣小。”

徽媛說完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總說要不是我是個女孩子,他一定要把我培養成大将軍。”

原祚能說什麽?總不能承認自己還不如岳父吧,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巧笑嫣兮的樣子,想到自己這一下午的煎熬與所做的準備,直接動手把坐在床邊的小女人推倒在了自己床上。

反正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有名無實和有名有實又有什麽區別呢。

徽媛被原祚的動作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掙紮了兩下,但在注意到原祚認真的眼神後,她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這位表哥其實長得很合她的心意,又從來沒有過女人,對她也……

忽略他經常腦子不對勁,以及總是會氣到她,其實對她也不差,何況她們也已經成親了,估計也不太可能和離……

想着想着,徽媛漸漸閉上了眼睛。

原祚注意到徽媛态度的轉變,他的唇也慢慢的落到那張剛才還喋喋不休的小嘴上。

他輕輕碰了一下,感受到身下小女人的睫毛顫了顫,他又将兩人的唇貼到一起,這次停留的時間長了一些。

然後輕輕的撬開了她的唇,手也像有自己的意識似的游離到了對方的腰帶上。

徽媛在感覺到腰帶被揭開的時候,手下意識的擋了一下,可這對一個剛剛得到了一點甜頭的男人來看根本就不足為懼。

很快,衣帶被解開,徽媛剛剛穿上去的那件外袍也落到了床腳,然後……

然後是“砰砰砰”的敲門聲!

原祚感覺額角的青筋一抽,原本不想管,但此時徽媛已經推起了他。

“表哥快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原祚黑着一張臉直起身來,對着外面問道,“到底有什麽事非要現在說?”

此時天色還早,小厮自然不會想到他的主子在裏面幹些什麽,他只以為是兩位主子剛吃過飯在裏面話家常,便語氣頗為着急的說道,“是章先生帶着大皇子過來了。”

說起這位大皇子,卻是身份頗為尴尬,他占了一個長的名頭,但生母卻只是當今聖上還是皇子時的一個通房,且生下大皇子沒多久後就去世了,當今皇後,也就是當時聖上的皇子妃也并非是個心思狠毒的女人,對這位也一切都按着規矩來,他倒也不至于吃什麽苦,只是等到當今聖上登基之後,這位的身份就尴尬了起來。他自己似乎也明白自己的身份,于是在宮中從不露尖兒,甚至幾乎讓人忽視了他的存在,可是此時他卻在這種天色将晚的時候找來,還是由章齡之陪着的,原祚幾乎立刻就冒出一個念頭:出事了!

他面色猶豫的看向徽媛。

徽媛也立即就明白過來定然是出了什麽事,于是半點不帶猶豫的說道,“表哥快過去看看吧。”

原祚點頭,看着徽媛香肩半露,眼含春水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是分外肅穆,他起身,又回頭彎下身子十分鄭重的對着徽媛保證道,“這次只是個意外,我一定會補給你一個洞房的。”

徽媛:“……”

我謝謝你!

徽媛低下頭,道,“我知道了,表哥趕緊去忙吧。”

原祚又看了徽媛兩眼,一步三回頭的走到門口,才匆匆跟着小厮離開了。

同類推薦